灵异案件终卷(2) 相片中的女人 by惜花怜月

来源: 2009-07-19 20:56:51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前言
自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万物之灵长便以人为首,然!上古以来,人们面对自然诸般神奇之事,电闪雷鸣、天火洪灾,亦当唏嘘不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三黄五帝。教派重生!便告以九天之上藏诸般神、佛而奉之。从此,鬼、神、仙、妖便流传於後世。魑、魅、魍、魉、便深入於心中。
弹指过後、五千年光阴,人事已非。仙、妖之事不乏藏於典籍、野记之中,流传於屋街小巷之地。孩童于老人口述而慌之,年长之人便一笑。不以为然,孰不知,鬼怪之气便以入体,使小儿终生难忘,尤甚者,一生荒废於其中,不知发奋以图强,使明珠埋於厚土,麒麟隔于龙门。
日出东升,月落西沈,万物自有其规律,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闲时,馀述身边之事,与人论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全为余时嬉戏之作,执手中之笔,与世人共勉!
我命由我不由天!
馀文笔浅拙,不敢与天下文人较技,如有失礼之处,望请海涵。

引子
坐在办公桌上,对著镜子看自己。这英俊的脸庞也就是生在我身上,要是生在哪个明星的脸上。当然,他肯定是当不上明星了。但是他可以当警察嘛。对罪犯还是有一定威慑的作用。
唉!摸著自己的脸,心里犯愁啊。你说脸上的疙瘩怎麽才能弄下去呢?前天杉杉买了一个叫‘排针’的东西,说是专门治脸上的疙瘩。当时看见这东西的时候我腿都软了,这家夥少说也20公分长,整个就是放大的铁牙签,後面一个小铁环。先在脸上扎一下,然後用後面的铁环把疙瘩弄平,弄个十多个,我脸都肿了。要不是我跑的快,不知道什麽下场呢。
“刚子!局长叫你。”走廊里不知道谁喊。
“哎!来了,来了。”收拾一下,上楼。
“局长,您找我?”
局长好像在看什麽文件,看我进来了,也没抬头,用手指了一下沙发,指示我坐下。
一会,局长抬头看了看我,喝了口茶水∶“刚子,手头上的活都完事了吗?”
“完了。我这人干活你还不知道,吃喝咱不行,要说起干活,谁有我厚道?真的,局长,你也是不是知道我最近忙成什麽样子,别看我表面风光,其实我内心彷徨;别看我年轻体壮,其实我心已沧桑;别看我智比诸葛,其实我实为江郎;别看我很有成就,其实我郁闷经常;其实我比骡子累,其实我比蚂蚁忙,其实我比岳飞忠良,其实我比罪犯紧张。局长,我这麽好的同志可以排黑龙江十大杰出青年了。是吧?”
“咳┅咳┅”声音传来,看著局长满脸通红的上不来气,心中一惊,坏了,局长呛著了。我连忙起身走到後面帮著捶了捶背。好同志嘛,会表现。
良久┅┅
局长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刚子,我中午吃的挺好,你别逼我吐出来,都挺贵的。”
一句话说的我脸上泛起桃花,但是,我脖子没红。听出他埋汰我了,但是我挺的住。不过手上加了点力度。
局长摆摆手∶“别拍了,别拍了,我跟你说点事儿。”
“您说。”
“刚子,前一个礼拜医院死那个姑娘你知道吧?”
“知道,不是叫、叫什麽来著,哦,杨丽是吧,怎麽了?医院不是检查了吗?说是她有心脏病,被刺激了,然後就死了,怎麽了,还有另外一种版本?”
“别废话,跟你说正经的呢,今天医院打电话了,说是最近三四天都有这样的病人。现在已经有七个住院观察的了。而且,他们和杨丽都认识。现在病情都比较严重,可是找不出来病因,想让咱们协助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麽线索,医院怀疑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什麽辐射。”
“辐射你别找咱们啊,咱们懂啥呀?得找地质勘探人员,比如什麽石头辐射啦,核武器啦,还有,啊,等等嘛,找咱们干什麽?第二种呢。”
局长点了根烟∶“第二种是什麽惊吓所导致的,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肾上腺分泌过旺。”
“吓的?”我一愣,接著问:“他们都多大了?几个人全吓到了?至於吗?一会我让小张过去查查。查完给你个结果。”
局长摇摇头∶“还是你去吧,我看局里就是你最闲,人家小张最近忙著谈物件呢,手里还有一大堆事,同志之间嘛!帮忙照顾照顾嘛。”
“凭啥呀,我也有物件啊。我不谈啊?不行!你把他物件叫过来,比比,看谁好看,好看的放一个月假。”
局长哈哈大笑∶“你个兔崽子,这都什麽理论,让你去你就去,你干活利索,早去早回。别墨迹,要不然我把你工资以後都交给你妈,让你一分钱都没有。我看你好不好意思去要。哼!”
“别,我去,我现在就去。呵呵,反正也没什麽事情,您忙,您接著喝,我马上去。”
出了门,摇了摇头,这都什麽世道呢。局长让去咱就去吧。我妈看我有物件了,好不容易才把工资给我。可别再收回去,女孩喜欢浪漫,可没钱你拿什麽浪漫?掏出电话。找人。

“电话接通,彩铃?动┅┅”
哈哈,你别说,五哥什麽时候按的彩铃啊,有钱了这是。
“你好,我是五哥,我现在不在。没有办法接你电话,请听到滴声後留言┅┅滴”
“请你吃饭。”我点了根烟。
“好啊,在哪?”
“你别说啊,这电话留言还是智慧的呢,还会对话呢。哈哈!你个老不死的,接著骗啊、还┅┅滴!哈哈。”
五哥哈哈大笑∶“昨天刚发明的,真有一个朋友给我留言呢。哈哈。咱们上哪里吃啊,这时候有点早吧?”
“出来吧,别在家念经了,找你有点事。我上你家楼下接你。领你出去放放风。”
“过来吧,反正我也没事。”
“行,等著我。”

接到五哥,来到医院。在医生的带领下来到住院部,医院所有的病房上都有小窗户,站在门前看了看,四张床,有四个穿著病号服的女生躺在上面。年龄和我相仿,身材凹凸有致,胸┅呸!不说这些,身高大约一米六五,躺在床上看不太清楚,脸色苍白,正在挂吊瓶,时不时彼此聊两句,不过都是闭著眼睛。看样子很是憔悴。
看著五哥伸个脖子不住的往里看,我推了他一下∶“五哥,你去隔壁的房间,那三个患者,你好好问问怎麽回事,一会我过去。”
五哥点了点头,向隔壁走去。当时我心里这个爽啊。哈哈,忘告诉他了,隔壁是三个男的。
整理一下,敲门!
“你们好,我是刑警大队的董刚。”
躺在左面床上的女生点了点头∶“你好,今天医生说一会有公安局的同志要来,说是找我们了解一些情况,医生说我们可能是被什麽辐射了,也有可能是被什麽吓到了。”
我点了点头:“至於你们是不是被辐射我不清楚,因为我们不懂这些,这还需要专业的人员来观察,我们不管辐射,只管抚摸,哦,不 ,只管吓到,只管吓到。”
几个女孩子白了我一眼,我估计,幸好我是穿警服来的,要不让他们不把我当流氓?
我想了想说∶“ 看见你们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能不能派个代表和我说说,呵呵,咱们就是唠嗑,你们看,我连笔录本都没带。”
几个女孩子互相看了看,最後让刚才和我说话的女孩子代表,她指了指我身後∶“门後有椅子,你自己坐吧,朋友都叫我阿润,你也叫我阿润吧。”
我点了点头,这姑娘真的挺漂亮的,不像我,一脸疙瘩,她的脸到是光滑的很,眼睛毛茸茸的,笔直的鼻梁微微上翘,衬托出一丝调皮,嘴唇发白,很不健康,但是不影响整体。
我说∶“润啊,呵呵,阿润啊。你们是学生吗?”
她很吃力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摇了摇头∶“我们都是在银行上班的。”
听到这里我心一动,她们和杨丽真的是一个单位的。想了想,开始进入正题∶“杨丽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看著她们都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後一个女孩子轻轻的抽泣起来。看著柔弱无力的她们,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有种保护她们的冲动,虽说现在社会现代化,男人女人化,女人野人化,但是毕竟她们和野人差出很远,谁都有害怕的时候,能让她们这麽害怕,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吧。
我想了想∶“你们别害怕。没什麽大不了的。放心,今天我来了就不可能不管,你们说实话,你们觉得这和杨丽有没有什麽关系?”
阿润点了点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同事,小声的说∶“其实我们觉的有关系,但是不敢说,我们害怕真说出来会被送到精神病院。”
“呵呵,至於吗?精神病院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只要你们不说胡话就行,再说了,人在害怕的实话说点胡话是很正常的。是不?别怕,如果要是有人威胁你们,你就说,我肯定帮你们收拾他,呵呵。没事。说说,怎麽回事?不会见鬼了吧。”
阿润眼中突然闪出一丝恐惧,良久才慢慢的点了点头∶“是,我们是见鬼了。”
我心中一惊,但是没有表现出来。随後笑了笑∶“我还以为什麽大事呢,不就是个鬼吗?一个烟混,有什麽好怕的。抓起来不就结了吗?”虽然嘴上这麽说,但心里已经把五哥骂了个遍。老不死的,他要是不来,能有鬼吗。之所以应为有鬼,都是他招来的。哼,越想越有理。
阿润突然来了精神∶“你也相信有鬼?真的吗,看来你还挺内行的,我妈妈前两天找人看了,也说是烟混,可是别人都不相信,没想到你还相信。真的太好了。”
随著阿润这些话,她们都来了精神。看到她们对我亲切又崇拜的眼神,我突然领悟出一个道理。我的相貌,阻止了一个情圣的诞生!
“说说,别害怕,怎麽回事?”我问到。
阿润想了想∶“我们和杨丽的关系都很好。前段时间看山上的映山红开了,就都吵著去摘,後来我们几个人商量一下就去了,其中就有杨丽。”
“照你这麽说,你们是不是上山的时候看见什麽东西了?”
阿润摇了摇头∶“不是上山,是下山的时候看见了。准确的说,就杨丽一个人看见了,我们都是在後来才看见的。”
“那你说说,杨丽当时什麽样子。”我随手拿起一根烟,才发现这里是医院。
“没事,你抽吧。我爸爸也抽烟,闻到烟味我或许可以舒服点。”阿润说道。
“呵呵,行,你接著说。”
阿润想了想∶“当时我们一起上的山,大家采了好多的花,等到下山的时候都很累。杨丽眼尖,看见旁边有一个大树墩子就坐了上去,还和我们显摆,说是很舒服。当时我们几个都坐在地上。唯独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趾高气扬的,我们都笑她。但是她好像没听见,等我们叫她吃饭的时候她始终眼睛都是直直的。不理人,我还以为她是被我们说的不好意思了呢,还向她赔礼道歉,可是她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吃饭的时候阿森要照相,”
“等等,阿森是谁?”我问。
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插嘴∶“阿森是杨丽的男朋友。现在杨丽突然死了。他一时的也像变了一个人。”
“哦!”我点了点头,对这阿润道∶“你接著说。”

