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宝》作者:八方清
第四十二章 谈判(二)
电话突然响了,我今天心情不好,谁在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我拿出手机打开后吼了一声:“谁?说话呀!”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典型的香港腔:“是周先生吗?”我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香港客肥东叔,我才把语气缓了下来,问:“你现在在哪里?”肥东说:“我现在就在鹰潭某宾馆,找你好久了,刚才给电话阿勇,他告诉了我你的电话。”我问肥东:“你有几个人?”他说:“两个,除了我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我说:“你那朋友信得过吗?”他说:“绝对没问题的人。”我说:“好的,你现在就在哪儿住下来,先不要到处乱跑,等我们去接应你,这几天你也别打电话过来找我们了,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我叫了一辆的士,先把我们带到一个旅馆住下,因为我知道,孙阳是不会这么顺利让我们离开的,这种时候,越快离开这里反而越危险。果然,过了不多的一会儿,房间里面的电话响了,孙阳打电话来了:“周先生吗?哎呀,您就这样走了去,有话好好说嘛。”
我则说:“孙老板,您的那副老板样我是受够了,您要知道,我们从来就不买这种帐,如果是有心合作,那么就应拿出一点诚意,不应让我们这样去送死,做龟孙子做得糊里糊涂的!算了,说这些你也不会懂,也体会不了,你什么时候老板来了,什么时候再找我。”说完,放下了电话。
我对李老与鸡公白二人说:“我们现在很危险,但是在南昌的这个地方,正是他们的地盘,走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我们,所以,我们干脆哪儿都不走,就在这里住下来,大家警惕一点。”
这时,门外有人在敲门,鸡公白把他的那枝散弹枪拿在手里,我则走到门边问:“是谁啊?“
张建军在门外说:“周老弟,快开门。“
我打开门,见到张建军与另外一个人站在门外,便问:“张老板,你有什么事啊?“只见张建军面色不太好看,而是说:“哎呀周先生,您就快点跟我走吧,他们还在我的家里呢!”我说:“我不走,除非他自己来请我,这不是一笔小生意,如果能弄出汉王遗宝,他们整个集团的人都不用再干了,我现在就只想要见他们的主脑,主脑不来见我,什么也免谈。”说完把门关上了
从门缝里看到张建军怏怏地走了。
不过,我们这回真的把事情闹大了,我也预计到孙阳不会就此罢休,软的不行,他必定会来硬的,而且上午鸡公白揍过的那些小平头,个个报复心都很重,从来只有他们揍人,何时有人揍过他们?
思前想后,觉得带着李老在身边会有很多麻烦,我决定先把李老安置一下,于是匆匆写了几个字,让鸡公白带着李老,迅速走出门外,从后门走了出去,叫他们先到肥东叔那儿躲避一下,而我则留在房里,守株待兔。
等了好久,却没有动静,我有点焦燥不安,一边吸烟一边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突然,房里面的电话响了,传来了一把悦耳的女声:“周先生吗?您好,听孙阳说您要找我是吗?”我问:“你是谁?”那女声说:“这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孙阳的老板,或者叫做合作伙伴吧。”我问:“你是他的下家?”
“嗯,可以这样说吧,怎么啦,有什么事啊?”
我说:“你们干事情也太不厚道了吧?把人家李老的儿子软禁起来,这算什么嘛?你要知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你也不会是想拿命来玩这收藏吧?”
那女声笑了:“怎么啦?周先生,你说的话我全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把李老的儿子软禁了,没有这回事啊!”
我马上说:“得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一见你。”电话里面的那女子迟疑了一下,说:“六点三十分,中山路柏雅茶室见。”说完放下了电话。
我想,既然是真正的后台老板,那么肯定会是很有来头的,那么我也要准备一下,于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鸡公白,让他在那柏雅茶室周围戒备,在必要时候冲进来保护我。
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我换上一套新衣服,把那驳壳枪放进内衣里,在脚下绑了一把匕手,然后出门,叫了一台出租车,径直往中山路去。
六时二十五分,我到了那间茶馆,进了去找个坐位坐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鸡公白在远远的望我,我却不知哪个才是刚才与我通电话的女子,这时,一个服务员端着一杯水送了过来,对着我说:“是周先生吗?”我说是的,他说:“有个客人叫您过去一下,就在办公室里。”“什么客人?”他说:“是一个女的,我也不知道。”我想既然来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是要闯的,于是站起身来,跟着那服务员走了进去。
一进那办公室,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女人,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脸部的肤色保养得很好,略施脂粉,她的手戴了一颗光闪闪的钻戒,觉得有一种相当高贵的气质扑面而来。
我留意看了一下这房子,发现这里有闭路监控,里面一定还有人在看着我们谈话!
只见她笑了笑对我说:“是周先生吗?”不错,就是这把声音,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就是她。
我说:“是的,你是哪一位?”只见那个女的笑了笑说:“别太紧张,放松点,我们谈谈。”她给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说:“其实也没什么事了,什么事都让孙阳搞坏了,他的那幅臭模样让人看着就不舒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别把他当一回事。”
我问:“哪你是什么人?”
“我嘛!怎么说呢,我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是一个倒腾文物的贩子,怎样,是不是很意外?”说完,她递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胡雯
我则说:“噢,是胡小姐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觉得你们的手法有点极端。”
“如何这样说啊?”胡小姐问,我说:“你就别装糊涂了,李老让你们逼得快要疯了,几十岁的老人却还要这样和你们卖命,你们于心何忍?”
“哎呀!周先生,刚才你在电话里也是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啊,到底事情是怎样的?”这个女的似乎有一点亲和力。
我说:“李老是一个著名的考古学家,你们知道吧?他的儿子也做点文物生意,你们也是知道的吧?你们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把李老的儿子给软禁起来,威逼李老帮你们找好东西,这种事,你千万别说你自己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孙阳这个人原来是这种人,连我都蒙在鼓里!”
我说:“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你是否真的不知道我就未必知道了,那么四年前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四年前?你是说四年前我们与李老一起去梅弄的那件事是吧?”
我说是的,她说:“那一年,我们带了十几个人去,但是,那儿已经有了好几路人马去过了,我们去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就这么简单吗?”我轻轻地问,只见那胡小姐说:“当然不止这么简单,我们一起去的人有人失踪,有人死了,还有人疯了。”
“那么你呢?你有没有进去?”
胡小姐说:“我没有进去,所以不知道里面发了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会不进?”
只见她笑了笑:“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干。”
“那你与孙阳是什么关系?”我问。
她说:“就是买与卖的关系,他搞到了好东西,就会给我,至于他怎么搞,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他这次是怎样找你的?”
胡小姐说:“他就是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想见见我,我想嘛,既然吃这一行饭,见见也无妨,所以便让你来了。”
我想,事情必定不会是这么简单,这个年轻的女人背后,一定会有更厉害的人物还没出现。
我想着想着,竟真的看透了她的心思,于是说:“胡小姐,你也不过是一家的一着棋而已,我虽然不闻一名,好象你们这种人讲的是阶级,那么说来,在你们的眼中,我们只是一班暂时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人而已,与你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那么好了,我们没有合作的机会了,大门是你们关上的,不是我来关上的,我们只有自做自事就算了。”
说完我起身要走,但是胡小姐忙说:“哎呀,你说什么呀?怎么你们说的话老是听不懂呢?”我说:“你肯定是听不懂了,因为你并不是真正的当事人!”
胡小姐一怔,用眼睛看了看门外,说:“怎么就看出我不是当事人?”我说:“很简单嘛,如果是当事人,真正有诚意合作的人,是不会用这种手法对付我的,我只有合作,没有受威胁的习惯,否则只有鱼死网破而已。”说着,告辞了。这时,那小房子的后面有一扇门打开,原来那里还有一扇门,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到,只见那儿走出来一个秃顶的男人,说:“周先生请留步,别这么冲动。”
第四十三章 谈判(三)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好生脸熟!
我一时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但是,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只见那人出来后连声向我打招呼:“周先生快请坐下,周先生快请坐下,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典型的香港普通话!
我坐了下来,说:“看您的样子也算是读过点书的,懂得点文物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不斯文的事来了?”
“哪都是孙阳干的好事,都与我们无关,我们都不想帮那种事,后来他连我们的话他都不听了,我这次回来并不是想买古董的,而是想算清我与他的账的!”那秃子说的话有点狠。
“算什么账?”
那秃子说:“我们以前跟他拿过一些货,也算是生意的伙伴,但是到了后来,这小子变本加厉,利用很特殊的手段逼使国内的一些有名的专家给他的东西写证书,出假证,用来蒙我们,上次还因为梅弄的那件事让我们吃亏不少,他这小子,这些年从我们这里得了不少好处,但是他没有满足,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他现在在做一些不为人道的事情,这些事我也知道一些,不单是李老,连胡老、钱老等都受他威胁,写了好多假证书,现在公安部门都开始关注他了。”
“我还不知道您是谁呢!叫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你们到底哪个说话才可信,我现在一点底也没有,孙阳,胡小姐与你,到底哪个人说话算数?”我说道。
那秃顶的男人说:“现在谁说了也不算数,就你说了才算数,你想与谁合作就与谁合作,不与谁合作谁也没你办法,就是这样!”
我说:“如此甚好,但是孙阳那班人会让我们自己行动吗?”
秃子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什么可不可以的,你也是读过点书的,应该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士可杀而不可辱!”
真奇怪了,怎么这秃子现在对我说这种话?难道是我听错了?
那秃子继续说:“中国的东西太多,宝贝也多,谁能把中国的东西都拿得完?我现在看化了,干某些事有损阴德,会为遗祸子孙,那为什么还要做?我年轻时就是抱着为自己谋条出路的心态搞古董买卖,现在,早就知道,如果尽干这种有违良知的活,干那种与死人争财宝的活,人就会不开心,活着就要受尽良心的谴责,死去还要受人间的骂名,那有什么好?这次,我就与孙阳一刀两断,从此不会与他有任何的来往。”
“不过,我也得对你说实话,这一趟梅弄之行,我们还是要去的,为什么呢,就是要还我的一个心愿,做完了这一次,我从此就收手不干了,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想再与那个孙阳合作了,怎么样?周先生,我们合作吧?”
我问:“你还有什么心愿?”他说:“我的心愿就是多年前曾发誓要建一座大型的博物馆,把我的毕生收藏放到里面,供全世界来参观的人来欣赏、学习,届时,我的博物馆都是免费开放的。但是我现在的藏品还不够多,还不够全,资金也不够,所以,这次梅弄寻宝的事情我想参加,分一杯羹,你不介意吧?”
我听了他的这一番话,突然想起多年前看过一本收藏类的杂志,里面对一个收藏家介绍过,里面还有他的相片,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他?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呢?怎么合作?”
“抱歉,抱歉,刚才都忘记介绍一下了,我叫张民兵!”
“张民兵?”就是那个家中有五件汝瓷收藏的张民兵?我一下子记起来了,是的,就是这个人,他曾在一本收藏类杂志上发表过不少有关收藏的文章,而且是一位爱国的收藏家,曾向国家捐赠过不少的文物,而且,在全球收藏只有七十来件的总数、民间收藏不超过十件的汝瓷,他一人就收藏了五件,足以傲视群雄了!
听了他刚才的那番话,我也觉得似乎有理,不过,我仍未能彻底放下我的警惕心,在这种情况下,防人之心不可无。
于是说:“那个地方非常危险,而且非常多人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就不怕死?”
“死?我才不怕,上次差点就死过一回了,这次我们是有准备而去的,应该会好一点,尤其是你们二人,出入多次仍没有失手,有这一种机缘,这次去会有很大的成功机会。”
我说:“为什么选我们与你们合作?比我们厉害的人多的是!”
张民兵说:“周先生,您与李大白先生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收藏界了,难道你们自己不知道?”
我冷冷地说:“呵呵!我们有那么出名吗?怎么我们自己一点也不清楚?现在还想着怎样蒙钱回家呢!”
张民兵说:“别太谦虚了,你们几进几出梅弄,说明你们真的很有本事,尤其是你,不但有着极高的鉴赏水平,而且智勇双全,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
尽管张民兵给我戴了很多高帽,但是,在这的一种时刻,我却很客观存在用,因为落魄的人最容易感动。
所以,我对他们两个说:“哪你们做了什么准备?能否说来听听?”张民兵说,这次我请了一位研究道术的朋友一起去,他对于茅山道术有着相当的认识,对于那座山的传说,他也很感兴趣,想去那儿印证一下所学。
我问:“他人呢?”
“还没来,明天就到。”
我说:“就算你准备好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呢!我们至少还要十天才可以出发。”
“为什么?”张民兵问。
我说:“李老的手折了,我的另一个朋友的背也受伤了,我们要休养,如果要我们合作那么你要提供我们疗养的地方。”
“没问题,这个好解决!”
我说:“还有孙阳那边的事情,我们也要和他有一个了决!”
李老说:“是的,是的,是到了决的时候了。”
第四十四章 决裂
晚上八时,南昌沿江路的一处茶室,这里可以看到江外面,风景非常好,格调也不俗,张民兵、我,孙阳,三个人在一处房子里喝茶。
还是孙阳出声了:“张大哥,今晚叫我来有什么好消息吗?”
张民兵说:“孙老板,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必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
孙阳打了个哈哈,说:“这种道理三岁小孩都知道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张民兵说:“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我们也算是好合好散,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那孙阳仍是那一幅沉着的语调:“张大哥,赚够了想收手是吧?”
张民兵说:“不,我还没赚够,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不能把这种罪孽加在我的身上。”
那孙阳的脸色逐渐变了,冷冷地说:“那就随便吧!反正我现在也不在乎你与不与我拿货了,大把的人跟我要货。”
张民兵说:“哪就好,孙老板,我祝你生意兴隆!”说完拿起一个茶杯举了一下。
我则把两捆百元大钞放在孙阳面前,说:“孙先生,钱我是还给你了,以后各不相欠。”
孙阳的脸又露出了笑容:“哈!这位周兄弟真逗,钱我是送出了,送出去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
我则冷冷地说了一声:“噢,孙老板真大方,好的,我把你的钱用来救济下面那些乞丐,也替你积点德!我代他们多谢你啦!”打了个哈哈,然后与张民兵一起下楼,沿着那条街,一张张地派发着那两捆钞票,越来越多乞丐打扮过来的人走了过来,不一会儿,两捆钞票就发完了,我抬头看了看那茶室,孙阳仍在哪儿喝茶,在看着我,还在微微发笑!看来,此人确实是个难对付的对手。
一辆小车拉着我们二人在大街里左拐右拐,后面的一辆面包车则跟着我们来了,很快,我们来到了一城郊一个偏避的地方停了下来,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都跟着来了,我就会一会他们!”张民兵说:“好的,小心点!”
见我们停了下来,那辆面包车也停了下来,我走出了车,那面包车则走下了六个人,为首的一个就是上午让鸡公白差点拗断腰的那个,这一班人都非善类,我当然做了十二分的小心,只见那六个人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我也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了过去,在距离我不足两米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
“是不是孙阳叫你们来找我的?”
那大块头不做声,只是怒视着我,我说:“你们是不是哑巴啦?是不是孙阳叫你们来找我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后面一个未见过的长了一双相学上叫做暴眼的叫了起来!那大块头知道我们的厉害,用手稍稍给那人做了一下手势!只是说:“我只想见见那白脸儿!”他叫鸡公白做白脸儿!而我长得黑乎乎的,他肯定会以为我比鸡公白更厉害!
“不用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有种,想找他干就找我,咋?”
“我操!”只见后面的那个暴眼儿擦地抽出了一把西瓜刀!向我冲来:“他妈的在这里装什么蒜?我就不信邪!放开!”一把推开那大块头向我冲来了。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起一脚,他一闪,一把匕首已经握在我的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把匕首往他的右手碗处一拉,铛的一声,他的西瓜刀掉下了地,他的那只右手已经让我割断了手筋,痛得他蹲在一边用另一只手抱着右手,眉头紧锁!不断地发出呀呀的叫声。
另外两个人扑了上来,一个高个子中了我一脚,跌在地一,而我躲过一个壮汉的一刀后,反手把匕首压在他的脖子大动脉上,对他轻轻地说了声:“刚才你们在骂谁?再骂一次试试!”我用力一压,他的脖子渗出了血,这时,其它的那两个人都不敢冲了上来,那大块头则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我问你啊!你刚才骂谁?快点说,老子没啥耐性的!”我知道,只要我反手一拉,往那皮下割到一厘米左右就能把他的颈部动脉割开,到时谁也救不了他了。
“我,我,骂我自己,得了吧?”那暴眼说道。
“你是不是不服气啊?要不要再来一次?是不是欺负别人多了,心里头没有受欺负的习惯?今天我让你实习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完,一把把他推到那大块头的身边:“来呀!”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其它人也不再敢冲上来!
“怎么了?你们不是来追我们吗?怎么来了又不玩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不是孙阳让你们来找我们?”大块头说:“不是!是我们自己来的!”
“你为什么还要来?报仇?输不起对吗?还有谁?谁想试试?不试就回家,别再来干这种事,要欺负人也要看看那个是谁!”
说完,我自己上车了,让那司机把车开走了,那六个人站在哪儿面面相觑!
其实,有关这一次打斗我有一点补充,就是还有很多很精采的场面,只不过,因为写的是我自己,我有点不好意思,好象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似的,有自吹自擂的嫌疑,所以,简单一点说说就是了。
第四十五章 计划
张民兵的这座房子是一座老民居,样子应该也有上百年历史了,张民兵说是看中了这座房子的苍桑感才购下来的,它本身就是一件文物,在这里住了下来后,才发现,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房子是青砖建造,那发黑的椽子也说明了他的年代久远,里面的窗子、屏风全是有很多雕花的木雕。
来了这里,我才打电话让鸡公白带着李老回来了,还有那个肥东,也要跟着来。
肥东一见我就马上哭了起来:“哎呀!周老弟呀,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从广州找到这里来了,你一定要帮帮我的忙,找到我久女儿啊,那个是我的心头肉,没有了她,我活不下去了啊!我那老婆天天要跳楼,我都不在乎了,我就只要这个女儿啊!”
他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真以为我是救苦救难的神仙了,搞得我一下子有了慌了手脚,忙说:“你先不要着急,先说说你是怎么收到那些东西的吧,收的是什么东西吧!”qi書網-奇书
肥东说:“唉呀,不就是那个阿尚吗,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几件东西,让我去看,我看到的都是一个破破烂烂的东西,只好挑了几件好一点的买下来了,想不到这招来了横祸,后来听阿勇说他老婆也曾有过这种事,我就慌忙找来一个喃么佬做了一场法事,一点效果都没有啊!后来我们报警了,这些天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担心死我了,你看,你看,只见他掏出一张报纸,连寻人广告我都印了。”
“你到底在阿尚那儿买了些什么东西?”我问。
肥东说:“就是二块玉壁,一个铜制镶金的香炉,几本书,还有一个头盔。”
“这些东西你怎么处理了?”我问。
肥东说:“我卖出了那个铜香炉与头盔,那些玉与那几本书现在都放到和尚庙里去了。”
我说:“你不要太担心,我认为你的女儿应该是能找到的,不过现在你最好还是回香港,因为此行路途比较艰难,我们也很难保证能把你的女儿找出来,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哎呀!你做做好心吧,把我的女儿找出来,你要什么代价都可以。”那肥东叔哭着说。
鸡公白听得不耐烦了,骂了起来:“当初你不听我们说的,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告诉你,我们来这里不是帮你找女儿的,我们是来寻宝的,能不能找到你的女儿,就看你的福份了,走吧,自己去找,别再在这里乱七八糟搏同情了。”
说得那肥东不知如何是好,我也说:“他虽然说的有点剌耳,但也是现实的事情,我们的确没有那个义务帮你找人,所以,我们是不会花时间帮你去找人的,你还是回去吧。”
肥东哭丧着脸说道:“完了,完了,这回我真的完了。”
还是张民兵说话比较惋转,他说:“阿东啊!问题还不至于如此地步的,或者她现在就在你的周围也说不定呢,可能是她不想见到你,现在躲开你,她也不是小孩了,会有分寸的,所以,也不要太担心了,先回去养好身体,要相信警方的能力,他们会帮你找到你的女儿的。”
肥东听了张民兵的话,稍放心了一点,对着我说:“周老弟,还望帮我留多一个心眼,这是我女儿的相片,她名叫杨佳佳,拜托,拜托!”我看了一眼那相片,觉得他的女儿长得还是挺漂亮的,于是说:“好吧,我帮你留意一下。”他才怏怏离去。
在张民兵的这套老宅里,这几天我们忙着准备装备,阿白天天在上网搜罗枪械,但是网上却没有他要的那种枪,而多是一些仿真玩具枪,还有就是汽枪,我则想着办法在广州让朋友速递了几套潜水的装备来了,试穿了一下,觉得还是挺合适,同时,我让胡雯给我弄了几把带勾及带锯齿的伞兵刀。李老则找来了罗盘,粗布衣等东西,他让吃人虫咬怕了!
看着李老的伤渐渐好了,鸡公白的伤也无碍,我们计划着要起程重返梅弄,但是这一天,我收到了晶晶的电话,她说:“周大哥,我看到有一班人已经进来了。”我忙问:“是什么人?”她说:“我认得一个人,那个是四年前来过的。”我一下子心都凉了,肯定是孙阳他们,他们这次是自己行动想抢在我们的前头去抢宝贝了。
我马上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张民兵,张民兵问我们:“你认为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去,你们的身体吃得消吗?”我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你的那个会道术的朋友来了没有?”他说:“已经来了好几天了。”
下午,张民兵带着那个会道术的朋友来了,他叫朱明,朱明原来是一个十分热情的魔术师,近年拜一道士为师,学习茅山道术。
我想,我对与我们一起去的人是有要求的,不能是一个要我们保护的人,于是开门见山地对朱明说:“朱先生,我们这次去是有危险的,你认为你能在恶劣的环境下逃生吗?”朱明笑着说:“魔术师的最高境界就是逃生,看看世界上著名的魔术师哪个没有表演过逃生?表面上看的有的是用铁链绑着自己解脱逃生的,在水里逃生的,在刀下逃生的,在冰块里逃生的,什么样的都有,所以逃生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难。”
我说:“我们现在不是去表演,而是要去干真的,魔术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怎么可能在真实的环境是进行?”
朱明说:“我虽然水平还不怎么高,但我认为魔术不单是障眼法,还有真功夫。”
我看到他满怀信心,便说:“你如何让我相信你的能力?”鸡公白也在一旁嚷着:“对对,露两手来看看。”
朱明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们要看,我那能不请教,不过,茅山术现在我就不搞了,因为现在没有那个必要,就表演一个魔术吧。这魔术是要道具的,我们这次去寻宝不可能带太多太大型的道具去,只能带一些小一点的,简单一点的去!”说着从他背囊里拿出了一块布,给我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然后他把那布四个角扎在一起,叫我去解,我一解开,赫然看到,里面竟然有四个手雷!鸡公白大喜:“这个给我,这个给我。”而那朱明则把手一翻,把那布翻了下来,说:“你自己拿吧!”鸡公白伸手揭开那布,哪里还有手雷!看来,这个魔术师的有一点水平的,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也看出了我的神情,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放心啦,周大哥,不会拖累你的,我是去帮你们的忙的。”
“好吧,那我们现在来制订一下计划,必须要有两个以上的方案!”于是我、鸡公白、李老、张民兵、朱明,胡雯几个人一起商议了一个下午,最后确定,先同我与鸡公白、朱明三人进山,张民兵、李老,再进去,胡雯负责后勤补给!这是第一方案,第二方案是我们同时进山,如发现有异,张民兵、李老、胡雯先行退出绝命谷,我们再作随机应变!
商议已定,明天出发!
第四十六章 凶路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每次要干大事时,我都会睡不着,翻来覆去在想着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怎么去了一趟梅弄回来后我就没出现过幻觉呢?难道是那里的磁场把我的病给治好了?这时,我想起了一个一直未曾谋面的人,总觉得此人与梅弄有莫大的关系,这个人就是阿尚,但到现在仍未能联系上他,他到底现在在干什么?想着,想着,我终于沉沉睡去。
载着我们出发的是一台越野吉普车,胡雯开车确实快,想不到一个女孩子的车术会这么高,我一路上赞叹不已,张民兵则在一旁说:“她的本事不单是开车,到时你就明白了。”
在车上,鸡公白兴奋极了,巴不得现在就到达梅弄,一路上不停地问李老上次去梅弄的情况,我则开始眼皮睁不开了,睡着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车子陷进了一个凹坑,开不上来了,我忙问,现在到哪里了?李老说:“过了鹰潭,已到胡寨的地界了。”
我想这些天没有下雨,地面应该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深坑,于是马上下国察看,发现车的前轮陷下的地方的确是人为挖出来的,我突然警惕了起来,急忙四周看了看,周围是一些旱田,种着一些木薯甘蔗之类的农作物,有几个农民在那里除草施肥。好象并没有什么异样,鸡公白笑了说:“别太紧张啦,现在离进山还有很远呢!”
我仔细看了几看那几个农民,确实也没什么异样,但是,他们好象看热闹似地走过来看,我想,不能在这个地方久留,一定要想办法先把车弄出来再说。于是招呼大家下车。
仔细观察了一下,这车子的轮本来已是够高的了,但是,仍整个轮子陷了下去!卡住了车身,推是推不上来的了,鸡公白则走向那几个农民借挑大粪的扁担,有个农民说好,我们去拿,我正低头看那轮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发现有个农民的胡子长得好奇怪,而且那样子好象在哪儿见过似的,是他?那个在悬崖下我救出来的男子!但是迟了,那几个农民已经走到我们的跟前了,我大叫,你们快上车!只见那个贴了假胡子的男子挥起扁担,朝我劈了下来!我本能地一闪,那扁担敲在车顶上,铛的一声,把那车顶打凹了一块!其它几人才醒觉过来,眼看李老就要让一个人的扁担砸到了,我飞走一脚,正中那农民的腰,他整个打了趔趋,扁提砸偏了,我大叫:“你们快上车!”鸡公白正用肩往一个农民一顶,把那人顶翻,左手掏出了他那枪散弹枪,对着那几人嘭嘭嘭地连放几枪,那几人扔下扁担一拐一拐地逃去!难公白要追,我叫道:“快点回来,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鸡公白对着那几个人吼叫道:“下次不要让我见到你们,否则要你们的命!”
捡起那些扁担,我们几个拼命扳,但是,扁担扳断了也没能把那车子移动,鸡公白对着朱明说,你不是有道术吗?弄一手让车子上来成不?朱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要是有头牛就好了,可以让牛来拉。”我一听,则想到了办法,马上让鸡公白上车把那捆绳子拿下来,让胡雯上车,难公白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我说:“我们要做牛!”说着那那绳子折了几下,系在防撞杠上,叫朱明与鸡公白和我一起拉,李老与张民兵在后面推,我一叫,胡雯马上加油开车!连续试了几次,终于开了上来,只是因胡雯把车开过了,后轮又陷了进去!还是老办法,直弄得我精疲力竭!才把那车子拉了上来!
在车上,李老与张民兵在喘气,我则感到十分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来呢?怎么会在我们未来之前就挖好了陷井等我们呢?是不是他们有暗线在跟踪我们?越想,越感到这条路有问题,这时,张民兵说:“已经是中午时候了,应该找地方吃饭了吧?”
是的,我也不能捱饿,我胃不好,于是对胡雯说:“胡小姐,看看前面有没有地方有饭店,停下来我们吃个午饭。”胡雯说:“好的,不过这乡下地方,可能不会有什么好饭店。”鸡公白则说:“管他好不好,有肉吃就行啦!”
看到前面有一个小集市,前面有几个小馆子,胡雯说:“周大哥,您看哪一家较好?”我想,这回一定要由我来决定去哪一家吃饭,不能让别人来取得这个指导权,正迟疑间,没想到,张民兵出声了:“就这家吧,看着装修好象干净一点。”其它人也一齐说好,我没办法,只好跟他们下车,但是,我要求鸡公白一定要带好他的家伙,我也揣了那把二十响在身上。但是,我仍不放心,会不会有人在下毒?走到门口,我停了下来,其他几人则走前了几步,看到我停了下来,他们也不敢再往前走,我对他们说:“我们还是不要来这一家吃饭了,我去买几个面包吃算了。”
这时,饭店走出一个十分妖惹的女郎:“哎哟!先生别走嘛,我们这里吃饭好呀!有很新鲜的野山山鸡,有驴肉吃呢!很好吃的,来试试啦!”一个劲向我们招手。鸡公白很想进去,说:“别怕那么多了,前怕狼向怕虎的,干不了大事的,你不去我去。”说着自己走了进去。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觉,于是大声说:“快出来,我们走!”吓得张民兵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跑了回来,那胡雯也是花容失色的样子,跟着跑了回来,李老拉着鸡公白直叫:“走吧,走吧!”
我理也不理他们,自己走了回来,上了车后,发现鸡公白仍在那门口,一个头戴厨师帽的壮汉提着一把砍肉刀走了出来,话也不说,对着阿白就是一刀!李老吓得一个人跑了回来,鸡公白则徒手与那厨师干上了,然而,又有几个伙记提着家伙冲了出来,我想,这个时候鸡公白还在那儿必定是死路一条,于是冲下了车,把枪举了起来,铛的向天发了一枪,那班厨师一怔,我则一把把鸡公白拉了过来,有枪指着那班厨师,走回车上,并叫胡雯快点开车。
我开始骂人了:“他妈的,有得吃就象个饿鬼似的,好象前世生来就是只会吃,吃!吃!老子有胃病你也是知道的,我都不敢去吃,你不要命了我可还想要呢?这些地方是什么来头谁会知道,就算那些厨师不干掉你,那些毒药也会毒死你,你敢确定那里没有古怪,我看这里就非常古怪。开快点!”
鸡公白也不敢还口,只是在女人面前面子有点难下台,咕咕嘟嘟地说:“我知道你饿嘛,为你好。”
我也不理他,只是用手机发了一段短讯。
车子很快又远离人烟了,走在一遍荒原上,车的后面拖出一阵的烟尘,看看已是下午二时多了,我的胃正在翻江倒海的闹腾着,便胡静说:“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吃饭。”
他们几个人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不知这里有什么吃的,鸡公白说:“哈哈!阿黑哥,你不是要我们来这里吃观音土吧?”我说:“等一下你就知道吃什么了。”车子停下,大家走下了车,这时,一辆车子开了上来,走下一个漂亮的少女,对着我们笑了笑:“阿白哥,是不是饿坏啦?”正是晶晶姑娘!鸡公白高兴得跳了起来,直叫:“哎呀!我的天使,你终于来了,这些天想得我疯了,来来来,让我拥抱一下!”
晶晶笑了笑:“别闹了,吃饭吧,从车上拿下了好几个盒饭,交给了我们。”看着我的脸色很难看,便问:“你是不是晕车啊?”我说:“是的,有点不舒服!”鸡公白在一边嚷道:“别信他,他有胃病。”
说实话,不知是由于饿得不行还是什么原因,觉得晶晶带来的饭菜真香,我一阵狂风扫落叶地把一个盒饭吃完了,还觉得不够,鸡公白也是如此,只见晶晶又从车上拿下几个饭盒,笑着说:“知道你们能吃啦,我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每人还有一个!”我接过那饭盒说声谢谢,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也顾不上与晶晶谈话了,晶晶只是在我身边一个劲地说:“别太急了,小心噎着。”
第四十七章 旅馆鬼影
终于来到县城了,这里又有了一点繁华的景象,晶晶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相当僻静的小旅馆,对我说:“这里住下来吧,要不要告诉我的哥哥?”我说:“现在是寻宝,似乎与国家法律有点抵触,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晶晶说:“哪好吧,这件东西交还你。”说着他拿出了我那个半圆形的铜钮。问我:“你们什么时候进去?我和你们一起去好不好?”我说:“到时再说吧!”
晶晶说:“我已经告诉我爸了,他说他会帮助你们的,我建议你最好能带我去看一下。”
我问:“为什么?”她说:“到时你就知道了。”向我俏皮的笑了一下,然后自己走了。鸡公白在一旁直咂嘴:“真想不到,你小子也有这种桃花运,真他妈的祖上十八代积德了。”我说:“你妒忌不了那么多啦,你这小子一身的桃花运,也是时候让我试试什么叫桃花运了。”
我们开了三个房,我安排张民兵与胡雯一间房,李老与鸡公白一间房,我与朱明一间房,也许是一路走来有点累,张民兵与李老一进房马上就睡了,我则检查我的装备,鸡公白也跑到我们的房里来数他还有几粒子弹,又磨那几把伞兵刀。
我想起了孙阳他们的事情,他们现在怎样了?于是我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晶晶说告诉我:“现在已没有了他们的消息,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而且,我的消息都是来自我的哥哥王平安!“她说:”他们这一伙人一来到胡寨这个地方即已让他哥哥的人马监控了。“
我对晶晶说:“我们的事不要告诉一下我哥?否则让他把我们也监控,我们就没有办法自由行动啦!“
她在电话的那一头吃吃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啦,我还想跟你们去呢,如果告诉了他,我还能去得成吗?”
正与晶晶谈得开心的时候,突然,我发现门口好象有一个人走过,于是我快步冲出房门,看了看那条走廊,哪儿还会有人?会不会是我的幻觉?想了想好象又不可能,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幻觉?晶晶在电话那头似乎听到了我走路的声音,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
我说:“是的,有时间再给你电话。”她说:“你要小心点,我已经把你们到来的事告诉我爸了,他说他会帮助你们的,不过,你一定要事事小心为上啊!”
我连声应诺,关了电话。问朱明:“刚才你有没有看到门外有个人走过?”朱明说:“没有啊?我正在检查我的装备,没有留意门外。”
我走出这间小旅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看看哪里有多少条可以逃生的路,我发现,这间小旅馆是一间只有二层楼的房子改造而成的,这里有三条路可走,一是直接进来的那条大路,二是旅馆后面的一条巷道,可以走到后面的一条街,还有就是这里左边还有一条小街道,有几间杂货铺,路上行人并不多,都悠闲地或坐或行,并无可疑之处,我回到旅舍,觉得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因为梅弄村的人已经视我们为敌人,这次去是不能直接经梅弄村过去的,但是,还有没有别的路进绝命林呢?
想来想去,想到了王神医,他曾经上山挖药,想必会知道有其它的路可进,于是,我便给王神医打了一个电话,王神医说:“那班人已进了山,你们来迟了。”
我说:“我们来得并不迟,他们早到也未必有用,因为只有我们才可以找到那藏宝的地方,也只有我们才能办法打开藏宝的密室!”
王神医说:“你们这么有信心啊?哪就好。”
我说:“现在梅弄的人已经把我们当作敌人了,在路上他们已经伏击过我们两次,这一次,我们是不能从梅弄村那儿进去了,您还知道有其它的路可走吗?”
王神医说:“不,梅弄村的人是不会视而你们如敌人的,也只是一小部分知道事情真相的护宝家族的人才会这样,因为梅弄村已经经过了几百年的演变,人不知走出了多少,也不知走进了多少,到现在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不多了,有能力的人也不多了,但是他们仍坚守他们的护宝命令,援伸了几百年的使命使他们已经与那座山不能分割了。所以,他们会不顾一切来保护他们的东西的,你这次来,我会想办法把你们弄进去的,放心吧。你们什么时候进去?”
我说:“我想今晚就去。”王神医说:“好吧,那你们先到我这儿再说。”
刚放下电话,朱明冲了出来,问:“你刚才身后有个女人你知道吗?”我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只见朱明说:“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你的身后,忽左忽右的,本来想出来告诉你,但看着你正在通电话我没有出来,我们快去找一找!”这话真的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叫鸡公白出来警戒,我与朱明跑下楼去,到处察看,哪里还有人?
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传了出来,胡雯从房里跑了出来,吓得花容失色的那个样子,说:“窗口倒挂着一个人!”我连忙冲进她的房子看,张民兵也坐了起来,我看那窗子并没有人,打开窗子看,也没有人,想到要从窗子上倒挂下来,想必人一定会在楼上,于是,忙叫朱明到地下抬来一把竹梯,架在那二楼的缺口处,蹬蹬蹬地爬了上去,上面是个平顶的水泥板,哪里有人呢?我四周在观察了一下,真想象不出来人会从这里爬下来倒挂在窗口,难道有鬼?但这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鬼?
这时,李老在下面叫:“你们快点下来,你们快点下来!”我与朱明跑了下来,李老指着对面屋的屋顶说,我刚才也看到一个人跳了过去,现在不见了,看来这里有古怪!我拿出了肥东女儿的相片给大家看,问:“你们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人?”朱明说:“看不清楚!”胡雯说:“刚才吓坏了,来不及观察她的相貌。”
发生了这些事,大家都惴惴不安,不知道要不要在这里住下去,那朱明则每个房子的门口都贴上了符,我说:“我们就住在这里,先把这个事情弄清再说。我看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家就放心睡一下,养足精神,今晚就进绝命林!”
一听要进绝命林了,鸡公白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连忙收拾他的东西,一边说,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我那幅画弄回来,就算什么也没搞到,也可卖给孙阳,弄他个一百万,这年头,没有钱的日子真难熬。
第四十八章 重返梅弄
这回大家都在疑神疑鬼的不敢睡,鸡公白是因为兴奋没有睡,倒是我与李老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他们几个人都在我们的房子准备好了,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七点多钟,这深秋的夜晚来得比较早,外面已经很黑了,于是带齐家伙,直奔胡寨!
一路上,我把那枝驳壳枪紧紧地拿在手里,鸡公白也不离那枝散弹枪,幸好,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到了胡寨的时候,已是晚上九时,我们直奔王神医的医馆。鸡公白则对我说:“你们先进去,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也不等我同意就跑开了,这小子去干什么呢?
王神医打开了门,我见到晶晶也在里面,她早已回到了家,准备与我们进山,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凭什么让他们如此来帮助我们?”
王神医招呼我们进去后,对我们说:“今晚去的人比较多,一路上只能做好合作分工工作。”把一瓶药水交给我们,让我们每人往身上涂,说:“有了这些药水,会减少很多麻烦。”李老拿过药水,要往身上涂,我做了一个停下的动作,对王神医说:“王医生,我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但是我也是个直人,有一个问题我想弄清楚,我们其实是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王神医让我这么一问,怔了一下,便说:“好吧,看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坏人,那我也就直说了,真实这座山与我的关系还真不小,因为我的祖上,就是当年王信将军!”
“王信?就是当看在这里围困胡旱的那个王信?”我问道。
王神医说:“正是,其实,王信与胡旱私交很好,他们都是各为其主,没有办法,在这种群雄并举的特殊年代,有多少人间悲剧会发生啊!王信晚年,回到了这里,出资办学,修桥补路,但是他念念不忘山里面埋埋的无数珍宝,哪可是人民的血汗啊!但是,如果那东西让坏人得到了,又会是多少人头要掉下来?天下还要乱到何时?但是,如果好人得到了这些财富,又能造福多少人?所以,一念之差,一是为祸苍生,一是造福百姓,真是走两个极端,可惜,王信终毕生之力也未能把那宝藏找出来,临终时,他要求他的子子孙孙无论如何也要把那笔财富找出来,造福苍生,不能让它为害人间。但是,难度之大,直至传到我这一代,到现在为止都未能找出来,二十年前,李老发掘出古墓,我就估计是胡旱的墓穴了,想着能从那儿得到一点线索,但是,除了那幅画外,什么也没能找到,这些年,我也不少出山,但是,每次都无功而返,而且,有好几次差点命断于那座森林。”
王医生简单地说了说他的家史,使我马上对他们有了不同的感觉:此人古道热肠,确有古风!我认为他是信得过的,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想不到,这里的两派人马已经斗争了几百年!真罕见啊!“李老说道。
王医生说:“是的,这里面有多少故事,留等以后有时间再与你们说吧,你们这次机缘巧合,或许就是天意,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这一次的工作,希望把这批珍宝拿出来,造福社会。”
张民兵说:“我到时出一笔钱,就算早倾家荡产也要把这笔财富拿下,把这批珍宝展示在我的博物馆里,让天下人来看一看我们的祖先是多么的伟大!”
“好啦,涂药水吧!”我要求他们每人都涂,但是我担心鸡公白,这小子在这种时候去干什么了?正想给他打电话,只见他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我问他去哪里,是不是这个时候还要去找小姐?
鸡公白说道:“不是,我哪会做哪种事,我去弄了弹药而已。”说着笑了笑,拿出一小袋散弹枪的子弹向我炫耀:“有了这些,我的胆更沙了!”“快涂药水吧!别饶舌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王神医问:“你们准备好了没有?”我说:“还没呢!”这回我们用几层厚的帆布制了头套,每人发了一个戴在头上,也给了晶晶一个,问她:“你有信心吗?”她说:“你还是注意好你们自己好了,我不怕的。”看来,她也有很丰富的经验。
是时候了,我们开着那台车,飞快地往梅弄村奔驰而去!
第四十九章 湖底隧道(越来越激啦)
那两座山,是必须步行的,那儿没有路,也修不了路,我们一众八人,开始出发。这里,正是下半月时分了,月光还没有,山里黑得很,但是我仍要求不要打开手电筒,以避免不必要的意外,此种时候,一点意外情况都会把我们的事情搞砸。
但是,我们仍能很清楚地看到路,也不太担心路上会有蛇或者东西,因为我们的身体已裹得密不透风。然而,还是发生情况了,正在过了鹰嘴涧时,那里的地方形较陡斜,大家停了一下休息,大家同时发现,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正在前面奔跑!鸡公白问我:“要不要追?”我说:“不用,这次我们是有目的性的,不能盲目让人误导,我们继续前进吧!”
突然,路边的小树丛里传来了哧哧的声音,也像是有人在那里一样,我警惕地拿出了那枝枪,鸡公白也掏出了那枝获弹枪,警惕地四周看着,我说:“不要管了,我们快点走吧!”带着他们几个迅速地向村里走!从这里到那条村,还有四五里的路程,我们只能轻着脚步前进,愉惊醒了村里的狗,但是偶然也能听到一两声的狗吠声音。很快就要走到那座小庙了,我提议,进小庙与老和尚谈几句,或许会对我们有益,王医生马上说好,说有好几年不见老和尚了,也想见见他,于是我们几个人一起走了过去。
庙门关起来了,奇怪的是,锁是从外面锁的,难道老和尚不在?我敲了几下门,没人响应,对鸡公白说:“翻墙过去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那鸡公白向前冲了几步三两下就翻了过去,一会儿就出来了,说,里面什么人也没有,看来,老和尚出去了。
这时,我们又听到了庙的后面传来哧哧的声音,我迅速地线了过去看,仍是没有发现人,当我回来时,胡雯说:“我见到了一个白影从这里以非常快的速度穿了过去!”李老也说见到了,我想,这个白影一直在我们身边,可以肯定,他或她一定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这使我想起了上次那个妓女带我们到女儿湖的事情,这个白影会不会就是肥东的女儿?她也正在引我们到什么地方?我们要不要跟着他?但是转念一想,马上否定了我自己的这一个想法,上次的那个女的是很明确地带我们进山的,而且我们也可以看得很清淅,为什么这个是如此躲躲闪闪的?难道她别有他情?不理她,现在还没有到了要理她的时候!我对他们说:“不管她了,我们前进!”为了不至于惊动梅弄村的狗,我们选了另一条路绕过这条村,但是路很崎岖,没办法了,我们必须要这样做,
“看来这事情真的不容易!”朱明说。
我看了看其它的几个人,似乎都没问题,尤其是王医生与晶晶,走得比我们都快而且脚步轻盈,便问晶晶:“你们以前也是这样进山的吗?”晶晶说:“是的,我们练出来了。”李老则开始有点喘气,我叫鸡公白搀李老一把。这时,开始有了点月光,看得也比较清楚,终于,我们登上了一处小山坡,远远的,我们能看到绝命林了。
然而,让我们感到有点诅丧的是,居然还看到了有几点好象是电筒的光点在晃动!难道梅弄的人已经在那儿守着等我们?
我们坐下来休息了一下,商议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王医生说:“不用怕他们,如果是梅弄的,我能摆平他们,如果不是梅弄的,你们能不摆平他们?”鸡公白说:“我一个人就能放倒他们!”
但是,我仍是十分担心,不想在这地方浪费不必要的精力,于是问王神医:“梅弄的人与你很熟吗?”王医生说,告诉你们吧:“护宝家族的人到今于也分两派,有死硬的护宝分子,他们是一条道上走到黑,坚持里面的东西不能碰,这类人最难对付,也有的想自己把东西拿出来发点财,还有的与我一样,认为东西放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要拿出来造福社会了。然而,他们每一代人,掌握着这宝藏机密的都是死硬派的,不过,他们从来不敢对我怎么样,因为,我的祖先对他们有恩,王信当年出资买地安葬了他们的先人,也出资让这一批人在这里安家,他们倒是恩怨十分分明,并没有胡乱害人的。”
既然这样说,我们也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进林子的道路就这么一条,我们必须闯过去。
但是。此时,一条白影从我们的身边掠过,象箭一样向前面飞射了过去,一下不见了踪影!
胡雯开始觉得脚下沉重,颤着声音对我说:“看来第一方案不能用了,现在外面都是这样,我们几个又是老,又是女的怎么敢在外面这里逗留?”张民兵也担心地说:“是啊,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哪里都不安全,索性我们也进林子吧!”
我想了想,说:“好吧,按第二方案行动!”
绝命林,就摆在我们的面前,奇怪的是,刚才见到的那几点光不见了,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鸡公白拍了拍我的肩,我看了看他,他用手往我们身后一指,我一看,吓了一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就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胡雯回头一看,惊叫了起来,连晶晶也忍不住往我的身后躲了起来。
我想看清楚这个到底是谁,便向前行了两步,想不到她却后退了两步,我问道:“你是谁?”她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你是不是杨佳佳?”她仍然没有回答,我拿出手电筒往她的脸上照了过去,但是她的头发已经把整张脸盖了大半,看不清楚,鸡公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想把她拿住,但是那女人却象飘起来似的向后移动了相同的距离,速度之快,实在让人感到意外!我心里有底了,对鸡公白说:“快回来,她不是坏人,她是来帮我们的,我们应该感谢她,她刚才把这些人吓走了,现在大家开始检查装备,准备进山!”
我们一行八人,不,现在已经是九个人了,那个白女子仍在后面跟着我们,我们走,她也走,我们停,她也停,从来不让我们去接近她。
我们走进了那绝命林,为了安全,我们打开了手电筒,几把电筒照得那条路十分清楚,我们清楚地看地下有一些凌乱的脚印,想必孙阳他们也是从这里进去的。
我问王医生:“孙阳他们有多少人?”王医生说:“足有十四五人,清一色的小平头,还有一个头发长长的》”我想那个可能就是林凡了,我告诉王医生:“那个林凡是一个盗墓贼!”
王医生说:“可能是吧,反正他们是昨晚就进去了的,到现在也还没有出来,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我们走到了那个小坡,这段路与外面是离得最近的,也是相对安全的一段路,我对大家说:“大家要小心了,从这里下去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旦发现自己有问题时要即刻通知大家,千万不要独自行动。”
但是很奇怪,我们一点动静也没有发现!
终于,我们走到了那条独木桥,我带头走过,胡雯是第二个,只见她十分敏捷地跨了过来,倒是晶晶有点提心吊胆似的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在那边一手把她接住,其它人也走过来了,这时,我看了看那个白衣女子,正在那边看着我们我们,我们一走过,她只两步就走了过来!
一过桥,王医生即拿出一包粉末,走在前面撒,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硫磺味,知道王医生是在驱逐那些蛇,仍是非常奇怪,一点也没发现异样!
王医生在前面做了一个停下的动作,我也发现地下有很多很凌乱的打斗痕迹,而且,我还发现了两把西瓜刀,一把已经弯了,一把上面粘满了污血!我小声对大家说:“大伙小心了!”并组织大家围成一个圆形,向湖哪边移动,鸡公白的散弹枪则拿在手上,他的任务是殿后,但他对着那个白衣女子,心里很不舒服,突然鸡公白对我说:“她,她对着我笑!”我说:“那就好了,说明她对你有意思了,我们快一点前进!”鸡公白在后面说:“我才不会喜欢她,她又不说话!”
还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那个湖边,所有人都让这景色震惊了,张民兵说:“太美了,太美了,简直不敢相信,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呢!造物主真的很伟大。”
我则找到了鸡公白上次做记号的地方,说:“我们先游过去,一旦有什么事,就扯绳子,上面的人就把我们拖上来,我与鸡公白先下去,如果发现没问题,朱明再下来帮忙,其它人则在岸上等我们。”
这时晶晶说:“我也要下去!”
我说:“不行,下面很危险,你一个女子现在不适宜下去,如果安全的话,你与朱明再一起下来。”晶晶很不高兴:“我才不会怕呢!我是学校的游泳冠军!”
说着,我拿出了那几套潜水衣裳与氧气筒,穿戴好了,背上背囊,鸡公白也穿好了,晶晶与朱明也在穿,安排一切妥当,我看了一下手表,这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二十分了,看着时间已经不早,我开始下水,噢!那水真凉!在这种深秋的时候,在这一座山里,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凉,但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哗的一声扑下去,鸡公白更是夸张,他做了一个跳水的动作从一块石头上跳了下来!我们二人正向那既定位置游过去的时候,听得后面通的一声,又有一个人跳了下面,我回头一看,正是那白衣女子,她像一条鱼一样游过我的身边,一抬头,我看得清清楚楚了,正是杨佳佳!这回她带着头游了过来,我对鸡公白说,跟着她!岸上传来晶晶的声音,你们小心点!过了一会儿,只见杨佳佳一头沉了下去,我们也跟着她沉了下去,打开了头上的潜水灯,照得水底十分清晰,这里的水实在太清了!
那女子带着我们,她好象不用呼吸似的在前面游动,不一会儿,我与鸡公白发现,那女子在我们面前的一闪,不见了!糟糕!我们是不是中计了?我对难公白做了一个上升手势,想升上湖面,但是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们吸了过来,我们身不由已的快速向一个地方移动,好象是旋涡!我拼命拉动那根绳子,想让上面的人把我们拉上来,但是,那条绳子在这一刻却不知怎么搞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仍是继续让那股力量吸了进去,转眼间,鸡公白的身影从我的视线中逐渐变小!
这种时候,我反而十分冷静,如果是地下的洞穴,我必死无疑,我在寻找着有没有可以用手抱住的东西,忽然,我看到鸡公白游了我过,我大惊,是不是他也让这股力吸了下来?连忙向他做出不要过来的手势,他手里握了一把伞兵刀,做了一个切绳的动作,这小子,把绳子切断了来救我的,我一阵感动,但是,在这时,我们都没有了可供依靠的东西,我伸手拉住鸡公白的腰带,他也伸手拉住我的腰带,两人同时同那股力量拉动,这时,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相当大的洞口,那股力就是从这里而来的,我想伸手抓住洞口边的那块岩石,但是那儿滑得厉害!没有抓住就吸了进去,里面一遍漆黑,我们头上的那盏灯好象同时熄灭!什么也看不到,这时,那速度似乎更加快了,如果在这种时候,有一块石头或者什么凸出来的话我们会被劈成两半的,不过,我也想,这么快的水流,会不会就是通向这里的地下河的?突然想起老和尚的那个团的那个山洞,曾在那儿发现过地下河,这里会不会是通向那个地方的呢?
速度越来越快,我晕了过去。
第五十章 走回元朝(一)
过了不知多久,我发现有人在摇我的身体,睁开眼睛一看,一股剌眼的阳光照射得我的眼睛发痛,似乎是鸡公白在叫我,我缓缓地坐了起来,眯着看眼看了看,果然是阿白,我们已经坐在一处水边的草地上,看样子,已经过了一夜。
我问:“这是什么地方?”
鸡公白说:“不知道啊,我们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他用手指了一下让我看,果然,那个地方源源涌出暗涌,整个湖水清彻见底,难度,这里仍是女儿湖?我把背囊解了下来,打开一看,还好,这里的东西仍在,而且这背囊相当防水,里面的东西湿得并不厉害,我想,张民兵他们在那边怎么了?整整一夜时间在哪边不是很担心我们吗?于是我拿出那个电话,给王医生拨了过去,通了,王医生问:“你们现在怎么了?没有看到晶晶?”
我问:“晶晶怎么了?”王医生说:“她看到你们的绳子断了,也跳下去了,到现在还没看到她,你们没见到她吗?”这时,我看了看暗涌的那个地方,果然,晶晶象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往上上冲!向我们这边游了过来!哎呀!这姑娘水性真好!我忙对王医生说:“看到她了,她过来了,你们那边怎么样?”
王医生说:“没怎么样,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你们呢!”
我说:“好的,你们要小心一点,白天那儿应该会好一点。”
只见晶晶游了过来,我伸手把她拉了上来:“你怎么也来了,不知道这里危险吗?”她说:“看到你们绳子断了,人又没有上来,人家着急嘛!”
我还来不及开口,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一个林子有人在哭!谁在这里哭?我突然想起了杨佳佳,便问鸡公白:“你有没有见到那女鬼?”鸡公白摇了摇点,我掏出那支驳壳枪,悄悄地向那哭声传来的地方靠近,原来是一个女子在那里哭着,走到近时,那女孩子吓得不轻,“啊!”地叫了出来,起身要走!
鸡公白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女孩的手,我大叫一声:“杨佳佳,我们是来救你的!”那女子惊了一下,才逐渐平静了下来,抽泣着说:“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把我捉来这地方的吧!”
我让鸡公白放开她的手说:“你别害怕,不是我们捉你的,等有空我们会慢慢地告诉你,是你爸爸肥东叔让我们来找你的,别误会了。”这时那女孩子才止住了哭,转身呕吐了起来,吐出了一大堆秽物!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儿哪里有什么宝藏?这里仍好象是那个湖,但周围的景物却大不相同,树林也并不都是那种参天巨木,而是一些普通的树与杂草,什么路也没有,还有山顶上的树早让人砍了,我们把身上的那些氧气罐之类的东西及那套潜水衣脱了下来,找到一个好认的地方藏了,然后,与鸡公白、晶晶、佳佳四人一起向山顶爬上去!想不到那个佳佳十分骄气,又说脚痛,又说没球鞋,一个劲地说辛苦,我只好叫鸡公白只好拉着她向山上走,上到山顶,可以看清周围的情况,只见这里丘陵起伏,山势苍莽,山下有一个很大的湖,湖边有几间很古老的房屋,环境确也十分优美。
突然,我们同时发现,前面有几个古代装束打扮的女人从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叫:“不好啦,蛮兵来啦!”那样子十分真实,我笑了:“他妈的,谁想到来这个地方拍戏?”晶晶也看了:“好象是拍电影,你看,后面还有人骑着马在追哩!”鸡公白则说:“他们在哪里拍,我也下去看看。”
我倒是没发现摄影机摆在什么地方,便说:“不要理别人的闲事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但是,杨佳佳说:“我一定要看,说不定导演看中了我让我做个女二号,我就发了。”一定要鸡公白带她去看,鸡公白说:“别胡闹了,要去看你自己去看,我们没那个时间陪你去看。”那杨佳佳缓过气后,展现出了刁蛮女的形象:“好,是你说的,你以为我不敢去看啊?我现在就去!”说着,真的自己走了下去,我但心她会有危险,便对鸡公白说:“你就陪她去看一看吧,快去快回,李老他们还在山那边等我们呢!”
说着对晶晶说:“你想去也跟去看吧,我想留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下,昨晚过那条隧道累坏我了。”说着我在地下趟了下来。
晶晶说:“我才不去看那种低级的东西呢,没层次!”我刚睡下,几个古装农民打扮的人往山上跑:“快点走啊!蛮兵来了!”“真他妈的敬业!”我说道,这边啥摄影机也找不到,来到这里还这么逼真地叫嚷!晶晶吃吃地笑了起来:“就是应该这样嘛,否则我们以后掏钱看的时候心理怎么会平衡?”
说话间,只见那几个演员跑了上来,还一直往那边山下跑,我坐了起来,看着那们那汗流浃背的样子说:“看来,累的永远是这些群众演员,那些当主角的肯定现在叹茶喝咖啡呢!”
这时,一个元代将领装扮的军人骑着一匹马追了上来,他后面还跟着二三十个兵丁呼叫着,那将军的那匹马在山路上走得并不快,他一个劲地用那马鞭打那匹马,但这时那马却是不肯走,而是张开了后脚,要拉屎!原来马也有忍不住内急的时候,逗得我哈哈大笑,晶晶也在一旁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听到我们的笑声,那军人朝我们这边望了过来,一脸的胡子,化装水平真的还不错,只见那将军怔了一怔,看了看我们,他后面的那些兵丁也在看我们,好象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似的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马儿拉完了屎,迅速向前冲了几步,那将军差点掉了下来,我看到这滑稽景象,笑得肚子都痛了!
这时,那将军把那马扯住了,向着我叫了一声:“大胆刁民,作此古怪装扮以为我认不得?快把粮食交出来!”
说着打那马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呼的一声,一柄铁枪指住我的脖子!我笑着推开他那把枪,说:“老兄,我们没有进镜头吧?”
那将军怒道:“什么镜头不镜头的,再在这里耍赖,小心你的人头!”那柄铁枪又指着我的脖子。
“得了得了,别这么认真了,我没时间与你玩呢,是了,你们演的这一出是不是成吉思汗?还是铁木真!”我说着,又把那铁枪推开了。
“大胆,你这贱民敢直呼圣祖名讳,老子今天宰了你!”那将军说完提起那枪刷的一声向我剌了过来,好象玩真的似的,我一边闪一边说:“再试试。”
那将军连续剌了好几下都剌不中我,这时,晶晶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他们好象不是在演戏,好象是来真的!”
我说:“不会吧,难道我们回到了元代?”晶晶说:“是的,你看他们的手部起了老茧,一般做演员的不会是这样的,你再看那些兵丁的衣服,都穿得很旧了,并不象是做旧了的那种戏服,而是古代的那种棉布制成的,还有他们头上戴的那些毛皮,都是真的,一般做戏的都是用仿皮做的。而最重要的,你看那军官的手上戴的是什么?是人皮手套!”
经晶晶一说,还真有道理,我于是向后跳了出来,拉住晶晶大声骂道:“狗畜生,看到老子都不下跪,是不是活腻啦!”
那将军一怔,问道:“你是何人?”我吓唬他:“连爷爷我也不认识,你的官有多大?”那将军说:“悍登雷烈将军麾下粮草官从八品部将阿孛木贴儿!”我扑的笑了一声:“他妈的如此一个小小的从八品货色也敢对我连剌数枪,我乃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副将正三品扩可威都!”我从背囊上取出那个半圆形的铜印,往他面前一晃:“这是我的印信!我今天易装前来剌探乱党反贼情况,你却敢对我举刀弄枪?”我深知晚元皇帝与太子两派之间的矛盾,遂乱说了一个名字吓他,谅这种小角色也没见过那么大的官。
我一说完,那将军即刻下马单膝跪下,右手放在胸前,连声说道:“末将有眼无知,冒犯将军,请将军恕罪!”那班兵丁也跪了下来,连声求饶!
第五十一章 走回元朝(二)
第五十一章走回元朝(二)
我觉得暗暗好笑,便说:“算了,看在你不认得本将军的样子,我就不计较了,这里的村民很穷,没什么粮食,我已查清楚了,你们到饶州路那边去找!”
晶晶拉了一下我的手,那眼睛告诉我,别把事情搞砸了,我于是对他们说:“滚吧!”那个阿孛木贴儿忙说:“多谢教诲,多谢教诲!还望将军回去后告诉太子,快点派兵来救我们。”转身骑马要走,我说:“回来!”吓得晶晶又拉了一把我的手,只见那将军转过头来,低头向我抱拳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分付。”我说:“这里的地方名你熟一点,这里是什么地名,现在是什么时候?”那阿孛木贴儿说:“这里叫欢乐谷,现在是上午巳时。”我说:“我不是问今天是什么时辰,是问现在是大元几年?”那将军答道:“现在是至正二十三年八月!”我说:“好吧,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走吧,注意啦,外边有很多反贼,你们要小心一点。”
“感谢将军关心,末将去也,”那元将带着那些兵丁走了!
这时,鸡公白拉着杨佳佳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叫道:“他奶奶的,他们玩真的,还是黑哥厉害,不动刀子就吓跑了他们。”
我问:“你都看到了。”他说:“看到了,刚才我们跑下去的时候差点让他们捉住了,这帮子人竟是玩真的!”我说:“不是玩,是真的,我们回到元代了!”
“什么?你别搞笑,回到了元代?我看你刚才还打电话给王医生呢?在元代能打电话给王医生的吗?”
我说:“是的,是可以的,声波穿越六百多年的时间打到他那里的。”
鸡公白说:“不可能吧,声波能穿越六百多年打到未来?这个也太玄了,不会吧?”晶晶说:“阿白哥,是的,我们的确已经回去了元朝,你不要再怀疑了。”
我说:“我们现在只能开一台手机,你们的手机上的电池都拿出来,这是为了省电,现在是没地方充电的了”晶晶马上拿下背囊取出了手机,把手机的电池摘下,鸡公白也把自己的手机电池拿了出来,现在,就只有我一台手机会响了,晶晶问我:“要不要把我们现在的情况告诉一下他们?”我说:“现在还不用,看看情况如何再说。”
这时,我的电话却响起来了,我一看,正是张民兵打过来的电话,他问:“怎么样,找到什么东西了没有?”
我说:“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正想办法回去。”他说:“再找找吧,不会找不到的。”我说:“你把电话交给朱明听一听。”朱明接过电话,我问:“阿明呀!你是是魔术师,又是术士,看看有什么办法从过去去到未来,从未来回到过去?”
他说:“有办法啊!找台时光穿梭机不就行了吗?”说完在电话那端笑,我也苦笑着说:“好吧,我去找一台时光穿梭机试试。”
我对他们几个说:“我们走吧,从我们来的那个地方肯定是回不去了,那儿水流太急,没人能从那儿逆流而上的,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出口。”
那杨佳佳吓得哭了,说:“如何是好,我要回家,这里很荒凉,我要回家!”
我说:“行啊!你要回家可以走回去,现在香港那儿是一个乱树丛生,荒凉得人影也不多个的小荒岛,连名字都还没有,只有几十个土人住在哪里恕毛饮血呢!”那佳佳啊了一声,拉住了鸡公白,不敢再说话。
我带着他们往山下那几间房舍那里走,走到湖边,见了一块大石,正是我们来时鸡公白从那儿跳下的那块大石头,李老他们现在就站在六百多年后的这里,六百多年后这里危机四伏,而现在这里则什么也没有,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时,那些村妇三三两两地回来了,仍十分不放心的东张西望,走过我们身边,他们不禁觉得十分惊奇,就好象我们是外星来的一样,其中有一个胆大点的走过来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我们是胡寨来的。”那个人摇了摇头:“胡寨?在哪里?”我说:“就是此山外面不太远的地方,大约在三四十来公里的路。”那人笑了起来:“这路还分公与母吗?”
我也笑了,对了,这里是元代,他们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便问:“乡亲,这里现在不是已经是大汉的天下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些蛮兵来犯?”
其中有个长者说:“这些都是走不出的元兵,留在本地当土匪,经常跑下来抢粮食!我们都恨透他们了!”这时,我突然想到,现在是至正二十三年八月,不正是朱元璋与陈友谅决战的日子吗?
于是问那老者:“你们知道鄱阳湖正在大战吗?”那老者说:“也知道也不知道啊,外面天天在打仗,我们已经分不清是什么地方在打仗了。我们很少走出山去的。山外面的人也很少进来,我们就一个族人住在这深山老林之地,想避开乱世,想不到,蛮兵仍是找到了我们这里抢粮食来了,唉!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要活着真不容易。”
那老者与我们说着,好象很熟了的样子,很热情地邀请我们到他家,拿出家里仅有的一包米,要煮饭给我们吃,我忙说:“不行,我们不能吃你们的东西,这粮食太宝贵了,如果我们吃了你们的,你们就要挨饿了。”
好多村民围了过来,问长问短,有几个女的在指指点点晶晶与佳佳的衣服,一个劲在偷笑,原来,晶晶与佳佳的衣服都是有花纹的,那种花,在古代还没有见过,女孩子就是爱时尚。然而我也发现,这村里居然很少男人,于是便问那老者,村里的男人都去哪里了?
那老者说:“唉!都让人捉去当兵了。这年头,哪还有几个男的在村里,剩下来的都是我们这些老弱妇嬬,劳动力都走了,我们的日子也确实难过啊!”
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汉子,问我们:“你们是山外进来的,知道鄱阳湖那边的情况怎么了?”
我一下子说不出来,晶晶说:“我们是想过去看看的,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呢!”
我对他说:“你是猎户吧?”他说是的,我说:“要不你带我们到那个地方看看好不好?”此言一出,全部人都摇头,说:“那儿兵荒马乱的,去那儿万一让流矢击中就完了!”但是那汉子说:“我看你们不像是坏人,好吧,我带你们去!”
“我们现在就走!”我对老人说:“因为我们必须要知道那边的情况。”
老人说:“好吧,你们要小心啊,那些兵痞是不管你从哪里来的,凡是不同服装的均杀无敕。”
我问那猎户,从这里去鄱阳湖,哪一条路最近?猎户说,最近的路就是后山的神女岭,但哪儿也有很多些野豹、老虎等猛兽,一般我们不敢去!我对他说,走,我们就是要走那条路,叫上鸡公白,并安排晶晶与佳佳在老者家中先住下。
那汉子叫胡一,是村中最出色的猎手,那老者叫胡忠,是村中的族长,胡一带着我们,他跑得很快,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座林子,他低声说道,看到那只花豹了没有,它速度很快,一下子能把人咬死,箭一般一箭却射不死它,等你发第二箭时,它已扑到你的身上了,你千万别碰它,我说好的,估计了一下距离,足有七十来岁,掏出那枝驳壳枪,并没有信心一枪能打中它,于是悄悄地摸了过去,这时,胡一却一个劲向我做手势,让我回来,在约二十米的时候,那头花豹已经发现了我,只见它把头一抬,好象猎物要送到它的口边一样,这时,胡一呼叫了一声:“快走!”一把钢钗掷向那花豹,却没有掷中,那花豹伸了一下舌头,向我们猛扑过来!
第五十二章 胡旱厌战
那花豹一辈子都没有遇过这么厉害的武器,我抬手对着它的头就是一枪,“啪——”那豹子马上跌了下来,蹬了几下脚,死了,胡一见到我们有如此厉害的武器,十分崇拜我们,带着我们往更深的地方走了进去。
傍晚,我们已打了一头野猪、三只花鹿,一头金钱豹,胡一想把这些东西带回村子,便说:“从这里向下面走,再走上十几里路就是鄱阳湖了,我就不去了,村里的人还在饿肚子呢,我要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我对他说:“好吧,你先回去,我们的那两个女人你们要照顾好!”胡一说:“她们如有一条头发不见了,你就找我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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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里就是鄱阳湖,湖面上战船林立,一场恶战正打得如火如荼,杀声震天,战鼓声,呼叫声,兵器的撞击声震耳欲聋,这么浩大的古代战争,我是平生第一次看到,那种恐惧感立即遍布我的全身!
这时,一队步兵在岸上向我们奔跑了过来!我一看,看到那兵丁均穿着汉人服饰,便对鸡公白说:“你千万不要冲动,一切等我来应付》”
鸡公白说:“那当然了,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只见那队兵丁从我们身边走过,也不太理会我们,只是有几个人好奇地看了看我们,突然,前面骑马的那个叫了一声:“停!”全部人都停了下来,那骑马的走到我们的身边打量了一下我们,便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如此装束?”
我说:“我们是从湖南那边逃难过来的,途中遇上了一股元兵,他们把我们捉住,给他们的衣服我们穿,并剪去了我们的头发,要我们做他们的苦力,我们是从他们那儿逃出来的。”
那兵说:“怪不得我看你们怪怪的,这里打仗,你们最好跑远点,别在这里看了,万一有流矢飞来会射死人的,知道吗?”
我说:“谢谢官爷,不知官爷是哪路人马?”那兵说:“我乃玄侯麾下步将张二!”说完,策马而去!
“玄侯?这是个什么官?”鸡公白问我,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个玄侯呢?好像并没有听过,元史也没有这种侯名,于是我追上那队兵丁,问,请问:“玄侯是哪一位啊?”一个兵丁笑着说:“我们玄侯你也不知道,真是个乡巴佬,我们玄侯就是鼎鼎大名的胡旱将军!”
胡旱?胡旱是玄侯?这时,我突发奇想,倒不如我们现在去见见此人!我说:“我们找玄侯有事,你们带我们去见见他好吗?”那骑马的步将张二说:“好!我们侯爷最喜欢交朋友,就带你们去见一见他!你们跟着来吧!”
我们来到了一个树林,这里的布置十分诡异,从外面看不到这里有什么,全是大树,但是一进去,则别有洞天,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过一个地方都要叫口令才可以通过,张二带着我们直往一个大帐走去。门口一个士兵叫道:“站住,有什么事?”
张二说:“有两位朋友想见一见侯爷!请你通报一声。”那卫兵走了进去一下就出来了:“侯爷请你们进去!”我们跟着张二走了进去,里面那人,就是胡旱!只见他一身道袍,正坐在那儿看书!见我们进来了,便叫张二出去。
然后,请我们坐下,说:“我就知道今天会有朋友到访,所以哪儿也没去,就等你们到来。”
我说:“都说侯爷神机妙算,果然名不虚传啊!”那胡旱笑了笑说:“别信外面人乱说的,哪有什么神机妙算的,人算不如天算啊!”说着,念了一首偈:“新人不见古人面,古人就在你眼前,古人未曾见新人,一见新人头就晕!”念完哈哈大笑。
我倒是心中一颤!难道胡旱已经知道我们是来自于未来?还来不及想,外面一阵马蹄声传来,有个传令兵飞速跑了进来,“报——汉王有令,令胡侯即发兵前往战场!”
胡旱接过那道令牌说:“知道了,你走吧。”说完坐了下来,对我们说:“别慌,没事的,喝茶喝茶!”我喝了一口茶,那茶味直苦得我皱眉头,鸡公白差点吐了出来,那胡旱又笑了,qi书-奇书-齐书说:“看到了吧,我们这种所谓的侯爷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我有点不解地问:“侯爷为何要喝这种茶?”胡旱说:“现在的形势,就象这种茶一样,苦啊!我起兵反的是元,却不反我汉民族,现在要我们兄弟相残,能不苦吗?”说完暗自伤神。
我陪着小心地问:“侯爷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是来自何处的?”他才又笑了笑说:“如梦如幻啊!我胡旱也算纵横四海,阅尽人间百态,今天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说着对外面的卫兵说:“准备晚饭,今晚我要与两位新朋友喝酒!是了,还没请教两位大名呢!”我说,我叫周小黑,这个叫做李大白。
哈哈哈!胡旱又是一阵大笑:“黑白双煞,真合吾道!好,好,好!”
晚饭是一大盘的马肉,没有菜,只有酒,胡旱给我们每人倒了一大碗酒,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先不要管外面怎么了,我们先喝个痛快!”一口把那碗酒喝了下去!
那种豪气,要是在六百年后,没有人敢与之对饮,我也一口气喝下了那酒!哗,这种酒真烈,那一股酒气直冲我的脑门,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胡旱说:“周兄,你远途而来,一定要喝多一点。”说着又给我倒了一碗酒。我发现,装酒的那个埕只是粗陶制作,便问:“胡大哥,噢,不,侯爷,您装酒的埕为什么不用青花器?”那胡旱说:“我喜欢听到别人叫我胡大哥,侯爷,什么侯爷?虚名而已,过了今晚,侯爷就是罪人了!你们说什么青花来着?”
我说:“就是那种用蓝色画成图纹的青白花瓷,与您做的那副在星源祖殿打供的花瓶香炉一样的那种。”
“怎么用得起啊!那东西贵得要命,做一个青花器的钱可以供一棚兵吃喝一个月!”胡旱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做过这么一副东西?”
我说:“这套东西,在六百年后是一套轰动全世界的东西,你在六百年后非常出名,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您的身份。”胡旱说:“不知道就好,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问:“是了,那副花瓶与香炉现在哪里?”胡旱说:“那是罕世之宝,我把那东西交还给张文进后,却让元兵给抢了带到大都去了,他们只藏下了那个香炉!现在仍有不少元人易装到玉山寻那只炉子,张文进夫妻二人带着那个东西东躲西藏,死也不交,他就是一条硬汉!”
这时,又一传令兵叫了一声:“报——汉王有令,战况危急,速速发兵!”
胡旱说:“知道了,你走吧!”说完,自言自语地说:“连吃个饭也吃不安宁!不管啦,我先把饭吃了再说!”一口又把那碗酒喝了下去!说:“军中无甚好东西,好东西都让人家拿光了,只有这马肉,粗得很,你们就别嫌弃了,吃吧!”自己拿了一块蘸了一点盐巴嚼了起来,我也学着他,拿起一块马肉蘸了盐巴啃!鸡公白则一味说:“这马肉其实挺有嚼头的。”
听到鸡公白说这句话,胡旱笑了起来:“白老弟,想必你是第一次吃马肉吧,来,不客气,对于我来说,今晚吃完了这一顿,明晚能否有得吃还说不定呢!”
我问:“侯爷何出此言?”胡旱:“别叫我侯爷了,听不惯,这侯是刚封给我的,敕书还没干呢?”我不解:“刚封的?”胡旱说:“是的,刚封的,很奇怪吧?”说着又哈哈笑了起来:“想我胡旱自至正十一年举事,叱咤大半个中国,为的是什么?并不是为了什么王,也不是为了什么侯,为的是把元鞑子赶出中原,还我大汉江山,我从来就不曾想过要自己人打自己人!”说完,又吞下一碗酒,他已似乎有点醉意,继续说:“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自问看得很透,看得很明,为什么人心是如此的复杂?我追随徐寿辉,为的是什么?难道我就是为了这所谓的玄侯?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啊!”说着说着,他开始有点激动了,说:“我到底是有功还是有过?我不求名,也不求利,我求什么?我是一个道人,求的是长生不老,但是,这是成仙得道的境界,非一日两日可以做到,但是,我应该做的没有做,不应做的却做了不少,这是为什么?这是罪孽啊!”说完泪流满脸!
我说:“胡大哥如此爱国爱民,实在令人敬仰啊!”
胡旱说:“实言告汝等吧,我已不打仗四年啦!自徐大哥死后,我就没有带兵打仗了!”鸡公白问:“为什么?”他说:“为什么?因为徐大哥是打元兵的,陈友谅不是!”
他看了看我,说:“我说这些是不是很反动?如果让他们听到,他们会认为我是要造反的。”
我说:“不是,陈友谅杀徐寿辉,确实做得不厚道,太阴毒了!”胡旱看了看我,笑着说:“老弟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不怕吗?”我说:“胡大哥,你不是那种人!”
胡旱笑着说:“是啊,我的确不是那种人,但是我又不能背叛大汉啊!那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说着,对外面的卫兵说:“快拿一埕酒来!”说完又把那碗酒喝了下去!
胡旱看了看我,问:“老弟怎么会到这里来啊?是怎么来的?是不是用遁术而来?”我说:“不是的,您想必也知道我是来自什么地方了,其实今天与你在一起喝酒的我们不是你们现在的人,而是六百多年后来的人!”
胡旱似乎有点吃惊,说:“我今天早上算了一卦,神明告我,来自虚空,去自虚空,不在当时,却在以后!我以为是有高超道术的人把另一个世界的仙人引到了我们这里让我相见,看来确实如此啊!”
我说:“是的,确实让人想不透,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我们会回到了这个时候与您相见!”
胡旱说:“这是一个旷世缘!我们要好好珍惜!来,我们喝完这碗酒,庆祝一下!”说着自己先把酒喝了下去!我不敢怠慢,也喝下了那碗酒,真喝得我有些发晕了!鸡公白更惨,已经醉在哪里,看着我,舌头大得话都说不清了!
胡旱继续说:“我是不会带兵去送死了,因为我手上仅有三百兵士,去也就如飞蛾扑火,而且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不值得,他今天早上把这敕书派人送来,就是想我去送死的,我也知道,这是不忠,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忠的人,他不是我该忠的人,我又不能反汉,所以,我早就想解甲归田,隐于山林,修道成仙,其乐无穷啊!老弟,我是被逼的啊!”说着,他又流出了眼泪!
我说:“胡大哥,您把您想说的都给我说吧,我会认真倾听的。”
胡旱说:“人生难得一知已,我那朋友张文进就是我的知已,但他却不肯从军,我现在才知道,我虽然修道多年,但却不如他啊!自汉王驾崩,我就已无心再战,手上的兵权一点一点地让人家给拿走了,到现在,我仅乘下三百兵丁,却封我为侯,这是什么意思?唉!命啊,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问:“你恨陈友谅吗?”胡旱说:“我恨!因为这种贪念太强,太阴毒的人我一辈子是最恨的,我现在是担心我们的大汉宝藏会被朱元璋抢走!那是我们大汉的命脉!是陈友谅剥夺的民脂民膏,这些东西的得到,每一分,每一钱都是带血的,可以说,我在看守着一个充满面了怨、充满了恨、充满了戾、充满了血、充满了泪的人间奇毒之物!如果此物让朱元璋得到,那天下苍生就更难熬了!”
我问:“宝藏在哪里?”胡旱说:“宝藏在我们这里!天一亮,我就会带人把这些宝藏带走,在适当的机会,我会把这些东西散布给穷苦的百姓,也算为陈某积点德!我才对得起徐大哥的知遇之恩!”说完,又一口吞了一碗酒!
我说:“陈友谅让你帮他看守这笔财富?”胡旱笑了:“他是想让我帮他看着,但是又怕我拿走了,所以派了一个副将在此监视着我呢!”
第五十三章 大汉宝藏
看到鸡公白已彻底醉得趴在了桌上,胡旱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咱大汉的财富!”拉着我有点踉跄地走了出去。
到了一块石头前面,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用手划了几下,那块石头呼的一声移出一个洞口,里面灯火通明,只见一个穿着斯文的人走了出来,问:“侯爷,怎么这么夜了还来查看呀?”胡旱说:“唔,我是要来查看一下的,防止有人中饱私囊。”那人脸色有点尴尬,笑着说:“嘿,嘿,我哪敢,我哪敢。”
胡旱也不理他,直往里面走,只见一车车的东西已经装得很好了,上面用盖子盖住,并打了封条,上面有一个印,就是胡旱的那个太极形的图章!我粗粗地估计了一下,这里足有上百车的东西,如果里面是金子,每车都有上吨重!
胡旱摸着这些宝贝车说:“可惜啊!可惜啊!”说着,他的眼中似乎含着眼泪:“为了这些东西,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有多少人命丧黄泉!唉——”他一声长叹,叹出了无比悲凉而凄怆的感觉,口里喃喃地说:“造孽啊!”
我在一旁,他的话也在感染着我,感到心情颇沉重,这时,那个官员走了过来,对胡旱说:“侯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全都装好了,您看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胡旱说:“把这一车打开,我要检查!”
“是!”两个兵丁马上拿来铁撬,撬开了那个车子上面的那块封板,露出了满满的一车东西,我不能如何形容当时我看到这些东西时的感觉,因为,我看到的不仅仅是黄金,还有更多的其它的东西,象龙眼大的珍珠,发着幽光的夜明珠等,胡旱用手抚摸着这些东西,一言不发。
好久了,他突然问我:“你们以后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以敛财为乐?”我说:“是的,人们都是这样,比你们现在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唉——”胡旱又叹了一口气,“人性啊!”说完叫了一声:“封上!”那几个兵丁马上叮叮铛铛地把那木板封好了,然后,取出几张白纸封在那接口上,胡旱掏出了那个印向那些纸上盖了下去!
印!我用手摸了摸我背囊上的那个东西,还在,怎么了,怎么了?他手上的那个与我的这个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有两个?难道六百年后的这个与六百年前的这个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还是明白了,应该是一样的,应该是同一个,因为不同的时空而出现的东西。
胡旱带着我说:“让你看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只见他带着我走到一台车前停了下来:“打开!”
当木板慢慢地移开时,我看到了一件东西,一个铁制的盒子装住,只见他打开了那铁盒,里面有一块黄色的布包住一件圆形的东西,他解开了布,把那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个圆形的印,上面用篆书书写了几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天,这不是那个用和氏壁刻的、秦朝的开国玉玺吗?这可是旷世之宝啊!那白色的玉质竟然一点瑕疵都没有,浑然天成的样子,并闪着微微的幽光,像是带有荧光,这让我实在不敢相信。
那胡旱说:“这件东西是陈友谅命人挖掘曹操墓里面出的东西,真想不到啊,那个卞和的东西居然我也能看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
我拿在手上,久久不愿放下,胡旱说:“好啦,这种东西不能看得太久,因为它已有灵气,会伤人的,所以还是把它先放好吧!”说着包起了那件东西,然后,他又拿出了另一件东西,交给我,说:“打开它,看看!”
我打开了那张布,赫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竟是一把刀,一把很小的刀,胡旱问:“你知道这把是什么东西吗?”我一下子答不出来,胡旱说:“这把就是剌杀吴王僚的鱼肠剑啊!当年铸剑大师欧冶子花了一年的时间寻找的玄铁,经千锤万炼而成的鱼肠剑啊!想当年专诸是何等的英雄!这可是一把凝聚了古人智慧与历史的尤物啊!”
他拿过那把东西抽了出来,把几根头发放在上面,轻轻一吹,几棵头发齐齐断下!“历经千年,仍吹发得过,这是何等的宝物!”说着,目有泪光,我也不知他到底是因何而悲伤,他说:“这是从蔡襄墓里出的,当时还有一篇文章介绍这一把刀,可惜啊!等我去找这篇文章时,却让陈友谅认为不值钱扔了!”
“你再看看这件东西。”他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我打开一看:“唉呀!这不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吗?”胡旱说:“正是!”
我说:“这件宝物不是被唐太宗带到了他的墓下吗?”胡旱说:“不对,唐太宗并没有把这件东西带到墓下,那是人们想象的,真正带到了墓下的是武则天!”
“你们怎么弄出来的,那乾陵到六百年后,仍没有人能打得开,你们怎么就能打开了?”胡旱说:“唉!还不是造孽吗!那是陈友谅重金请了几个盗墓的用了一年的时间从武则天的那乾陵钻了个洞进去的从那和拿出来的!拿出来后还把那儿个盗墓的给杀了,真是造孽!”
我打了个寒战:“这些东西的得到,都是与盗墓有关?”胡旱说:“是的,都是从墓里出来的东西,只有墓里,才会把这些东西保管得这么好。你看,这里整车都是从墓里盗出的稀世珍宝,每一件的东西都价值连城,但是,每一件东西都是咱中华先人的血汗,这种东西,怎么能落在朱元璋这种没文化的人的手上呢?须知道,这班想当皇帝的人,基本上都不怎么读书的啊!”
胡旱说着,带我来到了另一室,这里只有几辆车,他说:“这些东西,就是大汉的文档,有徐寿辉的宝玺,有他们的龙袍,这些东西,记录了一个草莽王朝的兴衰,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周老弟,你看看,这张就是他今天颁给我的诏书,你看,他从一辆车里把一张纸拿了出来,你看,连绢都没有了,而是用张纸随便写了一下,你说,封侯就这么简单!哈哈哈!!!”我看了那每张纸,有几个僚草的字:朕封胡净一为玄侯,下面盖了一个印:大汉皇帝之宝。
胡旱问:“这东西要是传了出去,也可能是天下之笑谈了,我胡旱还有何面目见人!”说完,他拿了过来,往墙上的那盏灯点羊,烧了,我说:“真可惜,要是这件东西留到六百多年后,也是一件十分珍贵的文物。”胡旱说:“没什么可惜的了,人生而不知耻,枉为人,好了,夜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第五十四章 胡旱救驾
夜里,我收到了晶晶的短讯,她问我们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回复她,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挺好,让她打一个电话给王医生他们,但是她说,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我马上试着打王医生的电话,可是,没有一个电话打得通,奇怪,今天刚来的时候还能打通,怎么现在就打不通了?电话里明明是有讯号的啊!难道,难道他们出事了?