阿润动了动身体,想让自己更舒服一些∶“阿森要照相,我们都同意,当时杨丽也没反对,始终是眼睛直直的,大家玩的时候她也不说话,我们问她怎麽了。是不是难受,她摇摇头也没说什麽。等下山的时候,杨丽头上有好多的汗,阿森当时还说要背著她。我们几个就把她放到了阿森的身上,谁知道刚背上她,杨丽就大喊大叫起来。”
“她喊什麽?”我急忙问道。
“她喊救命!”虽然从阿润的嘴里说出来不算恐怖,但是我能感觉到阿润声音的颤抖。过了一会,阿润接著说∶“她喊救命,她说有人追她,而且周围的树都在追著她。当时她从阿森的身体上跳下来。头也不回的往前跑。本来就是下坡,她边跑边喊∶“救命啊,你们别过来,救命啊。”说著,她脚下一软就倒在地上。当时我们都吓坏了。等把她扶起来问怎麽了,她说周围的树都在追她,我们以为她那是幻觉,也就不怎麽相信。谁知道她居然看了看四周,突然看见自己的头上,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後来,後来我们把她送到医院,她、她就┅┅呜┅呜”
“行了,後来我知道了,你别伤心,说说你们怎麽看到的。”我问道。
“後来我们去参加杨丽的葬礼,阿森心情不好。说要去照相馆取杨丽的相片。当时也知道他难受,就让他去了。可是等他回来的时候脸色白的吓人,我们问他怎麽了,他没说什麽。可是手却放在兜里不拿出来。我眼尖,就问你手里拿的什麽?他摇头,最後居然想跑。可是看他的样子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当时我以为他想不开吃药了呢。结果我们几个女生联合起来去抢,抢到手里才发现是我们和杨丽在山上的照片,当时那照片┅照片上面┅居然有┅”
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吓的我身上一颤。看见我右面的一个女孩子包著被不住的往床里面靠,直直的看著门口。边退边喊∶“你别说了,别说了,啊!啊!你别过来。”
“说,你看到什麽了?”我急忙跑到那个女孩子身前,抓住他的肩膀,不住的摇晃。“说啊,你看见什麽了,说。”
顿时,整个房间的女孩子都喊了起来。有的死死盯著门口,有的藏在被窝里。身上发抖。吊瓶扎在手上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手上全是血。
转眼进来几个护士,死死的抱住他们。利索的拔下吊瓶。她们的工作做的虽然很好,但是毕竟是女人,都有著一种莫名的恐惧。
怎麽回事?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飞速的思考著。他们究竟看到了什麽?
良久┅┅
看到她们慢慢的静了下来,我想了想,告诉护士都出去。这里没什麽事情。随後才发现,我抓住的女孩子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跑进我的怀里,死死的抱住了我,从力道上可以感觉出来。她几乎用了全力。

房间里就我们几个,我掏出烟“呵呵,你们都别怕,来,一人抽根儿烟吧,会不会的都点上,这个东西很压惊的。来。”说完,一人发了一根烟,点著了,看著她们抽了一口,果然,都开始剧烈的咳嗽。呵呵,这个方法虽然有点影响身体,但是对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还是很有帮助的。
唉!经过这麽一吓,照片上是什麽也不知道。这可怎麽办呢?
正在犯愁的时候,有人敲门,我一看是五哥,也没怎麽注意,忽然,阿润尖叫了起来∶“快、快把相片拿走,快,啊!你别进来,别进来。”
五哥被他们吓的一愣,急忙在门口站住不敢进屋,我跟著才发现,五哥的手上居然有一张照片。
“五哥,你别进来,出去。”我急忙走到门口,一把抢下来照片。当照片拿到手上的时候,我也惊呆了。
这张相片上面显示的是下午三点四十三分。几个女孩子手里捧著大把的映山红。笑容甜甜。两个男孩子站在他们的後面。照这张相片的人是阿森,所以他没有显示在相片上。相片的右下角是一个被砍过的树墩子。直径大约一米。而最让我惊心的是相片两个男人的中间居然站著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和她们几乎一边高。脸色惨白,黑色头发是成条的,披在肩膀上,眼、眼睛居然是白色的。空洞,绝对的空洞。一苹苍白的手死死抓住杨丽的头发,而杨丽却没有什麽反应。
我越看越心惊,感觉照片中的女人虽然抓著别人,但眼睛却在死死的盯著我。她没有瞳孔,整个眼球都是白色,但是看人的眼神却是冷酷无比。好像一下就可以锁定你一样,身上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很薄,是旧社会穿的褂子。浑身没有一点褶子,而且这、这衣服的扣居然、居然是画上去的。
天呢,这居然是一个穿著红衣服的纸人!
我拿著照片的久久不能放下,不是我不想放,是我的手竟然死死的抓住了她。好像冥冥中有人驱使我不让我松手一般。
“五哥、这、这是怎麽回事?”
五哥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而且,我也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一会回去上香问问我师傅吧。”
拿著照片,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唉!难怪他(她)们吓成这样。我现在都全身冷汗了。可是转念有一想,今天要给她们好好上次课,要不以後心里留下阴影就毁了。想到这里,我长长的喘了口气,和五哥商量了一下走进了病房。
带著轻蔑的表情,当著她们的面我把相片往五哥手里一扔∶“靠,我还以为什麽事呢,不就一个烟混吗。多大个屁事。”说完,又看了看这几个女孩子。
此时她们好像已经习惯了照片给她们带来的恐惧,不过看我那麽轻蔑的往那一扔,道也是有些意外。我心里琢磨著。现在一定不能让她们害怕。要不真的会出人命的,肾上腺急速分泌,导致的下场可就是挂。为了几个小妞,我就装回大尾巴狼吧。
我点了一根烟坐了下来,长长的吐了一口说道∶“我刚才看过这个相片了,我也不瞒你们。这个的确是烟混。但是你们的惊慌却是在我想象之中,而又意料之外啊。说句难听点的话,至於吗。你们幻想一下。如果此时我要是想和你们发生点什麽男女关系,而且。手里还拿著凶器,你们会怎麽想?我要听真话。”
阿润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说誓死顽抗那或许是假话。顶多也就是让你得逞,等报警以後再说呗。怎麽也不能死吧。但是相片┅相片不一样,它真的会杀人的。”说完,声音已经接近於颤抖。
关键的时候到了,我笑了笑∶“是啊,顶多也就是让我这个色狼得逞。随後你们还能报警,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个世界上不止有烟混,同样也有收拾烟混的人呢。不说别人,就说我吧,我┅┅”
“你会抓鬼?”阿润和几个女孩子的脸上突然显出一阵惊喜。
我心里这个气啊,怎麽这好事又让五哥碰上了呢。不行,咱不会也不能丢面子。∶“切,谁稀罕会那玩意。我堂堂一个中国武警,我学那东西干啥。没劲!今天弄个袍子拿把剑,明天弄张符再加碗凉水。没意思。哪有真刀真枪来的实在。我刚才话没说完,我这个兄弟会抓烟混,而且还不错呢。这麽说吧,几乎稍微有点姿色的女鬼让他抓到准没好。”
五哥笑了笑∶“是呀,我可真的是色鬼啊!”
看到几个女孩子已经慢慢的有了好转,我心里也有一丝的欣慰。唉,也不知道这几个美女将来便宜哪个孙子。可眼馋死我了,不过做人就要做好人。现在还是看眼前吧。我接著说∶“其实你们也不用那麽害怕,真的,我记的有个名人说过,你要跟我猖,我让你受伤,你要跟我狂,让你死亡。是吧。哈哈,你们再这麽想,它连活著咱都不怕,它死了还怕啥,*不叫*——小娼(猖),放心,我兄弟肯定让它彻底的受伤。”
说完,回头看了看五哥∶“怎麽样?这个小妞能逃出你的魔掌不?你是打算先奸後杀,还是先杀後奸。”
要说装大尾巴狼,咱肯定是没五哥装的好,这老不死的听我问他,很是嚣张的笑了笑∶“我的魔掌是那麽容易逃脱的吗?在想当初┅┅我、我、我厉害著呢我。啊?啊!是吧。”
我当时心里就琢磨,大哥,你不会吹咱不吹,也别这麽没面子吧。现在是让她们放下包袱的时候,要让她们开心才是。想了一下。对著五哥伸出大拇指∶“五哥,记住,谦虚使人进步,屎人都能进步!遇事不怒、勤换内裤、 基本吃素要知足!不要太倡狂了,虽然咱们不怕它,可是毕竟要装出来有些棘手的样子,这样几个美女才能领咱人情不是?”说完,看了看她们∶“是吧,小妞┅小姐,同事,同事!”
“你们真能抓住它?”阿润问道。
“你问他。”我指了指五哥。
五哥点了点头∶“不敢说肯定吧,但是我会尽力的,你们现在之所以害怕无非就是怕它过来抓你。你放心,有我们在。肯定没事。但是有一点你们要想明白,我可以保护你们一时,但不能是一世。将来的路还是你们自己的。”
阿润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晚上我们怎麽办。实不相瞒,人家说只要看过相片的人都要死。而且,就在刚才。”阿润看了看周围的朋友,对著我说∶“刚才我们都看见它进来了。”
我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但是我已经站不起来了,腿都软了。当时没看见照片的时候不怎麽害怕。毕竟和五哥没少见,可是她们居然看见纸人已经进来了。
想想当时的情景心里不由的害怕。这究竟是个什麽东西?连五哥都没见过。抬头看看五哥,他的脸色也比较惊慌。但是比我强不少。
此时的病房没有人说话,看著阿润的眼神。我不由的冒出一句∶“别怕,能多大的事,今天晚上我陪你们。五哥,晚上之前一定要查清楚那是个什麽东西。”
五哥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问阿润∶“你们上山的时候是什麽时候?”
阿润想了想∶“四月二十一号。怎麽了?”
五哥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算了算,突然睁开双眼道∶“那天是阴历三月十六。”
阿润点了点头∶“是啊”说完,指了指靠窗户的女孩∶“她是阴历三月十五的生日。那天的确是三月十六。”
五哥说道∶“你们那天不该上山的,那天是山神爷的生日。”
“你这话我不爱听!凭什麽它过生日不让别人上山。全国的山都是他家的?靠,把我逼急了,弄点炸药都给它填平了。”把烟往地下一扔,上去狠狠踩了一脚。对阿润她们说∶“放心吧,我会弄明白的。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来。”说完,跟著五哥走出了病房。

五哥紧走两步问我∶“你不上楼了?杉杉在楼上你不去看看?”
“一会回来再说,我先去趟局里。把相片给局长看看。省的说我不办事。”边说边往出走,五哥笑了笑∶“我就不明白你发的那门子邪火呢。”
我站下来看了看五哥∶“大哥,不是我说你,有没有鬼咱啥也不说,你说你刚才说的话,还山神过生日就不让人上山了,你不觉的它太欺负人了吗,还是你太迷信了。”
五哥笑了笑∶“知道你的臭脾气。总喜欢反抗。三月十六的确是山神爷的生日,那天一般在山下居住的人们都会给山神爷弄点好吃的上供。打猎的人不进山,都是在山脚下供上一些东西就走了。希望山神能保佑他们经常打到好的猎物。换个好的价钱,平时不打猎的也会供奉一些,因为毕竟大山上年年的野菜,野果给他们带来不好处。而且平时烧的柴禾,也都是从大山上打出来的。大山一般都是给人奉献点什麽。从不要什麽回报。这也是人们对大山的一种感激吧。所以三月十六定下这个日子希望能让山神爷好好的吃点东西,尽量别去打扰它。呵呵。不是像你想那样,只要山神爷过生日,大家都不能上山。我刚才说的意思也不太明白,之所以不想让他们上山,是因为那天上山的确不好,很多东西也都在山上修炼。一般出洞的日子也是选在三月十六!”
听著五哥讲的神话故事。心里也觉的有点好笑。毕竟这是人对大山的一种回报,我干嘛想不开呢。我对五哥说∶“大哥,我先回局里和我们局长回报一下,你回去千万把这个东西查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晚上你也来吧,要不我一个人真害怕。”
“靠,你刚才不是挺猛的吗?”五哥笑道。
“猛有个屁用,那东西真来了,咱不一样傻眼吗?对了,我听说一个事情,以前老人说只要看见红衣服小孩的肯定要死,你说老人们说的是不是这个东西?”我问道。
五哥摇了摇头∶“我不清楚,等回去问问我师傅吧。你先回局里吧,我也回家,有事晚上再说。”
“好,那我先走了,拜拜。”
五哥突然问道∶“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我笑了笑∶“晚上咱们弄点酒去医院里喝吧。呵呵,现在忙正经事吧。”

回到局里,来到局长室,看见局长也不知道忙些什麽,看我进来了问道∶“怎麽样,查出什麽来了吗?”
我点了点头。
局长笑道∶“谑,今天怎麽这麽谦虚。没急著表功?这和你平时不太一样啊。”
我苦笑了一下∶“局长,查是查出来了,原因是出在一张相片上。这个相片上她们说是拍到了鬼,而且这鬼还抓不住她们不放,所以吓成这个样子。”
局长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什麽事情呢,弄个破照片吓成那样,至於吗,相片呢,拿来,我看看。”
“没带回来。我管她们要,她们死活不给,而且当这我的面给撕了,撕完了还烧了。”
局长看了我一眼∶“刚子,我知道你是在骗我。我知道,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知道你不可能办这糊涂事,呵呵,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是我相信你,这照片我不看了,但是你必须要把事情给我处理好。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麽,转身出门,下楼。
坐在办公室里,心里真的有些不舒服。不是我不想给他看,关键老头子身体实在太不好了。真的要是出了什麽事儿,我怎麽办啊。而且这事也不是能说的明白的。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下午下班,本来想去杉杉那里,一想好久没回家吃饭了,还是回家吃吧,爹妈把我养活这麽大,咱怎麽著也不能有了媳妇忘了爹妈不是,虽然现在这样的人不少,但是我可不想做其中之一。
吃完饭,来到杉杉家,毕竟是饭口,人还是瞒多的。杉杉也是不住的忙活著。看见我进来,笑了笑∶“你今天怎麽才来呢,吃饭了吗,厨房有现成的,你去吃点吧。”
“不用,我回家陪我爸妈吃的。想著挺长时间没陪他们吃饭了,今天就回去一趟。怎麽样,很忙吧,有什麽活需要我干的。”
杉杉笑道∶“不用,这里没什麽事┅┅”
“服务员,算账!”
“哎!来了。”杉杉拿起功能表本∶“刚子,你到屋里去吧,我去忙了。一会我还要上班呢。”
“不用了,我帮你收拾桌子!”说完,解开衣服要干活,反正穿的是便装。
“不用,不用,你个堂堂刑警队长怎麽能收拾桌子呢,让别人看到也不好。还是我来吧。你去进屋歇会。”
“谁说大队长不让收拾桌子的。没事。再说了,看到怎麽著,我帮我物件收拾桌子挨著谁了,靠,没事。我来。”
“跟你说不行,弄你一身油,进屋去吧,啊,乖,一会我进去看你。”
此时我心花怒放啊,对著杉杉一笑∶“好,少爷在屋里等你,小妞,快点来啊。”
唉!躺在床上心里美啊。舒服,舒服。你说这小姑娘的房间就是利索,一张单人床,头上还挂著一个风铃!离不远的地方有一张桌子,上面一台电脑,旁边二十公分见方的小镜子。呵呵,这小妞,真是当媳妇的好料啊。
躺在床上很随意的掏出烟,感觉什麽东西掉了,起身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张照片。但是,这照片我良久没敢捡,因为我发现,照片上那个纸人没了。
突然,一股阴风刮进了房间,地上的照片动了动,啊!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人呢,人呢,照片上的人哪去了。我脑袋在飞速的思考著,看到照片上笑的那麽甜的女孩,我身上感觉到冷,人呢?
慢慢的。我感觉到脖子後面有人对著我吹气,本能一机灵,回头一看什麽都没有。怎麽了?人呢,不会、不会从照片上下来了吧。我盲目的看著四周,希望找到一点线索,然而,回答我依旧是嘀嗒的钟表声。
一股焦糊的气味吸引我低下头,看著照片上出现纸人的空白位置,慢慢有一个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黑点周围开始升起蓝色的火苗静静的燃烧著,一张照片变成了灰烬。
此时,我一身的冷汗,这是怎麽了?这照片怎麽自己烧了起来。这人真的下来了?难道就在这个房间里?在哪,在哪?
啊!镜子!她在镜子里。一双翻白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从镜子上来看,她就在我身後,她站在床上。
红色的衣服一点褶子都没有,但是我可以听到刮拉拉的响声,它好像在动!突然,它飞快的伸出手要掐住我的脖子。我本能的就地一滚,等再回头,发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我这是怎麽了?我盯著床慢慢的向门口退去。可是不知道什麽时候门自己已经打开了。
突然,一双白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啊!
“刚子!刚子,你怎麽了?”
猛的回头一看,原来是杉杉,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身体一丝力气全无。
“刚子,刚子你怎麽了,你的脸怎麽这麽白啊。你怎麽了?”杉杉不住的推著我。我连头也没抬。把她抱进了怀里。
现在我才发现,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心里都有恐惧的时候,而且,当你抱著你心爱的人时,这种恐惧居然减轻了一半。闭著眼睛,把头伸进杉杉的怀里。良久的喘著粗气。
杉杉轻轻摸著我头发∶“刚子,你怎麽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看你的脸色一点都不好,你可千万要注意身体呢,现在我们俩除了身体好以外可什麽本钱都没有了,你今天早点回家吧,我晚上要值班。你早点回去睡觉。明天晚点起床。好吗?”
我笑了笑∶“呵呵,我到是想歇一阵子了,最近实在是怪累的,你知道今天让我最高兴的是什麽吗?”
杉杉摇了摇头。
我笑道∶“因为我也要和你上班去,呵呵,还有五哥。”
“你们要干什麽去?医院有什麽好呆的,呵呵,我不用你陪的。没关系。”
唉,小妞啊,就是懂事。你说这麽好的人怎麽就让我贪上了呢,老天爷啊,你可算开眼了。
笑了笑,把杉杉搂的更紧一些∶“不是的,今天领导让我去医院调查点情况,谁知道发现点事情,由於几个人都吓的不轻,所以我们今天要过去陪他们。”
“哦,那你有地方睡觉吗,不行到後半夜你到我那对付一夜吧。”
听听,啊,听听,就著媳妇上哪找去。看著这麽懂事的杉杉,我有点感动,憋了半天“你那的床大吗?”
“还行,睡你一个还算宽敞。”
“你们今天几个人值班。”
“三个,我们办公室里两人人。怎麽了?”
“你让她回家吧。今天晚上我们先演习一下,怎麽样?”
“演习什麽?”
“这个问题怎麽说呢?这样吧,我给你做首诗吧。”
“呀?你还会做诗呢,说来听听。”
“听好了,嗯,躺在被窝里,深夜想起你。知道你寂寞,小姐。我有一枝笔。怎麽样?明白吗?”
杉杉对这我迷惑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不开窍呢。“就是、就是这样。”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我的一双魔手猛的伸进她的衣服里,没等她反应过来,直接按到了床上。“怎麽样?小妞。明白演习是什麽了吧。如果说的清楚一点,就是朕要宠幸於你。怎麽样,这话文明吧。哈哈。给你选择,是在工作时间好呢,还是我们现在就来。”
PS:恩,发现自己很淫荡,哇哈哈。