不行,我急了,找出电话本,给广州的李医生也打了个电话,但是仍是打不通。打给阿勇的也打不能,全部都打不通了!但是,为什么晶晶能给我发短讯?我马上又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晶晶接听了,跟我说她们现在很安全,让我们放心,我说,我们明天就会回来,她说,她会等我们的。
胡旱与我们睡在同一个帐篷,与我们隔了一块布,但是,我能听到他在那边辗转反侧,他也睡不着,鸡公白却睡得死死的。这一夜,是那么的漫长,我一直在胡思乱想,到底我们能不能遇到张文进?他妻子现在怎么了,他的那个青花炉现在怎样了?还有,李老与张民兵他们怎样了?一连串的问题,想得我头痛欲裂,但是,我还是迷迷糊糊地睡去。
一觉醒来,一兵丁已站在我们的身旁,交给我们一张纸,说:“这是侯爷给你们的信。”我拿过来一看,上面写道:昨日相遇,实乃天意,与君一谈,意犹未尽,唯忠义两难,胡某不得不再披战袍,今天一役,某即解甲退隐,从此不问江湖事,你我有缘,且等在下一天,再与君畅饮!
我走出了帐蓬,营里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兵丁在收拾东西,便问那卫兵:“宝藏带走了没有?”那兵丁说:“昨夜带走了!”对他说:“快点带我们到战场,我来助胡侯一臂之力!”那卫兵说:“不行,胡侯爷有令,让我们保护你们!”
“哪你们与我们一起前往!”我对他们说,那卫兵叫了一声是!马上召集另外几人,排成一列,一数,只有八个人,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武器装备,全是木柄长矛,刀也没有一把,便问:“你们只有这些武器了吗?”
卫兵说:“是的,我们士兵只有这样的兵器!”我问:“你们营里没有弓箭,没有刀了吗?”
那卫兵说:“武器库里还有一些,但我们是士兵,没有将军命令,不得取用!”我命令他们:“快点,每人去带一把腰刀,一把弓,一筒箭!”那些兵丁高兴地迅速向一帐篷走去,过了一会儿,全都带齐了装备,那卫兵高兴地对我说:“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能打胜仗!”
鸡公白问我:“我们是不是上战场战斗?”我说:“我们是上战场,不过,不一定是战斗,必要时做点正当防卫!”
鸡公白笑着说:“哈哈,正当防卫,现在谁来给我作出判断?在战场杀了人是不犯法的。”说着,自己掏出了那把散弹枪,一边走一边往里面装弹。我也掏出了那把驳壳枪,那卫兵问:“你们这是什么?”我说:“这是一种武器,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神兵利器!?
那卫兵说:“能厉害得过火炮吗?”我一想,对啊!元代已经有了火炮,而且蒙元政府也在大量地制造这种东西,不过,火炮射出来的是石弹,于是便说:“我们的这种东西也是火炮,不过,是小火炮。”
等我们冲出了那个营子,远远地看到,那湖面火光冲天,而天色却乌云蔽日,喊杀之声,不绝于耳,我们向那火光最盛的地方直冲了过去,发现很多船只已经起火,很多人已[被烧得哇哇惨叫,更多的人跳下了水,想游水逃命,而另一方,开着一些小船的人却在拼命砍杀着那些落水的人,并向他们射箭,那卫兵对我说:“落水的那些都是我们的人,我们战败了。”
这时,我们能清楚地看到,有几只开得飞快的大船,从那火光熊熊的船群中冲了出来,而这三只大船的后面,则跟着无数只小船,纷纷向前面三只大船放箭,一时间,这三只大船被数十只小船团团围住,那三只大船上的人拼命地划着船,想把这此围着他们的小船撞倒,但是,这些小船灵活得很,不论是怎么撞,都能很轻松绕过去,我想,极可能这三只船里便有陈友谅,他是乘这三只船逃走出来的,我倒是要看看历史上写的陈友谅是怎样让流矢击中的,正认真的看着,发现中间的那只船的船窗是用黄布当布帘的,而且,那艘船上面人明显多了一点,有几个人站在船顶上的指挥台向下面放箭,很可能,那只船就是古人说的中军,很多小船上的人也许知道那只就是陈友谅的中军舰,故那船身上中的箭也特别多,这时,那些小船突然一阵骚乱,有几只船竟然渐渐地沉了下去,那些朱元璋的兵一个个地翻下了水,水下突然涌出了很多人,正在斫杀那些下水的明军,形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那些小船开始向后撤。
就在这个时候,我真的见到了历史性的一幕,那船窗真的打开来了,有一个人从那窗口伸了个头出来东张西望,我远远的看去,这是一个长着胡子的男人,只听得他高叫了一声:“玄侯,打得好!”这时他的头伸得更出来了:“啊!”只见他叫了一声,一头趴在了那窗口上,那头部有一枝箭从前面直贯脑后!这个真的是历史上记载的陈龙谅!他真的就是这样死的!这时,汉兵一阵涌动,拼命地把那船摇向岸边,那些小船上的人一见,即大叫:“杀死了陈友谅啦!陈友谅死啦!”一时间,欢声四起,而且,后面增援的船越来越多,那些后撤的小船又掉过头来向这边追赶,这时,有几艘汉兵的船飞速地开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高叫:“快,你们先走!”他带着一班汉兵掩护,而那那三艘船则飞一般冲出重围,往湖口冲出,胡旱也从水里叫了一声,跃身飞出水面,哗啦啦,一声,那几百个兵丁纷给从水里游了回来!迅速集结,“撤!”胡旱一声令下,全体兵丁涌着那个胡旱快速向山里逃去!
这时,朱元璋的明军也上了岸,向这边追了过来,很快就要走到我们的面前了,我高叫一声:“快走!”跟上胡旱的部队,一直往前冲,但是,情势十分危急,明军就要追了上来,那些箭呼呼地落到我们的脚下,从我们身旁飞了过去,有好几个士兵中箭倒地,鸡公白拿出散弹枪,嘭嘭嘭地向后面连放几枪,无奈距离太远,散弹枪的射程根本上就够不着,鸡公白对我吼叫:“你怎么还不动手,开枪呀!”
我说:“我无意改变历史,而且他们的箭也没有射中我!”那鸡公白直骂我是书呆子。
这时,只见胡旱从前面策马跑了过来,一低头,从地下抓起一把沙子,放在手上,念了几句咒语,左手在右手上面划了几下,往明军一撒!一堵仿佛坚不可摧的墙挡住了那些明兵的去路,胡旱叫我们:“快!那东西维持不了多久!”
汉兵中,有相当多的伤员,他们的手上身上脚上有的有刀伤,有的有箭伤,行动并不快,但是,明兵却从四面八方追了过来,我们看见了前面一股明兵,从我们队伍的侧面切了进来,又是一阵撕杀,汉兵已经狼狈不堪!这时,一个明兵冲到了我的面前,我正想给他一枪,那个保护我的卫兵呼的一声把那人削了下来,而鸡公白则向着几个人近距离地打出了四枪,那几个人应声倒地,那股明兵让这种武器吓呆了,纷纷后退!只见鸡公白拿出一个手雷,一把把那引信给抽了出来,扔到了那班明兵丛中!轰的一声,那班明兵倒下一遍,其它的明兵大叫,快走!全部撤了下去!我叫道,你哪来的手雷?鸡公白叫道:“从朱明那里偷来的!”
这时,胡旱在前面大叫:“布箭阵!”一百多个弓箭手即在前面一字布开,只见前面有几百个兵丁向着这边走来,高叫,别放箭,别放箭,我们是张定远将军的属下,游水上来了!
原来是汉军冲散了的部队,一路上,在鄱阳湖边,又陆陆续续地遇上了数股汉兵及一些散兵游勇,加起来,也有五千来人,然而,这些兵丁多数已疲惫不堪,战斗力大减!
胡旱带着这队没多少战斗力的队伍艰难地前进着,但是,这时,各路的追兵已逐渐靠近汉军!胡旱部危机四伏。
胡旱策着马,绕着部队四周走了一圈后,命令:“马上前进,不得再作停留!否则,必定全军覆没!”
那些伤兵,那些老兵,叫苦连天,有的甚至坐下来不肯走了。
第五十五章 血战常遇春
队伍艰难地向前面移动着,那些年轻力壮的扶着那些老弱残兵,不时遇到一股股的明兵,伤亡十分惨重。
步将张二对胡旱说:“现在这种情况,硬要他们走,也走不动了,留下来又是死路一条,不如就地让他们休息一下,作一点调整,就算等一下战斗也增加一点胜算!”
胡旱想了想觉得他也说得有道理,再看了一看周围的地形,左边是一座小山,山后面是一道绝壁,正是没有退路的那种死路,他又看了看队伍,长叹一声,命令迅速走到左边的小山上休息,并检查装备,把军中尚有战斗力的兵丁抽了出来,分成四路中队,前后左右围住,组成了一个方阵。
这时,已是下午黄昏时分,那天是特别的阴沉,湖面上的战船仍残留着一簇簇的火。
看着起火的船,胡旱的双眼却是一点泪也没有流下来,脸色十分阴沉,只见他从背上拿出一个葫芦,喝了一口酒,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如果等一下打起来,你们就带着人从这山后的一条山洞撤进去!”
我忙说:“我没有带过兵。”那胡旱也不理会我,把那几个步将找来,说:“等一下如果我与明军打起来,你们要听他的指挥!”说着把一面小旗交到我的手上说:“旗在人在,旗倒人亡,老弟切记切记!”我说:“为何不施一点道术,把我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胡旱说:“天命难违,而且,在这种时候,在这种环境,道术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时,一股沉沉而杂乱的脚步步声与马蹄声传了过来,胡旱拔出他那两把刀,高叫一声:“准备战斗!”这时,只见一队兵马来到了山下,为首的是一员大将,骑着一匹红色的骏马,穿着红色的战袍,里面裹着黄色的铠甲,后面有一个旗手高举一枝大旗,上书“常”字!正是明军的大将常遇春!
胡旱拉了一下我的手:“贤弟,拜托了!”说完,飞身上马,带了几个兵丁直奔山下!我命令,全体人员马上伏下,把旗插在地上!所有人不敢出声,那些老兵不解地问:“为什么?伏在地上如果他们冲上来,我们不是等死吗?”我命令鸡公白马上给他们示范了一下,怎么用双手从地上匍匐前进,几个部将马上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命令全体兵士马上爬了一下,我则蹲在一边向山下望。
只见胡旱已经站在了常遇春的面前,对常遇春说:“常将军,现在好威风啊!”
那常遇春说:“胡大哥,念在故人的份上,你就投降吧,别作无谓的反抗了。”
胡旱说:“对于我来说,并不存在投不投降,只因暴元无道,我才会起兵的,如今天下群雄并起,我早已无心自己人打自己人了,你看,我只一个人下来,你杀了我吧!放过他们!”
那常遇春说:“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们肯投降,我们一定会优待你们。”
胡旱则说:“常将军,看朱元璋也是一个无道的小人,他杀了多少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对我们说一套做一套,说会放我人的人,说会帮助我们受伤的兵丁治伤,其实后来又把这些人给杀了,实在比陈友谅还要阴毒!我会相信这一套吗?”
那常遇春说:“如此说来,我也只能说,各为其主,无能为力了。”说完向后面做了一个前进的动作,但是胡旱叫了一声:“且慢,常将军,你看看山上的人,都已累得不成样子了,都睡了下来,而且大多数是伤兵,你要打赢我们及杀掉他们,决不是什么难事,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早就听说你曾在少林学艺,武功高强,打遍天下无敌手,在下不才,自懂事以来,也不曾有人打赢过我,在下想向将军讨教几招。”
那常遇春哈哈大笑:“我早就听说胡先生武功深不可测,而且会道术,在下也曾接触过几个道人,武当的张三丰在下也曾识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玩也好,能遇对手是一件乐事,先生请!”
看着他们就要比试了,我拿起那枝小旗,向后面挥动了一下,五千多人同时向着山后匍匐前进,我则走在后头,鸡公白这时却不肯走了,他仍在看着胡旱与常遇春的决斗,眼看着几千人已爬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做了一下向上的动作站了起来,低声命今,放轻脚步,迅速前进!这时,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大山,古木参天,我们走了进去,这时,只见胡旱策马冲了过来,大叫:“他们识破我们的计谋了,快跑!”军中一阵骚乱!我往上一看,这山真是高得吓人,带上这么多的伤兵疲士,已是绝路一条,就算是正常人要爬过这一个带有绝壁的山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于是,我这时做了一个决定,把手的小旗挥了一下,做出一个伏下的动作,高叫:“每人找好树木做掩体,弓箭手,迅速组成箭阵!”这时,手上有弓箭的都冲了上前面,迅速蹲下,张弓搭箭,我一看,这里足有二千多人,也能抵挡一阵子了,阿白跟在胡量旱的马后面,他不时地向后面的追兵开一枪,还一边走一边上子弹,那样子一点也没有害怕似的,反而觉得很好玩!
我大叫:“阿白,快走!快回来!”那难公白也不理我,而是一边一边装弹,只见他又向离他最近的那个明军放了一枪,那明军倒下,其它的人也不敢离他太近,胡旱跑了回来,问我:“你们怎么不走?”
我对胡旱说:“胡大哥,现在还能跑到哪儿?”胡旱四周看了看,长叹一声:“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我对他说:“旗子还给你,由你来指挥。”他说:“不,老弟,你来指挥,我到后面看一看,找一找那个山洞,有没有地方可以走。”说着,拍马走了。
这时,鸡公白也回来了,那明兵已和汉军近在咫尺!我一举小旗,高叫一声:“放!”一阵箭的呼啸声,明兵倒下了一排,其它的则纷纷往后走,那常遇春也让箭压住,返身后退,汉兵这边似乎来了点勇气,也打出了一点威风,好几个老兵大声叫好!我则开始有点担心了,等一下这箭用完了怎么办?这时,常遇春的队伍也向这边放箭,我大叫:“迅速找树木掩体!”常遇春的箭一点也没有伤及我们这边的人!我命令:“后面的人快点捡起那些箭送上来!”
这时,常遇春在放了一通箭后,发起了第二次攻击!
鸡公白怒道:“他妈的这家伙太可恨了,老子收拾他。”说着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大叫:“来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拿出一个手雷一把拉下那引信,往明兵那边扔了过去,好多明兵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会冒烟的东西而已,甚至有几个还俯身下去看,轰的一声,那儿又倒下了一大遍,常遇春大叫:“快点撤,这是胡旱的妖术轰天雷!”那班明兵又一次后退了。
鸡公白得意地说:“他奶奶的,我一个人打退了常遇春!”我则说:“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我们不能再这么莽撞了,等一下我叫放箭的时候你还在外面那就危险了。”
想不到,这一次明兵竟不来攻了,而是在一箭之距远远的安下营来,他们准备把我们围住!这时,天色也渐黑了下来,最后一抹的太阳余辉照进了这个林子,照得全部的人脸都是红彤彤的。
然而,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明兵埋锅做饭,升起了袅袅的炊烟!这一招真毒!因为他们知道,我们都已人困马疲肚饿,他们正以逸待劳。
将士们的肚子也正在咕咕作响,看了看全部人马,大都是面黄肌瘦,打了多时的仗,何曾吃过一顿饱饭?这时,胡旱回来,看到前面一堆堆的明兵尸体,大赞我是个将才!
我对胡旱说,后面有路吗?胡旱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里只是一条绝路,没人能从这里爬过去,但是,如果能从这里爬过去,一定会安全。那山洞太狭窄,一个人进去也很难。”
我说:“既然如此,胡大哥快想办法吧!”胡旱说:“等天再黑一点,我们突围!只有过了这山,走到山的那一边,就会安全了,现在敌人兵力数倍于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碰。”说完下令,把仅有的几匹马杀掉,煮马肉吃!
第五十六章 突围(赏张票票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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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并不宁静,明军营里点着了无数的火把,把个军营照得如同白昼,还不时有一队队的军人在前面行来行去警戒着。
好在这是黑夜,明军也不敢来,但常遇春也不敢大意,在营前布置了一大队弓箭手,等待胡旱的进攻,但是,这一次,胡旱却不进攻了,而是安坐在那里,以逸待劳,鸡公白:“胡大哥,刚才你与常遇春决斗,谁赢了?”
胡旱说:“我还没开始,就有一个明兵说看到我们的人马在向后撤,那常遇春马上指挥全军追来,这家伙,杀人成性,凶残无比,每当俘获战俘,即以杀人取乐,并取人心炒熟佐酒,是一个十分变态的杀人狂!明兵对外面说他们是多么的仁慈,好多人中计了,走向投降,但是,我却知道他们的本性,每次出去投降的人,过了几天后就会不明不白地失踪了。我一算,他们都让明军给杀了,我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地把他们的尸首收回来掩埋,这些争王称霸的,没一个是善类啊!”
这时,步将王二虎回来了,悄地对他说:“侯爷,我探过了,那个洞那里有一道地下水道,从里面流出水来,可以通向山那边,但是,那条水洞,非常狭小,只能容一人,要大批撤退由恐怕不行。”
胡旱正迟疑间,我对他说:“胡大哥,现在就组织全体老弱排成单排,鱼贯通过那水道,先行向山后撤,能走多少就多少了,反正现在外面已围得象铁桶一样,要冲出去已相当困难了。”
胡旱点了点头,对王二虎说:“好吧,你马上带伤兵,老兵从那里撤,我在这里能拖缓多久就拖多久。”王二虎应了一声是!带着那班伤兵,悄悄地向山后的洞口摸去。
而这边常遇春多时胡旱不来攻打,却命令士兵搭起了投石器!这是一种十分厉害的古代武器,一条杠杆的一头用十分重的石头坠着,而另一头则有一个凹形的槽,上面放了一块石头,我对胡旱说:“快点派人去破坏他的这种投石器,否则等到一下让他们搭起来的时候,我们就抵挡不住了!”
胡旱说:“是啊,我正在想用什么办法破他这种东西呢!”
我说:“唯一的办法就是要用火攻,把这些东西给烧掉!”胡旱说:“对,但是,常遇春已有警戒,怎么能突破他的防线?”阿白说:“我有办法,我带几个人爬过去把它给烧了。”
胡旱看了看他说:“好吧,我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命出一把小刀,割开自己的手,用毛笔蘸血写了一道符,然后念了几句,把符贴在鸡公白的背上,挑出一百精兵,集中那些火把施法!胡旱叫道:“出发!”
那鸡公白带着那一百勇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明营!
明兵已经发现阿白的人马,放起箭来,已有好几个汉兵中箭倒地,鸡公白大喝一声,一跃而起,对着那班弓箭手放了几枪,那些明兵哪曾见过如此厉害的火器?纷纷后退,这时,我带着二百弓箭手走进了有效的射程内,向明兵放箭!鸡公白高叫一声放火,呼的一声,那些火把带着硝石与木炭扔向了那些正在搭建的投石器上,呼天抢地的声音传来了,那些投石器象有汽油一样腾地燃烧起来!我高叫:“快撤!”而阿白却一点也没有撤的意思,而是追着几个明兵试他的散弹枪,情况危急,我一边指挥汉兵撤退,一边对鸡公白说:“你自己慢慢玩吧,我们要走了!”说着命令那一百勇士与二百弓箭手迅速地撤了回来,鸡公白才骂骂咧咧地跟着跑回来,直说不过瘾。
这已是第二役,一夜来,对明兵是做了一点骚扰,但是,仍没能突破其包围,胡旱眉头深锁,正在想着办法,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吓了胡旱一跳,是什么东西在你的身上响?铮的一声,抽出了他的那把刀,我说:“别谎,是我的手机,一种通讯仪器。”
说着,我拿出了手机,原来是晶晶打来的,她见我们已经出了一天了还没回来,很担心,我说:“我们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坏,只是让常遇春给包围了走不出来。”晶晶在那边紧张地说:“你们不能改变历史,如果改变了,你们可能马上会消失!你们快一点走。”
我说:“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困在这一个地方,命都保不住了,只好留在此地走一步是一步了!”晶晶突然问:“你现在与谁在一起?”我说:“我们是与胡旱在一起的。”她突然说:“你可以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胡旱把那些蛇与猛兽赶出来,杀出一条血路!”
一言惊醒梦中人!那绝命林里的种种怪异我记忆犹新,那里面的虫与兽让我们吃尽了苦头!于是我匆匆地关了电话,对胡旱说:“胡大哥,用道术驱出猛兽,杀开一条血路吧!”
胡旱一听,看了我好久,才说:“不可,不可啊!此术不宜用,用了为祸苍生,万到不得已时,不可用。”
我说:“现在已是万不得已了,天一亮,常遇春就会过来,到哪时,我们就更麻烦了。”胡旱说:“无妨,我已想到了办法。看看后面的那些伤兵死兵与老兵进了那洞已有好几百人,乘下来的都是能走的,于是叫我们几个带头的过来了,说,今晚就要行动,到时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勇往直前!”
只见他取出一叠黄纸,用剪刀剪出了很多小人,小马,画了一道道的符,让那些兵士贴在树上,这时,他取出一个铜铃,拿着一把树枝,一边摇动铜铃,一边念念有词,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小纸人一个个变得越来越大,变成了人,那些纸马也是如此,一时间,像是千军万马,呼啸着向明军营里冲过去,一时间,明兵大营一片混乱,杀声叫声不绝于耳,但是,在一遍混乱后,他们发现,这些来偷袭的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纸人,常遇春吃惊不小,纷付手下,说:“这是胡旱的道术,大家不要怕,伤不了人的!”明军派出了很多兵丁巡逻,明显加强了警戒。
这边,胡旱继续布置,让张二带着几百勇士混在那些纸人当中,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击,他自己则带着大队跟在后面,这一次,明军对于这些纸人的攻击似乎并不害怕,他们并没有把入太多的兵力对付,但是,张二乘机冲进明营,狠狠地杀了一阵子,当明兵发现这里面有真人时,已倒下了一大遍!胡旱大叫,冲!我们乘机冲进明营,想从这里直冲出去。
然而,常遇春确是一员悍将,在一阵子的骚乱后,他迅速组织了人马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胡旱大叫一声:“不战而死,不为士也!死也要死得英雄!”几千兵丁在他的那把小旗的指挥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阿白拿着散弹枪带头冲了出去,我则负责殿后,我拿着那把枪,对着一个离我最近的明兵的脚上开了一枪,那人大叫一声蹲了下来,而另一个则扑到了我的面前,呼的一矛剌向我,我正想避开,但是迟了,我不想见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他的人头整个掉到了我的面前,鲜血喷得我一脸都是,只见他身体仍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了几步才倒下,胡旱收回那把仍在空中飞转的刀对我大叫:“快走!”我才猛然想起,仍身处险境,马上走了出去。
这时,常遇春骑着一匹马杀了过来,胡旱叫了一声:“来得好!周老弟,你带人先走!”说完挥起双刀,直攻常遇春!说:“看来,与你一战,不可避免,大丈夫当言而有信!”那常遇春叫了一声:“好!”举起那把丈二蛇矛直往胡旱搠!好生厉害,他的矛法精绝凶狠,招招剌向胡旱要害!而且他骑在马上,胡昌站在地下,他占尽了便宜,一阵叮叮铛铛的声音传来,他们已过了好几招!这时,那常遇春打得性起,大喝一声:“杀!”据说常遇春每当叫一声杀时,必有人头落地,他的那把蛇矛是一把两面锋利的弯刀,他瞅一个空档,朝胡旱砍了下去!但是,他这一砍砍空了,胡旱已不见了人,常遇春大惊,左右看了一下,只听得咔咔两声,他的那匹马的双腿已让胡旱齐齐砍断,原来胡旱打了一个滚,滚到马腹下,轰的一声,那马哀叫了一声,倒在地下打滚,常遇春也摔倒了,当他正想站起来时,胡旱的双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第五十七章 快活林
“常将军,一寸长一寸强,你的蛇矛虽然厉害,但也应知道,一寸短一寸险!”胡旱对着常遇春说道,那常遇春自投朱元璋后何曾受过些辱?大叫:“你有种就杀了我!”
胡旱说:“我从来不喜欢杀人,尤其是汉人,我很少杀。今天的情况,我是逼于无奈才杀人,我的几千人只是亡命逃生,你就给我们一条活路吧!”说完,并向常遇春单膝下跪。
这时,那明兵蜂涌而至,几十把长枪对住了胡旱,常遇春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说:“我放过了你,谁能放过我?唉!罢了罢了,我就放你一次,你走吧!”胡旱叫了一声:“谢谢常将军!”说完,转过身来,叫了一声:“快走!”
但是,常遇春站起来后,提起那把蛇矛从后面向胡旱剌了过来!胡旱听得脑后风声,连忙往地下一滚,避过了那把蛇矛,大骂:“常遇春,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我今天要了你的狗命!”说着,往常遇春攻了过去,几十把长枪把他逼了下来,那常遇春哈哈大笑:“胜者王侯败者寇,今天不拿你人头,我何以向吴王交待?谁拿下胡旱的人头,封万户侯!”
这时,胡旱不敢恋战,一个箭步,早冲了过来!哗的一声,我们跑得飞快,胡旱仍是抓起了一把沙,念念有词后,往明兵一撒,那前面即出现一道围墙,阻挡住了明兵的去路。
我们迅速走了十几里,也不知道方向,这时,大伙正累得要趴下的时候,在我们的前方,又出现了一队明兵!他们朝我们跑来,卷起了滚滚的黄烟!
胡旱大叫:“快点走!”但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我们得哪里走?只有一个方向可走,哪就是朝着湖相反的方向走,这时,兵丁中大约还剩下三千来人,大都累得快趟不动了,但是为了逃生,大家只好拼着一口气向前冲,一路上,后面的追兵不断叫喊,我们则在前面不断地奔跑,又走出了足有十来里路!其实,地上并没有路,只是这些明兵的确可恨,一点也没有退却的迹象,也难怪,谁不想在这场大战中分一杯羹?
看看全体将士又饿又累,胡旱说:“天亡大汉,我不服亡,众将士,你们如果觉得辛苦就别再走了,你们自己逃生去吧!”想不到那三千兵丁异口同声地叫道:“誓死追随玄侯!”
胡旱无计可施,于是命令:能跑的背上不能跑的,能走的拉上不能走的,总之不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一个人掉队!
队伍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明兵则越来越近,我看到了他们的大旗,上书一个"王"字!难道,难道这个就是王信?那个围攻绝命谷的王信?
这时,天突然下起了大雨,瓢泼大雨!那胡旱高声叫道:“弓箭手准备!”五百左右个弓箭手迅速组成阵势,而前面的人则一步一步的继续向前趟,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明军一边追赶,一边高叫:“汉兵兄弟,我们不会杀你们的!投降吧!”
看着明兵越来越近了,胡旱高叫:“放箭!”嗖嗖嗖,那些箭射出来了,但是没有劲道,我这时才明白,在下雨天,箭是受阻的,那弓弦也不好拉,对明兵造成的阻力也不大!胡旱大叫,快一点转向左边,走进那林里面!
我看了一眼那树林,林木长得十分茂盛,黑压压的一遍!最奇特之处是,只有一条路进去,而且,道的两边都是悬崖!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在前面有一个歪歪的石碑,上书三个字:快活林!我心中舒了一口气,好在这里不是绝命林,否则那地方,我真有点心里发怵!
我与李大白带着那几千人,冲进了那树林!真是一个好地方,树木层层叠叠,一棵连着一棵,第一棵都足可以让好几个人作为俺体,那胡旱最后一人退至那森林,先让那些伤兵往后撤,自已则在林子前面施法。但是这时,一个弓箭手哭着走了出来:“哥哥啊!你死得好惨!你死得好惨啊!”我忘问:“什么回事?”那弓箭手哭着说:“刚才在外面,他中了一驽短箭,但是没有伤着要害,只是受了点轻伤,想不到,回到这里,他全身就变黑了,那驽箭有毒!”
这时,又有两个兵丁走了出来,叫道:“明兵在箭上煨了毒,真他妈的阴毒啊!”一个伸出一只手,只见那手又肿又黑,那黑色上向臂上漫延!我连忙拔出那把伞兵刀,拿出一条绳子绑住了他的上臂,让鸡公白扶着他,我用伞兵刀往他的手上割开一个长长的字口,把那些毒血挤了出来。
这时,另一个兵丁也叫了一声,我忙叫来张二,让他把那个人的脚上的那枝箭拔了出来,并按我的样子把那些毒挤出来,胡旱道:“让我来!”
说完他用手按在这两个兵丁的身上,一发力,把那些黑色的毒血逼了出来。那两个兵丁看到侯爷亲自为他们治伤,十分感动,连声称谢。鸡公白取出两粒子弹,把那火药倒在那两伤兵的伤口上,了一把火,滋——的一声,那两个兵丁痛得差点晕了过去,面白如纸!
这时,明兵已赶至林子前面,就要攻进来,这时,那个失去哥哥的兵丁叫了一声:“他妈的我跟你们拼了!提起那把枪冲了出去!”
快回来,胡旱叫道!但是那士兵好象发了疯一样直冲而出,我与鸡公白同时冲了出去,那些明兵早就在那儿等待杀他了,鸡公白对着明兵放了两枪,我一挥手,把那兵士拖了回来,我的身后,却有很多用连驽发过来的短箭!呼呼地飞了过来,胡旱连忙向着我们施法,我们好象如有神助一般,没有一箭能射中我们!我们一进来,汉兵中的弓箭手马上向明军反击,一下子,那明军后后退了好远!就这样,打打停停,双方在拉锯一般战斗着,互有伤亡!
胡旱对我说,这样消耗下去,我们最吃亏,你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现在是最佳时间,我要施法了!
我说:“你要一个什么环境?”胡旱说:“一个宁静的环境!”
第五十八章 胡旱施法
这时,天已放睛,我马上命令各营挑出最好的弓箭手,让他们爬上树木上,居高临下,向着那两边是悬崖的那条路做封锁,好些明兵想冲过那条路,都让汉兵箭手射了下来!明兵似乎也不着急,而是在路那边搭起了帐篷,做出作持久战的样子。这时,胡旱砍下几条树干,搭成一个案子,上面用一块布当是案面,并已摆好的各式物品,有铜铃,有黄纸,有桃木剑,有香,有纸银宝,还有很多看不懂的怪东西,同时,还有一个碗!只见胡旱说:“有哪位兄弟愿意出一点血?”
呼的一声,几十人拿着刀子要割自己的手,胡旱忙阻止说:“不行,要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才可以,大家报一报自己的生辰给我听听。”几十个人说了,都不对。
我说,我是已酉年,辛未月,丁丑日出生的,算不算?胡旱看了看我,说:“算,但不能用你的。”我问为什么?他说:“不同世界的人没有现世的仇恨,没有现世的恩怨,没有效果的。”说完,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我那文进兄弟的嫂子在就好了。”我问:“张文进的妻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吗?”胡旱说:“是的,而且她还是阴人!算了,继续找!”于是传传令下去让全体人员报生辰!
好久了,才有一个又伤又老的士兵走了出来,说的一口土话,奇怪的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得懂,他说的就是我的家乡话!他说我也不知是不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我只知道我是延佑五年六月十二日生出的人!胡旱掐了一下手指:“对,你就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但是看了看那老人,干瘦如柴!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说着,叫那老人拿出刀,往他的手指上割了一下,血缓缓地流了出来,直到流了小半碗,那老人才用手捂住自己的手,摇摇欲坠!难公也拿出一颗子弹,把火药倒了那老人的伤口处,用火一点,哧!的一声,那老人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时胡旱已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见他快速地用毛笔蘸那人血,往那些黄纸上画符!——血符。我曾了解过,除非是十分无奈的前题下,一般道术的人是不会画血符的,因为这种符咒的力道太霸道,如果弄得不好,会伤及施法者本人,除非是到了绝境不得不作最后一博的地步,看来,胡旱已经判断出,我们已经到了绝境了,
只见那胡旱已经组织了一班人,戴上了面具,点起一堆火,胡旱也在其中跳着,口中念着各种咒语,那些人也跟着叫,个个都赤着脚,正在舞动差,突然,胡旱象一枝箭一样冲出树林,向着明营冲了过去,我们让这突而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但是,那胡旱仍是十分矫健地回了回来,回来时,手中已提着一个明兵,他的身后则更多的明兵追了过来,我布置在树上的弓箭手嗖嗖地射出了箭,封住了明兵的进攻。
这时,那个让胡旱捉来的明兵已经让汉兵绑在一棵树上,一个劲地哀号着,胡旱要举行祭神仪式!
这样杀人,我实在没有想到,也不敢看,我远远地走开了,但是鸡公白却兴趣盎然,围在那儿不肯走,这时,哪班跳舞的兵丁高声叫了起来: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念毕,一个侩子手,提着一把尖刀,一刀砍下了那明兵的人头,放在那堆篝火前面的那张案子上,原来,他们杀人施法,是最重要的手法,只有杀了人施过的法才会灵验!
胡旱则迅速取那明兵的血画了好几十道符,开始挥动手中的桃木剑,念了一阵咒语后,高叫一声:起!只见他案子上的那些纸钱,纸人,符头,纷纷飞舞了起来,向着整个树林里面飞了过去!每过一棵树,那些符头就会往那些树上印下一个烙印,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些烙印,的确就像是是一个重的铁印敲压出来似的,这时,整个森林好象涌动了起来,那些树木也微微摇摆,传来了一阵阵呜呜的叫声,树林中本来已经睡着了的鸟,突然拍起翅膀飞了出来,好多蛇虫鼠蚁纷纷涌了出来乱窜,森林中一遍惊恐,就连那大地,也仿佛挪动了起来!
只见胡旱高举桃木剑,直指天空,高叫:“天地重生,扭转乾坤!所有罪孽,胡旱承担,起——”一时间,黑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个更黑暗的旋涡,在那旋涡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缺口,一道亮光从那儿冲出直指那森林,那时,整个林子如同白昼!
但是,亮光一瞬间就消失了,接着,出现了电闪雷鸣,狂风四起,吹得人们的脸上发痛,我睁开双眼,看着胡旱,这时,各类动物团团围住了胡旱,只见胡旱拿出一把小刀,往自己的左腿插了下去,那鲜血哗哗地流了出来,胡旱把那些血用手兜起,洒向那些动物,高叫:受我一血,还我万世!护我诸兵,不得怠慢!散——那些蛇虫猛兽,纷纷点头,马上四散而去!
接着,胡旱再举桃木剑,高叫:“生死有命,兴衰有数,我等不欲取天下,奈何天下不欲我等生,诸神请记,胡旱无害人之心,害我者必受我之诅咒!”
这时,那班跳摊舞的兵丁又跳起了舞来,一起高呼:大法已成,天地重生,苍天护我,永保无忧!
胡旱高举铜铃,叮叮铛铛地摇动一阵后,口中继续念着咒语,森林在这些咒语念过后好象逐渐地回复了平静,舞动一番后,胡旱呼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TXT图书馆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
我慌忙跑过去抱起胡旱,一兵丁拿起一块马垫,放在一棵树下,让胡旱斜倚在那儿,给他陷人中,鸡公白则连忙察看胡旱腿上的刀伤,他的方法仍是用火药烧一下,痛得胡旱醒了过来。
胡旱很虚弱,小声对我说,老弟,带着全部人马向山的深处走吧,我应了一声是。让几个人抬起胡旱,命令几个头目迅速组织人马,向山的纵深前进,然而,我也多用了一个心眼,让张二带二百来人在前面的离外面不远的地方布防,就这样,每隔一里左右我就布置一些人马。
我们一直往里面走去,这时,一条很深的深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看了这条深沟,心里隐隐地觉得有点脸熟,咋这里好象绝命林那里似的有这么一条深沟?难道这里与那个地方是相通的吗?很快,证明我想的是对的,因为,我们来到了一个湖,那湖正是我们出来的地方,湖的对面有一个小村子,正是那于我们与晶晶及佳佳路过的的那个村子,晶晶与佳佳现在还在哪里呢!
我对全体士兵下令,走到对面的山坡上,我们就在那里安营扎寨,这些都是一些有经验的老兵,他们很快就搭起了好多个帐蓬,但是由于没有什么物资,很多只能用茅草、树枝盖在上面,大伙一进去,马上躺了下来,睡着了,全体人都已累得不行了。
第五十九章 快活林(二)
这时天已亮了,我们把胡旱安置在大营的中央,我则带阿白去那村子找晶晶与佳佳,然而,我们发现,那村子还有什么人?都走光了!糟糕,晶晶与佳佳去哪儿了?这条村子的人去哪儿了?这时,我马上拿起手机,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却没能打通!
我急出了一身冷汗,前后只是出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昨晚还她给我打个电话,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忙到处去找人,可是,敲了好多家的门,却没有一家人出来响应,鸡公白踹开了一家的门,进去看了一下,空里空空荡荡的,人早已走了。
我拼命地跑上村后的山顶,四周看去,除了看到一遍莽莽苍苍的茂密树林外,哪见到半个人影?鸡公白也急了起来,他拿出那枝散弹枪,朝天空嘭嘭地放了两枪,惊起一阵小鸟,在树林的顶部叫着,然而,我们仍是失望了,在这一遍无边无尽的森林里,要找一个人,就好象是大海捞针一样难。
这时,天已大亮,我们想着胡旱还有伤,便决定先下去,再想办法,正当我要走下去时,我的脚却让人一只握住了,我一惊,本能地一缩,那人叫了一声:“啊!”
我低头一看,正是那个猎户胡一,他满脸是血,象是受了很重的伤,我马上把他扶了起来,他的后背中了两刀,刀伤从肩膀上一直到那腰部,流了很多血,浑身都让血给淹湿了,他一看到我们,即刻就晕了,我叫鸡公白把他背起来迅速往山下营中走!
军医给胡一缚了金创药,止住了血,那胡二则沉沉地睡去。
过了好久,那胡一才苏醒过来,我连忙问他:“村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他说:“昨天夜里,又有一队蛮兵前来搜掠,村里人有好多来不及逃走,让他们给捉住了,我带着那二位姑娘冲了出去,让几个蛮兵追杀,走上山顶,我看着带着两个大姑娘没法逃了,便把她们推下了山,我留下来与那几个蛮兵拼了,但是拼杀了一阵子,我让他们砍了好多刀,然后他们又赶下山去追那二位姑娘,但是,我已没有力气,晕倒了,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办法逃出去。”
我稍稍定了一下心,心想:“晶晶冰雪聪明,或能应付。”于是,我带着鸡公白与几个卫兵,又来到了那山上,往山那边跑了下去,哪儿还有人?但是,我却看到了一个背囊,正是晶晶的背囊!她把背囊留下来了,她人呢?我连声高叫,鸡公白也在叫,但是,空荡荡的森林只有回声,听不到人的应声!
看来,要向胡旱汇报,看看他有没有办法,于是我带着那几个人回到了大营,胡旱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仍十分虚弱,声音很小。他看到我,问:“老弟神色为何如此慌张?”我说:“我的两个朋友不见了。”他问:“什么朋友?”
我说:“是与我们一起来的两个女的,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带我走过来的,另一个是我的朋友,昨晚我们在森林那边与明军作战时,这里有蛮兵抢掠,她们逃走,但是现在不见了人,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危险,我心里很担心。”
胡旱拿出一个龟壳,放进三枚铜钱,然后叫我摇那龟壳,我知道,这是金钱卦,是一种预测的方法,共摇六次而成一卦,卦成后,胡旱看了看说:“安全没问题,只是现在困在一个地方,方位是东南边。”
我稍稍放心,我问:“会不会是让人捉了去?”他说:“应该是了,她们被人困在一个四面是石的地方。”
我空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悍登雷烈,于是我对胡旱说:“在那边山头上做士匪的正是那个悍登雷烈!”
胡旱有点惊奇地问我:“你怎么知道?”于是我把我们刚来时的遇到的事情和他说了一次,只见胡旱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此人灭我族,不杀此人,我如何对得起我的族人!”
他不顾身体还十分虚弱,马上走了出去,正想集合人马!然而,看着这班面黄肌瘦的兵丁,胡旱犹豫了,他转身问了一个军需兵:“现在还有多少粮草?”那军需官说:“回禀侯爷,一粒粮食都没有了!昨晚到现在,全体将士一顿饭也没有吃过。”
胡旱沉呤了片刻,说:“兄弟们,人的一生,要的就是要有尊严地活下去,而作为一个军人,我们虽然不一定要打胜仗,但是,我们却一定要有军人的尊严,现在,明兵把我们围困在此,目的就是要困死我们,但是,天不会塌下来,我们要自力更生,让明兵在外面等到白头了也妄想再杀我们一人!现在,我也不想隐瞒大家,军中已一点粮食都没有了,但是,我有信心我们能渡过这个难关,大家先去休息吧!”
我自告奋勇,带人去湖里钓鱼,鸡公白则带了一班人到森林里摘野果,挨近傍晚的时候,我们回来了,大家的收获十分丰富,原来,这座山是一个人间仙境,那野果多得数不胜数,我带的几十个人也钓了很多的鱼,兵营里支开十几口大锅煮起鱼汤来!众将士开心不已,我们吃了一顿十分可口的晚餐。
我端着一盒鱼汤与野果起进胡旱的中军帐,胡旱十分高兴,直夸我与鸡公白:“你们真有办法啊!可惜,有肴无酒,有点美中不足!”
吃罢,胡旱把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叫王二虎进来,说:“军中不可无粮,带上一千两黄金,装扮成农民,到玉山县去找我的兄弟张文进帮助买粮食。”
并报置了一下,让全体军兵今晚早一点休息,明天就要去攻打悍登雷烈!
我看到胡旱的身体还不是很好,说:“您要不要先休息几天,我带上兵去剿灭他们?”胡旱说:“我的身体确实不好,但是一想到此人是我的生死对头,我就会自己责备自己,我的族人让他给灭了,此仇不共戴天,我还要等多久啊!”
我知道,悍登雷烈是一个诡计多端的沙将老手,胡旱多次与他交手都让他给逃走了,这一次,我们应想一个办法帮助一下他,于是对胡旱说:“我想带几个人今晚去那边实地侦察一下,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是怎样的!”
胡旱说:“老弟想得真周到,好吧,你带上最壮的几个壮士,今晚就摸到那边,了解一下情况,这里有一个火箭,如果遇上了危险,马上把这个火箭打上天空,我即刻带人去救你们!”
“报——”一个兵丁闯了进来,说:“明兵在山外边向着山里攻了进来,我们怎么办?”
我说:“我已报置了二百弓箭手在外面,估计他们没有那么快能攻进来!”胡旱说:“让他们进来吧,他们进来多少,我们就退多少,不要与他们正面交锋!”
我连忙跑过深溪那边去看那边的情况如何,只见张二正爬在树上向我招手,大声叫道:“小心,他们会放毒箭!”果然,从山外一排排的箭正射向山里,但是由于射程不够,伤不着我们,这时,一队明兵冲了进来,正是在那一块空地上,一大群黑蜂围住了他们,那班明兵号叫声不绝,连忙撤出山外!
我带着鸡公白跟着走出林子的边缘,看到那条小路上已经有几个明兵在那儿爬动着,十几个明兵则起了过来把他们拖了出去。看来,他们让黑蜂伤得不轻。
我想,现在明兵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就能冲进来,所以对鸡公白说:“走,我们去找晶晶与佳佳!”鸡公白正想着佳佳,连忙说好,于是,我带着五个人,连夜向东南方摸了过去。
第六十章 飞虎洞
走了大约有十来里路,远远地看见了前面只一个如峭壁一般的断崖,带着我们的一个兵丁拉了一下我的手,小声说:“你看到了没有?这崖上有灯光。”
我抬头一看,果然,在崖顶上有一点很小的灯,忽明忽暗的,不小心还真看不见,我对大家说:“从现在开始,大家要小心。”
于是带着几个人悄悄地往前面走了过去,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好象是流水的声音,朝那方向看去,我发现了一个人影,正在那儿小便,我悄声对他们说:“这个可能是他们的第一道岗哨,我们先把他拿下问一下那边的情况。记住,我要活的。”
一个兵丁如闪电一般扑了上去,一下子从后面把那人的嘴捂住,然后抱着那人翻身向我们这边滚了过来,两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我小声而严厉地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这一下吓得不轻,连声求饶:“大爷,您放过我吧,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他们,都是阿孛木贴儿他们干的!”
我一听到阿孛木贴儿,马上想起那个可笑的元将,马上问,说:“你们共有多少人,主帅是谁?”
那人慌乱地说:“饶命,好汉饶命”
我见他吓得如此慌张,便改了一个口气说:“你不要怕,回答得好,我不会杀你。”
那人才说:“共有五百来人,主帅是悍登雷烈。”我问:“那前面还有多少岗哨?”
那元兵说,还有三道,
“哪有什么埋伏没有?”
那元兵说:“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每晚都要换岗,过了子时我还要到南面去站岗呢!”
我说:“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主帅有什么命令你没听到?”
鸡公白没那个耐性,往那人的肚子就是一拳:“再叫,再在这儿装蒜,老子宰了你,快说!”
那人把头摇得象拔浪鼓似的说:“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元帅神机妙算,没人能猜透他是怎么想的!”
“去死吧!”一个汉兵拿出刀来往那元兵背后一捅,那元兵口里吐出了一口血,登时死了!
我愤怒地问:“你为什么杀了他?”那汉兵说:“这种人死一百次也不值得同情,他们杀我们汉人的时候从来就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说:“我还有话要问他呢,而且我说过不会杀他!”
想一到那兵丁竟然与我小声争辩了起来:“他什么也不知道,你一放他,他就会大声叫喊,到时,想跑也来不及了,对付元兵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死他们!”
我无语,只好带着他们继续往那绝壁走过去,但是,在途中,我发现岗哨是两个一组,怎么刚才只有一个?会不会有一个在旁边看着我们,怕我们杀他而不敢做声?现在是不是在向里面发出信号?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终于绕过了三道岗哨,来到了那崖前,这真是一个绝壁,只有一条阶梯小路沿着山的凹蜿蜒在山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要上那崖顶,只有这么一条小路,没有其它的路了,但是,那条小路的岗哨是一重接一重,就凭我们几个,根本没有可能从那条小路上去。我往左边指了指,示意我们往那山的左边走过去,在那峭壁的左边也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在山腰处杂草丛生,但是这里并没有人把守,也许悍登雷烈认为,这里人是不可能爬得上去的。
我说:“要是能从这里爬得上去就好了。”这时,有一士兵说:“我能爬上去!”鸡公白也说:“我应该也能爬得上去!”
我说:“你们先爬上去,然后用绳子把我们拉上去!”
于是,鸡公白与展示了他的攀岩的本事,艰难地向上面爬,而那个士兵,则很轻快地抱着那些石头象爬树一样向上伸,这时,如果他们把石头什么的弄下了一块,肯定会引来那些元兵,幸运的是,他们很小心,终于爬上了第一层,上面满是杂树的那一层,然后用绳子把我们都拉了上去,上面这一层也没有向上的路,十分难行,但是在岩石间有一些杂树,可以拉着那些树干向上爬。
终于,我们爬到了那条路边,埋伏在那儿,因为,我们看到几个元兵正在那儿巡逻,当他们走过后,我与鸡公白他们几个迅速穿地那条小路,继续向上面爬。这时,我们看到了一个山洞,我听着里面好象有人声,而且灯光挺亮!还有两个明兵在那石桌前打磕睡。
便小声说,我们进去看看,留下一人在洞口警戒,我们五人走了进去,只见得这一个洞十分大,而且里面布置得整整有条,正中有一石桌,左右两边有好几间房,有铁做的门,这时,房里面的人好象都睡着了,我走近一看,正是那条小村子的人,我还见到了胡大爷,那么晶晶她们呢?我加快了脚步,想在那里找她们,但是几房子都找遍了,还是见不到她们,我悄悄地走到胡大爷处,小声地叫:“胡大爷,醒醒!”那胡大爷醒了,一见是我们,马上说道:“你们来救我们是不是?”我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问:“你有没有见到晶晶与佳佳她们?”胡大爷说:“她们现在正关在上面,那悍登雷烈正要与她们成亲呢!”
这一下,吓得我可不轻,我小声对胡大爷说:“你们小心一点,我们现在先去上面看看,等一下来救你们。”
我正想带那几人走出去,但是迟了,只听得门口的那个留守警戒的卫兵叫道:“他们来了,快走!”
伴随着一阵剌耳的大笑声,冲进一队元兵,为首的正是那阿孛木贴儿,他们给堵住了我们的去路!只见那阿孛木贴儿大笑着说:“他妈的,你这小子竟敢冒充是太子的副将,还不快快投降,免得老子动手!”在这种时候,我们要么就是拼个鱼死网破,要么就是促手就擒,只听得一个汉兵叫道:“只有拼死一搏了,一旦让元兵捉到,那就永无生路!”
我想起元兵那人皮手套的那种残忍,马上命令:“冲出去!”鸡公白的那枝散弹枪在这种近距离的对阵中产生了很好的效果,他嘭嘭嘭地连开几枪,已有好几个元兵在满地打滚,我挥着那枝二十响驳壳枪叫,冲,一枪射向那阿孛木贴儿,但是他早就退到了洞外,身子一缩,我那一枪给打空了,其它的元兵看到这一阵势,也马上退出洞外,我高叫冲出去,但是一冲出洞口,一张大网把我们五个人全部网住!
几个元兵把长矛伸了进来,我连开几枪,把他们射倒,鸡公白乘机抽出伞兵刀,两下就把那网给割开冲了出去,我也爬了出来,但是,让好几枝长矛给架住了,我再开枪,但是已经没有子弹了,于是大叫:“鸡公白,快走,回去报信!”那鸡公白显然思想斗争有点剧烈,迟疑了一下,我大叫:“来不及了,快走!”
只见一个元兵张弓搭箭,向鸡公白瞄准,我大叫一声,向那元兵扑了过去,把他推倒,他的那枝箭射偏了,这时,十几把钢刀架住了我的脖子!我们几个人被擒了!鸡公白只好顺着那绳索,溜了下去,一队元兵则在追赶他。
只见那阿孛木贴儿哈哈笑着走了过来:“哎哟!我的太子副将哟,你怎么啦,哈哈哈!”我反感极了,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他,而那几个汉兵则大声叫骂!换来的是糟到暴打!
我们被带上了上面一层,那儿也有一个山洞,一个更大的山洞,洞口石壁上写着几个大字:飞虎洞。只见那儿正张灯结彩,一派诡异的喜庆样子,一个元将正坐在正中一张太师椅上,笑嘻嘻地看着我们:“哈哈哈!今晚真开心,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是不是来向我道贺啊?”
我一看,正是悍登雷烈,于是我大声问道:“我们的那两个人呢?”他故作不懂地问:“什么人?是不是那两个女的?她还是你的人?哈哈!她们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已经没有人啦!”
那几个汉兵高声叫骂,粗言秽语,不绝于耳,那悍登雷烈对那阿孛木贴儿说:“先把这几个汉兵给宰啦,下点花椒与八角,焖烂点,给我的兵士加一下菜,庆祝我今晚再成新郎之喜!是了,别忘了留下皮。”
“你们竟敢吃人?”我吃惊地叫了一声,那悍登雷烈也有点吃惊:“怎么了,人肉不能吃?很好吃的哟~!人可是有名的两脚羊,等一下也给你吃一点!”那几个汉兵一点害怕也没有,让阿孛木贴儿拖下去时仍大骂不已!
“我看着你有点特别,就先不吃你啦,啥时候军粮不够了就啥时候宰你,先把他押下去!”几个元兵把我往一个房子里一推,啪的一声关上了那道铁门。
第六十一章 飞虎洞(二)
第六十一章飞虎洞(二)
这是一间黑洞洞的牢房,发出一股十分浓烈的腐臭味,那味熏得我直想作呕!
我四周看了看,一点光线也没有,用手摸索着墙壁,发现居然是石壁!原来,这里是直接从石头开凿出来的牢房,坚不可摧,这一下,让我感到绝望,身上的所有家伙都让那个阿孛木贴儿给搜走了,现在手上什么工具都没有,如何能从这里逃出去?
折腾了一阵子,我终于真的绝望了,这该如何是好?冷静,在这一种时候一定要冷静,我自己对自己说,于是坐了下来,想着应该用什么办法出去,那铁门是密封的,没有空气进来,四周是石头的,也没有出路,现在只能是让人打开这一道铁门,但是,现在谁来给我打开这一道铁门?
又想起,鸡公白有没有脱险?他现在是否已经安全?还有晶晶与佳佳现在怎么了?她们是否也在这一个洞里?我想着,一时间,我真是心乱如麻。但是,我还是理智地对自己说,还是先想想如何离开这里吧,于是我看到那铁门与地面还有一点缝隙,便俯下身子,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想不到,当我俯下身子的时候,从地面传出了咯咯咯的沉闷的声音,象是有人拿着石头来敲击着地面。我四周摸了一下,也摸到了一个东西,抓了起来,也往地下磕,想不到我磕了三下,对方也磕了三下,象是在回应我,难道,这个就是晶晶,我高声叫了一声,是晶晶吗?声音在那密室里嗡嗡作响,震得我很不舒服,很久了,我也没有听到回应,于是我又用石头咯咯咯地敲了一下地面,这回我听到的是越来越近的声音,好象就是从隔壁传过来的一样,我连忙用石头敲了一下那墙壁,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阿黑,我是阿白!”
我一听,那声音就好象是从身后发出的一样,连忙爬到后面,原来,那儿有一个小孔是通向隔壁的,不过因为这里太黑我看不到,我连忙问:“你怎么回来了?你没有走吗?”阿白说,因为山下聚集了太多的人,把这里团团围住,我也跑不掉了,所以索性潜了回来。你怎么样了?”
我说:“你快点把我弄出去,现在必须想办法把佳佳与晶晶找到,不知道她们现在藏在哪里!”阿白说:“好的,我这里还有手雷,炸一下这里就开了。”
我小声骂了一声:“你想把我炸死啊?”鸡公白从那小孔塞进一把伞兵刀,说:“我们一起毳开这里,你爬出来!”我想想这倒了是个办法,于是拼命地毳了起来,那石墙是用石灰彻成的,我把周围的小石毳出来后,把那块大石轻轻地放了下来,那边鸡公白也撬开了一块大石头,正好容得我爬出去。
鸡公白指着一个地方对我说:“刚才我看过了,这里还有一个地方挺隐蔽,我们先去那个地方看一看。”
他带着我,绕过那山坡,向山后走去,我们爬过了几块巨大的岩石,鸡公白指着一个地方对我说:“你看,这里就是我说的那地方”我看了看那里,只见那儿又是一个洞口,有灯光从那里透出,并有人声,于是与鸡公白悄悄地向那个地方走了过去,我往里面一看,差点把我吓死,原来,有几个元兵正在那儿剥那几个汉兵的皮!地下有五个大锅,那些烧沸了的开水正在翻滚!
要从这里进去,必须要经过这里,我仔细看了看里面,共有五个厨子,手上都有菜刀,要经过这里一点也不容易,但是,我还是决定要闯一下,因为里面可能有晶晶与佳佳!于是,我对鸡公白说:“你一切听我的!”
于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那几个厨子见我们走了进来,先是一惊,都停了下来,问:“你们是什么人?”我说:“今晚悍登雷烈元帅大喜日子,我们是他请来的贵宾!”只见其中一个好象是厨头的人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们,好象看外星人似的上下打量了好久:“问你们是从爪哇来的吧?”
我说:“正是,我本中原人,但长期在爪哇经商,是悍登雷烈的故友,今天来拜仿,正好遇上将军的佳期,真是天意。”那个厨子放心下来,问:“哪你们走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我想看看今天吃的是什么,也想看看新娘子!”那厨子笑了说:“还没成亲,你们就想闹新房了?”我也笑着说:“你们不想吗?”那厨子说:“我倒是想啊!但是我们没你们好福气,不能进场,只能在这里做饭!”鸡公白摇出一锭银子,说:“大哥,你指点一下,我们看看就出去。”那厨子笑了,说:“就在里面!”说着让出一条路让我们进去。
我连声多谢,便与鸡公白迅速走了进去,只见这里别有洞天,虽然不及刚才那里大,但是有曲径通幽之感,这时,我看到了里面一间房,有灯光透出,外面还站了两个士兵,里面传来了哭声,那是佳佳的声音,鸡公白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把伞兵刀往其中一个元兵的心窝一插,另一个元兵想起,但是我的一把刀已在他的脖子左侧一划,他倒了下去在抽搐!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有声音,吱的一声开了门,一站老女人走了出来,看到两个士兵已经倒在地下,正想叫,但是鸡公白的那把刀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小声说了一声:“敢出声,我让你们象他们一样!”
我们走进了那间小房,把门关好,只见晶晶与佳佳正穿着红色的衣服,见到我们进来,那佳佳抱着了鸡公白,大哭了起来!我连忙制止,说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晶晶看到了我,也很]激动,也拉起我的手,说:“你们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们!”
我说:“不要说太多的话了,迅速离开这里!”拉着他们走出了那房子,经过那厨房时,那个个厨子看到我们正带着两个新娘走了出来,便奇怪地问:“你们怎么带他们出来了?”我说:“这是元帅的意思,元帅正在我外面等我们呢!”还没说完这话,里面突然传来了声音:“不好啦,新娘走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出来!
鸡公白已经出手,把其中一个厨子放倒了,另外几个厨子马上操起菜刀攻了过来,鸡公白也不理,端起散弹枪轰了几枪,把那几个人撂倒,我则拉着晶晶与佳佳冲了出来,鸡公白一边走出来一边往那枪装弹,但是,里面的人已经冲出来了,鸡公白拉着了一个*扔进了那洞口,轰的一声,那洞口竟然炸塌了!
第六十二章 被困石洞
出得洞来,我说:“快放那火箭!”鸡公白说:“那东西不是在你那里吗?”我说:“哎呀!我的背囊还在里面,让那阿孛木贴儿给收了!”
鸡公白问:“哪现在怎么办?”我说:“快找地方隐藏,再想办法。”
晶晶说:“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地方,应该可以作隐蔽!”
晶晶带着我们从我们来时的相反方向走了出去,这时,后面传来了人声,正是悍登雷烈的吼叫声,我们也不敢再留下来,悄悄的摸进了一个林子,晶晶说:“那里也有一个洞,我们进去吧!”我一看,哪儿杂草丛生,只有一个很小的洞口,而这林子的前面,就是一个悬崖,无路可走!看来,我们现在也没办法了,满山都是人,还有什么地方可逃!于是,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个人一下子冲了进去,鸡公白摸出手机,打开那微弱的光照了一下这里面,发现,里面除了石头外,别无他物,面且,这是一个没有退路的洞!
我与鸡公白动手搬了一块石头堵住了洞口,洞里就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从那石头的缝隙则可看到外面。
这时,一大队元兵走进了这里,到处在搜索着,我们又听到了那阿孛木帖儿的声音:“他妈的,这些贱民就是刁钻,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老子找出来!”他们带来的火把指这遍小林子照得透亮,只见一个元兵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糟糕!我心里咯的一声,意识到我们刚才搬石头的行动做错了,这山里住的元兵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有个洞呢?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洞口没有石头的呢!佳佳用手捂住自己的口,大气也不敢出,我则提起那把伞兵刀,准备一搏,鸡公白也把那散弹枪握在手里,两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外面!只见那元兵越来越近,当他走到这石洞口时,用手拨开了那些杂草看了看这块石头,侧了头在想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奇怪!”
阿孛木贴儿叫了一声:“吉尔格勒,你那边看到人了没有?”那元兵说:“没有看到人!”起身走了出去!我才透了一口大气!
这时,那阿孛木贴儿说:“他们肯定是从这里滚下山了,他妈的,这班贱南就是贱,这么高也敢滚下去!”于是走到那悬崖边,对下面高叫:“喂!他们滚下去了,你们快点拦着他们!”山下遥遥地有个声音回应:“好,他们跑不掉的!”
那阿孛木贴儿对着那个叫吉尔格勒的元兵说:“你与他们几个在这里守着,他们一爬上来马上把她们捉住,坏了元帅的好事,你们也没好日子过!”说着,带着一班元兵走了,我数了数,外面总共还有四个人,都是手执单刀,在那儿走来走去!
我想着,现在他们有四个人,如果不带着两个女的,凭鸡公白一人对付他们应该也没啥大问题,但是现在,投鼠忌器,如何才走得出去?到天亮时,就更难走了,鸡公白附在我的耳边说:“是不是我现在出去干掉他们?”
我说:“要是现在出去,他们一叫,我们马上就暴露了,不行,再等等。”晶晶紧紧地拉住我的手,佳佳也紧紧地拉着鸡公白,可以感受得出,她们真的吓坏了!我附在晶晶的耳边说:“别怕,我会有办法带你们离开的。”鸡公白也附在佳佳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外面,这时,只见得两个元兵坐了下来,并招呼另外两个元兵坐下来,那个吉尔格勒说:“别走来走去了,现在天这么冷,他们应该是跌去去死了。”另外一个说:“真可惜,那两个真是美人,我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那吉尔格勒笑道:“他妈的你小子为南人破了那么多次的处,还不满足!”那兵丁笑着说:“操!你不也很多吗!”
我想起来了,元代的南人也即是汉人结婚时,初夜是由蒙人占有的,汉人不得拥有初夜权!
只听得又一个元兵说:“你们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元帅以前差不多每天都要破一个处呢!”
“哈哈!说来说去,还是他玩得多!”吉尔格勒说道:“我们打生打死,就是为了她玩女人,来到这个鬼地方,他还不忘记玩!”我感觉到晶晶听了这话,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好啦!我先打个盹,你们可别睡啊!”那吉尔格勒象是命令他的那几个手下,但是,另外一个元兵则说:“操!拿枝鸡毛当令箭了?我也睡,凭什么就你睡我不能睡?”那吉尔格勒笑着说:“随便你,要是他们真的能从崖下爬上来,那时你就责任自负!”那兵丁说:“得了吧,这么高的山滚下去还能爬上来?你试试给我看!”那吉尔格勒也笑了,说:“我也觉得不可能,除非见鬼了。”说着,靠着一棵树抱着那把刀,闭上了眼睛。其它的几个人也学着他的样子,抱刀而睡。
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冲出去?我正想着,突然,外面又传来了叫声,他们走了,在山下,快追!那吉尔格勒一听,马上起来,说:“终于走了,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其它的几个元兵也好象如释重负地打了个哈哈,起身走了。
我与鸡公白迅速移开那几块石头,走了出来,向那绝壁看了几眼,便问鸡公白:“还有绳索吗?”鸡公白说:“有!”从背囊里掏出一捆绳子来。
我马上把那绳子绑在一棵树上,对鸡公白说:“你先下去看看环境,然后她们再下去,我最后一个下去。”鸡公白二话没说,马上顺着那绳子向下快滑了下去,下去后,不停地摇动着绳子,他在告诉我们,下面还安全,于是我让佳佳先下去,想不到这佳佳却说不敢,说怕,死活不肯沿那绳子滑下去!在这节骨眼上,出现了这种问题可不是玩的,我马上叫晶晶:“你先下去,你敢不敢?”晶晶说:“好的,你们要小心点。”她勇敢地抱住那绳子,十分潇洒地滑了下去。
这时,我对佳佳说:“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还以为这是在去效游,我们是在逃命,要么你就让他们捉回去,要么就自己爬下去,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那佳哭哭啼啼地走向那条绳子,我则把那条绳子提出了上来,把一端系在佳佳的腰间,说声:“你抓紧一点,我放你下去!勇敢点,象晶晶一样!”想不到这话还真有效,女人互相妒忌,如果说她不如别的女人,则能激发她们的斗志!那佳佳也不哭了,而是非常配合,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把她放了下去,想不到正放到半空时,难公白在下面嚷叫道:“快走,他们来了!”
下面传来了他开枪的声音!而我这边,则见到一队元兵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阿孛木贴儿,在这种时候,我已不可能再把佳佳拉上来了,我只好用很快的速度把佳佳放了下去,我想,几个人在一起会好一点!于是,在那队元兵就要接近我的时候,我沿着那条绳子迅速的滑了下去,但是,还是迟了一点,正当我离地面还有差不多六七米的时候,那绳子让人给砍断了,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下!全身象散了架一样痛极了,眼前直冒金星!
这时,我们看到,有一大队元兵在围住我们,其中有一个人骑着马走了过来,哈哈大笑,正是那个悍登雷烈!他说:“唉呀!我的美人呀?今天大好的日子,再耽误就错过吉时了,来来来,我们先去拜堂。”那晶晶啐了一口:“你去死吧!”
第六十三章 围攻飞虎岭
周围都是人,现在,只有鸡公白手上的散弹枪还有一点战斗力,而我手上的伞兵刀也由于刚才在挖那石墙的时候弄得又钝又残!这时晶晶小声对我说:“周大哥,要是走不出去,我就跳下那深渊算了,我死也不会再让他们捉住!”而那佳佳则紧紧地靠在鸡公白的身后,我安慰他们说:“我们一定能冲出去的,对鸡公白说,你还有手雷吗?”鸡公白说:“还有一个!”我说:“好,拿出来当手雷一爆炸的时候,我们马上朝那个地方冲过去!”
鸡公白向来对这种事情十分老到,只见他早就拿出了那个手雷,把引信一拉,扔向了那班元兵,那班元兵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怔了一下,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了,悍登雷烈的那匹马受惊,向后急奔,正露出了一个缺口,我叫了一声:“冲!”拉着两个女人迅速地从那地方冲了过去,后面的元兵虽然被炸死了几个,但是,他们回过身来,向我们追了过来,鸡公白这一次做殿后的工作,看着那一个元兵靠他最近,他就是一枪,然而,由于我们的速度太慢,元兵逐渐又包围住了我们。
那悍登雷烈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那匹马,赶了回来,这回他倒不笑了,而是怒骂道:“贱人!给了你面子不要,一定要老子动粗的,那就不怪我不客气!给我拿下!”
那元兵害怕鸡公白手中的散弹枪,并没有靠得太近,但是,仍是一步步地进逼。
看来,这一次,我们真的跑不掉了。
正处于绝望间,我发现眼前有两道光芒一闪,离在们最近的那一排元兵突然站在那儿不动了,后面的元兵推了一下他们,竟然发现,他们的人头掉了下来,这一下,吓得那元兵纷纷后退,那悍登雷烈岂有不知深浅的道理?他左右看了看,高叫一声,小心!
这时,一个阴阴的声音传了过来:“冤有头,债有主,悍登雷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正是胡旱的声音!
那悍登雷烈吓坏了,高叫:“快撤!”他带头策马跑向那山崖,而其它的元兵,则呼的一声,也紧跟他的后面退了回去!只见胡旱象腾云驾雾一般从一棵树上跃了下来,对我们说:“快走!这里不宜久留,我的兵马还没到!”
带着我们迅速地走了出去,鸡公白背着佳佳,我则背着晶晶,起出了大约六七里时,才坐下来休息。
我问:“胡大哥,你怎么来了?”
胡旱说:“不放心啊!这个悍登雷烈十分狡猾,我怕你们中了他的计,所以远远地跟着你们,后来,那个卫兵走了回来,遇上我,说你们让他们给捉住了,我才赶来。”
我说:“胡大哥,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你现在身体还不太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那胡旱说:“我已把兵符交给了那卫兵,很快他们就会到,今夜,我们就攻打飞虎崖!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胡旱说:“你们快带这两位美人离开,先回营部,我带人去攻打就行了!”我说:“我对里面的地形有点熟,我带你们去。”鸡公白也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那佳佳一直拉着他的手,向他摇头,我对胡旱说:“我的背囊还在里面,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要去把我的那背囊拿回来!”对晶晶说:“你先随鸡公白回去,我等一下再回来。”那晶晶说:“不,我也要去,我要亲眼看到这种害人虫灭亡!而且,那山上还有胡寨的村民,我要去救他们。”
胡旱带着人把那山头团团围住,高声叫了起来:“悍登雷烈,快点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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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声,从山上射来一箭,胡旱把手中的刀一摆,铛的一声,那箭被挡住了,这时,从山上的各种缝隙纷纷射出箭来,胡旱大叫,盾阵!一大队手持盾牌的汉兵冲到前面来了,那些箭咔咔咔地射在盾牌上!
一队箭手向山上放箭,一时间,双方阵营中的箭在空中嗖嗖而过,居然让悍登雷烈占了上锋,汉兵中有好些人中箭倒地!
胡旱大叫:“后撤!”
我对胡旱说:“我们在正面攻击,派人到后面偷袭,一定能够得手!”鸡公白自告奋勇,说:“我带他们从后面上去!”胡旱说:“好,我给你一百人,从后面偷偷爬上去,把那些守住那小路的人给杀了,我们才能冲得上去。”鸡公白带着一百人,从树林的林荫中向山后悄悄地走了过去,我对胡旱说:“现在正面就应该发起进攻,引诱他们的兵力!”胡旱高叫:“冲!”一队手持盾牌的汉兵直往那小路冲了过去,但是,一阵乱箭,又把他们给挡在那路前,如此一阵阵拉锯一般的战斗,过了好几次,都没能得手!
这时,山那边却是人声鼎沸,杀声震耳,看来,鸡公白他们事情败露了,一队汉兵走了回来,说,山那边也有元兵埋伏,我们中他们的埋伏了!阿白他们让元兵给围困在那边了!
胡旱对我说,你带一队人去接应他们,我说:“好吧!”马上带了一百人冲了过去。看到鸡公白竟然在往那石上爬,他的下面有几十个人正在围着他保护他往上爬,包围他们的元兵一下子也未能得手,我看到一个元兵正想用箭射阿白,我把手中的那把伞兵刀射了过去,正中那人的肩膀,他的一箭射偏了,鸡公白看到援兵来了,奋起精神,连接好几步,终于爬上了那个峭壁,我带来的一百人也正在与元兵撕杀,那班元兵的身体明显要比汉兵强,他们人数并不太多,但是对起阵来却没什么败象!我发现,这里头就有刚才在山上的那个吉尔格勒!那些刀枪敲击的声音十分凌乱,人被刀枪剌中时的那种沉闷的的声音,那血的腥味更是今人作呕。
为首的一个元将威风无比,他的一把长柄大刀舞得十分出色,已有好几个汉兵让他砍在两段,这时,他的刀正指向了那个卫兵!我提起一把长矛拼力朝他一掷,高叫一声,中!整枝矛呼啸着飞向了他,只见他回刀一拨,铛啷!一声,那矛尖正中他的刀面上,迸出了火花,也许是这一枪有点力度,他一怔,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提着那把大刀直冲我来了,我伸手从一个汉兵的腰间拔下一枝短刀,也向他冲了过去,只见他挥刀斜斜的四十五度朝我劈了下来,我往后一缩,避过刀锋,迅速向他靠了过去,这回他一收刀,也向后退了一步,把刀往左一拉,想抹向我的脖子,这时,旁边的几个元兵与汉兵也打了走来,我仍是想接近那元将,但是他好象已经识破了我的计谋,一个劲地向后避,就是不让我接近他。
这时,他的一刀又带着风声劈了过来,这种劈法,十分罕见,我意识到这一招必定招后还有招,我往地下一滚,随手抓起一把泥沙,往他撒了过去,他一下子没有防到我这一招,急忙伸出有只左手去挡我的那些泥沙,但是这时我已一跃而起,那把短刀已朝的的颈部动脉划了过去!吱——一声,我以为他就要倒下地抽搐了,但是,他没有,他的颈部穿有皮制的护颈,我的一刀竟然未能划穿!我一惊,他的刀使出一招乌龙摆尾,刀锋左右乱劈!直逼得我连连后退!他的武功的确相当高!这时,我看到了,他的左脚的一块皮制的护膝掉了下来,看来是那东西使用时间长了,那麻线连不住了,当见到他又一刀又剌了过,来,我瞅准这个机会,左手一把搂住了他的刀柄,右手的短刀往他的左脚直插了过去,这一下,把他的左脚插穿了一个洞!那元将痛得高叫一声,拼命提起那把刀,边我也提了起来!力气真是大得吓人,把我往下一摔,我重重的跌在地面上,而他则向我迅速地连劈了好多刀,我只能在地下打滚,避开他的进攻,而我的短刀则已经留在了他的左脚上,这时,有一个元兵拿着一枝枪向我猛插,而另一个元兵则拿刀过来劈我,他们三个人对我一个,幸好,几个汉兵过来了,帮我抵挡了一下,我滚到了一个尸体的旁边,抽出那枝长矛,冲了过去,啪啪左右两下,把那元个元兵的手给砍了下来,几个汉兵则冲了上来,给他们补了几刀!那元将见我带着长矛过来了,也不说话,而是大吼一声,向我冲了过来!然而,他还没有冲到我的面前,身上就中了好几箭!他全身是伤,我看着他,也不忍心再朝他身上插下那矛,于是对他说,给你一条生路,你走吧!只听得那元将高声叫骂:“他妈的,你这贱民,你敢羞辱我?我会在战场上做逃兵吗?老子输了就输了,老子输得起!”说完,扔下那把大刀,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抹了一下,左手把那把小刀对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右手朝那刀柄猛力一击!那把小刀整把全插了进去!
然而他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直挺挺地登着我,那表情痛苦极了,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眼神!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拔出那把小刀了,我佩服此人是条汉子,于是朝他走了过去,想帮他把那小刀给拔出来!
小心——那卫兵在后面叫了我一声,就在这一刹那,那元将把那小刀抽了出来,向我剌了过来!我急忙往后一缩,他也站不稳,朝我面前扑了过来,手里拿的小刀仍是指向我,这时,那卫兵冲了过来,往他身上狠狠地插了几矛!对我说:“对元兵,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死,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我听得山上传来嘭嘭的枪声,知道是鸡公白已经进入了那条小道,并且从山那边传来了喊杀声。胡旱带人冲上了那山上,并传来了叮叮铛铛的兵器撞击声,我们这边,见那元将已死,其它的元兵已无心恋战,纷纷后退,有的还自己往树林里跑了去,自己逃生了走了。
汉兵这时则士气大振!朝那元兵发起了总攻!那批元兵则是且战且走,他们已经没人指挥了,各自为战,很快就让汉兵杀得七零八落,最后,我们捉住了十几人,还有一些人自己往树林里走了,我对汉兵说,不要追了,我们上山帮助他们,说着,带上还剩下来的也就一百人左右,安排几十人在这里把守,把那些从这里后撤的元兵给消灭!
这时,山上的打斗声渐渐停了下来,传来了一阵的欢呼声!当我带着兵马走了上去时,山上的元兵已经让汉兵全部消灭了,但是,却不见了悍登雷烈与阿孛木贴儿,他们哪里去了?
胡旱安排全体人员满山搜,晶晶则带着佳佳走那山上的那个大洞,敲开那铁门,把胡老爹等人放了出来,那胡老爹与那些村民对着胡旱叩头不已,感激不尽!
胡旱则在走来走去,很不满意这一次行动似的,这时,我想起我捉的那些元兵,便马上把那些元兵拉了出来,其中正有一个是吉尔格勒,我问他:“吉尔格勒,你知道悍登雷烈到哪里去了吗?”那吉尔格勒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说:“刚才还是在那山洞里你放过我们一马的,如果让悍登雷烈知道,你必死无疑!快说,悍登雷烈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吉尔格勒说道:“噢,你们原来是躲在那里,怪不得我看到有一块石头挡在那里呢!那个悍登雷烈带着一百来卫队走了,我不知道他们走向什么地方了。”
我对着其它的同个元兵说:“你们就这样为他拼生打死的,现在他自己跑了,让你们在这里送死,你说,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们维护他吗?”
这时,一个伤兵站了出来,说:“我可能知道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问:“快说说,他们会到什么地方去?”那元兵说:“我以前也是卫兵,但是后来受了伤,他们嫌我动作不快,把我降级了,他们现在可能去了一个山洞,一个无底深洞!”
胡旱说:“你带我们去,事成后我重重有赏!”那元兵说:“我只求放我一条生路就满足了!”
第六十四章 擒拿悍登雷烈
胡旱挑了约四百精壮兵丁,其它人则留在山上继续搜索,我则把晶晶与佳佳留了下来,让她们与胡老爹一起。晶晶拿着我的背囊对我说:“我先帮你保管着,你就放心吧!”我说:“谢谢。”
胡旱让军医给那伤兵的手上敷了金创药,那伤兵带着我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又走了约五里路,果然,看到一个山坡,我总觉得这里很面熟,想了好久,才想了走来,这正是老和尚的那批鬼兵的团部啊!里面还有老和尚的那个团的神牌呢!不过那是六百年后的事情。
我正想着如何告诉胡旱这里的情况,突然,从树上嗖嗖地射出了一枝枝的箭,好多汉兵中箭倒地,我们中埋伏了,胡旱高叫了一声,说,快退!但是树上的箭还是象雨一般落了下来,我们带去的人被射得死了上百几个,当我们退到一定的距离时,里面传来了悍登雷烈的笑声:“哈哈哈哈!胡旱啊胡旱,你永远也没办法杀我!我早就说了,你不适宜带兵,但你却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哈哈哈,又中了我的计了吧!”
我对胡旱说:“现在还攻不攻!”胡旱叹了一口气说:“为了我,你们已经作出了很多的牺牲,让我一个人来对付他吧!”说完,抽出了他的双刀,我对他说:“不可,现在你的身体还不太好,还是让我们来对付他吧!”鸡公白说:“我们也往山里放箭,看看谁的箭多!”我对胡旱说:“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与他们打消耗战!”
胡旱说:“好,盾阵!”几十个手持盾牌的汉兵迅速组成了一个盾阵,弓箭手则躲在那盾阵的后面向林里推进,在有效射程内向着那树林的树上放乱箭,树上的人也向他们放箭,咔咔的声音,好多射中了那些盾牌,也有个别的让元兵射中了腿,惨叫着退了下来,其它的汉兵则补上,也有好几个元兵给射了下来,就这样僵持着,我想,这样打法虽然是一种打法,但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因为他们在树上,占着有种的地形与位置,我们都只能让他们当靶子。
这时胡旱对我说:“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想用那个方法啊!我连忙问,什么方法?胡旱说,就是用道术!我说,必要时用用也无妨啊!胡旱说,老弟啊!用道术对自己的影响很大的,弄不好未伤人先伤已啊!”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因为世间所有的力量都有相互的作用力,就是有作用力就会有反作用力,道术也应该如此,我想,现在正是深秋天气,但是这里的树木却仍是郁郁葱葱,用火似乎也不好,于是我对胡旱说:“现在的风向正好吹向树林,我们找来一些湿的柴草,用烟攻他们!”胡旱叫了一声好!马上安排其它人去找柴草,不一会儿,士兵们就抱来了几大堆的柴与湿草,胡旱用火把点着了那些草,但是,也正因为秋高气爽,那些草竟也烧着了,我安排那些士兵,不能让它烧着,而是要让它冒烟!士兵都找来了树枝扑打那些火焰,不一会儿,一股股的浓烟吹向了树林,很快,里面传来了人的咳嗽声,并带着混乱的脚步声,我说,那些人下树了,放箭~!弓箭手纷纷向里面放箭,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过了一会儿,便听不到人声了!我想他们可能已经撤进了那山洞!
胡旱大叫:“冲!”带着全体汉兵冲了过去,正当走到那洞口时,只听得蓬的一声,那儿陷了下去,原来那儿是一个陷井!而且井下布满了尖刀,好几个士兵让那尖刀剌死了,还有的剌穿也手与脚!从那儿传出一阵的惨叫声,我在后面马上叫弓箭手准备!果然,元兵有一队弓箭手从洞口冲了出来想向那陷井放箭,但是,让我们这边的乱箭把他们射了进去,从此他们搬来了一块大石,挡住了那洞口!
只见胡旱从那陷井下一跃而起,怒不可遏!只见他暴叫了一声,口中念念有词,并用手在空中划了几下,一群黑蜂嗡嗡地飞了过来,朝那石洞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阵阵骇人的惨叫声,叫得山洞里面仿佛炸了窝一样!有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了!”那声音,正是那阿勃木贴儿的叫声,但是,胡旱并不为所动,而是继续念着,一群群的黑蜂把那洞口围得密不透风!
这时,那山洞的那块石头让人搬开了,里面的人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都已经让黑蜂叮咬得又红又肿!然而,不论他们走向哪里,那些蜂都会追着他,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进入那绝命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那种黑蜂也是这样追着我们的,好在我们用了花露水,并且包了头,否则也会与他们一样!
这时,一个战将似的人走了出来,正是那阿孛木贴儿,他也让这些黑蜂蜇得不成样子了,鸡公白提起了那枝散弹枪,叫了一声,我送你一程!嘭的一声,那阿孛木贴儿应声倒下!但是,里面的人都全部走了出来,却就是不见那悍登雷烈出来,难道他在里面死了?
胡旱用手在空中挥了几下,那些黑蜂象撤退似的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这时,胡旱提起一个已经走不动的元兵问:“悍登雷烈在哪里?”那元兵叫道:“我也不知道,在里面黑洞洞的,都让这些蜂叮得晕了头,哪知道他们到那儿去了?”胡旱放下了他,马上抽出地两把弯刀,朝那洞里走了进去!我则举着一把火把跟在后面,鸡公白提着他的枪也紧跟在我的后面,里面的环境,与我们在六百看后看到的竟然也是差不多的,这里是一个没有退路的地方,悍登雷烈一定还在这洞里!
几十把火把把这山洞油照得如同白昼,但是我们却看不到任何人影,胡旱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正想推算一下悍登雷烈在哪里,一条人影已从地下一跃而起,那把弯刀往胡旱砍了下来,胡旱不曾防备,想闪向一边,但是已经迟了,他的一只左腿让那人整条砍了下来,几乎是在同时,几枝长矛向那人影捅了过去,但是却让那人的弯刀一拨,弯腰一刀,把前面的几个兵士的腰齐齐地砍了下来,此人正是悍登雷烈!胡旱倒在地下,已痛得满面头大汗,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不顾一切地提起两把弯刀朝那悍登雷烈掷了过去,那两把会回旋的弯刀让那悍登雷烈后退了好几步,这时,鸡公白走了上来,朝那悍登雷烈打了一枪!悍登雷烈一下子倒了下去,鸡公白想上前补一枪,但是胡旱挣扎着阻止:“快,快,把他绑上!”几个汉兵冲了上来,把那悍登雷烈团团绑住,胡旱看了看,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赶紧叫来军医,把胡旱的大腿的穴道封住,用金创药洒在那腿的伤口上。然后包扎好。
差不多天明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营里,这一役,我们丧失了差不多四百个兄弟,胡旱也失去了一条腿,但是,我们终于捉住了悍登雷烈!
第六十五章 粮草(一)
我正想睡觉,这时,一个守在这林子外面的兵丁走进来汇报,说外面的明兵还没有撤,而且,还在那小路的边上筑起了工事,象是要长期打下去似的!
我哏着那兵士走了出去看,果然,林子外面的那道鸿沟的那条路后面,已经搭起了一个阵营,全部用木搭起了围栏,大门,在里贡,还有限个十分高的指挥台,而且,在营外,有几十架木制投石器正在制作,有些已经制作好的每天都在向林子里扔石头,已有个别人中石头受伤了,那哨兵对我说道,我说:“这些人不敢攻进来,不断用怕,让他们搭吧!你们就守住那小山坡后面就行了,他们的石头伤不着你们。”那兵丁说了一声是,马上退到那个小山坡后面把守了。
但是,里里已经让明兵团团围住,那么里面的粮食怎么解决?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这次攻打悍登雷烈是得到了一些粮食,但是也不会太多,最多也只够三到四天的军粮,不知道那些出去了的张二有没有找到张斌,我一边想,一边回到那营帐,里面的鸡公白已经酣声如雷,我也困得慌,衣服也不脱,睡了下去。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着不多下山了,我们这一觉睡了一天。晶晶已经在外面做好了饭,笑着叫我:“醒啦,先吃饭吧?”我想着胡旱的伤,于是说:“你先等到我一下,我去看一看胡旱。”
走进了中军大帐,胡旱还躺在那床上哼哼啊啊地呻吟着,我看到他的脸好象很红,难道他发烧了?用手一摸,十分烫手,再看了一看他那伤口,已经发炎,在这种地方缺医少药的,怎么能救得了他啊!这时,晶晶走了进来,她把了一下胡旱措施脉搏,说:“我去抓点草药,或许有效。”我想起晶晶是个外科医生,便说:“军中有很多人受了伤,你看看能不能帮助一下他们?”那晶晶笑着说:“我都已经帮他们包扎了,他们现在都说我是天上派下来救他们的仙女呢!”
我带晶晶走进了那杂木丛,她拔了一些草药,这时,她看到树上有一枝灵芝,说:“看来,胡旱有救,周大哥,你看看,这里有一枝灵芝,你能帮忙摘下来吗?”
我说:“这种灵芝生成了这个样子,少说也有千年了吧?”晶晶说,是的:“年纪越长,灵芝越灵!”我爬上了那树,用伞兵刀把那灵芝割了下来,一股十分清香的味道涌了出来。
回到营中,晶晶用那些草药与那些灵芝粉砸成了糊状,先用盐水给胡旱清洗那伤口,然后给胡旱包好,然后,再配了一些草药,让卫兵去煮,我看到她好象很累的样子,便问:“你睡晚到现在还没睡过吗?”