“呀!刚子,你、你别这样,我心里慌。”杉杉被我按在床上,满眼春情。脸色羞红。
呵呵,有句话怎麽说来著‘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好一个小妞。’哈哈。看见这麽一个小羊羔在我怀里,手上摸著嫩滑的皮肤,谁挺的住?开玩笑。
杉杉好像发现我的想法。急忙的推著我,可我是谁呀,我两百来斤呢,这麽好的先决条件不用,我对的起谁。抱住杉杉,把嘴放到她耳朵边上,轻轻的呼吸,慢慢的体会她羞涩的悸动。这种感觉怎麽说呢,就是小猫抱著小鱼儿睡的感觉吧。贴在她的脸上,感觉她都不敢随便的动,听著她急促的呼吸。心里有一种别样的宁静∶“杉杉。害怕吗?”
杉杉点了点头,但却始终闭著眼睛不敢张开。
此时我的手已经有後背慢慢的伸进了她的前胸。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呼吸也开始便的急促起来。

铃┅┅铃┅┅铃┅┅
*!这是谁啊,要疯啊。
趴在杉杉的身上,拿起手机,尽量平静的说道∶“喂!你好。”
此时却发现杉杉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
“刚子,你在哪呢,我快到杉杉饭店了。”
你个老不死的,我刚才怎麽没看来电显示呢。杉杉明显也听出谁的声音,捂著嘴尽量不笑出来。我真怕她憋出病来。
“五哥啊,我没事,我在杉杉家等你呢,你过来吧。”
放下电话,使劲的亲了她一口。唉,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只好起身和杉杉一起走出房间,等著五哥到来。
过了五分钟,五哥出现在饭店。看见我就问∶“咱们什麽时候走?”
我笑了笑,走到五哥身边,搂住他的肩膀∶“马上就走,不过我要先给你说点事情,也是我刚才想到的,进来,别让别人听见。”
“啥事,在这说不行吗?”说完,他还回头看了看杉杉。
杉杉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对他摇了摇头,五哥没反应过来,我连忙往里屋拉∶“快来,我没告诉她,就你知道。”
等五哥被我连蒙带骗的弄到屋子里的时候,老不死的才发现上当。
随後┅┅
沦陷於我的拳脚之中┅┅
“我叫你打电话。我叫你打电话。”
“我错啦,不打啦,救命啊,强奸啦!”
良久┅┅
五哥迷糊的走出房间,揉著肩膀长叹一声∶“唉,老了,以前可以抗住十分钟的,现在连五分钟也不行了,还是年轻好啊,想当年贫僧迎风尿十丈,如今顺风竟湿鞋啊!”
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真是红光满面,拍拍五哥的肩膀∶“走吧,别伤心了,我会对你负责的。走,我带你到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做下去。”说完,哈哈大笑,仰头走出饭店。
五哥彻底石化中┅┅
离他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桌子人吃饭,此时,望著五哥英俊的脸庞,居然有种要吐的感觉。

来到医院,杉杉上楼,我和五哥来到了住院部。
阿润此时的脸色强了不少,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润,看见我们进来了,竟然主动的拿椅子。
我和五哥坐了下来问道∶“怎麽样?你们现在感觉好没好点?”
她们点了点头看起来气色比下午的时候强不少,而且地上还有一些零食的袋子,从此可以断定,女人,只要吃零食,基本就正常。
阿润问道∶“你们有把握抓住它吗?”
我笑了笑∶“你问五哥吧,对了五哥,查没查出来是啥?”
五哥笑著点了点头∶“查出来了。这个东西叫纸傀儡。一般都是送葬时候烧的纸人所化。”
“我靠,就这麽个东西它也能活?真他妈没天理了。著玩意怎麽活的?”
五哥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师傅就是跟我那麽一说,他说他也没见过。叫我自己找办法。我到是想了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
“说出来,咱们大家夥研究研究。”
女孩子最喜欢研究,她们几个听到後眼睛立刻贼亮。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都要听听五哥的想法。
五哥低头想了想说∶“我是这麽想的,它既然是纸做的,那麽肯定怕火,咱们弄点汽油撒它身上,到时候拿火一点不就行了吗?万物相生相克。不知道你们看怎麽样。”
我笑了笑∶“大哥,我们这个时候都是以你马首是瞻,你要是没办法,我们还有什麽办法呢,行,就照你说的来。不过有一点,就是咱们怎麽肯定它会来呢?”
阿润似乎很有信心∶“它肯定会来,自从我们几个看见照片以後,我就感觉它在追著我们。”
“它既然追你们,你们怎麽没被它杀了呢。”我问道。
阿润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从参加完杨丽的葬礼回来,我就和妈妈说了,妈妈就找人给我们七个求了符,所以我相信,是符在保佑我们。”
五哥点了点头∶“有可能。”
我却笑道∶“但愿吧。希望它再也别来了。”看了看表,七点多了。我对五哥说∶“大哥,你去隔壁的病房吧,那屋四张床,三个人,对付一夜吧。再过一会我去杉杉那睡去。”
“现在太早了。等晚点的吧。有没有扑克,咱们玩会斗地主!”五哥建议。
这个好机会怎麽能放过。我连忙说道∶“大哥,你陪她们完吧,我先上楼去了。一会就下来。”
五哥瞪了我一眼。没说什麽。其实他也明白,说了也白说。

笑著走出病房,急忙向楼上跑去,哇哈哈,小宝贝在办公室等著我呢。想起她被我压在下面的情景,心中不由的一荡。哈哈,先、先上趟厕所吧。
来到二楼的厕所,发现里面居然没有灯,厕所怎麽能没灯呢,不会是声控的吧,啪!拍了一下手。没亮,啪啪!还是没亮,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靠,我不上行了吧。
转身走到门口一想,没灯和我上厕所好像没什麽关系吧。点了点头,走进了厕所,打开中间的门,其沈丹田!解开裤子!哗┅┅
爽!
转身系了系腰带,很随意的看了看後院,唉,著太平间的门应该换了,也不知道这的院长怎麽想的。虽然太平间不用收拾的那麽漂亮,但起码也要有个能关上的门吧。虽然里面没尸体了。但怎麽著也是个房间吧。你看看现在的破门。两条大缝多麽醒目。站在我的角度上,仔细都能看见里面的东西,当然,屋子里面黑是什麽都看不见了。可要是白天呢。谁敢保证!
突然!
太平间门上的缝隙一下变成了红色。怎麽了?是我眼花!还是┅┅啊!那个、那个纸人在太平间!
“五哥!五哥!”我跑在走廊里面边系著腰带边喊。
砰的一下推开病房的门,五哥拿牌正看著我∶“刚子,怎麽了,在走廊里喊啥呀?”
此时看了看那几个女孩子,心里想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於是对著五哥笑了笑∶“没事。没事。你玩,我在旁边看一会。呵呵,你们著是玩什麽呢。五哥牌挺好啊,两王两二。不错啊。”
五哥把牌护在胸前∶“靠,不行瞎说。我都输不少了。”
“你们赢啥的?”
“我们赢薯片呢,五哥输了三袋了。正好我们一人一袋。这把再赢一袋,呵呵,连蓉蓉都有的吃呢。”阿润笑道。
我笑了笑,看著在旁边观战的蓉蓉∶“你怎麽不玩?”
蓉蓉摇了摇头∶“她们玩的我看不懂,叫什麽三打一。我平时都很少玩的。”
“没事,你拿五哥这把牌玩吧,让五哥去给你们买薯片去,要不等一会他输急眼了。掉头就跑。你们可没招。”说完,拽这五哥要走。
“别拽我,我什麽时候耍赖过,好不容易抓把牌,别拽我。大哥,求你了,打完这把行不。”
我笑著在手上加了一些力道∶“五哥,我刚才看见你姐了。”
要不说人老精,鬼老灵呢,五哥听我一说立刻明白了。把牌往蓉蓉手上一放∶“替我收拾她们,我马上就回来。别输了,我这把牌不错!”说完,和我一起走出病房。
“刚子!怎麽了?”
“我刚才看见它了。就在太平间里。”
五哥看了我一眼∶“你没事去太平间干什麽?你怎麽有著嗜好,奸尸你也喜欢。”
靠,你个老不死的,我有那胆吗?瞪了五哥一眼∶“我他妈喜欢*****,靠,刚才我上二楼的厕所,正好眼底下是太平间,我看见太平间的门缝里本来是黑色的,突然变红了。你说是什麽?”
五哥点了点头∶“还是做警察的好啊,要是我肯定想不到。不过即使知道了咱们也去不了啊。”
“怎麽了?你是怕放火吧。没事,有咱俩干著呢,烧不起来。”
“行,那咱们就去,但是我有一个法器没带来。”
“什麽法器?”
“汽油!哦,还有瓶子!”
“我靠,那他妈也演算法器?走,我带你找去。”
十分钟後,经过精心的准备我们出现在太平间的门前,此时我和五哥拿著四个啤酒瓶子,里面装上汽油,用卫生纸占上汽油拧成绳子,牢牢的塞住瓶口,只要发现它,按照五哥的说法,点著了往它身上一扔,肯定没跑。
面对太平间的门,我俩没有一丝的恐惧,手里拿著汽油瓶子。感觉胆子大了不少,甚至,我感觉从五哥的身上看见了董存瑞和黄继光的气质。又看了看自己,不错,虽然腿是抖的。至少能拿住瓶子。
“五哥,你怕吗?”
五哥摇了摇头
此时我感到汗颜,都是男人,我胆子咋就这麽小呢。虽然这是五哥的强项,但是我这腿怎麽就这麽不争气呢,看著五哥舍生忘死的气势,我感动了,由衷的问了一句∶“五哥,是什麽让你如此坚强。为什麽你不害怕?”
五哥看这太平间点了点头∶“因为我比你跑的快!”
此时我感觉天旋地转,你个老不死的,要不是太平间里面有东西,我现在就让你去躺下。
过了一会,五哥点了点头∶“我现在可以肯定它在里面了。”
“哦,那咱们现在怎麽办?”我问道
“你去把门踹开。”
“凭啥是我,你不是比我跑的快吗?”
“我是第一次,心里没底。”
“我他妈也不是第二次,靠!”
“哎?刚子,我看门缝这麽长时间了,怎麽不变红呢,是不是你黑灯瞎火的看错了?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半了。咱俩在这站半小时了。”
“行,咱俩一起踹门。打火机你准备好。我喊一二三。咱俩一起踹。”
行,有人陪我就行。
“一、二、三。”