她笑了笑说:“是的,我也要休息一下了。”
把晶晶送回了胡老爹的家,我走了出来,一心想着如何弄粮食,看到这周围有很多土地,心想,如果在这里种些菜与粮食,也不失为一个隐居的好地方,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好了,那湖还有很多鱼,山上也还有很多野果,真象一个桃花源!而且,胡旱施法,山里的各种动物对我们都不会造成伤害,只会对外来的人进行攻击,世上还有什么地方有这么写意的地方?正想着,看到湖面上有几个兵丁扎了一个木筏在划,在嬉戏,这些年青的士兵,有的还不满二十岁,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他们还会在父母面前撒娇呢!
看着,对岸那边鸡公白正带着人钧鱼,一个士兵把手一提,一条很大的鲫鱼上钓了,那士兵开心得大叫,另一个士兵则手忙脚乱地拿了一个网兜去装,但那鱼丝不甚结实,那鱼挣扎着掉了下湖,其它的几个士兵则哄笑起来:“你命苦,不配今晚有鱼吃!”
这一边,几个老兵则在磨刀,他们都习惯了,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把刀磨利了,自己的生命才会更有保障,忽然看到,王二虎带着几个人从山上走了下来,他分明是要去挖野菜,每人都背了一个罗筐,那里都装有野菜。
这边炊事班的兵已经支起了十几口大锅,里面的水已经烧开了,我走了过去,问:“老陈,今晚吃什么?”
老陈说:“今晚啊?吃的是龙肉仙草粥!”我觉得有点奇怪:“什么龙肉?”他哈哈笑了起来,你看:“龙肉来了。”只见鸡公白提了一筐鱼走了过来,张二的野菜也在湖里洗好了,老陈往每个锅里放了一些米,他不敢放太多,因为,从悍登雷烈那儿收回来的粮食也不太多。
在军营的另一边,有一班人正在比赛摔跤,周围好多人跟着起哄,场面十分热闹。
。。。。。。
我走进中军帐,胡旱已经醒了过来,样子十分虚弱,他看着自己的那条左腿,一言不发,看到我进来了,示意我坐下,我问:“胡大哥,你好点了吗?”
他点了点头,问:“是谁帮我医治的?军中的那个老军医没有这种医术!”
我说:“正是我的朋友晶晶姑娘给您治的,他是一个外科医生,要是有药与工具,她几天就能把您治好。”
胡旱说:“真是神人啊!刚才卫兵也对我说了,军中受伤的士兵都让她给治了一遍,效果都很好!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我说:“外面现在组织得很好,将士们都很自觉地做好自己的事情,都在自力更生,非常乐观,士气都很高。”
胡旱说:“带我出去看看吧。”
我有点为难地说:“大哥您这脚,……”
他看了看自己的脚,说:“让他们抬我出去,我要去看看悍登雷烈。”
两个卫兵抬来一个担架,我把胡旱抱了起来,放在那担架上。
出到了外面,胡旱深呼吸了几下,说:“现在空气真好,咦,什么味道?这么香?”原来是从炊事班那边飘来的鱼粥香,我说,那是炊事班的老陈做的龙肉仙草粥,等一下就可以吃了,胡旱露出了一点笑容,说:“走,我们去看那个悍登雷烈。”
悍登雷烈的双手被反绑在一条木桩上,身上的伤也让晶晶包扎好了,他蹲在地上,看到我们来了,他竟笑了:“哈哈,胡旱啊,怎么啦?哪脚还能装得上去吗?”
胡旱看了看他说:“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告诉我,那对象耳瓶你放到哪里了?”那悍登雷烈说:“象耳瓶?什么玩意?”
胡旱说:“就是我朋友张文进的那一对青花象耳瓶!玉山县荆塘社那边的张文进!”
“老夫过眼的珍宝多了,却不记得有什么象耳瓶!不象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两个瓶子也让你这么掂记,哈哈哈!”那悍登雷烈十分嚣张!
胡旱忍着怒火,说:“你一生做了这么多坏事,难道你不会觉得内心不安?”
“坏事?我做过什么坏事?我到现在都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哪曾做过什么坏事?”悍登雷烈辩道!
“你杀人如麻,灭人之族,遭塌良家妇女,掠尽民脂民膏,丧尽天良,多少人因你而死?多少人因你而家破人亡?多少人间惨剧因你而起,你难道就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
“哈哈哈……!”那悍登雷烈又笑了起来,说:“胡旱啊胡旱,怪不得你成不了大事!成者王侯败者寇,天下那个成大事者不是这样?尤其你们这种南民,不就是天生下来就让我们奴役的吗?我有什么错?挡我者死,逆我者亡,为了成功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几个区区贱民何足挂齿?那一个成功者不是这样?没听说过一将成名万骨枯吗?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骇,我今天让你捉住,只是元朝大势已去,天意弄人,并不是我输给了你!”
“罪孽,罪孽啊!你这种冥顽不灵的东西,也配叫做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吗?”胡旱说道。
那悍登雷烈冷笑了一声:“胡旱啊胡旱,别在我面前装圣人,你没杀过人?你没抢过粮?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的主子陈友谅干过什么事了?你当我不知道?谋朝纂位,击杀徐寿辉,搜夺的民脂民膏比谁少了?那批财宝还是你在给他保管呢!你这不是为虎作伥吗!你不用妖术能胜我吗?你用妖术,逆天而行,遭报应的应该是你!”说完放声大笑!
胡旱听了,气得呼的一声,又喷出了一口血,我连忙叫卫兵抬起胡旱迅速离开那儿,后面传来了那悍登雷烈近乎变态的笑声!
第六十六章 粮草(二)
胡旱又一次受创,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口中一直胡言乱语,那个老军医束手无策,这时天已经黑,我走去叫醒了晶晶,问她的意见,她说,这种时候,一定要心怀平静,安心养伤,千万动不得气。我去与他谈谈吧!
晶晶在胡旱的床前,轻轻地叫道:“侯爷,侯爷!”那胡旱微微地睁开眼,突然,他看到晶晶,双眼似乎突然有了光亮,一下握住晶晶的手,说:“是素贞妹子吗?是素贞妹子呀!唉,我可想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这一下,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是晶晶姑娘不愧是一个好医生,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只听得他柔声说:“是我,我是素贞,你要好好休息,把伤养好。”那胡旱直点头,竟然哭了,说:“文进兄弟,文进兄弟,他怎么不进来?”
晶晶说:“他在外面,你先养伤,不要想太多,把伤养好了,他还等着与你喝酒呢!”那胡旱突然好象清醒了过来:“你不是素贞,你是谁?”
这时,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大哥,我不是素贞,哪我是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后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张文进与他的媳妇!
只见那素贞用自己的手换下了晶晶,蹲到床前,张斌则用手摸着胡旱的额,流出了眼泪,说:“大哥,你一定要保重,千万别有差错了,否则我们于心何安啊!”
胡旱说了一声:“啊!是你们,是你们,我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我好辛苦!说完泪如雨下。”
晶晶对我说,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太过激动,否则地身体不利,我对张斌说:“张大哥,我们先出去让胡大哥休息一下吧。”那素贞说:“嗯,胡大哥,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先出去。”
我们几个走了出来,张文进奇怪地看着我,问:“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如此装束?”我说:“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也是胡大哥的朋友。”那张斌还是很不放心,问:“能和胡大哥称兄道弟的人很少,你们算是他很少朋友中的一个!”我问张斌:“我们派出去找你的人找到了你吗?”
张斌说:“现在有三百多车米在山外,拉不进来,明兵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如何才能把这粮食拉进来?”
张斌皱起了眉头,那素贞说:“别想太多了,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感光趣的是他的那对象耳瓶,便问张斌:“你那对象耳瓶找到了吗?那张斌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么一对的东西?”我说:“这是从胡大哥口中得知的。”
那张斌叹了一口气,说:“那对东西让元兵抢走了,带到大都去了!我让人去过好多次到那边去找,却至今都没有找到!”说完这话,一脸的悲伤。这时,一个卫兵端着一盘粥过来对我说:“你请用饭。”我说:“再打两盆!”他应了一声去了。
吃罢那粥,张斌直摇头,说:“连盐巴都没有下,这样下去,会生大颈泡的!”我知道他说的是如果不吃盐,颈下淋巴会发炎
便说,现在没有能够找到盐巴,也只好将就着用了,张斌说,我倒是有个办法把那此东西弄进来!
什么办法?我说:“去见王信!我说,他现在是明兵的主帅,去见他说把粮草拉进来,那他会答应吗?”
那张斌说:“我们只是去谈生意,姑且试试吧!我现在就出去,你留下来吧!”我说:“不,我也要去!”
晶晶说:“我也要去!”这时,她不敢说出她与王信的关系,因为在如此对立的时代一旦说出来,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对她说:“以后有机会的,但是这一次不行,你要听指挥。”
鸡公白走了过来问:“你们要去干什么?”我对他说:“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就是保护好晶晶与嫂子,还有胡大哥,我们现在去弄点粮食”。鸡公白说:“好吧,我就在面前为他们站岗!”
我们走到了那林子的边缘,一个汉兵走了过来,说:“这里危险,他们经常会朝里面扔石头和放箭!你们快一点回去。”我对他说:“你们就在树上警戒,我们要走出去,一旦发现对方向我们戟,你们就在树上放箭保护我们!”
这时天已经很黑了,天上没有月亮,我与张斌走出了那森林,向明兵大营走了过去,突然,一个哨兵叫道:“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张斌说:“我们是过往经商的商人,有要事要见一见王将军!”那哨兵把我们全身搜了一遍,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对我们说:“将军请你们进去!”我们走进了那中军帐,只见一个年纪颇大的明将坐在那里,两边还各有一排将军坐在那里等我们进来,看到这种架势,我心想,这哪是谈生意的地方?
张斌说:“久闻王将军大名,今天来拜访,果然名下虚传啊!”
那王信冷冷地说:“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我不是很空闲的。”张斌说:“我们是来谈生意的。”那王信说:“这兵荒马乱的地方谈什么生意?”
张斌看了看周围,做出不方便说话的表情,那王信也看出了,说:“都是我的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张斌说:“好!我也不瞒将军啦,你有没听说过汉王陈友谅的宝藏!”那王信说:“听过,据说就在胡旱手里,怎么,你也有兴趣?”只见张斌说:“不瞒将军,那胡旱派人前来找我,说要向我买粮食,我想既然他们有宝藏,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和他做点生意呢?”那王信说:“怎么和他们做生意?”
张斌说:“我把粮食拉进去,要他交出宝藏,你看看这生意可不可做?”
那王信说:“哈哈!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胡旱会把宝藏换你一点粮食?”
张斌说:“将军,你的兵马在这里团团围住,也没能攻得进去,说明了什么呢?那胡旱会道术,说明了他的兵在里面很安全,就算你再围的时间长一些,他们也不会起出来投降,但是,里面就是没有粮食,他们没有粮食就会饿死,如果我们现在用粮食来换取他的宝藏,他们也不会做守财奴!”
那王信说:“这个就不用你来担心了,我已用重金请来太清上人,他一定能帮我破了这妖术,到时,我们的大军踏平这里,还怕找不到他的宝藏!就由他们饿几天吧!”说完哈哈大笑。
我对他说:“将军,胡旱的兵马并没有想着要有所什么作为,也无意于要干什么事业,他们求的只是自保,求的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不会威胁到吴王的天下,您何不放他们一马?”
那王信瞪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几千兵马聚集在这里,如果举事,那岂不是对我大明构成重大威胁?此患不除,天下能安定吗!”
我说:“现在就已经不安定了,想那陈友谅六十万大军,就让你们杀剩这几千人,他们还有什么可能东山再起?”
那王信笑了一下说:“这位想必不是中原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想当初刘福通、徐寿辉、韩林儿哪个手下就有几千号人马?他们不也成事了吗?好啦,我不与你们辩论这个,你们走吧。”
一个将军说:“你们停一下!”
我与张斌停了下问:“将军是不是同意我们进去卖粮了?”那人说:“不!我是想问你们,你们怎么从山里头出来的?难道你们是他们的探子?”
这一下,气氛马上紧张了起来,我说:“不是的,我是从爪哇回来的商人,与这位张大哥是朋友,前几天来这里收山货,你们打仗把我们困在这里了。”
那王信说:“算了,就算是他们的探子也没什么作用了,胡旱会算,我们没什么他是不知道的,但就算是他们知道了也没问题,我们上万人还怕他们这些缺吃少穿的残兵败将?”说完自己笑了起来,其它的几个将军也笑了起来,那王信又说:“如果我们现在错害了好人,会影响吴王声誉的,好吧,你们走吧!见到胡旱代我向他问声好,我与他是老朋友了,如果他愿意出来投降,我随时欢迎!”
我与张斌怏怏地走了出来。
出来后,我问张斌:“你们是怎样从外面进来的?”张斌说:“我们是从山那边的那条深沟里游过来的!”我问:“那边也有明兵吗?”张斌说:“有,好几个大帐,我们是借着夜色,昨晚就来了,只是进了林子后我们迷路了,找了好久才找出去的。”我说:“那么粮食可不可以从那条深沟漂下来?”张斌说:“不行啊!那粮食一遇水就会沉下去,而且,山那边也有很多明兵驻守,一有动静,他们会发现的。”
说话间,我们进了树林,这时,一个老兵引起了我的注意,看着他有一点眼熟,便拉着他问:“我在哪里见过你?”
那老兵说:“我经常能见到你啊!”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人就是那个我的老乡,因为他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听得懂,便问他:“你是不是与我们一起进入这林子的?”他说:“不是啊,我们是从山那边的那条隧道爬进来的!”这时我才想起,前天晚上,我们让常遇春围困在那湖边的小山丘时,山后面的绝壁有一道通道进来的,后来在突围的时候鸡公白把那洞口给炸塌了。
我马上问那老乡,你们那些是否已经全部进来了?他说:“是的,全部进来了,是王二虎带我们进来的。”
“王二虎现在哪里?”
那老兵说:“就在这里。”他带着我走到一棵树下,叫了一声:“二虎,周兄叫你。”那王二虎从树上滑了下来,问:“周大哥有什么分付?”
我说:“你现在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洞口,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王二虎说:“噢,那个洞实在长得吓人,足有十几里!中间的地方很大,就是两头十分狭小,有些地方人挤过去都很难!”
王二虎带着我与张斌走到了军营里,鸡公白远远地看到我们,他很快就跑了下来,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我说:“很快了。现在我们先去看一个地方。”
那王二虎带着我们沿着那湖边一直走,走过了那条小村,翻过小村后山,正是胡二带我们出山时走过的地方,那地方野兽极多,极其凶狠,鸡公白早早就把自己的枪拿在手上了,我们再爬过了一道山,王二虎说:“就是这里了”
他带着我们走到一杂草丛生的地方,果然,一大堆石头堵住了那里!而这山的山顶却并不高,而远处那峭壁,象剑一样锋利的峭壁犬牙交错般立在那里!
我对张斌说:“这是唯一的通道,不知道山洞的那边还有没有明兵把守,如果没有,那么粮食可以从这里运进来!”
张斌说:“这是一个好方法,我明天潜出去,把粮食用船运到鄱阳湖,然后,在那边靠岸,再把粮食从这山洞里运进来!”
第六十七章 粮草(三)
至此时,我才知道古代战场的残酷,不但在于战场上冷兵器的对决,也在于粮食的获取,怪不得古人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了粮食,什么也干不好!于是对王二虎说,你现在回去带上二三十个壮士,让他们来把这些石头搬出来。
我们打着火把走进了那个小山洞,果然,这山洞十分狭窄,鸡公白差点挤不进,好在两边石壁很湿滑挤一下,人还是过去了,在缓慢地走了一程发现,石洞越来越大,而且,洞里面还有很多石笋,正是那种钟乳石,一条条的从洞顶伸了下来,地下的也一条条地向上生,还有很多厅形怪状的白色石柱,要是平时,这里绝对是一个十分美妙的游览好去处,但是这种时候,我却无心去欣赏了,那王二虎带着我们又走了很远的路,我发现,这里有水声,一条地下河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无意中,我发现了一个石头很奇特,就立在那河的中间,但是,那石头上分明有一道黄色的符,而且,我还发现那石头好象从中间被劈成了两截,难道,难道这是汉王的藏宝处?我不敢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催他们快一点,我们沿着河边快速地向前走,王二虎说,大家要小心,这河里满是毒,千万别碰这些水!突然,有一个士兵脚下一滑,跌下了那条地下河,他一阵惨叫,一股红色从那河里涌了出来,他的身体让一群吃人虫围住了,不消一会我,一具白骨浮了上来,吓得那些兵丁纷纷往岸边挤,王二虎叹了一口气,说,前天晚上有个老兵去那河边喝水,结果也是这样!真可怕。
大家小心翼翼地沿着那河边走,走了一段路,那地下河让石砂给挡住了,我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张斌说:“这种情况,我在爪哇也曾见过!”
我问:“你也曾去过爪哇?”张斌说:“去过几次,那边有很多事情十分吓人,咳!现在说这事干什么,快点走吧。”
这是,洞又变得越来越窄了,我们的行动又变得十分缓慢,好在这里并没有干什么吓人的东西,只是两边的石壁,最危险的是头上的石柱,一条条十分锋利,稍不小心就会被这些东西划伤头,鸡公白接连磕了几下,他的头冒出了血,还有几个士兵也是如此,我对他们说:“大家猫着腰行,不要再直立着走。”
这时,空气好象越来越稀薄,我们呼吸都很困难,我想也许就是王二虎把这山洞给堵住了,空气不流通所致的。
“小心!”王二虎叫了一声,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便问:“怎么了?”王二虎用手指了一个地方说:“奇怪,我前天晚上来没有这东西的。”
我抬头一看,发现一只头部好象人头的巨鸟在瞪着愤怒的眼睛看着我们,这是什么鸟?
张斌说:“大家快一点屏住呼吸!否则我们会被它吃掉。”我一下子把鼻子捂住,不敢呼吸,其它人也学着我的样子,只见那只巨鸟看了我们一会,突然扑了几下翅膀打得那石壁的石子乱飞,从我们头顶掠过,一股强风带着一股腥臭吹得我们差点站不稳,那只鸟在这洞里绕了几下,飞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飞向了我们来时的那个洞口!
想不到在这个地方看到这种东西!张斌说,我们快一点找到出口,否则那东西回来会把我们吃掉的!我们一班人吓得不轻,脚步快了不少,我问:“这是什么鸟?”张斌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冥隼!”
阴冥隼?是什么鸟?那张斌说:“传说远古时这种鸟与大鹏决斗,结果让大鹏鸟打败了,这种鸟只好躲在不见人的地方,常常偷袭出没于山林的樵夫与猎人,据说这种鸟虽然给大鹏鸟打败了,但是却十分高傲,从来不吃死物!而且,这种东西就算死了,也会长成一种植物,一种象藤一般的植物,仍要吃动物为生!”
我吓了一跳,马上想起一种东西:罗煞蔓!原来这种植物是这种鸟变的,越想越感到全身发冷!这时,我听到王二虎说:“到了。”我们看到了一堆石头,便叫这些兵丁快一点把这些石头搬开,而且,纷付他们要小声点,因为我怕洞口外面还有人,在搬了一阵后,我看到石头的缝隙了,便说,先不要搬,看一看外面的情况再说,我看了看外面,并没有发现人,只是看到了很多野狼、野狗正在那儿吃那些人的尸体,还有一些鸟也在啄食着,发出一阵阵的腐臭味!
看到自己的同类竟然如此下声,我不禁悲从中来,眼中含着泪,说:“我们什么时候去给他们掩埋一下吧!”张斌说:“不好,这种时候去做这事会让狼连你也吃掉的!”
我想是啊,这是古代,吃人的动物很多,不象我们的那个时代,那是人吃动物多,好多动物都让人给吃绝种了!然而,我还是见到了几个人,一个老和尚带着几个年轻一点的和尚走了过来,抱来了好多柴草堆了几堆。
再看那湖,发现湖边仍有明兵的船在游弋,有一条船上一个明兵向这边叫话:喂!你们有没有看到汉兵?那老和尚应道,看到了,都是尸体!船里传来哈哈笑声,开走了。那老和尚则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点火烧那些尸体,并开始诵起了佛经。
我与张斌制订了明天的计划,约定明天晚上在这里我们点火为号,我组织人马把粮食搬进来。
张斌与我们说好后,他悄悄地爬出了那洞口。消失在夜幕之中。
在军营里,那胡旱醒了过来,我把今晚的事情对他说了一次,说明天晚上就要把粮食偷运进来,那胡旱想了好久说:“好吧,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你们要小心一点,如果不行,马上放弃粮草,带领他们逃走!”
“他们?你指谁?“我问。
胡旱说:“与你在一起的所有人!因为那个地方想走回来也不容易了,能逃多少算多少吧。“
我想起了在山洞里见过的阴冥隼,便对胡旱说:“这洞里有一只阴冥隼,今晚差点把我们吃了。“胡旱叹了一口气说:”周老弟,那山洞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只要你要求人们不要碰里面的东西及不要碰那水,就不会有危险的。”我听胡旱说的话,好象他很熟悉这个山洞似的,而且从前晚撤退开始呈说起这山洞,他就会有一种奇怪的表情,我更加坚定地认为,这个洞的确就是汉王藏宝的地方。
张斌的妻子在一旁不停地背育着佛经,她在祈祷着,为张斌的安全担心,胡旱对她说:“素贞妹子,别担心,张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危险的。”那素贞非常相信胡旱的话,因为她知道胡旱的本事,于是她说:“胡大哥,有你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也别太担心了,安心养伤,以后还会有好日子的。”胡旱点了点头,说:“你们能过上好日子,那我死也冥目了。”素贞说:“快别这样说,我不准你这样说,我们是一家子人,我不会让你死的。”胡旱笑了笑说:“罪过,罪过,你去休息吧。”我看到晶晶也很疲劳了,便说:“晶晶,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正要带晶晶出去,胡旱对我说:“周老弟留下来,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第六十八章 军粮(四)(此书继续写)
这种时候把我留下,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商讨,于是让鸡公白送晶晶回去,我则留了下来,只见胡旱艰难地坐了起来,看了我好久,叹了一口气说:“周老弟,明天的事情你要多小心了。”
我能看出,胡旱很担心明天运粮食进来的事情,我问:“难道会有什么危险吗?”
胡旱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弄人,人也无可奈何!”说完,从他的床下掏出两包东西交给我,说:“这就是我们术士用的遁形弹,必要时,你把这弹往地上猛砸,它就会冒出浓烟,你可以借这个时机逃掉!”
我想起了以前看那些古装侠客的电影或者电视,那些打不过别人的总是扔出一个东西,“蓬”的一声冒出一阵烟,那些追杀他们的走过那阵烟幕一看,已经不见了人影,难道古代真的有这种烟幕弹?
这时胡旱说:“这种东西必要时也往人的身上砸,会发出火,还有,我做的这种还带了迷药,在用之前要先服下解药,就是你手中小的那一包,是了,周老弟,那洞中不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去理会,记得吗?”
我说:“我知道了,总之我一心去运粮,其它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胡旱说:“好的,兄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世间万物,各有所主,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免强不得啊!”
我听到胡旱说的话,知道他是在暗示我千万不要去动那些汉王宝藏,便说:“胡大哥请放心,我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也不会拿来自己用的,除非几百年后我取来造福人民,造福大众!”
胡旱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好啦,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对胡旱说:“胡大哥,有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胡旱问:“是谁?”
我说:“是太清上人!”
胡旱一怔,沉默了一下,说:“是他呀!”
我说:“是的,那个王信说已经把他请来对付你。”
胡旱说:“他是我的师兄,他,他不应该来的,唉!算了,来就来吧,不必担心,他还不是我的对手,你放心吧。”
走出兵营,我看到这时兵营里一遍宁静,只有一些虫子唧唧的叫声,这时,月亮也出来了,湖面又变成了一面镜子般的平静,映照着月亮,整个森林好象笼罩着一层银白色的轻纱!
“真美!”这时,我身后有个人轻轻地说了一声,我一听,正是晶晶,便问:“你怎么还没回去?”她说:“我在等你啊!”
“鸡公白呢?他死去哪里啦?”我有点生气,晶晶说:“佳佳叫他去湖边赏月了。”我说:“这小子,就是有艳福!”
晶晶笑了,说:“人家就是好嘛,哪象你,整天脸黑得象包公?还没怎么看见你笑过呢!”
我说:“你已经很累了,还是先回休息吧!”我一边说,一边拉着晶晶往那胡老爹的家走去。
晶晶一边走一边说:“是很累,但是也会睡不着,你害怕吗?”
我一怔,她怎么会这样问?是不是她很害怕?于是我说:“我只有一点担心,并不害怕,古人的生存这么的不容易,我只想为他们做一点工作。”
晶晶说:“你不担心回不去了吗?”
我说:“万事万物都会有定数的,你就不必太担心了好吗?”
“假如我们真的不能回去了,那我们怎么办?”晶晶又问,我说:“假如我真的不能回去了,我倒也挺喜欢回到这个时代,我或许会活得比我们的那个时代更好,起码不会活得那么窝囊!”
晶晶说:怎么?你也承认你是个窝囊货?“我说:”我不想承认,但活到这么一个年纪,连个女朋友也找不到,连一间房子也供不起,能不承认自己窝囊废吗!“
那晶晶吃吃地笑了,说:“象你这样活得不开心的人太多了,都是私欲太强了,不能感到满足才会有这心理的矛盾。“
我说:“看来你很满足啊!”晶晶说:“我也不满足,但我相对知足,所以我也相对开心。”
我说:“哪你还跟我们来寻宝干什么?这是个危险的工作。”晶晶笑了,说:“我来寻宝,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祖宗的愿望,我家十几代世袭的祖训。”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胡老爹的家门口,那胡二妞已经在那门口等着她,一看她回来了连忙走了过来说:“晶晶姐,教我编围巾。”
对我晶晶说:“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晶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说:“天气逐渐凉了,你戴上这个,会暖和一点的。”我看了看说:“谢谢!”
“明天要小心一点。”晶晶补充了一句。
回来的路上,我打开那包东西看,原来是一顶用手线手编的帽子,织得真巧!我一阵感动,但是又感到一阵的不安。
第二天,胡二找到我,说他小时候曾爬上过那峭壁去掏黑鸦窝,我心想,那个绝壁,想必也会有路可以爬上去,如果能爬上去,居高临下,用箭也可以保护下面的人,想好了,回营里组织了上百个会爬树的弓箭手,带着他们向那绝壁出发,在那里,我们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可以爬上去,而且,这峭壁足有上百米高!
这时,胡二说:“上了这一段,上面的就会有踏脚的地方,比较好走一点。”只见了他象猴子一样沿着那峭壁的边上抓紧那些杂树,一步步地爬了上去,在一个地方足可以容得下几个人,他对下面的我说:“这里有些石缝,可以爬上去!”
说着抛下了一捆绳子,拉了几个人上去,那几个人上去后也抛下了绳子,并把绳子绑在山石上,那几个人又向上爬了,如此折腾了好长时间,有一个兵丁不小心从上面跌了下来,登时死了!我大叫大家要小心,上面的人回应道:“放心吧,我们能爬上去!”
我对胡二提了个要求,他们一边在上面作为掩护,也要做警戒的工作,一旦发现有特殊情况,马上向天空射出一枝火箭。
傍晚,鸡公白带着五六百个精壮汉子已经在那儿等我们了,我走进素贞的帐内,素贞正跪在一香炉前点上了香,默默地祈祷,我看到,那只香炉正是配那对象耳瓶的炉子,看到如此虔诚的祈求,我不敢打扰她正想离开,素贞开口了:“周兄弟,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那只炉子。”
我说:“是的,我看到了。”素贞说:“为了这只炉子,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头下地了。”
我不解,怎么这个时候她会说这些东西,难道,在元时,也有人认为这是一件人间奇珍吗?素贞站了起来说:“我与文进,家破人亡,为的就是这件东西,直到现在,仍有元兵化装成汉人,到处寻找这件东西,兄弟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说这个事情有点唐突?我告诉你,我们孩子可以失去,但这件东西却不能失去,因为,这件东西是我们的荣誉与尊严,文进一定会回来的,你也会回来的。好啦,你出发吧,胡大哥睡着了,不能打扰他了。”
我对那班汉兵作了动员,说:“今晚是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的一次,请大家记住,等一下我们进了山洞,里面的东西谁也不许动,一切行动要听指挥,只要听指挥,就不会有危险!”
我们在那山洞里走了好长时间,由于人多,洞口又狭窄,那些火把影得洞里十分光亮,一路上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倒也还算顺利,除了一些士兵让那倒垂下来的石柱碰到头外,并无太多的阻碍,到了那边洞口了,我做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停了下来,我仔细地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好象一点声息也没有。湖面上远远的也能看到一点点的渔火,但是,张斌到了吗?我拿起一把火把走出洞口,在空中划了三圈,这是我昨晚与张斌做出的约定,看看湖面有没有回应,但是,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我再绕了三下,但是湖面仍是十分平静,并没人回应,我马上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如果一出问题,我会带着这五百壮士拼死保住粮食,但是,现在不见了人影,是不是我们来得早了?便问身边的王二虎:“现在是什么时辰?”王二虎说:“现在大约是戌时。”我想,会不会是张斌他们遇上麻烦了,所以才没有这么快到?我想,还是再等一下,看一下周围的环境,于是我从那洞里钻了出来,示意其它人不得出来,我先出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再说,我走出来后,天上的月亮特别明晃,真想不到,这古代的天空是如此的纯净,如此的透明!周围似乎一点声息也没有,我感到,越是宁静,就越是蕴藏着危机。
鸡公白有点忍不住了,也走了出来,问:“怎么了,怎么还不见人?”我说:“你要耐心一点,可能他们遇到阻碍了。”
我抬头看了看峭壁顶上的那些弓箭手,那里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好对里面的人说:“你们要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如果有什么情况,听我的指挥!”
第六十九章 太清上人(求点击+推荐)
那鄱阳湖今晚显得十分字静,明军可能也撤军了,冷嗖嗖的风吹了过来,一遍潇条,天空中不断有哑哑的鸟叫声,那山上的尸体已经让那老和尚带来的人烧了,但是还有许多兵器撒落在哪里,一些旗帜东西倒西歪的插在地面上,那真是一遍凄凉的景象,在冷风的吹拂下,我甚至还能闻到血腥味!如此悲凉的景象,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我又走到了那个我们开始后撤的小山岗上,往四周望了望,仍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我悄悄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奇怪!”
“有什么奇怪啊?”突然,一个声音从我的身边传了出来,我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身边有一个人正坐在地下的一块石头处,手里有一个拂尘,看样子是一个道士!
我吃惊不小:“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那人也不看我,而是望着湖面,自言自语地吟诵着:“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啊!肉食者谋也,唉——想隐居清修何其难也!”
我连忙后退了一步,拔出了手中的刀,鸡公白则把他的枪对准了这个道士,吼了一声:“少来给老子之乎者也,我读书少,别来惹恼我!”
那道士哈哈大笑:“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你,你是太清上人?”我问道。
那道士才转达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说:“看来,高人还是有的,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太清上人?”
我从身上摸出两粒解药,塞给了鸡公白一粒,说:“吃下去!“鸡公白想也没想,马上就吃了下去,近来,他特别听我指挥,我也吃了一粒,那道士笑了,说:”小兄弟,我不会下毒的,放心,我也不会害人的,我修道,只是求得长生不老,不想伤天害理。“
我说:“太清上人,现在王信重金请你来,为的就是要消灭山里面的人,你可知道,他们也是人命,杀人是不是罪孽?”
太清上人说:“看杀什么人了,如果是十恶不敕的人,杀之则有如降妖服魔,造福人民!”
我说:“里面的人都只是想求得一条生路,你们为什么就不放过他们呢?”
太清上人说:“人心叵测啊!小兄弟,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我看你也不是中原人,你的口音不象是中国的,谁是对,谁是错,难说啊!比如,你说你们只是为了求生,但是,你保证里面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吗?如果都是这样想的,哪他们为什么不自己逃走?还是集结在里面?”
我说:“那是因为王信他们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们想走也走不了!”
太清上人又笑了,说:“这里不是有一条路吗?如果要逃走,这里就是一条很好的生路,为什么不走?”
我说:“如果我们一出来,明兵就会把我们捉住杀掉!就好象我现在出来,你偏在这里阻挡我们!”
太清上人说:“小兄弟,你还年轻,我怎么说呢?元人欺负中原人,把我们分为四类人,最最下贱的是我们南人,我们起事,造反,把他们赶出中原走是对的,但是,我们不能内战,现在局势已经明朗,天下人都渴望和平,不想再见到战乱,不论是朱元璋还是陈友谅,某一方胜了,另一方就应顺应天意,退出争斗,那天下太平的日子就会快点来,如果还保存着兵力,一国三公,那天下何时才会太平啊!”
说实话,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我挺认同这太清上人说的话,但是目下,关系到我的生命,我能认同他吗?我说:“太清上人,要是平时,我愿意与你谈论一下历史,但是,现在我们则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求的仅是生存,而且,朱元璋也是一个小人,他的手人都以杀人为乐,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不是乱说的。我们的人出来后,谁还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太清上人说:“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王者剿灭草寇,行的是王道,而草寇不顺从就是逆天而行,没有好结果的,小兄弟,还是听我说,自己逃走吧,还有里面的人也叫他们逃走吧,我不会害你们!”
“你废话少说了,我们现在没有那批粮食很快就会饿死,如果你真的为我们好就让我们把那批粮食运进来!”我大声地说道!
那太清上人说:“粮食我已经封存了,如果你们肯出来,我全部发还给你们,各自回家!”说完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了。
那鸡公白在一旁不耐烦了:“我操!看你厉害还是我的马子厉害!”嘭的一声向那道人开了一枪,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如此近距离,散弹枪的杀伤力是很大的,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道人只是一滚,那些铁砂好象一颗也没打中他!鸡公白也怔了一怔!冲上去那道人又开了一枪!结果然是这样,那太清上人又是一滚,好快的身手!我大吃一惊,高叫快走!但是,那鸡公白是从来不信邪的,只见他咔的一声,又推上一颗子弹,要往那道士开枪了,只见那道士把手中的指尘挥了一下,说:“小兄弟,事不过三,见好就收吧!”
然而,鸡公白象一只发情的公鸡一样,吼叫道:“你他妈的少来我面前装高深,玩深沉!我就是不住邪!有种就再受我一枪!”举着枪对着那道士,我高叫:“阿白,你疯了,快走!”
但是仍是迟了,鸡公白扣了扳机!嘭的一声,鸡公白的枪早就飞到了一旁,一枪打得旁边的泥土扬起一阵尘!只见那道士象鬼魅一样飘了过来,我一把拉住鸡公白,一手把那烟雾弹往那道士的脸上砸了过去,那道士用那拂尘一扫,啪的一声,那东西响了,顿时,一阵浓烟涌了出来,我拉着鸡公白快速地退回那洞!并命令士兵马上搬来石头挡住那洞口!
透过那石缝,我还是看到了外面,只见太清上人走了过来,他并没有被迷住,他对着洞口说:“里面的兄弟,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对他们不敬的,而是他们侵犯我,我也没有还手,你们想想吧,现在在里面还有什么出路?如果你们现在就走,我马上就让你们走,我是真的不愿意见到你们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作无谓的挣扎,值得吗?为了谁?为陈友谅?为胡旱?算了,回家吧,战争结束了,你们回家吧!”
这太清上人的厉害,似乎并不在于其道术,而在于其口才!如何是好?明兵是不会放过这班汉兵的,就算有少数让他们做个样子放了,那么其它人呢?会有生路吗?我真的意想不到,以为太清上人是一个十分凶悍的人,但是,他却是如此的仙风道骨,说的话是这般的有穿透力!
这时,王二虎叫了起来:“兄弟们,你们相信他说的话吗?”我听到似乎是雷鸣一般的回答:“不信!”
这时,那王二虎又高叫道:“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我们是汉军!我们杀过明兵没有?”
那班壮士叫道:“杀过!”
“我们是什么兵?”
“护宝兵!”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誓死护宝,光复大汉!”
“当兵最大的荣誉是什么?”
“死于边野,马革裹尸!”
声震得那洞嗡嗡作响!有山摇地动的感觉!
这个时候,这班壮士竟然一点也不为那太清上人所动,而是纷纷拔出刀来,要冲出去与那太清决一死战!
我也想不到这个王二虎有这么厉害的鼓动力!
鸡公白对我说:“如此士气,我们可以出去与他拼杀一阵!”我想,那道士敢一个人在这里阻挡我,必定不是一般人,刚才看到他那如鬼魅一般的身法,比胡旱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我说:“大家先冷静一下,想想办法,我们不能就这样冒冒然冲出去冒险!”
这时,我看到,那道士的面前落下几枝箭来,山顶上的狙击手发挥作用了,那太清上人连忙向后退避,我想,如果能够拿下这个太清上人,那么运粮必定会顺利得多,但是,现在用什么方法去制服他?他连子弹都能躲得过,普通人的刀能敌得住他吗?而且现在张斌已经受制于他,我们就算能捉得住他也要投鼠忌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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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斗智(求推荐、指导)
既然他是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那么,我现在能与他比拼的是什么?我在这种时候一般会对敌我作出分析,这洞口这么小,只能出一人一人地起出去,若他见一人杀一人,那我们就败定了,那么我们有什么是优胜于他的?山上有几十个在那儿接应的兄弟,但是,他们只能帮助我们撤退,于进攻无利,他不怕枪,也不会怕刀,他有道术,而今,只能斗智了,因为我认为,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智慧一定比他高,或者说,知道的事情一定比他多。
于是我对着外面的太清上人说:“上人!你是一个术士,想必会推算以后的事情,你能推算得出朱元璋手下的功臣最后的结局吗?”
那太清上人说:“问这个干什么?人算不如天算,世间万事,我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多?”
我哼了一声说:“你不会是浪得虚名吧,怎么也应该知道有个刘基吧?他厉害还是你厉害?”
太清上人说:“虚名我早就没有兴趣了,我是来救你们的,至于刘伯温,当然是他厉害,他是军师!”我说:“那就对了,你现在算一算刘基最后的结局吧!如果你算对了,我就可以和你谈谈这逃生的事情!”
那太清上人说:“你如何知道我算出来的是对还是错?”
我说:“如果你是一个正人君子,那么必定不会欺骗我,如果你不是,那么我们就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从此决别,我们把这洞封死,看你对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用了一点语言的技巧,看看他会不会中计,只见那太清真的提起左手掐一几下,突然,他的脸似乎有点变色,他问道:“你到底这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再算算李善长,看看这个人的结局又是如何?”
那太清上人说:“为什么要我算他们?”我说:“这是对你的一种信任,如果是别人,我才不会与他谈这么多,因为我觉得你也说有理,但理归理,事实归事实,请你再算算!”
那太清上人又提起了左手,掐算了一阵,长叹一口气,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人的话,真是说得透极了”
我说:“你还有兴趣算算蓝玉、胡惟庸等人吗?”
那太清上人说:“不用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事,为苍生,为百姓,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就是我的宗旨,以后的事情谁能左右?”说话间,那股杀气少了不少。
我说:“道术也只是术!用得好,就下造福苍生,用不好,就是为祸苍生,现在,你也知道连那个厉害的刘基也死于蛊毒,可见,在朱元璋身边的用蛊高手、道术高手一点都不会少,但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派自己的高手来这里对我们动手,而是请你来干这种事?”
“为什么?”那太清上人似乎来了一点兴趣。
我说:“鄱阳湖大战,朱元璋大获全胜,剩下的二三千残兵败将,躲在这深山老林,你以为真的可以有所作为吗?”
太清无语,我接着说:“那朱元璋看中的是传说中的汉王宝藏!”
“汉王宝藏?你是说陈友谅搜刮的民脂民膏?”
我说:“正是,但是,他也不确定这宝藏是否藏在这山里,所以,他并不想在这山里牺牲自己人,想找一个人来试试这里的水是深是浅!”
太清似乎始有点焦虑了,我马上又说:“胡旱的本事你也应该知道吧?如果你是一个正人君子,那胡旱也绝不是虚伪小人,他自至正十一年起兵反元,至今已经十有三年了,凭他的本事,如果有心于天下,他会是现在这种结局吗?就好象你这种人,如果有心于天下,难道只仅仅是一个修道之术士吗?”我给他戴了一顶高帽。
太清说道:“你说得有理,胡旱我认识,他的确不是那种奸狡之徒。”
我继续说:“你与胡旱同属一门,现在为了一个人的野心,正是同室操戈啊!如果修了这么多年的道,边这点也看不透,哪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天道循环,万物有数,你又何必叱叱逼人呢?带兵之人,手上有兵未必最后有兵,手上无兵未必最后无兵,你看朱元璋,陈友谅,哪个不是这样?告诉你,那小明王,刘福通,最后都死于别人的阴谋!”
那太清上人走了过来:“你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些人的结局?”
我说:“我知道的还有很多,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和你说个够!”只见那太清上人沉吟了一下说:“你出来,我与你谈些正事!”
那语气似乎无可抗拒似的,我想,如果此人趁我出去时杀我或者擒住我,以我作为要挟,哪怎么办?但是,我手上有烟幕弹,一对一,我要逃走料也能做到,于是说:“你先退到那山上面,我再出来!”
那太清真的走向了那山上,站在哪儿看着这边,想不到,今晚的月亮是这么的清亮,照得那太清十分清晰,我发现他的身上也挂有一个葫芦,他什么也不带,难道他用的道术秘密都在这葫芦里?看来等一下能靠近他时,先把这东西抢过来再说。
想好后,我命人把那石头给移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鸡公白不放心,一定要跟着出来!远远地跟在我的后面,我想,现在这道士所处的位置,正是峭壁上弓箭所不能及的地方,想必他也对我有所防范!
我一步一步地走近这太清上人,再一次看清了他,他的确就只是穿着一件道袍,而且还有一点旧,手中除了那个拂尘就是腰间的那个葫芦了。当我走近那太清时,他坐了下来,分明在向我表示:他并无意攻击我,如此反而让我摸不着了头脑,难度他真的想放我们一马?
“上人,这称谓料想也是朝廷封你的吧?”
那太清上人说:“不是,只是人们对在下的一个称谓!”
我说,能称你是上人:“一定是对你的尊重,能得到别人尊重的人,必定不会是一个只做坏事的人!”