一阵灰尘落下。门开了。我看了看五哥∶“你为什麽不踹?”
“脚疼!”
这个时候揍他是很不理智的行为,我不断的安慰自己┅┅
良久,五哥看了看里面∶“咱们进去吧。”
走进漆黑的屋子,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夹杂著潮湿的气味。隐隐还有酒香传来。这也好理解,给死者上供谁不弄点酒呢。现在虽然没人了,但是酒的气味却很难流失。
“刚子,能不能找到灯开关?”
“哦,我找找?”
良久,摸著冰冷的墙壁也没有个开关。
“不行,找不到。咱们用打火机吧。”刚说完,手上有了感觉,轻轻一按,灯亮了。
嗯,不错,这个光线很不错,晃的我都睁不开眼睛。随之用手挡了一下,视觉恢复正常。
这个地方以前办案的时候来过几次,进门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厅,至少有两百平米,在左面有五个单独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张床,床脚下放著一个小桌子,除此之外,别的什麽都没有。
站在大厅的门口打量一下。五哥说道∶“大厅肯定藏不住,刚子,咱们靠著右面的墙边向前走,这样哪个房间都可以看见,咱俩把打火机准备好。”说完,把右手的瓶子放进兜里,随後,手上多了一个打火机。
不知道是人的本能反应还是什麽?我们靠墙边走的时候都是猫著腰,左手一个汽油瓶子,右手一个打火机。边走边打量对面的五个房间。动作整齐划一,很有观赏价值。
第一个房间。
第二个房间。
第┅┅“刚子快扔!”五哥大喊一声,手里的汽油瓶子顺手而出┅┅
第三个房间的床上。躺著一个红衣服的‘人’。它的脚底是白的。给人的感觉很厚,身上没有凹凸的地方,平行的像桌面一样,白色的手很自然的放在两侧。突然,它猛的坐了起来。这时候我才看清,透过它的脸居然可以看到里面的铁丝。一双惨白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们。再也没有动。
“看啥啊,快撇啊。”五哥喊到。
没等我反应过来,五哥抢下我的汽油瓶子对这它就扔了过去,一声闷响传来。打中了。可是瓶子从它身上反弹下来却掉到床沿上。没碎。
没有时间多想,五哥掏出另外一个汽油瓶子,对著它又要狠狠的砸了下去。
“慢!”我一声底喝!五哥的手握著瓶子定在空中。
“刚子,怎麽了?”
“大哥,你已经扔出去两了,麻烦你把这个点著了行吗?”
“啊?啊!打、打火机呢?”
“脚底下呢,笨。”我说道。
其实也不能怪五哥,我们都是右手有劲,扔东西的时候本能的会用右手,刚才情急之下,五哥也没反应过来,急忙的倒了一下手,这道好,连瓶子带火机全扔进去了。
刚要点火,五哥却挡住了我的手,眼睛看著前方,好像自言自语∶“它怎麽不动?”
顺著五哥的眼神望过去。只见那个纸人的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然而,它的眼神一样让人觉的後背发凉。
“管那麽多干嘛,先烧了再说。”也没等五哥说话,直接点著卫生纸。冲著纸人便扔了过去。
啪!
呼!
看著燃烧起来的火焰,我顿时心里产生一种快感。有了这熊熊大火,我看你还怎麽活,五哥扔出去的第一个瓶子已经碎了,汽油弄的一地,碰到这麽大的火焰,顿时不大的房间被火包围。
接著,就是一声巨响,床沿边的瓶子爆了。
几乎同一时间,我抓住五哥一下按在地上。躲过了飞来的碎玻璃。五哥也随著我的一抓,以头枪地尔┅┅
等我们站起来的时候都傻了。小小的屋子根本不够火焰的施虐,一米多长的火舌猛烈的向前喷出。冲上房顶,冲向两边的房间。
此时,我突然感觉到人力量的渺小,面对施虐的大火,我竟然不知所措。
“五哥,赶快找灭火器!”说完,扔下五哥跑到门外。几乎就在门的旁边,摆放著一排灭火设施。当时想都没想,直接抓起两个就往里面跑。等我回头屋子里的时候,彻底的呆住了。
火焰比刚才小了很多很多,几乎就是在床的周围燃烧著一米多的火苗。而我的对面。五哥却是被‘人’死死的掐住喉咙,脚跟慢慢的离开地面。
“五哥,把眼睛闭上!”说完,我调过灭火器,按住夹子,对这五哥和纸人喷了过去。
突然,白色的迷雾中冲出一道红影。直奔我扑来。
脖子一紧,随後,身体离开了地面。手上的灭火器也掉了下来。
五哥趁著喘息的时间,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双指轻夹,对这空中画了一个八卦的样子,随口念叨∶“藏身藏身藏吾身,藏在天上紫红云,风来随风,雨来随雨,吾有三魂七魄无藏处,通明殿下去藏身,若有邪师来斗法,金刀三把不容情,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五哥念完,连忙跑到我身边,拿起手中的符,贴在我的胸前,低声喝道∶“快跑。”说完,拉著我躲到墙边。此时才发现,那个纸人就守在门口,不住的打量整个房间。
“五哥,它怎麽看不见我们?”我低声问道。
“刚才弄了一个藏身咒,它看不见咱们。”五哥的声音比我还小。
“那我怎麽能看见你呢?”
“废话,你是人,它是鬼。靠,它也不是鬼,是个什麽东西我还真不知道。”
“那现在怎麽办?咱们的出去啊,你看它,就守在那里,好像知道咱们走不出去。”
随後,五哥从兜里掏出一根鱼线,不过这个鱼线有点发红,看著五哥慢慢的向它靠近,心里不由的捏了一把汗。老不死的,你可别让人给奸了。
五哥来到它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仰头看著它,还不时的要看看自己手上的线。一会,五哥把鱼线在做了一个扣放在它的脚边,拉著鱼线慢慢的向後腿,可能是线不够长,蹲下来的时候离它还不远。大约有三米左右。
要不说咱当警察就是比老百姓强,五哥是慢慢的蹲著过去,我却是爬在地上匍匐前进,不知道比他快了多少陪,五哥看见我到跟前,叹了口气∶“靠,早知道你爬的这麽快就让你来下套了。”
“那是你笨。你就不能弄个长点的线,几十米的,到时候弄个十平方米的园,看它进不进,何苦像现在这样。不对了,我刚想起来。这、这东西怎麽不怕火呢。”
五哥示意了一下,告诉我不要说话,我抬头看了看,原来它开始往屋子里面走了。
我们慢慢的後退,五哥手里的套也跟著退,不退实在没办法啊,这套太小,比它脚大不了多少。不是没到就是过了,有时候还能踩到线上,可是五哥不敢拽。
五哥脸上的汗都快掉地上了,还不住的拿著鱼线退著,嘴里不断的小声念道∶“踩进来!”
踩进来!
踩进来!
踩!
踩!
就这样,我和五哥一个蹲著,一个趴著,随著它的脚步一步步倒退,眼睛不时的盯著它和脚下,希望它能踩的进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们已经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了,其中我不少次要夺门而逃,结果五哥死死的抓住我,我当时想肯定是有什麽原因不让我跑,也跟著五哥慢慢的後退。两圈啊,在近两百平米的房间里绕了两圈,五哥还好点,他是蹲著的,可、可我是趴著的,慢慢的,腿上感到一阵子疼痛,低头一看,我靠,裤子磨露了。
实在忍不住了,边退边问∶“你个老不死的干什麽呢?啥时候是个头啊。”
五哥边退边说∶“我也不知道啊,它、它不往里踩啊。”
“它不踩就不踩呗,咱们先跑不行吗?”
“靠,外面那麽黑,本身阴气就重,何况,虽然它看不见咱们了,可是只要一跑就有风,那还不是一样被抓?咱俩帮一块也跑不过它。”
“那你弄这个套有啥用啊?”
“别小瞧这个东西,这线我都快藏了两年了,就剩这麽长了。以前的都用了。”
我现在没死,可是我快疯了∶“你有毛病啊,我问你套它有什麽用,你跟我说这个破线干啥呀。”
“你小点声!靠,你也蹲起来了。”
“腿都磨坏了,能不起来吗?”
五哥边看边往後退∶“你不知道,这东西叫牵灵绳,只要被套住,不管是什麽东西都会困住一段时间,只要套住它,咱就可以跑了。现在想跑那是找死呢。”
“那咋才能让它踩进来啊!”我问。
五哥边退边说∶“我也不清楚,就等吧,你平时不是喜欢钓鱼吗?怎麽这点耐心就都没有。”
“靠,那是钓鱼,这是钓鬼呢。钓不上来命都搭进去。还要个屁耐心。赶紧想,还有没有什麽办法。”
过了一会,五哥说道∶“我前一阵子看见报道说人要是专心的话可以影响另一个人的脑电波,咱们俩一起在心里面念口令,我想慢慢的它也会跟著改变的。”
“咋念?”
“你是警察你还不知道,就念一二一,你起个头,根据这个节奏咱俩心里一起念。”
“好!”我低声道∶“一、一、一二一、”
五哥也开始小声的喊道∶“一、一、一二一。”
“一、一、一二一。”
“一、一、一二一。”
可能真的有点用处,我们发现它的脚步有点节奏了,抬头一看,靠!顺拐了。
良久┅┅
“中!”五哥低喝一声。猛然一拉鱼线。可能鱼线真的起作用,那个纸人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就在它倒地的瞬间,五哥对著空中画了一个八卦。拽著我掉头就跑。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门口。
这一顿跑哇。少说也有五百米,等我俩累的像死狗一样才算真正的身心松弛下来。
我弯著腰,两手支著膝盖∶“唉┅┅唉┅┅可、可累死我了。你咋样?”
五哥挥了挥手,没有力气跟我说话,好半天,五哥终於憋一个音儿∶“我地妈呀!太刺激了。”
“那┅┅那咱现┅┅现在怎麽办┅┅办啊。”此时多说一句话都累的像死猪似的。
五哥摇了摇头∶“我┅┅我也不┅┅不知道了。咱能跑┅┅跑出来算命┅┅命大了。妈呀!可累死我了。”
“你别┅┅别不知道啊!那个东西要是找不到咱┅┅咱们上楼怎麽办?杉杉在楼上呢。”
“我现在也乱的很┅┅很呢,干我这行的朋友没有在本地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找谁了。”
我慢慢的直起腰来,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唉,往常跑这点算路啥呀,关键是在太平间趴了两三圈,这他妈的太消耗体力了。看了看表,快十点了。这一个小时过的,赶上一年了。望著璀璨的星空,不住的叹足,妈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抓罪犯的时候也没这麽罢劲过。还让人家跟著屁股追,靠。熊瞎子拍门——熊到家了。
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我看了看五哥∶“大哥,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
“刘男!”
“刘男?哦,做血虱的那个?怎麽突然想起他了。”说完,五哥看著我,眼睛里慢慢泛出光彩。“刚子,你是说那个老头,火葬场那个老头?”
我点了点头∶“就是他,咱们不知道这个东西,他肯定知道,你想呀,他在火葬场上班,几乎天天接触著些东西啊。他能不知道吗?”
五哥想了想“对,他肯定知道!走,刚子,咱们这就去。”
“这三更半夜的谁能拉你去?白天出租都不愿意往哪跑呢,何况晚上。”
“那怎麽办?”
我想了想,直接拦下一辆车对这司机说∶“哥们,火葬场去不?”
“你他妈有病吧?”司机白了我一眼。
“那行,公安局,劳驾,快点,五哥,上车。”
司机看了看我们∶“哥们干什麽呢,一会火葬场一会公安局的。”
“我们是想去火葬场。想到晚上肯定没人去,劳驾,快点,公安局,我要取车。”
“好,马上就到。”
别说,还真挺快,前後五分钟就到地方,我给司机三十块钱∶“师傅,麻烦你去咱们市医院一趟,我叫人在们口等著你,一共八个人,务必马上给我拉到公安局来。”
五哥忙道∶“不用,拉我家去吧。杉杉知道我家在哪,多少还近点,弄这里来影响不好。”
“行,那就弄你家去。”
司机愣了“大哥,我车拉不下。”
“那你就先把几个女的拉过来,回头再拉男的,记住,千万记住了,五个女的,三个男的。一会我把你车牌号记下来,你可千万别耍我。要不会出人命的。”
“行,既然你信的过我,我就去拉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辛苦了。快点去吧,五哥下车。”
下了车,我让五哥给杉杉打电话,顺便把那几个病号接出来。我便直接去了值班室。
交代了一下,急忙道车库取出车,刚出院,我便停下来了。
“刚子,怎麽了?”
“不行,我不放心杉杉,咱们先把他们接出来再说。”随後,打舵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看见杉杉正在推几个女孩子上车,我开到跟前,对著杉杉说道∶“都别忙活了,出租在後面跟著,还有几个没上来的,赶紧的,抓紧时间。五哥,上楼把拿几个男的弄下来。”
阿润看见我,忙从出租穿了出来∶“董刚,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我想了想∶“没什麽事,我们找到收拾纸人的办法了,害怕医院不安全,先把你们带走。”
“哦!”阿润点了点头,又穿进车里。
看见五哥把几个男生带下来了,我对杉杉说∶“杉杉,赶紧上车。”杉杉也没问为什麽,又往出租里塞了一个男生,回头和五哥还有另外两个人上了我的车。
只要上车就安全了吧,我心里默默的想著,还好,五哥家近的很,大家下了车,我在下面等著,五哥把他们送到楼上又弄了弄房间,便下来和我直奔火葬场。
车在路上行驶著,我点了根烟∶“五哥,都弄好了?”
五哥向後一靠∶“是呀,都弄完了。咱们争取时间吧。刚子,到火葬场得多长时间?”
“最快也要半小时吧。毕竟那是郊外。”
“抓紧时间吧。我那套可能对它不好使。能困住半小时都多说了。”
看了看表,还不到十点二十,想了想这段时间过的,还真他妈的哆嗦!