我说着也坐了下来!这时,那太清从腰间解下那葫芦,我吓了一跳,他想对我下手了吗?我手中的那颗烟幕弹握得紧紧的警惕地看着他,只见他好象也不理会我,而是把那葫芦解了下来,揭开那木塞,往自己的嘴里倒!原来这葫芦是装酒的,那么?他身上就什么也不带就来阻止我们?我想起胡旱作法,那是很多要求的,决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施法术,即使可以,也不可能产生真正的效果!只见他喝了一口酒后,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们还是走吧,这座山很古怪!”
我说:“你也是为了汉王宝藏而来的吧?”那太清说:“不,我不是!”
我说:“A王信对我说,他们重金请你来的,你不是为了钱才来的吗?”
我在激他,他很不高兴,说:“我是想到你们在这里受苦,想到我的师弟在这里受累我才来的,难道我真的是为了某一派的人去做事吗?那是对我的侮辱!”
我说:“那么好了,我们的那批粮食在哪里?”
太清叹了一口气,说:“很快就到了,我也想去看看我的师弟!”
我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难道,难道我的智慧真的胜过他吗?我的语言对他起了作用?
(如果你看了这一章,是不是觉得还行?如果觉得行,那么,请看看前面。)
第七十一章 拼死护粮(求推荐)
这时,那湖面上出现了五艘大船,正向湖边靠,为首一人正拿一个火把向着洞口这边绕了三个圈,我马上也拿起火把回应了三个圈,几艘大船很快就往岸边靠,
我马上叫山洞里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出来,把那粮食先扛进那大洞里放着,然后再扛回去,那五百人刚走出几个,就听到山下埋伏的明兵大叫:“太清老道,你这无耻的小人,胆敢造反?”
几百明兵冲了出来,一时间,刚搬下几包粮食的人大乱!鸡公白叫了一声,带着那几个冲出来的壮士挡在那明兵的前面,不停地开枪,还真阻吓了那班明兵,我迅速命令搬粮食,只见那太清飘了下来,从地下抓起一把砂子,象那胡旱一样,口中念念有词,往那班明兵撒了过去,我们看到,那班明兵好象看不见我们似的到处乱砍,鸡公白趁机砍倒了他们几个,还另外一些走了出来的壮士也加入了战斗,那张斌大叫:“快点把粮食搬到那洞口!其它的船马上开走!”说着自己冲上了一艘船,高叫:“起锚!扬帆!”跟着张斌的都是很有经验的水手,只见几个人把在带刀把住船舷,其它的人迅速离岸冲上船,把船开往湖中!
岸上留下了十几包米,十几人迅速地拉到那洞口,而里面的那五百人却还没走得出来!
这时,明兵似乎识破了太清的障眼术,如浪一般扑了过来,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已经出来的人应战,好在我们挑出来的这五百人都是十分健壮的勇士,勉强地把这批明兵挡在粮车以外,但是,如此僵持下去不是办法,里面只要还有一人,也会堵住去路,看到又有几个人让明兵砍倒,我焦急起来,提起一枝长矛也加入了战斗。
擒贼先擒王,我看到,明兵中有一骑马的将军在士兵的后面指挥着这班明兵在向我们进攻,便提起长矛,往明兵的阵中杀了进去,向那骑马者靠近,明兵好象已经知道我的图谋,十几人围着我砍杀过来,闪闪的刀光夹带着呼呼的刀声,让我热血沸腾,提起那矛左右挥击,一时也没人能靠近我,但见太清也冲了过来,把手中拂尘挥动,几个明兵倒了下去,那明将大叫:“太清!你临阵倒戈,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还不快快帮我拿下他们?”
我得到一点空隙,呼的一声,挥起那长矛往那明将剌了过去,那明将将身一闪,想用手来夹住我的那枝长矛,正好中了我的计,只见他一夹,右手的长剑侧下身往我的手削了过来,我把手往枪柄末端一滑,猛拖着那枝矛,那明将在马上坐不稳,连忙放开了夹矛的那只手,这时我突然回身,单手提矛,往他的左侧剌了过去,这一下,把他的左边腰部剌空了,他大叫一声,提剑猛削我的矛,并立即策马向后,我那容他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往他的后背剌了一矛,他终于跌了下来,
我正想再向他补一矛,只见那明将突然一跃而起,往我的前胸一剑剌了过来,我往后面把身一仰,那枝长矛已经向他伸了过去,把他整个给剌穿了,然而,他仍没有死,而是拼命顺着那长矛的柄往我冲了过来,这一下我倒是没有意料到,迅速放开那长矛,但是,仍让他的剑剌中了我的左胸,我连忙往后退缩,这一剑剌得不算深,但是仍冒出了很多血,伤口在火辣辣地痛,这时,我的身后也响起了刀声,我回身一看,一个明兵一刀向我砍了过来,此时,我手中已经没有武器,只能往那明将的方向走了过去,在那明将的身后,把那长矛一抽抽了出来,那明将轰的一声倒在地下死了,我高叫:“明将让我杀死了!”明军一下子大乱,那太清冲了过来,用拂尘一扫,那明兵登时倒地,我大叫:“杀!”五百勇士这时已经全部走了出来,看到我杀了明将,士气大振,砍得那此明兵纷纷倒地,一个明兵头目叫了一声:“撤!”那班明兵纷纷向后退了过去,我叫道:“不要追,迅速运粮!”十几个壮士背起了粮食鱼贯走进了那山洞,然而,明兵退后不远,列成箭阵,往我们这边和湖里的船放箭!好几个汉兵中箭倒地。而且,明兵又有好几队走过来增援,我拿着火把对着湖里打了几下叉,看到张斌的船已经扬帆开远了,我也迅速撤回那洞里,想不到,那太清上人也跟着我们进了洞。明兵看到我们进了那山洞,大叫:“杀呀!”冲了过来,往洞口不停地放箭,他们一冲到洞口箭,山上的弓箭手的箭呼呼地射了下来,十几个明兵中箭倒地,其它的则不敢再冲上来!
这一次运粮伤了十几个兄弟,有几个战士死了,而仅得十来包粮食,我的心情十分难过,想不到明兵在这里做了埋伏,于是问那太清上人:“你知道明兵在这里埋伏吗?”太清上人说:“不知道,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从来不去算过才去做的。”我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运粮,怎么会在这里等我们?”
太清说:“我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出入,但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运粮,是王信告诉我的。我自己一个人来的,并不知道他在这里做了埋伏。”
我胸口的那伤口还在冒血,我马上撕了一块布把那伤口给掩住,但是这时,我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山洞是胡旱藏宝的地方,会不会让这个太清上人发现?那块石头上贴了符,这个太清上人不可能不认识,但是他到底是敌是友,我现在很难分清,他明明就是王信请来的,但他最后却倒戈相向,助了我们一臂之力,难道,他真的念在同门之情想帮胡旱一把吗?还是他另有企图?假如他是王信的奸细进来了,这里面不就完了吗?
想到这里,我对太清上人说:“先生请留步,里面的情况你不适宜进去,如果说想进去,我还得向胡侯汇报,所以,你还是先出去,等我们汇报了,玄侯同意了,我再请你进来。”
“外面满是明军,在这种时候让我出去,不是叫我去送死吗?兄弟不会如此无情吧?”
我说:“人心叵测,今天我们感谢先生出手相助,但目前这种情况,我们不得不小心,还是请你先出去吧,相信那些明兵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你要在他们面前逃走,也不是什么难事!”鸡公白咔的一声推上一颗子弹,叫道:“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要不,看看你在这里能不能避过我的子弹!”
那太清长叹一声,断而放声大笑:“人啊!人!真太可怜啊!”显然,他好象受到了伤害,满脸的悲伤,转身而出头也不回,他一走出,那明兵即大吼:“捉住此老道!”只见他象鬼魅一样飘向了明阵,仿佛一阵风一样,那明兵慌忙让出一条路,但也有好几个跌倒在地,那太清上人一下子不见了。
我也不去理会,一边安排众人向后撤,一边让士兵搬来石头把那洞口封死!
大约是丑时,我们走出了那山洞,留下二百人守在那峭壁下面,让上面的射手下来休息。这时,大家的心情都很郁闷,为了这批粮食,已经有不少人死去,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饿死?想起古代战场,如果有一方让别人围困,被围困的一方往往会派人杀出包围圈外出搬救兵,但是,现在大汉所数已尽,哪里还有什么救兵?
看来求人不如求已了,我默默地回到帐里,一头睡下,但是虽然十分疲劳,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想起我的父母,想起我的老师,想起我的朋友,我一时间,突然觉得有十分想家的感觉,一股悲哀涌上心头,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却一点事业也干不出来,为了生存,现在落得如此的的地步,还间接害死了不少的人命,我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现在的情况是如此的糟糕,怎么办?
如此胡思乱想了好久,我突然发现,一种已经三十年没流过的液体从眼中流出,让我视线模糊,在我模糊的眼神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离我越来越近,我马上把我的眼泪控了一下,看清了,正是素贞!
只见她蹲了下来,对我说:“不要紧的兄弟,这种兵荒马乱的年头,每个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把自己的生命送上,只要是有尊严的,就算是死了,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看了看素贞,这女人真的很会安慰人,怪不得张斌与胡旱都对她那么尊重,我说:“嫂子,我好无用,连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素贞说:“你这是那里话,这是关系到几千人生存的大事,哪有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不要紧的,张斌会在外面想办法,你我也在里面想办法,总之尽人力听天意,问心无愧就行了。”
我说:“谢谢嫂子,文进兄应该安全,您也要放心。”
素贞说:“谢谢,你先休息吧。”
看着素贞的背影,我的眼泪又象缺堤的水一样涌了出来。
(如果您看了这一章觉得还可以,那么,请继续看下去,觉得不行,给点建议好吗?)
第七十二章 连环计
一夜没睡,我走了出来,晶晶姑娘给我胸口的伤口敷了草药,但仍十分痛,我来到湖边,坐在湖边苦思着,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把这批粮食运进来,这里是一个孤独的团队,没有后援,没有补给,要在这一个地方生存是要有智慧的,那么,这周围都布满了明兵,怎样才能在他们的眼皮下把这粮食运进来?
我一个人谁也不理,晶晶则在我的后面远远地跟着我,走着走着,走到了那林子的边缘,张二从树上跳了下来对我说:“这班明兵真他妈的太可恶了,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我看着外面的明兵营,只见他们在营外支起了十几口大锅,正在那儿煮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从林外一直飘进林内,那些饥肠辘辘的汉兵只好一个劲地吞口水,看了这情景,我心里十分恼火,这班明兵,想出来的方法真绝!无奈,我只折返回营,路过了囚着悍登雷烈的地方,想起这家伙是那么的狡猾,他想必现在也很饿,看看他有没有办法,于是我轻轻地走了进去,他已经被关在一个用整条木做成的大笼子里,里面有两个士兵在看守着他,我说:“我们先出去一下,我与他谈谈。”那悍登雷烈看了看我,笑着问:“怎么了,想起我啦?”我坐在他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的样子并不凶狠,只是脸上的一个刀疤十分明显,那是从鼻子往右脸横过去的。
那悍登雷烈见我不做声,又笑了:“怎么?哑巴啦?”
我也笑了,说:“你怎么老是在笑?吃错药啦?”
那悍登雷烈说:“我笑,是因为我好福气,好福气的人就会整天在笑,你们不笑,是因为你们没有那个福气。”
“你饿吗?”我问。
那悍登雷烈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咋?是不是请我吃香喝辣?”
我说:“想吃香喝辣,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们现在还上千石粮食在外面拉不进来,你想吃也吃不到。”
“哈哈哈!”那悍登雷列狂笑起来:“看来我还没有输!哈哈哈!”
我说:“你笑什么,为什么说自己还没有输?”
那胡旱说:“你们也快饿死了,有你们陪我一起死,我哪里输了?”
“蝼蚁尚且偷生,难道你就不想生存下去吗?”
“让你们这种又蠢又贱的货色给捉住了,乃我今生最大耻辱!就算生存下去我还有什么意思?滚!别再来探我的话,我有的是办法,就是不告诉你们,让你们饿死在这里!哈哈哈,胡旱啊胡旱,你不单保不住你的族人,连几个兵也保不了,还带什么兵,快回家耕田吧!哈哈哈!”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倒是没啥问题,只我那朋友天生是个虐待狂,捣蛋鬼,可以先让你这个有福的人享受一下做人的乐趣。”
那悍登雷烈仍是笑嘻嘻的:“好啊!有什么招就使来看看,看看我能享受几下?”
我对外面叫了一声:“快传李大白。”
不一会儿,鸡公白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劏他?”
我说:“还没玩够,怎么劏?”
“你想怎么玩?”鸡公白问我。
“你搞什么?一向是你最会玩这种东西!”
“哪,哪就先给他画一副眼镜!”鸡公白走了出去,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支毛笔,还有一盘墨,对着悍登雷烈说:“听话点,别动。”
那悍登雷烈往后面一缩:“你们要干什么?”
“画眼镜而已,不会死人的。”鸡公白说道。
我哈哈大笑,不想看这耍猴般的玩意,自己走了出去,不知鸡公白会如何对付他,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条妙计!
便走到胡旱的帐内,和他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胡旱说:“真高明,好吧,就按你说的方法去做!”
晚上,我安排张二及二十几个士兵,对他们授计,让他们马上去执行!
那张二带着两个汉兵,悄悄地摸出了那树林,有几个明兵发现他们了,齐齐冲出来,但是张二并没有与理会,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往那几个锅靠,有个明兵一把把他拉住,那张二哭叫着:“求你们了,给我一口肉吃!”另外那两个士兵也在无力地叫着:“行行好,行行好,我们不抵抗了,我们想吃肉。”
几个明兵把他们捉住,但是张二还是冲到了一口锅前,伸手往下面捞起一块肉,想必是十分烫手,但是他很快地把那肉往自己的嘴塞,一个明兵提起一把铁枪,想从他的背后捅,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做了一人手势,明兵把他们几个人都放了,只见他们,纷纷冲向那锅,也不顾那肉有多热,他们伸手捞来那肉就往嘴里塞,那将军微微笑了!
转身回营,对王信说:“看来,这几锅肉起作用了,”那王信早已在帐内的窗边看到了这一幕,笑了,说:“让他们吃,最好把里面的人都引出来吃!”
一个明兵拿来几个碗与筷,交给张二,说:“慢慢吃,锅里还有。”
那张二也顾不上说谢谢了,连忙拿过碗,往锅里捞肉,这时,林子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走到那锅前,纷纷把刀扔了下来,不顾一切地往那锅里捞肉,随即,又有十几人出来了,这时林子里有个人高声在叫奇Qisuu.com书:“有人投敌了,有人投敌了!”我厉声高叫:“谁敢跑出去,杀无敕!弓箭手准备!”
只见明兵呼呼地射进了一阵箭,我们却在安全的地方躲着叫喊:“张二,你这狗娘养的,为了几口肉背叛侯爷,叫你吃了那肉穿肠烂肚!”
王二虎在叫:“兄弟们,别中了明兵的计,那肉有毒,吃了会死的。”
“哈哈哈!!!”明营那将军走了出来,说:“这肉是正宗的东坡肉,杀了十头猪煮的,用上好的五花腩肉,调用浙江的酱油,炆了五四个时辰而成,十分美味可口,汉兵的兄弟们,别理会他们说,这肉没毒,可以放心吃的!”
只见张二狼吞虎咽般吃了一碗,又往那锅里装,嗖的一声,一枝箭射中了他的碗,我高叫:“张二,快点回来,否则你就象那个碗一样”!明兵一下子窜出了几十人,持着高高的盾牌挡在了那肉锅面前!我们的箭纷纷钉在了那盾牌上。
张二终于吃饱了,捧着自己的肚子对那明将说:“我吃饱了,你们要杀要剐,请随便,我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只见那将军笑容可掬地对他说:“想不想天天吃肉?”张二说:“谁不想?”那将军说:“好,那你们就天天在这里向里面叫喊,让他们出来投降,我就天天给你肉吃!”
“那以后呢?”张二问。
“以后,他们都出来投降了,我就放你回家,安享太平!“那将军说道。
张二说:“好吧,那我就叫吧!“
“先别忙,我们元帅要见你,“说着带张二进了那中军帐,张二见到王信,马上跪了下来叫道:“请将军饶我一命!”
那王信问:“你是个汉兵?”
张二说:“将军饶命,我只是个兵丁,当兵混口饭吃的,不知却当错了兵!”
那王信笑了起来说:“好好好!知错就好,我也不会怪你,你只是一个兵丁,说一说,里面发生什么事了?这山怎么了?”
“报告将军,胡旱在里面施了法!”张二说。
王信说:“这个我知道,好象听说里面也发生了战斗是吗?”张二说:“是的,就是围剿那个元将悍登雷烈!胡旱让那个悍登雷烈砍去了一条腿,现在可能快不行了。”
“啊?”那王信好象吃了一惊,随即又回复了平静,说:“真是天助我也!那里面现在谁作主?”
“报告将军,是步将王二虎!”
“哪你有没有参与藏那汉王宝藏?”
张二说:“没有,我是从湖上走散的汉兵,不是胡旱的护宝兵。”
王信问:“外面有护宝兵吗?”王信说:“好象有一个。”
“快,快,去叫他进来。”
张二走了出去,叫来一个我给他授过计的兵丁进来,他也向王信跪了下来,说:“谢过将军的东坡肉,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那王信笑着说:“不急,不急,来日方长呢,还有更好吃的在后头呢!听这位兄弟说,你是胡旱的护宝兵?”
那兵丁故作沉默,不做声,站在旁边的那个将军急了:“元帅问你呢,怎么不答话?”
王信做了个手势,说:“别急,别急,说一说,我不会害你的。”
那兵丁说,我们在神灵面前发过誓:“决不能泄露宝藏秘密的。”
王信说:“你放心,我让法师帮你解除那誓约,直说无妨的,否则饿死的滋味不好受,还有比饿死更难受的事情吗?”
那士兵吞吞叶吐地说:“我也只是个勤杂兵,不敢确定确切的位置。”王信说:“哪你说说你知道的。”
那士兵说:“汉王大败的那天早上,胡旱命令我们把六十几车的珍宝拉到了这里,当时有三百几人保护着,到了林子里面,胡旱要我们全体士兵起誓,决不泄露一点的秘密,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全部人都发了誓,才把车子拉了进去,走到了一个湖边的,胡旱让我们大多数人站在外面,不准回头,他只带几十个心腹拉着那车子进了山,我们一直等了好几个时辰他们才出来。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王信听了一点也不疑,说:“这胡旱也够小心的,不过,他没有杀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为,为什么要杀我们?”那士兵问,王信哈哈笑了一下,说:“很多古人藏宝,为了保住宝藏的秘密,都会把人参与藏宝的人杀掉的,这些事你们就不懂啦!怪不得这个胡旱起事那么早,却一直没能成大事,原来只是妇人之仁!是了,你们山里现在有多少人?”
“报告将军,约有二千多人。”
第七十三章 哗变
第二天,张二带着二十几人在明营前叫喊:“弟兄们,不要再坚持了,走吧,明兵不会杀我们的,出来吧,这里有肉吃!”
林子突然象乱了套一样,那些弓箭手纷纷撤下的树,纷纷向里面走,林子里面传出了哭声,王信在营前看了:“问,什么回事?”
大家都不敢乱说,不清楚,但是王信说:“唔,我已经猜到几分了,停止呼叫!静观其变!”
那十二几个汉兵也面面相觑:“怎么了?是不是里面出事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盾?”“你找死,他们现在当我们是叛兵,我们一进去他们会杀死我们的。”
这时,林子里面传来打斗声!声音夹杂着惨叫声传了出来,叮叮铛铛的武器撞击声十分逼真,我对那些在打斗的人说,叫得惨一点,逼真一点,有个士兵问我:“什么叫逼真?”我说:“就是真实,像真的一样!”
果然,又传出了一阵阵的打斗声,惨叫声,十分自然,我暗暗佩服这班士兵的表演天才,这时,他们一队人且战且走,一个扮成胡旱的士兵让人抬着指挥追杀那班汉兵,而那班汉兵则退无可退,往林子外面退了出来,王信大叫,箭队列阵!几百个明兵马上走到前面张弓搭箭,那汉兵不敢走出来,反而拼命往里面走,而另一队人则追了过去,他们呼叫着走到了湖边,在这里怎么叫外面也听不到了。但是,那些汉兵十分敬业,仍在拼命地叫。
我叫了一声停:“你们都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接着我来到了素贞的帐前,素贞已经在哪等着我了,我说:“嫂子,今晚一战,事关重大,因为只有您才知道张大哥的下落,您要保重。”
晶晶早已把我们的那些潜水装备拿了出来,并教她在水里怎么用,练了一个早上了,素贞说:“这么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从我那对儿女让元兵杀了后,我就没有再想着做人了,要不是张郎,我早就出家了。不要紧的,我能做好这个事儿!”说着与我一起走进胡旱的帐中,胡旱虚弱地坐了起来,在她的身上画了一些符,说:“有了这些,那水下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你不去伤害它们,它们就不会伤害你的,素贞妹子,你千万要小心。”他竟然眼中有泪光。素贞不敢看他,说:“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说着我带着她走向那道深沟,她找了个可以行下去的地方,含着那氧气管,潜下水去,逆流而上!
明营这边,摸不着头脑,到底里面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哗变?王信叫来一个士兵,说:“你带人潜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那兵丁领命,马上带了十几个人悄悄地向林子走了过去,他们见到,里面有很多尸体在地上,正想冲进去,一阵黑蜂嗡嗡叫着攻了过来,吓得他们马上跑了回来!那王信问道:“你们怎么跑回来了?”
“报告将军,那里有很多黑蜂在攻击我们!”
“奇了,怎么他们不会让蜂蜇?”王信指着张二他们那些人,自言自语地说:“可能胡旱在施法时保护了他们。”
于是他叫上张二,说:“你潜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那张二故作为难的样子,说:“我这样走了出来,他们会杀了我的。”
王信说:“你小心一点不就行了吗。一有什么消息马上走出来,有什么危险?”
张二说:“哪,哪我要带把刀。”
“行,给他一把刀!”王信说道。
那张二做出十分小心的样子悄悄地摸进了那森林,地下装死的尸体直对他眨眼,他也不敢笑,而是静静地走了进去,一溜小跑,回到了湖边,我正在哪儿等他呢!张二向我汇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说了一下那明营的布局,那正是我想象中的环形布局,我知道,要想包围这么一个大面积的地方,除了主要通道外,其它的地方兵力一定不会太多,就算是主要通道,也由于地方太大不得不作环形的布局,我就对他再一次授计,并说:“能否成功你很重要!”
那张二连连点头说好,又走了出去,我派几个士兵装着追杀他!
王信见到那张二飞一般走了出来,后面追着几个人,忙叫:“快放箭,保护他!”呼呼几箭射得那几个追兵连忙后撤!
那张二喘着气对王信说:“里面发生了哗变,人们分成了两派,有人说要降,有人坚决不降,于是两派打了起来,死了好多人。想降的那派的头是王二虎,现在他已经被捉住了,绑在里面。而他们那派人害怕胡旱,也跑到里面的一个山洞里了。”
那王信哦了一声,说:“看来,越来越多人受不住了,好好,你带上这二十几人潜进去,想办法放那王二虎出来,最好能让他带着那山洞的人出来投降,事成后我重重有赏。”
好吧,张二为难地说:“我也知道,这肉是不能随便吃的。”那王信说:“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让你们去送死,而是我们的兵一进去就会让那些毒蜂剌伤,而你们不怕,别想太多了,今晚就去!”
山里面,王二虎正带着一千多人在练习着我教他们的“强制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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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张二带着那二十几个人要进入山林,突然有一人说自己吃肉太多了,肚痛,其实,那是胡旱交给我的一粒药丸,人吃了真的会肚痛,但是过了一会儿就会好,王信忙叫军医给那人把脉,果然,那军医诊断他的确就是腹部有病,不宜出征,王信只好说,那你进去休息一下吧。
张二带着人走进了山林,王二虎带着一千多壮士已经在哪里等着他,我们坐在一起,我对王二虎说:“记住,冲出去时要乱,回来时要有纪律!”
鸡公白对我说:“要不要我也跟着出去玩玩?”我说:“你太冲动,不宜出去,还是在里面接应吧!”
我看了看手中的手表,心想,张斌他们也应该准备好了,时间不能太久了,否则他们也会被暴露,于是对王二虎与张二说:“开始吧!”于是,几千兵马在里面又叮叮铛铛地打了起来,同时,我还放了几把火,好象里面冒出了烟,打了一阵子,我说了声:“可以出去了!”于是王二虎带着那一千多人往林外走,而里面的人则往外面追,那张二走在前头当他们就要走出林子的时候,我往天空中放了一枝火箭,这是与张斌的暗号,让他带着人迅速用马车拖那粮食进来!
张二在前头大叫:“出来了,出来了,王二虎带人出来投降了!”那王信有点不放心,但是仍是打开了营门,好多明兵在里面的木栅栏里往个面看热闹。
而明兵营另一头,则只有三五个明兵在行来行去,好象很无聊的样子,那个原来那个装肚痛的汉兵悄悄地起到那里,打开了大门,这时,一个明兵问:“你怎么打开了大门?”
那汉兵说:“是将军让我打开的,将军说要迎接车队!”只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张斌已在一天内购了上百几匹马,拖着粮车向营里冲了进来,而那几个明兵摸不着头脑,还以为真的是将军的命令,竟也帮着拉开营门,张斌的车队长驱直入!
这一头,王二虎带着千几人凌乱地冲了出树林,一个个身上满是鲜血,有的脚上还有箭带着,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还有些是一边走,一边跌倒再走的,也有滚出来的,样子很是狼狈,在那木栅栏后面看热闹的明兵则哈哈大笑,
他们走出来后,迅速往营门口里涌了进来,而里面的人还不断地往明营这边放箭,王信差点被箭身中,大叫道:“箭手准备!”
而王二虎的人马涌进明营后,却马上见到了张斌带着那百多辆车子也冲了过来,他马上把手往左右挥了一下,汉兵迅速向两边分离,中间留出了一条通道,而这时候,明兵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王信却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了,只见他大叫,:“快关营门,我们中计了!”
但是,此时把住营门的正是王二虎的人,那车队在营门往山林里一冲而出,明兵有的人开始放箭,但是让张二带进的那二三十人杀了不少,而明兵这时纷纷涌了出来,想阻止车队前进,但是迟了,汉兵已经在最后一辆车子前展开了盾牌,百几辆车子在那马匹的带动下呼呼地进入了那山林,王二虎大叫一声:“撤!”
千几汉兵迅速地往山里撤进去,明兵的箭阵这时已经组成,但是走在最后的汉兵已经竖起了盾牌,早已在那树上等候的汉兵则已经开始发箭!呼呼飞着的箭纷纷落在明兵的箭阵中,明军卒不及防,有好些中箭倒地!
王信又惊又怒,高叫:“杀进去,把这里踏平!”
第七十四章 乐土
我远远地看到,为首的驾着一辆马车的正是素贞,她驾着那匹马车越过了林子前面的那个小山丘,后面的马车也相继冲了进来,过了这个山丘,我走了出来:“嫂子,张兄呢?”她说:“在后面最后一辆车!”说完她一头跳了下来,快步往后走,而张斌的那辆马车的马中了一箭,正在负痛狂奔,我马上冲了上去,拉住了僵绳,那匹马才停了下来,我问了一句:“张大哥,你怎么样?”那张斌看了看我,神色有异,他额上冒出了汗!
“你怎么了?”
这时,他喷出了一口血!往地下倒了下来!我马上上去把他接住,竟发现他的后背中了一驽,已经出了血!“这是毒驽!”我叫了一声,马上撕开他的衣服,一看,那短箭正射中了他的右腰,晶晶这时也出在我的身边,说:“必须把那些毒血吸出!”我对张斌说:“张兄,你忍一下痛,马上就会好的!”说完一把拨出那箭,张斌叫了一声,满面发青!颈上青筋暴起!我正要俯身吸那毒血,素贞拍了我一下说:“这种事,应该由我来做!”说完也不管我,低下头一口一口地把那黑色的毒血吸了出来,吐到一边,而晶晶则拿着一把草药往那张斌的后背擦,并让我把几枝草药塞进自己的口里嚼,等到素贞吸出来的血是红色时,晶晶说:“把那药吐在伤口上!”我把那嚼烂的草药吐到了那第斌的那伤口上,素贞取出一条丝带给张斌包好了伤口。
王二虎带人守住这小山!鸡公白则背起张斌,我大叫一声:“撤!”马车拉着粮食终于走到了湖边!
胡旱让人抬着已经在那边等我们回来,看到我们终于回来了,长舒了一口气,说:“真不容易,真不容易啊!”他挣扎看了看张斌,流下泪来了,说:“兄弟为了我,受如此大的苦,旱如何报答得了。”张斌这时很虚弱,小声说:“大哥快别这样说,士为知已者死,区区小伤何足挂齿?”晶晶姑娘说:“你们都休息一下吧,好好养伤,情绪别太激动了。”
明兵几乎是全军出动,不顾一切地向林里涌了进来,那王信骑着一匹战马在指挥,几千人呐喊着,后面还有人在擂战鼓,那样子及气势,真有山摇地动之感,当他们冲进林子时黑蜂与不知从哪里起出的无数只狼也冲了出来,夹杂着王二虎部队的箭呼啸而来,明兵很快就倒下了一大片,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王信也顾不得主帅之尊,带人冲了进去,尽管他的战甲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但是,脸上还是被一黑蜂狠狠地蜇了一下,那剧痛让他十分难受,但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高叫:“撤!困死他们!”
而山里头,则象过年似的欢乐,人们高兴地打开那粮食来,有大米,有面粉,有盐巴,居然还有很多种子,炊事班的那十几个伙头兵正忙碌着,战士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回要煮一回干饭让战士们吃个饱!我走到胡旱的帐里,胡旱正在那里看书,一见到我,即高兴地叫我坐了下来,说:“周兄弟真是将材,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我谦虚地说:“侥幸,侥幸,此计不可用第二次。”
胡旱笑着说:“别太谦虚,以后军中事务,你要多劳神了。”
我说:“谢谢侯爷栽培,我尽力吧,不过,我想着一个问题。”
胡旱问:“什么问题?”
我说:“不知我们还能不能回到我们的那个时代?”
胡旱想了一想,用手掐了几下说:“万物皆有定数,时机一到,天时地利人和一配合得好时,会出现奇迹的,你现在就安心留在这里吧。”我说了一声好的,然后告辞而出,
佳佳也很忙碌,她们正在帮着炊事班的伙头烧火,而晶晶则到处在给那些伤兵换药。
这时,一个士兵走了过来说:“大夫,我这里痛!”
晶晶问:“是不是那里伤了?”
那兵说:“我不知道,你看就是这里。”
他指着自己胸,晶晶叫他拉开自己的衣服,那士兵拉开了,一点伤也没有,晶晶侧身贴着他的胸听了一下说:“没什么啊,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
那士兵满足地说:“可能是吧,我现在又不痛了。”说完笑着走开了,这时,十几个士兵围在那里,也叫:“大夫,大夫,我这里痛!”纷纷指着自己的身体,那张二笑着叫了一声:“滚!别在这里搔扰晶大夫!”那些兵才笑着走开了,晶晶知道那些兵在作弄她,也不恼,笑着问:“张大哥,你哪里痛啦?”
张二说:“哎呀,我哪里敢痛,不怕周大哥把我打痛吗?”说完对我作了一个鬼脸,也走开了。我笑着对晶晶说:“你真受欢迎,在这里成明星了。”
晶晶娇羞地说:“哪里,要不是你,今晚我们还没有饭吃呢!”
看到晶晶好象瘦了不少,我似乎有点心痛,怎么了?难道我喜欢上这小姑娘了?
我不敢想下去,马上说:“等一下吃完饭,拉上几车粮食给胡寨村的村民吧!“晶晶说了一声:”好的,还有那些种子,你们是不是想留在这里种田?“
我说:“是的,如果出不去了,只能留在这里种田,营造我们的桃花源。“
我发现,这晶晶这些天好象有些担心出不去了,也可能是想家了,也难怪,她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与那个傻乎乎的佳佳很不同。
鸡公白也特受那些士兵的鸡迎,因为他能说会道,而且武功高强,常常与那些兵在比试,没有赢得了他的,他还经常带人上山打猎,好些士兵跟着他,就不会饿着,这时,他又从湖里钓了好多鱼提过炊事班这边,那些伙夫十分高兴,真想不到今晚还可以吃鱼,一个老伙夫原是大酒楼的掌厨师傅,他把那鱼煮得香气四溢,惹得几十个士兵在哪里直流口水,在闻着那香气,只见他得意地说:“看你们那馋相,等一下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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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着一碗饭,走到了那关押悍登雷烈的帐里,进去后,只见那悍登雷烈高声叫了起来:“我不要眼镜,我不要眼镜!”
只见他满面都黑乎乎的粘满了墨,好象一个黑人似的,想到鸡公白不知如何作弄他,我强忍笑意,说:“拿饭来给你吃了,还有什么眼镜?”
那悍登雷烈才回过了神:“什么东西,这么香?”
我说:“是鱼汁泡饭,吃过没有?”那悍登雷烈一把接过那碗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个劲地说:“真香!你们是怎样能做出这么香的东西?他妈的,真是人肉都没有这么好吃。想不到你们这种贱民也会煮出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们不是天天在吃菜根、嚼树皮的吗?”
这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的不积口德,我只好说:“我们吃过的好东西多着呢,鱼翅鲍鱼听说过不?”
那悍登雷烈不屑地说:“什么东西?鲍鱼也当是宝贝,鱼翅嘛,是不是鱼的那鳍?哪东西也能吃?哈哈哈哈!”
我想起鱼翅是明晚明人们才开始吃的,所以他不懂,也不与他争论,于是说:“好了,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有饭吃吗?”
那悍登雷烈说:“你们是怕以后我出去会把你们诛九族,提前来与我搞好点关系!我劝你还是快一点放了我,否则,我大元达鲁花剌会从天而降,把你们全部剥皮拆骨,水烹油炸,炎蒸火烤!”
我哈哈大笑:“你也怕了,你也怕了!”我大笑着走了出去。
张二见到我走了出来,便对我说:“周大哥,你吃过人肉吗?”
我一怔,说:“没有啊,怎么,你吃过人肉了?”张二点了点头说:“我今天吃的就是人肉!”
我吓了一跳:“怎么,他们煮人肉给你们吃?”
张二说:“是的,我吃到了一只手指!”
“哪你们吃了感觉怎么样?”
那张二吞吞吐吐地说:“也没什么了,没什么了,不过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让他们煮的。他们自己人也吃。”
我问:“他们的兵也吃人肉?”
“是的!”
这时我想起以前读书读过朱元璋在肃清贪官司时用了“剥皮塞草”的怪招儿,难道他的军队也干这种事?张二说:“多了,很多明兵都在吃人肉,我们以前跟着陈友谅时也吃过。”
“你喜欢吃人肉?”我问。
那张二说:“我不喜欢,但是有些人喜欢,这里很多人吃过人肉。”
我感觉到胃部一阵的涌动,那悍登雷烈也说人肉很好吃,今天出去的那二十几人吃的人也是人肉,怎么了,这元末的战争怎么会如此残酷?以至于“人相食”?
我让张二回去睡觉,但是他并没有走而是对我说:“周大哥,我在明营里看到一个人。”
我问:“什么人?”
他说:“好象是一个少年人。”
“少年人?一个少年人怎么会引起你的注意?”
张二说:“他没有身子!”
“你见到鬼啦?”我惊问。
张二说:“我肯定见到的不是鬼,他会看我,会眨眼睛,而且脖子以下还有喉、肚、肠子连着!”
我吃了一惊,说:“你说这样的人他还能活着?”
张二说:“是的,他还活着,还会飞走!”
真是想不通了,世间怎么还有这样的一个东西?难道这真是活见鬼,我不敢想下去了,这种事,或许胡旱会比较清楚,但是,现在胡旱已经休息了,所以我想明天再与他说,我对张二说:“好了,你今天立了大功,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第七十五章 留下来
我郁闷地走在回帐的路上,这时,晶晶却在我的帐前等我,我忙问:“晶晶,你还没回去吗?”
晶晶说:“我已把粮食运回去了,有点事情找你。”
我问:“什么事啊?”
晶晶说:“你今天说要留下来种田是不是啊?”
我说:“这也是一个无奈的想法,现在还想不到什么办法回去,所以随便说说,你当真了?”
晶晶说:“不是的,我现在开始有点担心了。”
我问:“你担心什么?是不是担心回不去了?”晶晶说:“不是的,你在这里,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我一听,竟然不知说什么好,晶晶继续说:“我担心的是现在这里卫生条件十分恶劣,担心会有疫情流行!”
是啊,现在这里缺医少药的,而且是大战过后,好多人的尸体得不到及时的处理,会滋生细菌,很容易感染人的。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如果在这里产生了瘟疫,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问晶晶,说:“你有什么办法吗?”
“现在这种环境,也没办法了,这些兵们到处大小便,要建厕所,凡是住人的地方要用烟熏,死了的人快一点掩埋,腐烂的动物尸体最好能烧掉,还有,我想去采些中药煮水让将士们喝及洗澡,他们一年到头都不洗澡,很容易得病的!”
我说:“你说得对,明天我就安排建厕所!”
晶晶说:“不行,这种事最好越快越好。”
“那好吧,我现在就召集士兵集合,安排工作!本想不去打挠胡旱,但是这事必须要尊重他,否则他会认为我是在擅作主张的。”
晶说:“那快去。”
我走到胡旱的帐前,只见他的帐里还点着灯,他想必睡不着,于是我走了进去:“胡大哥,你还没睡啊?”
胡旱见是我说:“老弟,我正想找你呢!”
“胡大哥,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周弟,这批粮食我算了一下,也只能吃上两三个月,如果他们长期在围着我们,总有一天会吃完,这里面不是有种子吗?我想让将士们开恳土地自己种粮!到那时,我们就不用求人了!”
“胡大哥,我非常支持你的想法,这个想法很好,自给自足,营造一个桃花源!”
胡旱高兴地说:“兄弟,现在军中已经没几个肯动脑的人了,我的行动现在又不太方便,这事情就要辛苦一下你了。”
我说:“这事我一定要做好,但是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一说,刚才晶晶姑娘根我说,这里恐怕会发生瘟疫!”
胡旱说:“是啊,大战后往往会有大疫,但是现在有什么办法?”
我说:“晶晶已经有办法了,这个事情我想现在就去安排一下!”
胡旱高兴地说:“我早就说了嘛,晶晶真是个好姑娘,你去干吧!”
看看此时已是晚上八时左右,要是在我自己的那个时代,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但是此时,很多人已经睡着了,我去叫来了张二,鸡公白、王二虎、还有胡村的胡二,胡老爹开了个会,安排明天的工作。
我甜甜地睡了一觉,好久没有睡过这么甜了,梦中,我竟梦见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在朝我笑!
第二天,鸡公白负责造厕所,他做这种事情很有天才,带着人砍来了树,在靠近湖边的地方搭了几十个木棚,还在湖边搭了一个很高的木棚,那正好在水中,人在上大便能看到湖里的鱼在抢吃那粪便,佳佳兴奋极了,这么些天,她终于可以大胆地到厕所一次了。只见她高兴得象只小燕子一样到处检查那厕所,还用一些树皮堵住那些缝。
张二从山上割来草,堆在营里用火点着产生烟,那些兵丁让烟熏得眼泪直流,连连问我,都只是我们用来熏敌人,为什么要自己熏自己?
我说,这是熏走你们身上的秽!我知道古人对于秽是十分顾忌的,于是吓他们,如果身上的秽不除,恶运就会交上你,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都是因为身上有秽,而且,尤其是打完伏后,有死人的灵魂会踊跃跟着你,这些烟可以把他们赶走!吓得那些老兵纷纷跑到那烟里自觉地去熏!
素贞也走出来帮忙,我看到她的眼睛有点红,便问,嫂子,张大哥好点了吗?素贞说,没什么问题了,晶晶姑娘的草药很有效,不过现在他说没啥气力,要不他也想出来帮忙呢!
张二则带着人在那鸡公白的后面挖粪坑,因为胡老爹说粪种出来的菜特别好,特别香,他们不能浪费这种资源。
王二虎带着上千人与胡二一起上山,我告诉他们,有个地方叫做大寨,那个地方就是以梯田闻名的,我让他们也开梯田。在半山腰开恳荒地,那些兵丁全部都是农民出身的,他们一点也陌生,能够种上自已的地,他们相当兴奋,没有打仗的日子想必是他们最想过的日子了,半天时间,就开出了一大遍,他们真的铁了心要在这里长其住下去。我想,他们也确实没有办法了,因为他们已经不容于任何一方,即使逃出去也会让人捉来杀掉的,因为明兵的凶狠与变态他们是有认识的。
整个林子里面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村子里的女人也出动了,晶晶带着他们走上山,告诉她们哪些可以东西可以做药,哪些东西有毒,一天下来,她们背回了上百筐的草药!那厨师烧了一锅又一窝的开水,把一些草药放了下去。再把那草药水分给每一个兵丁,让他们用这种药水洗澡,有些兵丁似乎并不想用这么一点儿水洗,他们总觉得跳动进湖里洗澡是最痛快的,于是,那王二虎叫道:“兄弟们,这水太珍贵了,是晶晶姑娘冒着蛇咬蜂钉的危险从山里拿回来的,大家一定要用好这水,不要辜负了晶晶姑娘的一遍好意,晶晶姑娘的本事大家也是知道,她是天上派来的仙人来救我们的,有了她,我们就活得有希望了!”众兵丁一听到是晶晶如此辛苦弄成的水,哪还敢不认真,纷纷用布小心翼翼地沾起那药水,往自己的身上涂,有几个甚至还偷偷地喝了几口。
鸡公白此时正得意地在湖里撑着他的那只独木舟,因为他趁今天造厕所时做了这么一条小船,那佳佳也坐在船上,一个劲地朝晶晶叫,她今天真是玩足了一天,那个高兴劲,象是来这里旅游似的。
晚上,胡旱让人抬着走了了出来,看到军营的变化,十分高兴,说:“我们终于有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张文进晚上也走了出来,对着我们说:“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建一个村,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去,也不理会外面的世界怎么变了,我们就象桃花源里面的人一样,自给自足,过上几天安定的日子!”
胡旱高叫好,于是想了一下:“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下去,谁也别想再来烦我们了,我们累了,想过几天太平的日子,让那些想称王称霸的人在外面闹个够吧,我们不去理会他们了!周兄弟,帮我集结全体将士!”