过了一会,五哥座直了身子∶“对了,刚子,过几天有时间吗?”
“干啥?”
“出趟门。”
“上哪?”
“五台山!”
“什麽事?”
“我师傅让我去的,我也不知道什麽事。”
“靠,那你还去?什麽时候走”
“大约十天以後。”
“我争取吧,要是没什麽案子我就能去。唉,这半年过的,星期天都没闲著。怎麽著我也得请假了吧。看看局长的意思吧,到时候再说。对了,怎麽去?”
“开车去呗!”
“你偷去啊,我可跟你说,我这车是公家的,在跟前还行,出门可不行。”
“知道,我去找光德寺的方丈去,他那有车。到时候我加油,你开车。”
“呵呵,现在的和尚真牛逼啊,车,手机,电脑,啥没有,我看就差个媳妇了。呵呵,行,你能借来就行,你先等我信,我要是有时间就去,没时间你就自己坐火车去吧,对了,你怎麽不坐火车去呢。坐飞机也行啊。”
“靠,你以为我想啊,我师傅让我开车去的,还让我在路上带东西呢。”
“呵呵,要不说你们啊,一天整的神神秘秘的。行,反正我全当旅游了。”
五哥点了根烟∶“还有多长时间?”
“不远了,出了前面的公路,拐弯就到了,还有十分钟吧。晚上路上没人,开的也快了点。”
过了一会,车慢慢的停在了火葬场的门口。 座在车上,按了按喇叭,回手下车,关门。
郊区的夜晚就是不错,感觉星星都比城市里的亮,不过站在这大铁门前,心里琢磨这地方,怎麽想怎麽吓人。硬起头皮向前走去。随後,也看见值班室里的人向外面走了来。
来到门前,开门的老头明显一愣∶“怎麽是你们俩?”
我笑了笑∶“老爷子,好久不见你怎麽还穿这套衣服啊。就不能换换?”
“呵呵,我这老头子有什麽臭美的,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快,进屋,三更半夜跑这里来有什麽事吧?”
我笑了笑∶“今天过来向您请教事。”随後,便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全说了一遍。
老爷子听完,看著五哥说道∶“你没有什麽办法吗?”
五哥摇了摇头。
老爷子说∶“别说你没有办法了,或许你连它是什麽你都不知道吧。”
五哥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我忙递出一根烟说道∶“老爷子,您肯定知道!是吧!您就跟我们说说,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急忙把烟给点著,看著老头迈著四方步,慢慢的溜达著。良久终於蹦出一句话∶“你们说的这个东西我知道,它叫纸灵。”
“纸灵?什麽东西?”我问道。
老头想了想∶“这个事情也有些年头了。当初没建国的时候,我们那里有个财主。平时对人相当的刻薄。等他死的时候,他的儿子们花了不少的钱给扎了些纸牛、纸马、金童玉女之类的东西。因为财主的老伴还没死。而这个财主又好色好利。当时就有个算卦的先生就说应该先扎个纸人陪著他入土,再用金元宝放在周围。那样的话就可以让他们买通阴曹地府的公差,做个逍遥的鬼了。
等出殡的那天,好多人都去了。其实并不是为了怀念什麽。而是这个机会实在是让大家太解恨了。当时我还记得有个女人小声嘀咕著说要天打雷。把棺材给劈开。不让他好死。
慢慢的,出殡的时辰到了,算卦的先生把元宝和纸扎的女人放在死者的身边。告诉长子盖棺定钉。便找到事先看好的坟地。下葬!
当天晚上,这个算卦的人找到我,告诉我他要出门了。以後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说完,就给我一本他自己写的书,走了。“
五哥问道∶“个人是你师傅?”
老头点了点头没说什麽。
我连忙打断五哥的话∶“别插嘴。问那麽多干什麽。听著。呵呵,老爷子,您接著讲。”
老头笑了笑∶“分手总是难免的。谁都有这个时候。当时还小,心里装不下什麽事情。慢慢的也就忘了。直到我十九岁那年,也就是那个老财主死的第七年,那个纸灵终於出现了。
老头抽了一口烟说道∶“当时我们那有个小男孩子,这个男孩子是谁呢,就是当初大财主的亲孙子。著小子长的虎头虎脑的,那年可能五六岁吧。都说小孩子的眼睛乾净,能看见东西。
有一天,他跟他妈去上姥姥家回来,路过山边,正好赶上下雨。路边有一个小窝棚,娘俩进去闭雨了。刚一进去,小孩指著窝棚上面的横梁就说话了∶“妈妈,你看。那坐个人。”
他妈妈打了他一下,告诉别瞎说。等雨停就回家。可是当时天气不怎麽样,一下就是好几个小时。等雨停了,娘俩出了窝棚就往家走,临走时候,小孩看了後面一眼就哭了,说“妈妈,後面那个人抓你头发呢。”
他妈妈当时一听就吓坏了。领著小孩就往村里跑,好不容易到了家里,累的坐在那里歇了一会,可这一歇,就再也没回来。唉!当时女人的地位低。家里觉的蹊跷就没怎麽张扬,全村子就我一个人是学这个的,就让我给找块好的坟地,说是横死的不能进祖坟。顺便让我去他家里看看,有没有什麽说法。等我去了之後。便说出他们家有个纸灵,如果信的过我,那我就给弄弄,呵呵,当然了,那个时候除了我,整个村里子还没谁会这个。所以这个事情就轮到了我。
白天,我去给他们家的儿媳妇找了一块很不错的墓地,晚上的时候我就带了一大把竹签子找到了老财主的坟。当┅┅”
五哥连忙插嘴∶“等等,为什麽要带竹签子呢?”
老头笑了笑∶“因为纸人都是用竹签字做的骨,当然了,现在还有用铁丝的,不过我们那个时候没有,都是竹子做的。我可不像你们直接去用火烧。哈哈。”
我点了一根烟∶“五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求你了,别插嘴行不?不是告诉过你吗,遇事不怒,勤换内裤,消停听著得了。”
老头接著说∶“当时我来到财主的坟地,心里那是真怕呀,当时八九月份吧,坟地所有的鬼火都围著我转,那个时候的人哪有火化的,满坟地都是鬼火。我也是个孩子,心里和你们现在一样。呵呵。
後来我就做了一个扣,我把其中的一个竹签子插在老财主的坟地上,在坟地周围插上六十四根竹签子,你还别说,这个东西跑的就是快。我刚插完没一会它就到了。不说别的,这个东西力气是真大,你别看是一张纸。可是那叫有劲,就你俩这样的,抓住你们就完。不过它不会去咬人,因为它身上阴气相当重,而且,它本身没牙。它只会抓住你往上提活著是往下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只要它接触过的人,不出七天,肯定没命。而且,我师傅当年给我留的书里面介绍过,凡是看见这个东西的成人都会被阴气入体,身体好的挺几天,身体不好的。几个小时就完事儿。”
此时,我和五哥对望了一眼,五哥摸摸自己的脖子,咽了一口唾沫。再没敢插嘴。
老头好像对我们的表现非常满意。笑著说∶“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个害怕,尤其是你,你本就懂这个,怕什麽呢,你和烟混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相信你死不了。还有你这小夥子,你不是警察吗。身上有煞气的。鬼都怕恶人,何况它了。”
我恶吗?真是的。我心里琢磨著。
五哥看了看我,举手。
“这位同学有什麽不懂的吗?”我问。
五哥对著老头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怎麽办?说那些没用啊,我想知道怎麽才能除掉它。”
“水!”老头就说了一个字。
“水?”我还真挺纳闷,“为什麽呢。我们刚才拿火烧人家都没事。它还怕水?”
老头点了点头∶“它当然不怕火。因为纸扎的东西本身就是用来烧的,你别以为烧了就白烧了。那都是到阴间去了。所以,它根本就不怕火,相反,所有纸扎的东西用水一泡就完。马上塌架。呵呵。这个道理你懂吧?”
我点了点头∶“你的意思就是当初你用竹签子给它引过来後就向它身上泼水是吗?”
老头点了点头∶“但是要注意,一定要让它进圈子最里面去。当然这个圈子可以做的大点。你跑的时候方便。不至於碰掉竹签子。然後,回头就用水波它。它只要一湿,就会慢慢的变软。等到最後,就是一堆废纸。到时候你拿个破棍子绞合一会就行了,全弄碎了就没事了。阴气一出去,它啥也不是。”
“那签子应该怎麽往地下摆呢,当然,我说的扎地上是个什麽形状?”
老头道∶"这个简单,按照一定的距离摆出一个圆圈就行。大圈套小圈。一个圈八个签子。其实这一个圈八个竹签代表八卦里的八个门。这就是外八卦,内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当然,是要以这个死者的坟地为中心。这样它就可以来了。呵呵,你也可以都摆完了然後在往坟地上扎一根,跑的时候方便。呵呵,当初我还不知道呢,好吃亏。”
“老爷子,我还想问一个事情。这个不问明白我就等於白来。”我说到。
老头哈哈大笑∶“你是想问怎麽才能找到死者的坟地吧?”
“是呀,是呀!”我连忙点头,呵呵,这老头真聪明啊。
“你记住三点就可以了。第一,你看碑文上面有没有女方的名字,如果女方的地方是空白的。那麽就有可能里面有纸灵,第二,你看这个坟的左面是不是比右面高。这个比较好看。因为纸灵是不可能和人一齐的。你也不用问脸朝哪个方向,只要看见坟头一高一低就行了。第三。就是这坟地的後面有两个人形的小口袋,一般就在坟地的边上埋著,稍微破点土就可以看见。这叫‘二鬼锁邪魂’因为纸灵终究不是鬼。只要有这三点,肯定没错。一般这样的坟地很好找,它和别的不一样。”
现在著心里可算敞亮了,终於知道该怎麽办了。
五哥说道∶“老爷子,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时间紧,我们现在就去。等完事回来请你喝酒。”
老头笑了笑没说什麽。