那号兵用牛角吹响了集结号,全体汉兵以为要战斗了,迅速地集结在湖边!
胡旱虽然虚弱,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挺大的,他说:“兄弟们,是我把你们带进了这里,这里是穷乡僻壤,人烟稀少,我什么东西都给不了你们,你们怨不怨我啊!”
那些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清头脑,有个楞头青李六问:“侯爷,您说话怎么这么深奥?我们咋好象听不懂?”
胡旱说:“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留下来,在这里生活下去,永远也不去打仗了,你们愿不愿意啊?”
愿意!众将士高叫!鼓起掌来。
“好,那以后不要再叫我侯爷了,如果大家愿意,就叫我胡大哥!”
众将士欢声雷动,有的人说,我也深受感染,带头鼓起掌来。
第七十六章 密使
第七十六章密使
第二天,张斌用工整的正楷书写了“欢乐谷”三个大字,鸡公白则把这三个大字用木板刻了出来,挂在营门口。
王二虎仍是带着人去开荒,胡老爹则带几个人去“发”稻种。
我带着几十人去砍竹子,我要把山里头的瀑布的水引向这些梯田上,晶晶也跟着我去,说顺便采点药,上到山里,我们很快就砍了很多枝石竹,这种竹子十分坚硬,我让那些士兵把竹子的一边削开,把里面的节凿掉成为一枝枝的竹管,教他们如何走到那瀑布把那水引下来,那个楞头青李六十分聪明,手工也十分灵巧,一问才知道,他以前在家是当木匠的,于是我让他做了这个小队的队长,带着那些士兵爬上石山安装这些竹管,我与晶晶则坐下来休息,突然晶晶象发现了什么似的,叫了一声:“阿周,你看那里有一朵花!”
我看了看,只是一朵浅绿色开着微白色的花,只感到是一朵并不怎么起眼的野花,便说:“你喜欢花改天我自己上上帮你采一把。”
晶晶说:“不是啊,这朵花好象是三七的花!”
“三七?这里会有三七?”我笑了笑说:“那东西只产在云南,这里怎么会有三七?”
晶晶也不答我,而是走了过去,一看,高叫:“真的是三七,这回胡大哥有救了!”
我也走了上去,说实话,我并不认识什么是三七,什么是田七,既然晶晶说是,我就把它小心地用刀子挖了出来,是一个象是老姜状的根子,便问:“这就是三七吗?”
晶晶连连点头说:“是的,这的确就是三七,这山里好东西真多,想必还会有更多的在这附近。”
于是她带着我又四周找了一下,果然,又发现了好几枝。我对晶晶说:“既然这东西对疗伤有好处,那我们现在就下山去帮胡大哥与张大哥疗伤!”晶晶连连连点头!我对着已经爬到了山上的李六叫道:“你们先在这里工作,我先回山下办点事!”
那李六叫道:“周大哥请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儿做好!”
我俩兴冲冲地走回山下营里,也不通报,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胡旱,我一揭开布帘,只见胡旱正在与一个陌生人在谈话,原来他这里有客人,我说了一声对不起,正想走出去,但是胡旱说:“周兄弟,为何要出去,来来来,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我对晶晶说:“你先在外面把药制好,等到一下我叫你再进来。”
晶晶点了点头说:“好。”
我进到胡旱帐内,说了一声:“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客人,我莽撞了。”
那胡旱说:“哪里话!自己兄弟,说这就见外了,坐吧。”
只见那人看了看我说:“这位兄弟的口音很特别,不是中原人吧?”
我说:“是的,我不是中原人,我是岭南人!”
那人哦了一声:“原来岭南人是这样的,以前还没见过。”
我也看了看那客人,他并不特别,与一个普通的书生没什么两样。
胡旱说:“这位先生就是我以前的好友,江南名士徐修,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而且足智多谋,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我连忙说:“好啊,先生以后要多多指教。”
那徐修说:“乱世秀才,能有何用,今次来,是投奔昔日故友,蒙顿饭吃。”
我说:“外面围得这里密不透风的,先生是如何进来的?”
徐修叹了一口气说:“朱元璋要赶尽杀绝汉军,带兵围困南昌,那里虽有张定边将军在哪里指挥,但是没有粮草,陈理已经在那里快撑不住了,所以,我只能出逃,望能逃出生天,也只有胡大哥有这个本事能保住我们了。”
“啊!先生原来是从南昌来的啊?想必一路上知道的情况不少,先生能谈谈外面的情况吗?”
徐修说:“张定边将军带着陈友谅的遗体与陈友谅的儿子还有余部,逃回了南昌,但是朱元璋却没有放过他们,亲率大军前去围攻,其他走散的几股部队都让朱元璋的将领给剿灭了,就剩下胡大哥的这一支部队啦!外面的情况很糟糕,汉兵全部被杀,被俘虏的汉兵有的更是让人剥皮烹煮,粮食奇缺,为了供应军粮,各路军阀纷纷狂征暴敛,现在外面已经是饿蜉千里,遍地哀鸿,民不聊生,土人相食……”说到激动处,那徐修竟有点咽哽了。
然而,我却留意到一点,他并没有说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这种时候我不能问人家太多的问题,既然是故友重逢,想必会有很多话要说,我找了个借口说要提出来早出来了。心想:“此人有可疑!”
晶晶已把药制好,并给张斌敷好了伤口,素贞一个劲地说谢谢,搞得晶晶有点不好意思,问:“胡大哥那儿可以换药了吗?”我正想回答,但是见到一个卫兵带着那徐修走了出来,便说:“可以了。”于是带着晶晶再返回胡旱的帐内,这时,胡旱脸上已无笑意,而是很苦恼的样子,我说,胡大哥,晶晶找到了三七,可以为你换药了,胡旱说,谢谢你来看看这东西吧,说完拿着一卷纸交给了我,我打开一看,竟是陈理催促他带着宝藏去购买粮食,并前往南昌支援的一道命令。胡旱说:“贤弟,你看怎么处理吧,这个徐修是陈理派来的使者,我应不应该去?”
我说:“这事,应该问问张斌。”胡旱说:“是的,确实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便让卫兵去把张斌叫来了,那张斌刚敷好了药,好象精神好了很多,他走了进来,高兴地对胡旱说:“我们有救了,晶晶姑娘的药真不错!”
胡旱把手中的那张纸交给了他,说:“你看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斌看了那张纸,半晌才幽幽地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杯水车薪,去就是等到于送死。”
胡旱也说:“是啊,恐怕连这山都都出不了,怎么去?那徐修也叫我不要去,你们说怎么办?”
张斌说:“汉已灭,没有可能再复兴了,如此一来,徒增更多的杀戮,我们已经解甲归田,不再理江湖中事了!所以就不去了!”
胡旱说:“忠义两难全,现陈友谅已死,我对我们的这二千兄弟要尽义,而且我感恩的是徐寿辉,不是陈友谅,这些财富也不是他的,而是他用不人道的手段谋取的,故不能再用这些东西用作战争来荼毒百姓了,所以,我决定我们坚守此地,决不再理会外面的事情了。”
决心已下,我们都支持。胡旱马上修书一封,让我拿去交给徐修,让他回复陈理,想不到徐修看也不看,便说:“我知道内容了,我不走,就留在这里,麻烦你也与侯爷说一声。”
我只好两边走,把徐修的想法告诉了他,胡旱想了想说:“我是一个有始有终人的,不能就这样把事情糊里糊涂的处理,我会安排一个人去送这信。说完叫了一个通迅兵进来,让他去送这封信。
送走了通讯兵,我有点闷闷不乐地走在林子里,我并不想回到营里,我想安静地想一想我以后的去路,回为鸡公白是我的兄弟,他到哪里也能住得习惯,只是这晶晶姑娘与佳佳,她两个是不可能住得惯这种穷乡僻壤的,而且,我能看得出来,她十分思念她的家,多次问我们是不是要留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况且她是为了救我们才跳了下来的,对我们也十分支持,近这些天的表现,我还感受到了我最不敢想的事情,该如何是好?走在林中,很多鸟儿在树上吱吱喳喳的,王信的兵今天没有往里面放箭与抛石头,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情况如何了,于是我又往林子外面走了过去。
胡旱已经安排另一个步将守住这里,此人叫做许晋,满脸的大胡子,是一个老兵,只见他走了过来问:“周兄,今天这么有空来探我们呀?“
我说:“是的,想看看外面现在有什么动静,许晋说,就是有点奇怪,他们今天不向我们放箭了,也不抛石头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看了看外面的明营,只见那些明兵在走来走去,并没平时那么多人在营门前把守了,我想,会们该不会是放假了吧?于是我对许晋说:“你们要小心点,越是这样,就越要小心,我恐怕明兵又生诡计!“那许晋说:“放心,就算他们攻进来了,我也要与他们拼死一搏!”
回到营里,营里很多人正在高兴地叫着,我一看,原来是李六不但把竹管引向了那开恳出土地的山里,还引了一条到了营里,那水在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很多士兵高兴趣在那里洗澡,喝水,那老厨师说:“好了,这回不用到湖里打水煮饭啦!”
第七十七章 邪术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总是想着那今天来的那客人徐修,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张斌是从那水道潜进来的,张二是化装成农民从树林侧面悄悄潜出去的,那么徐修是怎么样进来的呢?对于这么一个包围圈,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单人匹马能走得进来,难道他是明兵的探子?但胡旱分明说此人是他的故友,想必不会有错,但是现在他留了下来,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呢?
鸡公白晚上也睡不着,走了过来对我神神秘秘地说:“这回完了,这回完了。”
我问:“什么事啊?”
他看了看我说:“总之这回真的完了!”
我不高兴地说:“什么完了,还死不了吧?”
他说:“跟死差不多了。”
我问:“到底什么事啊?”
只见鸡公白似乎有点口吃地对我说:“那个佳佳,天天缠着我,我快烦死了!”
这时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她缠住你,你可以赶她走嘛!”
那鸡公白说:“我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啊!我却又不想赶她走,怎么办?”
我笑着说:“好啦,好啦,知道你幸福啦,别在我面前炫耀了,我会妒忌的。”
鸡公白很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回真的是有感觉的,以前那么多人喜欢我,我一个也没有喜欢过!”
我问:“那么你喜欢佳佳不?”
鸡公白说:“我哪知道喜不喜欢啊?只是觉得她也不讨厌。”
“那你就对人家好一点吧,是了,现在我们还处于十分危险的时期,别闹出乱子来!”
其实鸡公白我是最了解的了,他口里十分厉害,真到要遇上玩真的时,却是十分的胆小!而且,还没有真正地谈过一次恋爱,这回,也算有一个人治他一下了。
一夜都在胡思乱想中过了,第二天,晶晶姑娘来了,笑着说:“噢,你还没睡醒呀?太阳出来好高了。”
我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地说:“是的,近来晚上睡不好,想的事情比较多。”
她问:“都想些什么呀?听鸡公白说你想钱想疯了,想女人想疯了是吧?”说完在吃吃地笑,我说:“是啊!谁不想钱?”
“那女人呢?你想不想?”晶晶问。
我笑了:“你说呢?”
晶晶说:“我哪知道你想不想?”
我说:“好啦,我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我只着我该想的女人,行了吧?”
“哟,这么神秘呀?哪个是你该想的女人?”晶晶又问。
我说:“这个嘛,就不能告诉你了,这是秘密,说出来我的粉丝会自杀的。”说完我哈哈大笑地走出帐外,往那李六搭的竹管弄了些水洗洗脸,漱了下口,便又到处看那些兵在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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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在山里又住了十几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心想,这山里比外里要凉一些,士兵们还没有过冬的棉衣,难道,还要再一次从山外弄进来吗?正巧遇上了张斌,便对张斌说:“张大哥,你冷吗?”张斌说:“是的,今天的天气冷。”
我其实一直想与张斌聊天,只是这些天事情特别多,所以才没有时间找张斌谈谈,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他的那对象耳瓶到底现在怎么了,但是张斌好象并不多话说,对我也并不象胡旱那样推心置腹,他是一个内向而深沉的人,同时,也有着商人的那种精明,于是我便说:“张大哥,你的伤好些了吗?”张斌说:“好多了。”我说:“这兵荒马乱的日子,经商不容易啊!”
张斌看了看我,笑着说:“周兄可能不是商界中人,你这话看起来好象是真的,但是真正的商人最挣钱的时候就是这种时候。”我吃了一吃,问:“为什么?”他笑了笑说:“好吧,我说说也无妨,这战争年代,什么东西都缺乏对不对?”我说是的,他说:“既然缺乏,那么东西就一定会升价,如果这个时候手上有这些物资,就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想了想,说:“也对,不过,这里头有很多风险啊!”张斌说:“没听说过宝贵险中求吗?只有敢冒险的人才是真正的商人,不敢冒险的成不了大商人。”
这话让我深感佩服,看来张斌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了,便问:“张大哥,你主要做些什么生意?”张斌说:“我什么生意都做,只要是有钱赚的我都会做,兵器、粮食、陶瓷、茶叶、丝绸、马匹甚到耕牛,都做,怎么,周兄弟想以后去做生意?”
我说:“是的,到太平的时候我也想做点生意。”
张斌连声说好,说:“这人呀,虽然看不起商人,但是商人有钱,能过上好日子,最终也会赢得人的尊重,只要不做那种为富不仁的人,都会得到别人的尊敬。”
“那么张大哥想必有很多产业了。”
张斌说:“多少有点吧,家里产业很多,有田有地有酒坊有染坊有铁坊,唉!不是元兵来抢就是强盗来抢,不是强盗来抢就是这些草头王来巧取豪夺,生产出来的东西及经商赚的钱绝大多数让人给抢了,你说得对,兵荒马乱的日子真不好过。”
这时,我看到了那个胡旱的客人徐修从帐内走了出来,拿着一桶东西往湖里一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回来的时候见到我们走了过来,他朝我们笑了笑点了一下头,转身回他的帐蓬里去了。
我对张斌说:“是了,张大哥,这山里越来越冷,你看看这棉衣能弄来吗?”张斌说:“在外面我肯定没问题,但是,怎么能运得进来啊!”我说:“是要想想办法了。”
胡旱拄着一把拐杖,也从房里起了出来,他气色看来很好,这些天,晶晶天天给他换药,素贞天天给她熬药,待候得非常周到,他看到我们,问:“你们谈得真好,是啊,这天气冷了,张兄,我不能不又要开口求你啦!”
张斌正想回答,突然,有个兵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说:“出怪事了,出怪事了!”
我忙问:“什么怪事?”那士兵说:“李小丁死了!”
“啊?他被人杀了?”胡旱问。
那士兵说:“好象不是让人杀的,你们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急忙跟他着他走向一个帐蓬里,只见一个人睡在床上,那口张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牙齿几乎全部脱落,而且,并没有出多少血,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那头部呈三百六十度扭了过来,脖子骨早已经断了,好象有人扭过似的,他的脚至大脚的一截全是白骨,那肉好象让什么东西咬过似的只留下星星点点的,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士兵的肚子爆了,露出了那胀鼓鼓的胃!只见张斌说:“看来,他中了人的邪术!”
“邪术?”
“是的,这种东西我在爪哇的时候看过,就是这样的!”张斌回答。
我想起以前也看过一些有关这方面的记录,南亚那边有很多降头术,但是好象降头并不是把人的头部给扭断啊?好象是施了降头术的人会疯疯颠颠的,并没有这么恐怖啊~!
张斌说:“应该是这样的了,就是很厉害的法师用这种法术把一个人控制起来,在那法师的驱动下到处找东西吃,非常恐怖!”
胡旱说:“真是见所未见,如此厉害的妖术,用这种术的人必定有强大的欲望才会实施这种法术的,而且,对于一个术士来说,不论他是哪里的人,施法越大他自身的伤害也就越大,他对人施了这样的一种法术,想必他自己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我想起胡旱在每次施法时都会吐血,而且自己的精神会一下子变得十分诅丧,想必就是这样一个原因,万事万物都有对冲力的。
我问张斌:“你说它受控制后会到处找东西吃,现在他的肚子爆了是不是吃东西太多所致?”张斌看了看那人说:“一定是!”
胡旱说:“看看他吃进了什么吧,我觉得好象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用手摁了一下那士兵的胃,一划,那胃即流出了黑色的污血,铛啷啷一声,几件金灿灿的东西掉了下来,正是黄金!那士兵用木条把那些珠宝与黄金翻了出来,足有十几斤!
“现在怎么办?”我问胡旱,胡旱说:“马上去把这个士兵掩埋了,这个消息不得在兵营里传,不能引起士兵们的恐慌!对别就说他不小心让蛇咬了。”那士兵应了一声,用一张席子把那人一卷,抬了出去。
胡旱则俯在我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看来,有人已经对汉王宝藏下手了。”
第七十八章 暗战(一)
晚上,我叫醒了鸡公白,对他说:“我们现在要去干一件事!”
鸡公白看着我神秘的样子,马上来了兴趣,说:“什么事,是不是现在要去捉野猪?”我说:“可以捉。”
他高兴地说:“好,好,我好久没吃过猪肉了,嘴里真是淡出个鸟来了!”
胡旱显然在兵营里布置了人手,加强的警戒,我带着鸡公白,一直往山里走,鸡公白在数着还有几粒子弹,还一直在后悔,说还是买得太少了,下次一定要买上几十包放着慢慢玩。
我带着鸡公白走出军营,直往胡家村的村后走去,翻过了那后山,就是那个藏宝洞的洞口所在的那个山了,我在那洞口对面的树林里找了个地方隐蔽了起来,鸡公白问:“为什么来这里,这里野猪多吗?”
我说:“野猪一般是夜里才出来觅食的,所以在这里会比较容易捉到。”
那鸡公白一向相信我,于是他信心十足地拿起他的那把枪,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但是时间过了一小时多了,这四周还是十分宁静,一点也没有看到动物要走来的征兆。鸡公白有点不耐烦了:“你说这里怎么会这么静?不是说夜里野猪会出来吗?怎么见不到?”
我说:“你要有点耐心才行,这优秀的猎人都是用用耐心练出来的,要是真的那么多野猪,这里的人还会那么穷吗?”
鸡公白说:“这也倒是,要是野猪很多,他们天天有猪肉吃,也不会个个象皮包骨的样子了。”
这时,真的有一只不知是什么野兽走了出来,鸡公白举起了枪瞄准,但是我阻止了他,鸡公白忙问为什么?我说:“你这是贪小失大,浪费子弹。”
鸡公白连说:“有理,这只老鼠一斤重都没有,还做不了一个鼠肉煲呢!”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动静,这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鸡公白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想必那些野兽不会经过这里。”
我心想,换个地方也好,于是,带看鸡公白又走到那洞口的那边山上,还是能看清楚地看到那洞口,这边的树木少一些,但是灌木丛特别多,我们找了一个比较空的地方坐了下来,而鸡公白则坐不住,四周走动着找猎物。
这时,山里的天气相当寒冷,鸡公白连打几个喷嚏,我也有点受不住,于是对鸡公白说:“算了,今晚算是没什么猎物了,我们回去吧”
鸡公白连声说好,说:“这猪肉也不是没吃过,这么多天都没有吃,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时间了,走吧。”
我再一次看了看那洞口,仍是没有什么异常,心想,是不是我自己多疑了?
走回来的路上,鸡公白一直在说:“佳佳近来好象很想家的样子,你得想想办法,看看有无法子回去。”
我说:“我是在想办法,我们是从那湖里的遂道钻出来的,想必那里也可以回去。”
鸡公白摇了摇头,说:“那湖底根本就没有隧道,我这些天天在哪里找这条我们来时的隧道,但是什么也没找到,我还穿上潜水装备下去找过,也没找到。”
我心想,这肯定是找不到的了,我们来的那条隧道肯定不是一条有形的隧道,而是一条穿越时空的隧道,必须是在十分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于是对鸡公白说:“你放心吧,我已经对胡旱大哥说过了,他正在为我们想办法,你知道他会法术,想必一定会有办法。“
鸡公白突然对我说:“哥们,你不用整天拍我的肩膀嘛,拍得我的肩开始有点痛。“
我说:“搞什么鬼?我今天哪有拍过你的肩膀?“
鸡公白说:“咦?今晚你一直在拍着我,还说没有?“
我说:“见鬼了,偏今晚没有拍过你!“
鸡公白好象吓了一跳,四周看了看说:“什么,你没有拍过我?“我说:”是的,今晚的确还没有拍过你!”
他说:“这就奇怪了,怎么今晚从来时到现在都时不时有个人拍我的肩?”
这时,我意识到,这里肯定有古怪,于是马上站定了说:“马上注意,有人开始行动了!”
鸡公白提起那散弹枪,警惕地朝四周张望,正在这时,我看了看鸡公白的肩,竟然那儿有一大块的血渍,忙问:“你出血了?”鸡公白说:“没有啊!”
我指着他的肩说:“你自己看看,这里怎么会有一块血?”鸡公白用手摸了一下:“哎呀,是真的有血!”马上脱开那衣服下看那肩,竟然那儿已经红肿并且烂了一大块,鸡公白一边看一边说:“奇怪!怎么不会觉得痛?”
我说:“看来,有人要对我们下降头了。”
“降头?”鸡公白打了个寒战,我说:“快点拿出火药,对伤口做一点消毒再说!”
鸡公白这时,已经十分愤怒,一边骂,一边拆那子弹,我把那些火药撒在那的那片伤口上,点了一枝火柴,滋一阵烟冒出,鸡公白的眉头皱了几下,这回,他恢复了知觉。就在这个时候,一件物体呼的一声,从我们的面前绕了过去,我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内了,我对鸡公白说:“看来,今晚少不了一场战斗!”
我抽出了一把伞兵刀,握在手里,拉着鸡公白说:“我们现在要先离开此地!”
鸡公白点点头,我们加快了脚步往回走,但是这时,一件物件飞快地飞到了我们的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定睛一看,差点吓得我吐了出来,那是一个人头,诡异地笑着看我们!他,正是今天那个发现同伴尸体的士兵!鸡公白举起枪来就是一枪!那人头忽一沉,避过了那子弹,张开那口,向鸡公白扑了过来!
我提起那把伞兵刀,疾风一般挥了过去,正插中那人头的眼睛,一股污液洒得我满手都是,只见那人头一抽,抽出那了刀锋,并把口张得大大的向我扑了过来,鸡公白抽空对那人头就是一枪,这回打中了,那散弹枪在短距离内杀力相当厉害,扑的一声,那人掉下了地来!在地上挣扎着,十分恐怖!
这时,枪声惊动了守在悬崖那边的守军,十几人举着火把向这边走了过来,为了不必要的误会,我对鸡公白说:“我们先回去,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鸡公白点了点头说:“千万别告诉佳佳,怕会把她吓死。”
第七十九章 暗战(二)
第二天,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胡旱,胡旱说:“看来的确有人在搞鬼,但是,这里除了张斌到过爪哇外,还有谁到过呢?会不会有爪哇的高手直接来了这里?”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胡旱,我说:“你认为那个徐修会不会是这种人?”胡旱说:“应该不会,他早就是我的朋友,他没有这种本事!”
我说:“现在军中已经有了这种人在捣乱,必定会扰乱军心,一定要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
是的:“这事要尽快解决,你去办这件事情吧!”
出了胡旱的帐篷,我找来了鸡公白、晶晶、与佳佳,对他们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在太阳下山前回到胡老爹的家,你们的房子门与窗一定要关好,因为现在这里开始有人在搞破坏,我们怀疑这里有明军在奸细!”佳佳吓得一把抓紧了晶晶的手臂,晶晶对她说:“不要怕,不要怕,有黑白双煞在这里,我们就不用怕。”
我对她们说:“你们不要把这个消息说出去,我们现在正在秘密侦察此人到底是谁,如果你们一旦把这事给说出去了,事情就弄砸了!”
白天,我自己一个人到了镇夺在那边峭壁的那队汉兵处,对百夫长李允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到了晚上,我对鸡公白说:“今晚要把事情搞清楚了,如果不把这个事情搞清楚,我们也会很危险,所以,你今晚要准备充分一点,象上次我们进入绝命谷时那样。”
接着我又找来了李六与许晋,对他们两人说:“今晚你们的任务就是若无其事地在营里巡查,尤其是那个徐修的帐里,你们要悄悄地去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动静,记住,千万别让人知道。”
随后,我带着一把长矛与鸡公白进了后山,仍是昨晚的那个地方躲藏了起来。
这一切,都与昨晚的情况相似,只不过,今晚我们并没有移地方,而是一直紧张地看着那个洞口,鸡公白并不知道我只是在看洞口,他则是东张西望,常常有一两只老鸟与夜鸟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怪事终于出现了,只见鸡公白左手一刀往右边肩膀后面插了过去,一个怪声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鸡公白说:“又有人在拍我的肩!”
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声音怎么会从远处传来呢?我马上向那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时,一条人影从我们的面前嗖的一声飞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鸡公白想追上去,但是已经迟了,那人在树林里拐了两下,就不见了!
然而,我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向着那方向走了过去,走到这树林的边缘,竟是那条瀑布的上端,人影都没有!
这时,我心想,我们会不会是中计了?我对鸡公白说:“可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快一点回去。”
回到刚才的那个地方,仍是老样子,一点也没什么特别,那洞口仍是很多杂草覆盖着,还露出了封在那洞口的石头,并没有人动过,我们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外面,猛一回头:“一张人脸竟对我十分近!”我吓得往后一缩,一下子看清了,竟是一个人头。鸡公白也反应过来了,他对那人头开了一枪,我手中的那把长矛马上剌了过去,但是,那人都灵活地避过,同时居然做出一个冷笑,笑得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鸡公白也不理,而是连续开了几枪,那人头都是如此左摇右晃的闪开了,只有少数子弹击中那人的肠胃,发出金属似的撞击声,鸡公白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怒叫一声把那散弹枪往那人头猛击,我的长矛也朝那人头猛剌,瞎忙乱了一阵子,那人依然一点也没有受损,最遭糕的是,他竟一口咬断了我那抒长矛的木杆!嘴里含着那枪头,向我直插了过来!
鸡公白也抽出了那把伞兵刀,狠狠地朝那人头剌了过去,但是,那人的那种灵活,与昨晚的那个大不相同,他一下就闪过了,那枪头仍在向着我剌了过来,我连连后退,拿着那枪杆劈了过去,却让它又闪过了,眼看那枪头就要剌到我了,鸡公白怪叫一声,从侧面一刀剌了过来,把那枪头给打偏了!
这时,早已埋伏在洞口的李允带着几个人冲了过来,手提弯刀把我们救了下来,几个汉兵,提着那砍刀一个劲地往那人劈过去,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人头好象生气了似的,咬着那枪头左剌右剌,这几个汉兵哪曾见过这么恐怖的事儿,早已吓得招架无力,有一个还让那枪头整中了手,铛啷一声,他手上的那把刀掉了下来!
李允忙冲了上来推开那士兵,自已提着弯刀挥舞得十分快,但那人头往后一退,呼的一声,把那枪头喷了出来,象一枝箭一样直插李允的喉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股力量,把那枪头打偏了,枪头插到了地下!一个人影一晃,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拂尘,拿出一块符头,用口一吹,那符正中那人头的额上,那人马上掉下地来!,只见那人马上冲了上去,往那人头的头顶用拂尘一扫,一道裂痕出现在那人头上,稍停了一下,那人头一分为二,开成了两半!
这时我才看清,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太清上人!怎么,他还没走?
正好这时,刚才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声怪叫,象是受伤的样子,那太清上人的身形一晃,直往那树林飞了过去,速度之快,无法看清他是怎么走的。
我对李允与鸡公白说:“我们不能去追,我们就留在这里看看什么情况。”
果然,不一会儿,那太清上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走了回来,说:“让他跑了!”
我忙对太清上人说:“多谢您及时出手相救,请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太清上人说:“是的,我又回来了?”我问:“你是如何进来的?”
他说:“难道还有什么地方能阻得住我吗?”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对,的确,以他的身手,是不会有人能阻得住他的。我说:“那你回来什么?”太清上人说:“我是回来看看我的师弟!不想一进来就遇上了这种事情。”
我说:“你认为这是什么道术?”
太清上人说:“这是夷人的邪术,与我道大相径廷,必须找到此人!其以这种邪术,把人头拔了出来,为他自己服务。”
鸡公白傻傻地问了一句:“他是怎样为他服务的?”
太清上人说:“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只见他把那指尘往那人的肠胃一挥,藏在那肠胃里的东西散了出来,一个士兵起一个东西:“咦,好沉手,象是金子。”那太清上人说,你把那污物擦干看看是什么?那士兵真的用衣袖擦了一下那东西,果然,正是一锭黄金,鸡公手用手中的刀子把那些东西一件件地剔了出来,竟足有五锭黄金,十颗大珠,一条长长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太清上人把手中的那个包袱扔到地下说:“你们再看看这里面的是一些什么东西?”
鸡公白胆大,他解开了那包袱,只见里面一些蛆虫正在扭动着身子,里面还有人的头发,一包针!太清上人说:“这正是下邪术的人所用的工具!如果破了他的邪术,想必他自己也受伤不少!“
第八十章 暗战(三)
我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摆在胡旱的面前,并把今晚的情况与胡旱说了一下,胡旱对太清上人说:“师兄辛苦了,周兄弟,你先带人出去休息吧,我要与我师兄促膝长谈了,我们好多看不见啦!”
太清上人说:“不知道兄弟已经让人砍掉了一条腿,师兄我真的十分惭愧。”
胡旱说:“不要紧的,我们军中有很好的医生,我的性命保住了,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安排鸡公白与李允先回去。我则悄悄地找到了许晋与李六,问他今晚这里的事情怎么了,想不到他们都说,没有什么动静,那徐修晚上没有做什么,而是很早就睡了。
怎么可能?我想着,这人难道是从外面进来施法的?想来想去,我唯有做出下面的解释,他在太清上人那么快的身法追赶仍能逃脱,说明他的轻功不在太清上人之下!而有这样一种功夫的,这军中除了胡旱自己外,没有第二人。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一直在胡思乱想,到底是谁有这么厉害的邪术?张斌说有点像爪哇的一种邪术,但是他们也是听说过的,并没有见过,太清上人说是夷人的邪术,而且他有办法破这种邪术,想必他一定懂得这种东西,看来明天要找他谈谈,他这个人的口才十分了得,身法与轻功在胡旱之上,如果有他的帮助,这山里想必会安宁很多。
第二天,我睡到了中午,要不是一个卫兵叫我吃午饭,我仍想睡下去,因为太累了,而且受惊吓太多,我夜里作了很多恶梦。
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太清上人,他正在湖边看风景,见我走了过来,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不知怎么开口说话,倒是他自己先开口了:“看这里四季分明,湖水却一点也没有变化,其永恒与不变,则是应世间的万变!”
我说:“上人说的话就是深奥,这湖水的确相当清彻,而且这湖里的鱼也很肥美。”
太清上人说:“知道古代的文人为什么要隐居吗?”
我说:“那是他们想引起当官的或者是帝王的注意,好请他出山谋富贵。”
太清上人笑道:“小兄弟的想法真特别,我看未必是这样。”
我问:“哪你看他们为什么要隐居山林?”
太清上人说:“你看这湖水,你不喜欢吗?”我说:“是的,我很喜欢,但这不能当饭吃啊!”
太清上人说:“对于物的要求太高了的人会迷失本性,人就象这一湖清水一样,如果没有外来的事物侵扰,它会一直清彻下去,而且这种清彻十分自在,但是,有了人的侵扰,它就会越来越脏,甚至成为一潭死水。”
我想快点把话引到昨晚见到的那种怪现象,便说:“你说得有理,就象人的贪念太盛的时候,就会不择手段进行巧取豪夺,就象昨晚我们见到的那种邪术一样,为了得到财宝,竟然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那个人可能真的迷失了本性。”
太清上人说:“你说对了,没有对自己的认识,就不能返朴归真,使用邪术得财,财必不长久,而且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我问太清上人:“昨晚你见到的那人是怎么样的?”
太清上人说:“在我赶过去时,他只留下一个背影,他顺那瀑布跳了下去,就见不到人了。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那人头会有哪么多的珍宝?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东西会飞,而我从来没有见过会飞的人。”
太清上人说:“任何没有翼的东西都不会飞,人也是不会飞的,而是那东西受控于那人让人觉得他在飞罢了?”
我问:“那人是怎么控制那人头的?”
太清上人想了想说:“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但是在我们的道术中则有一种法术叫做“御剑”!想必也他控制那人头也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我说我只在某些神怪书中看过御剑的传说,真的有这么一门功夫吗?
太清上人说:“有的,我的师傅就会!”我问:“怎么御?”
太清上人说:“那是一门十分独特的内功,对练功的人要求很高,只有纯阳与纯阴之身才能炼得了,当炼成了这门功夫时,那就是以气御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按你这么说:“那人头是那会这种邪术的人在人控制它,那人想干什么,那人头就干什么,是不是这样啊?”
太清上人说:“应该是的!”
我问:“哪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一个人控制住为他干事情呢?反而要把一个人头拿出来干这种事情呢?”
太清上人说:“这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整个人不好控制。”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于是问:“哪会这种功的人是怎么样把人头给拔出来?”太清上人说:“从包袱里的东西看来,就是他必须要先取得那人的头发,再用蛊术把那人控制住,让那人为他服务,为他寻金!”
我对太清上人说:“你会算,你算一算此人现在哪里行不行?”
太清上人说:“天机不宜泄露,一量泄露,我也必受其害,人是我知道他在哪里,但是,现在却难寻其踪!”
“此话何解?为什么说知道他在哪里,却又难寻其踪?”
太清上人说:“人是活的,会不断地转变位置,请问怎样才可以不断地算出他的位置?如有此术,我也想学一学。”
我无语,只是说:“上人,我们现在只能靠你了,你要想个办法把此人找出,否则我们都会活在恐惧中。”
那太清上人说:“万物有数,静观其变吧!”
我心想,对你我也得留多一个心眼,你曾经让王信请去阻挡我们运粮的。
心里很郁闷,不知找谁谈谈比较好,这时,我特别想见到晶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于是我向那胡家村走去,路上遇见了鸡公白,只见他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我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失恋了?”
鸡公白说:“还没开始呢,谁知道她今天会不开心?”
我说:“这女人嘛,哄一下不就行啦!”鸡公白说:“怎么哄,她说她想家,想回去,说在这里饿死了,在那里发脾气,我有什么办法?”
我问:“那晶晶呢?晶晶情绪怎么样?”鸡公白说:“我不见晶晶在哪里。”我说:“走,我们再去看看是什么回事!”
鸡公白与我一起来到了胡家村,胡老爹正在那里与佳佳聊天,见我们来了,便说:“周兄弟来得好,佳佳说要回家,你们想想办法怎么带她回去吧!小女孩,出门久了是会想家的。”
佳佳一看到我,便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在这里我住得十分不习惯!又没有冲凉房,又没热水器,电视也没有,我要回去!”那种刁蛮劲向我使了出来!
可惜,我不是鸡公白,对她没感情,于是我说:“回去?怎么回去?这里是你带我们来的,不是我们带你来的,现在却叫我们带你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我才没那个时间与你回!”
我无情地对佳佳说道,说实话,我今天心情遭糕得很,但即使是平时,我也会这样说的,因为如果不把一个撒野的女人弄平静,什么事情也干不好,这是我的经验,而且,对付的是佳佳这种刁蛮女。
那佳佳让我说得哭了起来,鸡公白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说:“你再耐心点,一定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这时,晶晶出现在门口,脸色很难看,我问:“晶晶,你怎么啦?”
晶晶说:“我好象有点感冒!”
我说:“这天气好象变凉了,你要穿多点衣服。”
晶晶勉强笑了一下,说:“是的,我会想办法的。”说完,她拉着佳佳的手说:“佳佳不要担心,我们迟早能回去。”
晶晶今天怎么了?好象不太理会我似的,往日她似乎很在乎我的样子啊?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是什么回事,只见她与佳佳走进了那屋子里,关上了门。
我与鸡公白走了出来,这时,我与鸡公白的表情一样,垂头丧气,但是,很快,我们没有心情去想女人了,因为我们见到一个人跳下了那湖里!
第八十一章 暗战(四)
“有人投湖啦!”几个个士兵慌乱地叫了起来,另外几个懂水性的士兵跳下了水,向那个在水中的那个投湖的士兵游了过去,一会儿,那个投湖的士兵被捞了上来,
我与鸡公白忙走了过去问:“这是什么原因?”
一个士兵对我说:“今天我看他就是很不正常的样子,整天不作声,而且一直在向营外走,走了几步却又走了回来,好象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的那个样子!”
我看了看那士兵,一把把他提起,倒转了过来,用背背着他在跳,这时,那个士兵吐出了一肚子的水,那水中竟有很多污物,逐渐清醒了过来,一见我,便说:“周大哥,快一点救我。”
我一看,此人正是昨晚李允的手下兵士,于是,我把他带到了我的帐里,生起了一盆火,让他烤干他的衣服,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那士兵说:“我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总是觉得有一只手拉着我向外面走,我心里很清楚我是不想向外走的,但是一股力量就是要我向那山边走去,而且还有一个声音在我耳里头响起来,说去啊,去啊,哪里的东西很好吃,去啊,去啊,那里有金银财宝。然而我很清醒,我就是不要去,但是我却说不出话来,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我想我应该是中了别人的邪术了,要是让我去拿财宝是我一定不会去的,因为我是一个护宝兵,除非我死了,所以,我拼着最后的力量冲向那湖,想一死了之了,周大哥,你是个能人,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家中还有老母亲啊!”
我对他说:“你不要担心,你的意识非常坚强,只有意志非常坚强的人才不会让那人能手,你也不要再怕他,现你想一想,你在什么地方让人剪过头发或者自己剪过头发?”
他摸了摸的自己的头说:“没有啊!我的头发已经一年多没前过啦!”
我说:“你现在把头发打开来让我看看!”只见他把自己的头上的那个髻打开来了,我一看,确实没有被剪过的样子,于是我再问他:“近来你有没有接触过陌生人?”
他说:“没有啊?我只是昨晚与那个恐怖的人头过了几招,让他的身子碰了我一下,是了,我见到了他身上的那些蛆虫!”
看来,这种蛊术是传染性的,如果触碰过那种东西,这个人的信息就会传递到那个施法者的身上,也就是说,我们参与昨晚战斗的人都会有让人施法的危险。
果然不出所料,外面一阵骚乱,又有人在叫我:“周大哥快点出来看!”
我赶紧走了出去,看到昨晚另一个士兵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几个人在拉着他,却怎么也拉不住,那股力量,好象有人拖着他要走的样子,我走近一看,他的眼睛似乎还会传达他的感情一样拼命地向我瞪着,我知道,哪是他在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
我抽出一把伞兵刀,往他的身边一阵乱劈!因为我记得鸡公白那晚用刀往自己的身后剌时后面发出了惨叫声,想必这刀对那施法的人会有作用,但是,我错了,几乎没有效果,他仍是要往外面走。
这时,太清上人走了出来,他仍是那个动作,用口一吹,把一张符粘在了那士兵的头上,正想举起那拂尘扫下去,我叫了一声:“且慢!”
太清上人看了看我,说:“如果这个时候不把他杀掉,他很快就会让人彻底控制,到那时,想干掉他就不容易了!”
我说:“此人仍未完全让别人控制,而且,他并不是让人控制,而是中了蛊毒!”我马上安排十几人,让人通知李允,快一点把昨天的那几个人找来,另外让人去告诉胡旱,再就是让人快一点去叫晶晶来,看看能否和他洗一下胃。
不多时,胡旱来了,他拄着一个拐杖,来到那士兵面前,那士兵让太清上人的符给制住了,动弹不得,胡旱看了看那士兵的脸,再翻开他的手小心的检查了一遍,但是,好象并没有什么发现,胡旱与太清上人所学的法术都解决不了这种事情,他叹了一口气说:“这种奇特的用毒方法果真的十分狠毒,师兄,你看怎么处理?”
那太清上人也说:“没有办法了,为了大家的安宁,我们只好牺牲他一个人。”
这时,晶晶也来了,她一个劲地咳,我知道,她正在感冒,于是叫一个士兵在一旁生起一堆火,想让她感到暖和一点,晶晶看了看那人,问:“他有什么问题啊?”
这时,那个投湖的士兵站了出来说:“他中了蛊毒!”
晶晶说:“看来要给他洗一洗胃。”她让我们准备一盆水,放倒那士兵,让人往那士兵的口里灌水,她自己则拿出一瓶药水往那士兵的身上擦,不多一会儿,只见那士兵翻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吐,吐出了一大堆的污物,奇臭无比,才逐渐清醒过来,那样子十分虚弱,说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胡旱问他:“你到底干过些什么事啊?”那士兵说:“没有啊,只是昨晚碰了一下那人头,今天早上肚子就很不舒服,所以我就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想不到刚才却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自己走了出来,我知道自己在走,但我并不想走,想回去,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好象全身都不听使唤似的,总之难受极了。”
晶晶说:“他是中了毒,要防止这种中毒,就必须切断传染源。”
我说:“我也想,查是现在边那人是什么样子我们也不知道。”
晶晶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这个事情有点复杂,等一下再告诉你,现在看看李允带来的那几个战士,看看他们有没有受感染!”正好这时,李允带着那几个人走来了,我一看,并没什么特别,于是问他们:“你们昨晚有没有碰过那件东西?”李允说:“我没有。”那几个士兵也说没有,这一下,我才放心了一点,要是他们都碰到了那么这一群人都会有问题。
第八十二章 起疑
午饭时间到了,今天那老厨做了咸菜与豆腐,今天看了那两个士兵吐出来的那一大堆东西,我恶心得很,不想吃,只在营里转悠着,晶晶自己回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一阵惆怅!在这少医缺药的地方,她会不会……
“不好了,有人出事啦!”一声狂叫,把我从想象中惊醒!
这时,一阵阵的惨叫声传了过来,几十个士兵扔下了手中的饭碗,抱着肚子在地下打滚,那样子,显得十分痛苦,有两个还用手爬到我的面前,胀黑着脸,在死死地看着我,很明显,他们是想让我去救他们,但是,这一下子,我也手足无措,不几下,他们都扭曲着死了,我高叫:“大家快一点把吃下去的饭吐出来!还没吃的不准再吃!”