等老头送我们出来已经十一点半了。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们准备去山上,开始找坟地。
不过五哥说要准备一下,我一想也对,先准备准备吧。
首先是竹签的问题。
这个好解决,到杉杉饭店里想拿多少拿多少。
其次是手电。
找了个昼夜营业的超市,买了四个。
然後就是解决水的问题。五哥要买矿泉水,这哪行,这会耽误发挥的。随後,我带这五哥直接去了保健品商店。
“老板,来十盒避孕套。”我说道。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了看我说∶“兄弟,这东西买一盒就行,多了没用。”
“呵呵,我这体格,一盒不够用,拿十个。”
还行,老板没什麽废话,直接给了十盒,就是出门的时候好像听见他叨咕什麽玻璃!
坐在车上,我问五哥∶“大哥,咱去你家问问他们当初在哪玩来著,我估计这纸灵能离坟地不远。”
“呵呵,那谁知道呢。一会问问,顺便把这些避孕套都灌上水,都准备好了再去。”
到了五哥家,我和杉杉负责灌水,可是这小丫头说什麽也不碰避孕套,弄的我很是郁闷,只要他放水,我就接吧。
五哥和她们聊天,也不知道问的怎麽样。反正我准备完的时候他也问完了。
准备了一下,弄了三方便袋水。心里顿时有底不少。
告诉杉杉他们在家等著,完事叫他们。我和五哥就踏上了这降魔?降鬼?靠,反正就是降什麽之路吧。

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怎麽样?问明白在哪里了吗?”
五哥点了点头∶“他们说那里没坟。不过把当时照相的地方告诉给我了。剩下的就靠咱们自己找了。”
“我靠,不是吧?著都几点了,大哥,十二点了上山找坟玩?真郁闷,以为能给点什麽线索呢。”
“呵呵,这就不错了。慢慢找吧,你快点开,我有点困了,先睡一会。到地方叫我。”
“我知道哪是地方?”
“找个坟多的地方叫我就得了。笨,我睡觉了。”
郁闷之中开著车。还行,不到一个小时,终於到了山边。叫醒五哥∶“喂,起来。到你家了。”
五哥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围∶“靠,这是你家。你怎麽不开了。”
“我哪知道坟地在哪?”
五哥叹了一口气,下车站了一会,双手合十。没一会就上来了。
你别说,这老东西是有点门道。这都能找到坟地。呵呵。我问道∶“五哥,下车感觉去了?”
五哥点了点头∶“是啊,我下车感觉一下哪的阴气重。哪肯定就是坟地。”
“感觉到了,往哪开?”
“不知道!”五哥摇头,
“哪你上来干什麽?”
“下面太冷了,我穿的少。”
“靠!下去,给我重新感觉。”
“把你衣服借我,我真有点冷。”说完,披著衣服下车,也不知道怎麽感觉的,大约十分钟後上车。用手一指前面,“开车”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五哥叫停车,我看了看周围∶“不对啊,大哥,这没坟啊?”
五哥点了点头∶“我知道,刚才没感觉到,我在车上暖和一会。”
“我靠,你个老不死的,你要干啥呀。”
又等了十分钟,五哥一长车就喊∶“我靠,要冻死人了。这都四月份了还这麽冷,要是南方早暖和了。”看了看我,笑道∶“马上就到了,往前开。”
又开了十分钟,五哥让停车。我一看,完了,又他妈的上当了。还没等我说话,五哥忙说∶“我感觉最後一次。”
“滚!”
看见五哥下车,一琢磨,我也下车方便一下。
等一下车才知道,这天是真冷啊。身上紧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看到五哥站在哪里,心里也觉的不够意思。我走到跟前∶‘大哥,上车吧。天太冷了。车上油够,不行咱就可山转吧。小坡都能上去,没事。”
五哥摇了摇头∶“看来我真的用绝招了。”
“呵呵,你快拉到吧。荒山野地的,你还有啥绝招?也就山小点,这山要是大,弄不好咱俩现在都迷路了。你还有啥招?高科技?”
五哥点了点头∶“算是吧!”然後低喝一声,把鞋脱了下来,往天上一扔,等鞋掉地上,五哥看了一眼鞋尖∶“上车,往那边开。”
我靠~~~~~~~~~~~~~~~~~~~~~~~~~~~
别说,真别说,这啥人啥命你受不了,开车不到两分钟就看见一个石牌,坐在车上看了看这个坟,五哥向四周看了看,点了点头∶“你别说,这挺消停,我说怎麽感觉不到呢,这麽大的山就这一个坟地,这谁能感觉到。”
“你可拉到吧,你扔鞋都比你感觉准。下车,看看是不是。”
我们下了车,身上猛的哆嗦了一下,哎呀我的妈,这坟怎麽不会找个避风的地方呢,这黑灯瞎火的,月亮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阵阵的风吹的头皮都发麻。也不知道是阴风是冷风。就是冷啊。坟的两边到是没什麽荒草。看的挺真亮。
我们走到坟前看了看,心里顿时宽慰不少,最起码这个碑上没有女人的名字。坟的主人叫张泉。也不知道多大。连个碑文都没有。五哥又看了看左右的平衡点了点头∶“刚子,不出意外就是这了。你去後面看看能不能扒出两个小人。”
“要去你去!”
五哥摇了摇头∶“天冷多锻炼一会不就热了吗?我是为了你好。”看见我不是好眼神。五哥苦笑了一下,自己去扒。
五哥回来长叹一声∶“扔鞋就是好啊,一下就找到了。”
“大哥,别惦记你那破鞋了。赶紧开始吧。”
“靠,你才破鞋呢。开始!”

五哥分我一把竹签子∶“按照老头说的,插八圈,一圈八个,等都插完了,再插坟头。先留出一条道,等它来了,咱们在把签子补上。”
我拿过签子开始和五哥插圈。此时我倒觉的和插秧差不多,起身拍了拍手,可算弄完了,看了看五哥,几乎和我同一时间结束。五哥说道∶“你把车开远点。最好别让他们看见。对了,把避孕套留下,等那东西来了,咱再没武器,可丢死人了。”
把车开的远了一些,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五哥小心翼翼的走进圈里。把竹签子插进坟头,接著走出圈中,手里拿著一张符,对空中画了一个八卦∶“藏身藏身藏吾身,藏在天上紫红云,风来随风,雨来随雨,吾有三魂七魄无藏处,通明殿下去藏身,若有邪师来斗法,金刀三把不容情,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说完,把符贴在我的身上。
“五哥,这东西能藏住俩人吗?”
五哥点了点头∶“这个本身就是藏俩人的,没事,那边有个石头,咱俩去那躲一会吧。”说完,我和五哥找了一个石头隐蔽了起来。
躲在石头後面,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看了看表,一点多了,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来,看著天,也没月亮。星星都看不见,要是把手电一关,除了能看见五哥意外,基本全是黑的。
五哥坐在地上∶“来,先抽跟烟吧。”
“暴露目标怎麽办?”
“呵呵,它有那本事吗?没事。有时候啊,我就觉的最苦就是当人啊,想的太多,活的也太累,你看那些动物多好,不用赚钱,顶多也就是为了吃的发愁,可是也没饿死的。”

我也跟著点了根烟∶“以前啊,我幻想成为一苹小鸟满天飞,或者变个兔子满山跑。多自由啊,要不变成别的也行。可是现在才发现。有了人,变啥都不保险。就算你变成一朵云,点背碰个求雨弹,也能给你弄撒花。”
五哥点了点头∶“是啊,现在的人,真没法说,听说广东那边有专门拿没出生的孩子煲汤的,据说还大补,操他妈的,要是让我碰到我就折腾的他浑身流脓。人还不如牲口啊,要说你饿的不行才吃也算可以考虑吧,可是你说现在的条件多好啊。他们怎麽想的呢?”
“五哥,这你就是不清楚了,其实吃死孩子不算最可恨的,最可恨就是专门卖这个的。这帮王八蛋才是大祸害。我要是哪天碰上了,豁出去自己一条命,我全给他崩了。鬼子可狠,更可恨。”
五哥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你在这里等著,我去看看来没来。太黑了,实在看不见。”说完,向坟地走了过去。
没到一分钟,五哥突然转身跑了回来,当时吓了我一跳∶“你要死啊,轻点。”
“来了,来了,我看见它了,马上要进里圈了。走,咱们去把签子都补上,千万不能让它出来。”
和五哥俩悄悄的接近,接近,再接近。终於,看到了前面的一身红衣服,它好像对竹签子很愤怒。但是又好像不敢用手去拔。
此时,我和五哥在圈外蹲著,五哥让我等他一下,他要去补圈。
突然,它动了,它好像知道什麽事情,开始慢慢的直线向後退,不行,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它再出来。我急忙跑了两步,看见五哥把第一层已经插完。心里顿时送了一口气。
插完最後一根,我们慢慢的退了出来。
“刚子,手电准备好了吗?”
“行了,把避孕套拿好,我喊一二三咱俩马上用手电照住它,争取一下就打著。”
五哥点了点头。
“一、二、三、”
唰~~
手电发出两道亮光真奔前方。顿时锁定在它的身上。
还是那身红衣服,还是一双白色的眼睛,它猛的一转身,死死的盯住电光的来源。但是却一动不动。
趁你病,要你命,我没有给它一点反应的时间,手中的避孕套随手而出。
“刚子,等一下!”
我看了一眼五哥,回头听见啪的一声,避孕套在半空中碎开。
怎麽回事?怎麽在半空就开了。
五哥手上不知道打了一个什麽印∶“三霄洞内妙中玄,两条金龙颠倒颠,亡魂挡路赦印破,一道紫光显真颜!破!”顿时,我才看清楚,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个白色的影子。这个影子可见度比较底,就像一团白雾一样站在那里。看位置就是它挡住了我的避孕套。
五哥伸手指了指对我说∶“你看看,人家这才是真正的鬼呢,多正宗。对了,你在这里干什麽?没看见我们办事呢吗?”
“我、我求你们放了它。”
话音一出,我头皮顿时一麻。我靠,这什麽声音,说远不远,说进不进,听著话到是明白,可是却没有一地点气力。声音有点像电子合成。
五哥笑了笑∶“别告诉我你就是张泉?”
“我就是。请你们放了它好吗?”
五哥轻哼了一声∶“凭什麽?别说放了它,你要是再敢挡著,我现在马上先收了你。”
那个白雾站在原地不动∶“我可以给你受赐?让你有能力,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帮你运财!行吗?”
“受赐?我可遭不起那罪。运财嘛。根本不用商量,靠你们运财,下场啥样你比我清楚。闪开,刚子,扔!”
话音刚落,我起手就扔出去俩。
砰!砰!半空而碎。
“你┅┅”五哥一指那白雾∶“好,我先收了你再收拾它。”说完,从兜里拿出一根小红绳子。也就一米左右,对著就要扔。
“慢!你先听我说行吗?”虽然看不见它表情,但是也感觉出有点委屈的味道。
“说吧!”我替五哥回答。五哥还瞪了我一眼。
“我死的早,还没结婚就死了,爹妈怕我闹事,就给我添了这麽一个媳妇。我俩在一起过的挺好,现在我真的很舍不得它。你有什麽条件我尽量满足你行吗?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再说,再说我也没害过人啊。你就放了它吧。”
“放屁!你没害人它没害吗?你怎麽能代替它?再说了,要它有什麽好,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就是一堆破纸吗,仗著自己占点阴气就敢害人。今天不收拾它,当真以为人好欺负吗?还有你,为了它弄的你现在都不能去投胎。有没有点正事儿了。”
“我对它好,它对我也好,你们把签子扎到我坟上的时候它就急忙的往回跑。而且,而且我已经告诉它这是全套了。可是它依然不听。我想问,假如我不死,会找到这麽好的媳妇吗。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的媳妇吗?会吗?”
五哥沈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慢慢的向前走去∶“行,我想想,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突然,五哥一伸手,手中的红线脱手而出,对著白雾直奔而去。只见红线迅速的往它脚上一缠,张泉同时也向後一退,身子向後一仰,顿时把扎好的竹签弄乱了一地。
“你快跑┅别管┅┅”
“刚子,快扔!别让它跑了。”五哥急忙拿出一个红袋子,中指在袋子上画了勒令两个字,随手对这张泉一扔,张泉好像知道危险,身体蹲著马步死死的定在地上∶“你快跑,我挺不住多长时间了。呜┅你快跑┅跑啊,我要、要顶不住了,快跑啊!”
而它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刚子,扔,快点,操,你快点。千万别让它跑了。”五哥喊道。
此时我手里拿著避孕套心里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酸意。一个鬼为了一堆纸,值得吗?看著手里的东西,再看看圈里的它。怎麽也扔不出去。它为什麽不跑。现在根本没人能抓住它。为什麽不跑呢。
张泉在那里死死的撑著∶“你别管我,你快跑啊,别以为你死了他们就能放过我,你快跑啊。快跑啊。”
五哥往圈里看了一眼大声的说∶“张泉,只要你不管著事我肯定不为难你,真的,我说到做到。我肯定不为难你,刚子,你他妈死人啊,快扔啊。这玩意祸害人啊!快扔啊。”
突然,它动了,快的就像一道光,一道红光。直奔五哥。
我心中一惊,脑袋一片空白,手上的避孕套也随手而出。
“刚子,快扔,它奔我┅┅来┅┅了┅┅快┅┅”
五哥已经被它死死的掐住脖子。身体开始向上。
不行,五哥绝对不能出事。心里有了这个想法,蹲下身子,拿起方便袋,手上的避孕套如雨而出。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打中了,真的打中了。
看见它缓缓的放下了手,我心里石头终於放了下来。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欢喜。渐渐的,它身上的衣服开始萎靡。收缩,收缩前身慢慢的倒下,跪在地上,似乎双手还想支撑身体,可是倒了最後,全身却倒在了水泊之中┅┅
五哥长叹一声,一下坐在地上。对著张泉说道∶“别看了,已经没有了,是你自己去报道,还是我送你去呢?”说完,起身路过张泉的身体∶“走,和我去那边谈谈吧。”说完,手上的红绳一用力,要把张泉拽走。
而张泉却死死的站在原地,看著水泊中的一推废纸一动不动。五哥似乎真的生气了。在旁边折了一个树杈在水里狠很的搅了搅,把树杈往地上一扔∶喊著“看、看,看吧,我让你看个够。”说完,拉著张泉走到水泊里∶“看呢,看呢,这就是一堆废纸,看吧,看吧,你到是看啊。你不去投胎,就打算让这个废纸陪著你?你知道它在外面害人还维护它。枉费你还做过人。知不知道助纣为虐?你就是,你他妈就是助纣为虐!你想的是它陪你的好,你怎麽就不想想它祸害人时候的恶呢?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就那麽毁它手里了,你知道吗。杀一个还不够。还要把看见的人全杀了,这就是你喜欢的东西?这他妈的就是一堆废纸,知道吗?就他妈是一堆废纸。你喜欢的就是一堆废纸。”说完,五哥把张泉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我告诉你,别想著报仇,让我抓到你没好。早点投胎,早点做人才是正道。刚子,走!”
五哥走到我身边,看我对著一堆纸发呆,推了我一下,喊道∶“看啥,赶紧开车回家。”说完,自己往车的方向走去。
我跟在後面,看著五哥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他总说大爱无情,这是一种什麽心态呢。五哥走到车旁,单手支著车门,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又走了回来。
“你还干什麽去?”我问五哥。
“我回去再劝劝它?你在车上等我。”
我座在车上,开著大灯,灯光笔直的像一条大道。而这道上的花草才刚刚的露出嫩芽。一切都好像是生命的开始。这麽大的山,就它一个鬼,真的是太孤单了,可是我们做的不对吗?
砰~~关车门的声音吓了我一跳。看见五哥上车迅速的脱下衣服。我边发动车边问∶“你不冷啊,脱衣服干嘛?”
“我不脱就得冻死,你撇东西能不能长点眼睛,一大半避孕套都砸我身上了,也不知道你什麽眼神?你制服在後面扔著吧,我去穿一会。别光看我,看道,赶紧的,把暖风打开。”
“哦!”我点了下头。
一阵清风拂面,顿时精神不少。
五哥座在後排破口大∶“操,你开的是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