鸡公白一听,马上扔下饭碗,用手指伸进自己的喉咙,哗哗地吐了起来,很多人也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掏自己的喉咙,也哗哗的吐,整个军营乱成一团,我大声叫道:“没吃过饭的站到这边来!”古代的士兵真的很有纪律性,一下子集中在我面前的足有三四百人,我叫两个通讯兵,马上去通知在林子外头与在山后峭壁驻守的士兵今天不准吃那饭,又命令把那几个厨子看了起来。鸡公白满头大汗,他对我说他的肚子很痛,我对他们说:“还没死的现在先喝水,再想办法把那水吐出来!”
鸡公白连忙走到那竹筒前拼命地吞水,其它的士兵则走到那湖,直接喝那湖水,随后,又是哗啦啦的一遍吐水声,听着这种声音我甚觉恶心,肚里虽然没有吃东西,也翻滚了起来,
这时,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胡旱匆忙走了出来,看到这个情形,翻了一下一个士兵的尸体眼睛,说:“他们已经中毒,是中了砒霜!到底是谁,下这么重手?”
我说:“现在这里来了太清上人,徐修,这两个人最可疑!”
胡旱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到那厨房,查看那些食物,然后说:“有人在食物中下毒了!”我大骇,问:“谁?”
胡旱对那几个厨子进行盘问,厨子都说,厨房里什么人也没来过,胡旱说:“那么,这是我们自己人下的毒?”那几个厨子吓得面无人色,连声说:“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们就象平时那样做饭的。”
我对胡旱说:“胡大哥,我们现在要稳定军心,一定要让人看好粮仓,不准任何人进入!”胡旱点了点头说:“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一路把那些中毒身亡的将士掩埋了,另一路马上追查这毒药的源头是从哪里而来!”
鸡公白哼哼地呻吟着,走回房睡,佳佳这时来了,看到他的这个样子,竟然又哭了起来,说:“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在哪里给鸡公白抹汗,我问她晶晶现在怎么啦?佳佳说:“她这两天不停地咳,好象病得不轻,但她也没有吃药。”
我想,我如有时间时要去看看她,她现在很可怜。但是目前,我还没有时间,因为,这军营诡异莫测,我要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在搞鬼。
李允带着几十个士兵把那些中毒死亡的士兵尸体抬到山里掩埋了,清点了一下人数,足有一百多人。军中的士兵好象也人数越来越少,有几个我看起来挺熟的士兵这几天好象不见了人,于是我对胡旱说:“我们现在应该清点一下人数!”
胡旱说:“已经清点了,现在军中还剩下一千二百三十人。”
“一千二百三十人?比我们进来的时候少了上千人,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胡旱说:“我也不知道!”说完,眉头深锁,满怀心事地自己一拐一拐的回了帐,
我见到,徐修也跟着胡旱的后面进了胡旱的那中军大帐内,不多一会儿,太清上人也走进了那大帐,看来,他们三人似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似的。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一会儿,有几个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感到一阵的不安,怎么了?难道我的预感又出现了?
正好这时,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指着我大声说道:“周小黑,是不是你下的毒?”
我一惊,说:“搞什么?怎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那士兵吼道:“你别在这里扮无辜,这粮食是你弄进来的,不是你下毒还有谁?”
我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粮食是我想办法弄进来的,为的就是大家有饭吃,我自己也要吃,我为什么要下毒?难道我想把自己也毒死吗?”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看,我感觉到不妙,因为,有一伙人不怀好意地帮那士兵骂起我来:“这妖人,来历不明,谁知道他是不是明兵派来的奸细!”
“你说话要有证据,别在这里冤枉好人!”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以为这样可以把他镇一下。
但是,我想错了,我的声音引来了一阵的怒吼声:“把这个下毒的凶手拉去砍了!”只见那带头的士兵说:“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这里是个祸根,兄弟们,动手!”
“孙四楞子,是不是刚才你死不了现在还想死啊?”一个粗暴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四个壮汉已站在我的身边,我对他们说:“走,别理他们,我们现在在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干这种事!”
我正想走,但是一个壮汉对我说:“周兄弟,侯爷说不用你来查了,他已经安排人去查了。”
我一惊:“怎么?你们不信任我啦?”
那壮汉说:“不是,而是侯爷说,你们也太辛苦了,让您来休息一下,并派我们几个待侯你。”
我一听,马上明白了,胡旱现在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因为连鸡公白都中毒了,就我一个人没有,所以他开始怀疑我了,尽管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与这些壮汉谈是没用的,于是我说:“我要去见侯爷。”
那壮士汉说:“不用了,侯爷说现在谁也不见。”
“哪我还有自己行动的自由吗?”我问。
那几个壮汉说:“有的,不过你去哪里,我们就会跟到哪里。”
那个孙四楞子见到这几个壮汉护着我,满脸的不满说:“今天我们看看胡侯怎样处置这个人,只弟们,大家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护短!”
“孙四楞子,再敢在这里乱说侯爷,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那壮汉又吼了一声,那孙四楞子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真的很不是滋味,为了这里,我付出了多少?怎么胡旱会对我产生了怀疑呢?一下子,象跌到了谷底一样,这里到底怎么了?
我漫无目的地沿着湖边走,这时,我很想见到晶晶,不知她现在怎么了,于是向胡家村走了过去。
来到胡老爹家门口,只见胡老爹一个人坐在厅里发愁,我问:“胡老爹,你怎么了?”那胡老爹说:“晶晶在里面咳,我又没办法帮她,唉,这孩子,真苦。”
我在晶晶那房前叫了一声:“晶晶在里面吗,开一开门,我有话想和你说一下。”
晶晶在里面应了一声,说:“周大哥你回去吧,我这是传染性感冒,不能走出太多,会传染人的。”
我对她说:“晶晶,有什么草药可以医治感冒吗?我帮你去采。”
那晶晶说:“不用了,你自己又不识,怎么采?我休息一两天就会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默默地走出了胡老爹的家,心情十分糟糕,不想回营里,只想在这山里无目的地走,散散心,但是身后,那四个壮汉紧跟着我,算了,就当他们是透明的吧!我沿着湖边,一直往山里面走了过去,头脑是一遍的空白。
第八十三章 小洞藏宝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到一座峭壁,觉得十分眼熟,想了一下,正是那悍登雷烈以前的巢穴!现在这里已经是人烟不至之地了,想着我们在这里把晶晶与胡家村的人救出来的情形,我突然生出一种怀旧的想法,也冒出了一点惆怅,想走上这山,看看那些山洞现在怎么了,于是,沿着那条小的石级道向上走了过去。
这里已经是人走岩空,第一个石洞里还有一些人居住过的痕迹,再往上走,第二个洞就出现了,那是悍登雷烈住的那个洞,这里还保持了一些人造的东西,不过,那些铁早就让人拿去打造了农具,一遍狼籍。我想,当时我还没有从这里往里面走过去,当时那个新房应该就是从这里过去的。
沿着那洞往里走,里面的光线是越来越黑,当时鸡公白用手雷把洞的那头给炸塌了,现在这里不通风,空气显得有点闷,我顺手捡起一个火把,拿出火机点着火,往里面走,那是一条相当狭小的通道,在走了一段路后,看到了当时晶晶与佳佳囚禁的那个小屋,那门还虚掩着,推开去看了看,竟发现这里成了老鼠的窝,一大堆老鼠在那床上及地下爬山来爬去,看起来相当骇人,我也不敢多留,急忙与那几个壮汉走了出来。
外面的天气很好,空气也很好,我深呼吸了几下,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于是想起我们逃走时躲避元兵的那个小洞,不知现在怎么了,于是我又绕过那山,往山后走去。
仍是那个样子,小洞周围都是长长的野草,我看了看那洞口,对那几个壮汉说:“你们先在这里,我去看一下就出来!”
那几个人周围看了看,知道我是没地方可跑的,同意我自己进去看看那洞,我拨开那些草,向那小洞走了过去。
但是,我一到那小洞,真让我吓了一跳,这里面居然堆了一堆的黄金与珠宝!
这一下子让我不知所措,到底是谁放了这么多的珍宝在这里?谁?会不会是她?
但是我不敢说出来,只是装做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对这四个壮汉说:“好啦,我们走吧!”那几个壮汉随我下了山,我坐在山下休息,这时,我想好了一些事情,便对那几个人说:“在这种时候,你们还会不会听我的指挥?”
那几个壮汉说:“我们现在只听命于侯爷,谁的话我们也不会听。”我说:“如果现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攻击我,你们会不会保护我?”那几个壮汉想不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其中一个说:“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侯爷就是叫我们来保护你的!因为你是侯爷的客人。”
于是我说:“假如现在这山上就住着那个下毒的人,你们会怎样?”
那几个壮汉说:“我们会告诉侯爷,让他来收拾他。”
我说:“现在侯爷行动不便,如果我要去收拾他,你们会不会帮助我?”那几个壮汉这时说:“不会,因为现在我们不相信你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们的确很难扭转命运了,走吧。”
回到营里,已经是傍晚时分,兵营里又开始吃晚饭了,这回,他们先是用一只狗吃了那些东西,看看没事后再吃,显然,这也是个无奈的办法,不过,我还是先去看看难公白,鸡公白好多了,这一天,他不停地喝水,不停地吐,已经把那毒冲得干干净净了,但是,他还是有点虚弱,一个劲地骂:“要是让我发现谁下了毒,我不把他砍成十八段我不姓李!”
佳佳还在哪里,我对她说:“现在兵营里怪事很多,你还是先回胡老爹那儿吧!”佳佳因为我今天对他说的那些话,她仍在记恨,说:“我去哪里不关你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再说!”
这时,我也发现鸡公白对我的态度有点异样,于是我问:“阿白,你不会也认为这毒是我下的吧?”鸡公白说:“我当然不会认为是你下的,但是现在营中很多人都在怀疑你,你自己真得小心了。”
这时,我发现,我自己是多么的无助,难道我真的让人给孤立了?鸡公白现在已经对我也没信心了,哪其它人更会认为我有问题!这里的人与我们并不熟悉,因为机缘巧合,我们才来到这一个地方,如果他们想对我们不利的话,那我们真是太危险了!而且,鸡公白,佳佳,晶晶他们三人也会有危险!我应该怎样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危险?
我对佳佳说:“你先出一下外面,我与阿白谈几句。”那佳佳极不情愿地坐在哪里,不搭理我,鸡公白对她说:“叫你出去啊!没听到是不是?当阿黑哥是谁?出去出去!”她才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对鸡公白说:“阿白,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你知道吗?”
鸡公白说:“是的,我今天就差点死了一次。”
我说:“这只是个开始,现在有人开始对我们下手了,因为我们影响了他的计划!”
“谁?”鸡公白问道。
我说:“还不知道,但是目前他们先把我孤立起来,我相信下一步就是对你下手,你要小心啦!”
鸡公白对我一向十分信任,便说:“他奶奶的,让老子知道是谁我不把他砍死我不姓李!你也要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事,就高声叫,我会听得到。”
走出鸡公白的帐篷,那四个壮汉仍在那里等我,我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是不会走的,你们放心好了。”想不到那四个壮汉说:“饭拿来了,这碗是你的!”
说完,他们三人就开始吃起饭来,我看着那饭,心里十分难过,怎么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把这粮食弄进来,自己却让人怀疑下毒呢?
远远的看到那张斌从胡旱的帐内走了出来,我迎了上去,对张斌说:“张大哥,你吃过饭了吗?”那张斌看了我好久,竟流下了眼泪,说:“周老弟,我们今晚要回去了,你要多多保重!”
我吃了一惊,说:“现在你们怎么回去啊,外面是重重的明兵,他们会把你们杀掉的。”
那张斌说:“没办法了,我们几十个乡民随我进来也有十多天了,他们都想家,我们只好打扮成农民找个机会混出去!”
我说:“这样不是太危险了吗?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张斌说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对我说:“兄弟,你来自不同的地方,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一旦别人对你起了疑心的时候,你还能在这里呆下去吗?”我无语,只见张斌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兄弟,我看得出你是个好人,但是,现在军中的情况非常复杂,你要小心一点,我先走了。”
看着戏斌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在军事斗争面前,我还没入门,胡旱一直认定张斌是个好兄弟,但是现在这事也让他对张斌不信任了,不过,这事也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作为军中的主帅,对与粮食有关的人心里产生怀疑,那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们?想起胡旱的手段,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气从心底涌了出来。
回到帐内,我拿出了那个好久不用的手机,换上了一块新电池,给李老拨了一个电话,但是,仍是打不通,于是又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仍是不通。一点信号也没有,只好丧气地把那手机放了下来,又拿出胡旱的那个大印来看,心里想着,如果一旦发生了事情,我会用这个东西来吓他们一下!
第八十四章 间术
正在想着,突然,外面几个士兵在叫着:“周小黑!出来,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你快出来偿命!”正是那孙四楞子的声音。
我意识到,军中的混乱已经开始,但是目前的这种形势,我能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只见那四个壮汉已经抽刀出来,叫道:“你们想干什么?周先生是侯爷的客人,你敢在这里撒野?”
那几个士兵见我走了出来,都已经把刀抽了出来,叫道:“周小黑,你害死了我们的兄弟,拿命来!”说着要涌过来,我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说:“你们先把这事说清楚?就是要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到底谁说是我下的毒?到底谁看到了我下的毒?”那孙四楞子说不出来,高声叫嚷着:“你自己干过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这时,又有很多汉兵走了出来看热闹。
我心想,在这种时候,真是百口难辩,这些士兵野蛮起来,从来就不说理,而且他们在这里闹得越久,对军心影响就越坏,我只好说:“我这命已经交给侯爷了,谁要拿我的命,那就先问过侯爷!谁要是敢违伉侯爷的命令,谁就被诛三族!”
我搬出了侯爷来对吓唬他们,那几个士兵好象不太敢出声了,但是那孙四楞子仍在说:“你别拿侯爷来压我们,我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以为我会怕死?”
我还没出声,一个壮汉已经暴跳而起,咚一声,一脚踹在那孙四楞子的身上,将他踹倒了下去,把那刀架在那士兵的脖子上吼道:“他妈的你再说侯爷一句,老子不把你给宰了!说说看!”
其它那几个士兵吓了一跳,纷纷向后撤,而那个让壮汉踹倒的孙四楞子则扭曲在地下,一声也不敢吭,那壮汉才把那刀收回刀鞘内,叫了一声:“滚!”
那孙四楞子赶紧爬了起来,走了几步转身骂道:“杨九!你这家伙帮着杀人凶手,倚仗人多,老子不怕你,我也有老乡在此,你有种就不走!”
我突然想到,此人一定就是那个离间术的人的忠实支持者,通过他的叫嚷,制造出军中的人对我的对抗情绪,这些都是些没文化的人,他们一叫,军中的人便会信以为真,而且我与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他们肯定会相信他而不会相信我,在这种时候,我在营中的危险性必定会十分高,但是如果我一走,就会中了那人的奸计,然而我不走,我自己的安全也没有保障,怎么办?
这一下,鸡公白帐的那边传来了鸡公白的吼叫声:“你们怎么了?他妈的是不是疯啦?老子去拉屎你们也要跟着?是不是想吃屎啦?胡旱!你听到了吗?胡旱?你在不在!”
我想过去看看是什么回事,但是那几个壮汉拦住了我,说:“周先生,侯爷吩咐过,晚上不准你们到处跑!你还是回帐休息吧!”这时,我知道,我们已经彻底被控制住了,鸡公白也让他们控制住了。
然而,更混乱的情况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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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内,我心里怎么也不平衡,但是在这一种时候,我必须要保持我头脑的清醒,因为我知道,现在不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不容于这个世界,明兵把我们当成了敌人,现在连胡旱的军队也把我们给监控起来了,我心想,胡旱能掐会算,难道他真的会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这时。我想起了太清上人在那藏宝洞外对我说的话,他说过,能算的人是不会天天在算的,因为他们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不论怎么算,都会与真实有距离。
哗——外面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只听得有人叫救命,我又冲出了帐外,只见着几十人在追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惊恐万状,高叫:“不是我们干的,不是我们干的,你们冤枉我们了!”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就被捉住了,拳头,刀头如雨点般落在他们的身上,不一会儿,他们成了两个血人,已经奄奄一息!
只见那些士兵拖着那两个已经走不动的士兵经过我的帐前,我拉住一个熟一点的士兵问:“他们干什么了?”那士兵冷冷地对我说:“关你什么事?”把手一抽,走了!我问那几个壮汉,他们怎么了,这时,一个壮汉说:“听说那两人杀了一个人,偷了人家的黄金。”
“黄金?什么黄金?”我问他们。
其中一个壮汉说:“有些士兵自己有一点钱,偷偷地藏在身上,有的人会见财起异,军中有时的确会有这种事发生。”我说:“为什么会集中在一天发生?你们不觉得事有蹊跷吗?”那几个壮汉不做声,我心想,现在军中的这种局面,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但是现在连我们自己也自身难保了,我们应该怎么办?看来,现在唯一的做法就是说服这几个人跟我一起走!
于是我对他们几个说:“你们反正也是看着我的,现在外面有一点冷,你们身上的衣服又很单薄,不如进我的帐里看着我吧!我反正晚上也没事干,与你们聊聊天也好。”
几个壮汉想了想,其中一人说:“也好,我们进去吧。”
进了帐后,我让他们几个人坐了下来,问了一下他们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问了他们的姓名。我对他们说:“你们想知道我是里人吗?”这时,一个名叫陈四的壮汉说:“你不是来自波斯的吗?”我说:“不是,我就是中原的,我是中原人。”一个壮汉说:“但是你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中原人!”我说:“因为我们的确与你们不同,但是你们都是我们的老前辈,所以,我们只好把头发剪短一些,表示我们的年纪不会比你们高。”
那几个壮汉笑了起来,说:“你的样子看起来比我们都老!”
我说:“是的,不过现在怎么看,我们都要命丧于此地了。”几个士兵看了看我,说:“为什么这样说?”我说:“你们想一下,这两天营中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的事情这么多?”
那几个士兵想了想说不出理由,说:“可能是巧合吧!”
我说:“不是的,你们是不是护宝兵?”那几个壮汉点了点头,我说:“我们在这里活得好好的,还在这里开荒种田,为的是什么?”
有个叫赵五的壮汉说:“就是为了活下去啊!”
我说:“对了,但是,现在有人就是为了我们活不下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赵五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们在这里,这些人就得不到那些财宝,只有把你们杀光了,那些财宝才会让那些人得到。”
几个壮汉互相看了一看,似乎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于是问我:“他们说是你下的毒,我们也不太相信,那么你到底干过什么事了?”
我说:“从昨晚到现在,我都与你们在一起,今天吃中午饭前,我还在帐里睡觉,你们说,我能下毒吗?现在有人下毒目的就是把全体的人员杀死,刚才有人来我们这里找我来算帐,为的就是要制造军营中的混乱!刚才看到哪么多人在追打那两个士兵,也是制造混乱的一种方法,你们如果不信我,等到一下你们就知道了,杨九兄踹了一脚的那个士兵一定会带人来找你们晦气!”
第八十五章 内斗
正好说完这句话,帐外就马上传来了叫声:“他妈的杨九这个怕死鬼,知道我们会来,自己跑了,跑了倒好,我们找周小黑这家伙算帐!”
在古代,那些有抱负的士兵最讨厌就是别人说自己的怕死鬼,那杨九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往外面冲了出去,我也跟着走了出去,这时,只见刚才那个让杨九踹了一脚的士兵带着十几个人,并拿着火把,看到那杨九冲了出来,便开始高叫:“杨九,你他妈的欺负我是不是,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看不起我们孙家庄的人了是不是?”
“孙四楞子,你再胡说八道老子不宰了你就不姓杨!”那杨九说着“嘶”一声,抽出了那把刀,那十几个孙家庄的人也抽出了刀来,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看来一场冲突就要开始了,这时,赵六走到前面说:“大家别相信这个孙四楞子说的话,他是内奸,想在这里制造内乱,兄弟们,我们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
“你他妈的怕了?是不是看到我们人多了?想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的同乡?告诉你,我们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死到临头还想侮辱我们?”那孙四椤子怪叫道:“兄弟们,他们这些就是看不起我们孙家庄的,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我们以后还怎样在这里立足!”
这时,一个瘦子从孙四楞子的身边钻了出来,对着那班人说:“就是他,这个赵五,他经常欺负我!”
“我的,”一个叫孙钱的暴眼从孙四楞子那边冲了过来,吼道:“我就不相信你的身是用铁打出来的刀枪不入!”举起刀向着赵五劈了过来!但是,他还没走到赵六的面前,我的那把伞兵刀已经按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吓得连连后退!
“大家看到了吧,大家看到了吧,他用刀想杀我们的兄弟!”那孙四楞子怪叫了起来,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正是王二虎!
那王二虎张手就给了那孙四楞子一巴掌:“妈的,快给老子滚!再在这里捣乱我就按军法处置!”
孙家庄的人一见到王二虎,连忙偷偷地溜了,只剩下那孙四楞子在那里十分愤怒,但无可奈何,因为王二虎正是他们的部将!那时,我的那把伞兵刀实在太锋利,已经把那暴眼孙钱的脖子摁出了血,他凄厉地叫痛,我俯在他的耳边对他小声说:“你要小心,孙四楞子会要你的命,信不信由你了!”然后一推,叫了一声:“滚!”
那王二虎看了看我,面无表情,对围观的说:“散了,散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那围观的士兵连忙散去,王二虎头也不回自己也走开了。
看到他们走开了,我对那几个壮汉说:“你们看到了吧,这孙四楞子就是一个祸根,他必定会想办法来把你们杀死而后快,而且现在,军中好象已经没有纪律了。”那赵五对我说:“周大哥,你救我今天的那两个士兵,我们认为你是个好人,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对他们说:“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他们说:“保护宝藏,决不妥协!”我说:“好,但是,如果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了,怎样保住宝藏?你们看那王二虎,也对你们产生怨恨,现在在营里是保不住宝藏了,因为这里已经由一些人控制住了。”
“哪怎么办?”他们纷纷问,我看看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说:“我们走!离开这个地方,去做我们真正的工作。保护宝藏!”
“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如果我们走了,侯爷会不会认为我们是背叛了他?”陈四担心地说。
我对他说:“对一个人的忠心是用行动来表明的,并不是整天对着这个人团团转,我们的行动是要找出那个真正的内奸,而不是在这里等着他们来害我们!”
几个壮汉让我说服了,说:“那我们到哪里去?”我说:“不用太远,我们就到营处面,还有,叫上阿白与看住他的那几个人,我们一起走出营外,你们听我指挥就是了。”
鸡公白在一路上骂骂咧咧!看他的那几个壮汉也不做声,我看到佳佳还在,心想这个女孩子在这里是一个拖累,还是先把她放回在老爹那儿再说吧。便对那个几壮汉说:“,这女孩子还是把她放回去吧!”
那几个壮汉说没问题,说侯爷让我们看的是你们,不是她。鸡公白与我和八个壮汉来到了胡老爹的家,晶晶已经在厅里坐着,脸色发青,我关心地问:“晶晶,你怎么了?“
晶晶说:“好多了,胡老爹帮我拔了一些夏枯草与板兰根,喝过后好些了,咦,你们要去哪里?“那几个壮汉真的当晶晶是菩萨一般,只见他们说:“晶晶姑娘,我们是奉侯爷的命保护他们的,你要保重身体。没有你,我们得病不知找谁看呢!”那晶晶说:“谢谢关心,我会保重的。”说完拉着佳佳,说:“我们回去睡觉。”
鸡公白今天中了毒,心情有点烦躁,问我:“怎么?我们现在去哪里?是不是又要去与那些僵尸作斗争?”我说:“不是去与僵尸作斗争,而是要找操控那僵尸的人。”
晶晶问:“什么僵尸?”我怕吓着她,于是说:“别听他胡扯。”
晶晶说:“我知道了,今天军营里有人下毒,死了很多人。”
我说:“是的,有人开始用这种方法来进行破坏了。现在胡旱对我们也起了疑心,所以你们要小心一些,没什么事千万别到营里去。”晶晶说:“周大哥,你要小心点。”
我带着鸡公白与那八个壮士,找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对他们说:“现在必须要把那个孙四楞子拿出来,我们要弄清到底是谁在指使他。”
赵五说:“我进去把他绑来!”我说:“不行,他现在在营里大叫大嚷的,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杨九说:“我有个朋友和他平时很熟,我让我的那个朋友引他出来。”
这个方法可行!于是我对杨九说:“你现在先回军营,想办法把他引出来。”
不一会儿,杨九出来了,说:“那小子狡猾得很,现在正与他的那班同乡聚在一起呢!”我说:“要是让这小子再妖言惑众,这兵营就很麻烦了,这事一定要向胡旱汇报。”赵六说:“我去汇报!”我对他说:“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这样吧,我给你写一封信,你交给他。”我从背囊上拿出圆珠笔与纸,想了一下,写出了下面这封信来:
侯爷大鉴:
黑顿首,余等来于后世,困于此山,虽历旬日,苦不得返家之路,大汉宝藏,于我何益?我取于今日,无福消受也!今军中怪事连连,再不制止,恐后患无穷!有孙氏四楞子,妖言惑众,挑动军中是非,以此愚者能作如许智事,此其必受人指使也,望侯爷明察!
周小黑顿首!
匆匆写好,交给赵六,说:“你一定要反这信交给侯爷,否则,我们性命休矣!”
赵六也知道事态严重了,于是他匆匆回营,我们则在胡家村边等他,这是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钟,天黑得特别早,而且,今天天上的并没有月亮,只是远远地看到营中有人打着火把在巡逻。
我们等了好久,仍看不到赵六!
鸡公白说:“他是不是出事了?”杨九说:“不会,他是少林弟子,武功相当高!”
第八十六章 反击
然而,等待的时间的确长了点,我开始担心起来,这个赵六虽说是少林弟子,但是,头脑有点简单,对于兵营里的你夷我诈没多少防范,要是真的被那些暗算,那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我对他们几个如此这般地布置了一番后,鸡公白有点迟疑,说:“哥们,这样会不会是太冒险了?”
我命令道:“不想死就这样做,没什么选择了!”
鸡公白仍迟迟疑疑的拿起那块石头不敢向我砸下来,但是,我的头已经被那杨九用刀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顿时,那血冒了出来,我一下子感到头好象要裂开了一样,嗡的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鸡公白用一块布给我掩住那儿,很快,那块布也淹成了红色,我说道:“快,事不宜迟!把我们押回去!”
我们迅速向兵营里走了过去。
兵营里已经很宁静,士兵们都已经睡着了,只有几个哨兵在来回走着,平时他们与那几个壮士就很熟,也不问话,只是看了看我们就让我们进去。
那时,我已经好久没有理过发,头发乱得象一团乱草,今晚,我故意把它弄得更乱,为的是要制造出更加恐怖的效果,我索性把血抹得满脸都是,难公白悄悄地摸到了那孙四楞子的那个帐前,高叫:“孙四楞子,快出来,老子跟你拼了!”
那孙四楞子其实并没有睡,他也十分警惕地注意着,他知道,我们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呼的一声坐了起来,对着他的那些同乡说:“他们来报复我们了,快操家伙!”
兵营已经开始出现一些骚动,另外的一些棚里的士兵开始出了出来看热闹。
而我则走到胡旱帐前,高叫:“胡大哥,他们对我动手了。”
胡旱帐里并没有动静,杨九对那守在帐外的卫兵说:“兄弟,侯爷在不在里面?”那卫兵左右看了看说:“从今晚天刚黑的时候,侯爷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糟糕,这一下,我的计划可能要失败,于是忙问:“侯爷哪去啦?”
那卫兵看是我,又不做声了,只是说道:“放肆!别在这里吵闹,侯爷睡着了,别影响侯爷休息!”说完,呛的一声,拔出了那把刀来。
我听出了他的玄外之音,是不是胡旱现在另有计划了?怎么他也不与我们说一声?
那边,鸡公白似乎与那孙四楞子干了起来,好多人在起哄,我连忙带着那几人走了过去,只见那孙四楞子与几个同乡已经被鸡公白放倒,那孙四楞子已经满期身泥土,被鸡公白揍得脸青一块红一块,我看到,那王二虎也在远远地望向他们,但是,并不过来处理这种打架斗呕,或者,这也许是当时义军里面常见的现象。
我冲进了那人群中,高声叫道:“大伙小心这个孙四楞子了,今天很可能就是他下的毒!杨九看到他去过厨房!”
那杨九高叫道:“不错,今天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走进那厨房,今天周大哥一天我都在看着他,他没有到过厨房!”
人们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那孙四楞子想狡辩,但是,鸡公白已经扯住他的头发,他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吐出了一种白色口沫,这时,我的那个老乡——那个老兵走了出来,用一种不容易听得懂的话吼道:“我打死你这吃里扒外的反骨仔!”一巴掌打了下去!
鸡颂白趁机喝了一声:“别打死他,这小子,我要把他送到侯爷处!”
这时,那孙四楞子叫出了一声:“不是我!你今天要是不知道那饭里面有毒,为什么不吃饭!”
我高叫道:“这小子恶人先告状,明明我没有到过那厨房,他却说我到过,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想找一个替死鬼,今天还有三四百人没吃过饭,难道他们也是去下过毒?”
围观的就有今天中午没有吃过饭的,听我这样说,马上就开始有人出声了:“对,没吃过饭就下毒了?”
看到我周围的人情绪开始暴涨,我感到效果也挺好,本来想出的一招苦肉计现在也要用上来,当然,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计划的,于是,我指着额头的伤说:“大家看,这小子竟想杀人灭口,看看我这头,刚才我不小心,被他在那山上用石头猛砸了一下,要不是我命大,我早让这小子暗算了,大家说,这还有没有军法,还有没有天理?”
军中不少人对我们有好感,因诱因我曾指挥他们做过不少的有成效的事情,听我这样说,几个人冲了进来:“孙四楞子,我操你娘的!”要揍他!
那孙四楞子这时一个劲地叫屈,他的那些同颖也不敢再说了,一个个纷纷低下了头。
看到这越来越多的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这一边,我想是时候要揭露这家伙背后的指使者了,于是说:“你这家伙,纠集兵营里的同乡,妄想在这里搞小集团,小帮派,想自立门户,想与侯爷对着干,还想偷汉王宝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谅你也没那个本事,快点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孙四楞子正想说话,鸡公白又吼了一声:“说,不说扭断你的脖子!”说完,一把扭住他的头,痛得那孙四楞子直叫!
那孙四楞子的老乡看来似乎有一点省悟,纷纷不做声,个别还悄悄地溜了。
那孙四楞子看着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马上说:“我说,我说!”
“呼”的一声,一道白光一闪,鸡公白何等厉害,他连忙往后一滚,但是,那孙四楞子的心窝已经插进了一把匕首!
众人惊恐万状,连忙朝那个方向看,哪里还有人?
那孙四楞子涨红着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想说话,但是已经说不出来!我一把扶着他,高叫:“快点说,是谁在指使你?”
那孙四楞子迸尽了最后的一口气,只说出了一个字:“他……”头一歪,登时气绝而亡!
那些士兵惊恐四散,王二虎走了过来,高叫:“不话乱!各营加紧戒备,其它的人回去睡觉!”
每八十七章 降头
然面,他的话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效了,并不是那人不想听他说话,而是有另外一群人危颤颤地向他们走了过来,那班人手里提着刀,象没有灵魂的僵尸一样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这边逼了过来,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脸也,我意识到,这班人一定是受了别人的控制,而且是十分不情愿的控制,但是,此时,用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这时,我想起了黑狗血,因为,在未穿越时,我们进入这个林子时,身上带一点黑狗血会有一定的效果,于是对杨九说:“你看看这里有没有黑狗?”
那杨九说:“没有,这山这村,我们都已经调查得十分细致了,只有胡九九家养了一只小白狗,没有其它的狗!”
杨九话音未落,我们又看到了另一幕,那班正在向我们逼近的人突然清醒了过来似的,那个李六一见我,即大叫:“周大哥快救我!”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又懵懵撞撞地提刀徊我们走来,如此反复了几次,我终于明白,现在有两股势力在战斗着,一股量想控制这群人的势力,一股是反方向的势力,他们正在各自的位置在战斗着!可以说,这也是一种垂死的战斗,虽然没有直接看到两人,但是,以这班士兵为一种武器互相较劲,这也确实匪夷所思。
让别人控制而不自觉地行动,显然,这班人是不愿意的,但是看到了他们那种痛苦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还有意识!
于是,我高叫:“兄弟们,如果你们还有理智,那么就要配合我们的行动!”
王二虎已经组织了一班人手持弓箭对着那班人,只见他举起手来,正想发箭,我上前阻了他,我对他说:“王二虎,虽然你对我也生了疑心,但是,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兄弟,而且,他们只是受人控制,还不至于死地,我有办法解除他们身上的邪术!”
王二虎看了看我,他终于说话了:“周大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营中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不过,你现在也说得有道理,你有什么办法解除他们身上的邪术?”
我说:“用这种方法控制人,肯定会在这些人的身上下了药或者是其它的东西……”
“周大哥,是针!”那李六又清醒了一下,迸出了这一句,我马上说:“是的,正是针,现在只要拔出了那针,这些人就不会死!”
这时,那班人又颠颠危危地向我扑了过来,我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来杀我,但是,那阵势,也确实有点吓人,因为走近了看,他们一个个口里流着哈喇子,两眼发红,我对李六说:“李六,你要控制你自己,我来帮你拔针!”说完,我向他走了过去,但是,还没走到,他一刀就向我劈了过来!
那鸡公白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对着他就是一脚踹了过去,他爬起来,口里哇哇直叫,而我看到了他们的反应并不录敏,遂身一闪,把那李六一个倒拔葱,放倒了他,用手在他头上一摸,果然,一枝针就插在他的后脑勺上,还露出了一根针头!我一把把他拔了出来,他整个人好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倒在地。
而这时,那班人竟突然又清醒了一下,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刀,我叫道:“快,快帮他们找身上的针!”
王二虎把手一挥,几十个兵士涌了上来,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拔针,而是捡起那些人的刀扔得远远的,然后,才开始往那些的身上拔针,但是,很显然,那班人又被控制住了,不断地挣扎,还用口去咬那些士兵,而围观的一群士兵也纷纷加了进来,把那些人按倒在地,仔细地帮他们找那插在他们身上的针。
就这样,忙乱了上个时辰,才把那些人身上的针给拔完,有些人的身上并平止中一针,而是好几什,十分凶狠,最后,还有由鸡公白与王二虎把他们制服。
看到李六已经缓过气来,我忙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李六有气无力地说:“今晚,我们都在睡觉,但是睡着睡着,觉得头上有一点剌痛,用手一摸,发现,一枝针插在我的头上,我想用手去拔出来,但是,手一动,那针好象就插得更深一样,而且,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拿上了刀,有个声音在叫,出去,出去,杀了他们,出去,出去,杀了他们,我想叫,竟叫不出声音来,心一急,口水鼻滋都流了下来,但是,身体仍是不自觉地起了出来。”
我一听,已经猜到了几分,这种肯定就是降头术,而这种降头术与我国的那种六合童子功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不过,六合童子功的控制却要带上条线,然而,这种降头术却不用带线,而是通过意念来控制这些人,果然是一个厉害的人手!
这时,一个血人跌跌撞撞地向我们走了过来,杨九举起火把,上前一看,竟是赵六!
只见那赵六说了一声:“快一点,去藏宝洞,胡侯在那里晕了!”
我忙问:“赵六,到底是什么回事?”
赵六说:“那信我已经送给侯爷了,侯爷让我告诉你不要多心,他只是想派人保护你们,他已经知道有人在搞鬼,所以,他今晚,专们到那藏宝洞施法,想不到,他在施法的时候却被人暗中破坏,有人在暗地里与他斗法,他一心在二用着,最后施法完成,他吐出了一口血,晕倒了,现在仍在哪里,风匆忙地跑去找你们,却找不到,反而一个黑衣人对着我,不让我走,没办法,我只好硬闯,让他剌了好多剑才跑得回来!”
我对王二虎说:“这兵营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现在,请你拨出一百护宝兵,我要带他们进山保护胡旱!”
那王二虎说:“好,你们要小心!”这时,他对我的戒心已经彻底解除,并命令马上请那军医来给那赵六治疗。
我对他说:“你们现在去看看那太清上人与凭借修的帐里有什么动静,如果发现他们有异动,马上把他们软禁起来!”
那李六走来对我说:“周大哥,我也想跟你去!”
“你是不是护宝兵?”
“还不是!”
我命令道:“不行,你得留在这营里休息。”
那李六说:“我觉得这兵营里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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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生蛊
在山后那那个石洞边,已经有一队护宝兵守在那里,胡旱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仍十分虚弱,自从胡旱进山后,身体就从来没见好过,这一次,他显然又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看到我们的到来,他只用手向我招了一下,然后又不做声了,只是靠在一块石边边在喘气,我看到那地下,还摆着各式作法事用的物件,不知道胡旱在这里又施了什么法,想必是更强大的保护网,现在,他很显然已经没有能力靠武功来保护这批宝物了,他只有用他的最拿手的法术来保护。
我蹲了下来,叫了一声:“胡大哥。”想不到我的眼睛竟在这个时候十分不争气,流出了眼泪,那胡旱看了看我,用手摆了一下,用极轻微的声音说:“周老弟,别难过,我还死不了,这伙人针对你,目的就是这个宝藏,你也别误会,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们与张斌。”一说起张斌,他竟然眼睛也红了,说:“这回,我的这位兄弟一定对我误会很深,不过,我已经在他们身上施了法,他们会安全出去的。”
我忙说:“胡大哥请放心,以后我去找他说明白。”
胡旱说:“是的,是要说明白的,但是现在这里的情况十分糟糕,到底会是谁在捣乱呢?”
我说:“胡大哥,你别再想太多了,现在你必须要休息!”
他点了点头,说:“好吧,这里留下一百人,其它人随我回营休息。”
几个士兵抬起了胡旱,一路上,我们都不做声,因为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忽然,走在前面的一个士兵蹲了下来,哇哇直叫!那声音,让人感到十分惊骇!是一种快要死亡的那种绝望的叫声。
我与鸡公白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一个,那士兵已经扭曲在那地下,一阵一阵的抽搐,不多时,口里吐出白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色已经涨红得变成了暗黑色,那胡旱被人抬了过来,放下一看,他说:“快找桃木拔开他的嘴,拿黄酒灌下去!”
一兵士说:“这四周黑灯瞎火的,到哪里找桃木?”
我马上想起,我的背囊里有一桃木剑,于是马上把那桃木剑拿出来,向那士兵的口插了下去,狠狠地撬他的口,但是,他的口闭得很紧,我那把桃木剑撬断了也撬不开,鸡公白一急,用手在那士兵的耳后狠狠打了一拳,把他的下巴给打得脱了臼,那士兵的口才张了开来,另一士兵马列上取来了一个葫芦,往那士兵的口里灌,那士兵被灌下那些酒,果然,好象缓了一口气似的。
但是很快,他又在地上滚了起来,这时,一条蛇从他的口里爬出!吓得那些士兵四散而逃。
胡旱把手一指,一股劲道隔空击在那蛇的身上,那蛇登时满地打滚,而有一士兵挥起一刀砍向了那条蛇,胡旱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条蛇被他砍成了两截,蛇血溅了他一身,登时,他已经呆若木鸡,那脸色,看着在变,不多一会儿,他象一条柴一样,轰然倒下!
胡旱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别碰他,别碰他!他身上有毒!”
而那个刚才还在地下打滚的士兵已经能爬了起来,问:“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胡旱说:“这是蛊术,这种名叫蛇蛊是最为歹毒的一种蛊术”
鸡公白不明白,问:“什么是蛊术?”
胡旱说:“唉!造孽,这是一种最阴邪的或法,就是那些修练此道的人捉来不少毒物放在一起让他们互相残杀,最后一个活下来的就是蛊,而那些练蛊术的人就操控了这些蛊,驱使他们来害人!”
我打了一个寒噤,这种毒物竟是如此厉害!是什么人会练习此术?
胡旱说:“很多人在练,苗疆的多一点,但是,现在到处都有人在练,防不胜防,快回营,留下几人就地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侯爷——周兄弟——”远远的快要到军营了,但是,我们仍十分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叫,而且,正是那王二虎在叫!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我们鸡公白,杨九等人几乎是百米跑的速度赶回去的,回到那里一眼,我不禁傻了眼,只见军营里满地都是人在打滚,满地都是人吐出的白沫!
胡旱还没来到,但是,他已经算出了这军营已经受到了袭击,他用千里传声的功夫对我说:“快点,让士兵捉蜈蚣,挖蚯蚓!”
那王二虎看到我来了,好象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哭丧着脸对着我说:“快点想想办法,他们都怎么样了?”
我说:“他们中了蛊毒,快点叫人去捉蜈蚣、挖蚯蚓!”
“阿白,那湖边是不是有桃树?”鸡公白说:“是啊,上次还在那里摘过桃子。”
“快,快点去把那桃树的树枝拿回来!”
鸡公白应了一声,飞也似地跑了,而在地下的那些士兵,人数众多,那时我想,用不用桃木都没问题吧?反正目的都是把这人的口撬开,现在也等不及了,眼看那里已经有几个受不住了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死了。我忙叫:“快把他们的口给撬开!有酒灌酒,无酒灌尿!王二虎,准备神箭手,一见有从那些人的嘴里吐出马上射杀!”
这时,胡旱回来看到这满地在打滚的人,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命令道:“放我下来,给我摆好香案!”
几个士兵立即七手八脚地摆下了那张香案,胡旱口中念念有词,摇动了手中的银铃,一个护宝兵马上在地下生了一堆火,不多时,一团团的蚯蚓从地下冒了出来,一群群的百足纷纷投身进了那堆火!
那胡旱高叫:“快把那蚯蚓与百足灰塞出那些士兵的口里面!”
几百士兵想也不想,纷纷想尽办法撬开那些人的口,有的用手,有的用木枝,有的用匕首,鸡公白则气喘呈呈地抱回了一把桃木,我也用那桃木去撬那些人的口!
而另一些士兵则帮忙把那些百足灰与活蚯蚓塞到那些人的口中,再用酒给他们灌下,没有酒的,有些人一急起来真的当场撒尿给那些人灌!
不多时,一只只蟾蜍、蝎子、毒蛇、毛虫、蚕虫等活物从那些人的口里窜出,向着另外一些人扑了上来,而这时,那王二虎带的一班神箭手已经准备好了,呼呼呼,一阵箭如雨点一般射了出来,那些毒物纷纷倒地!
呼的一声,胡旱再次喷出了一口血,当场晕倒!
我们连忙把胡旱抬进了他的中军帐,请那老军医来给他治病,本来,如果晶晶没有患感冒,我也会去叫他,但是现在胡旱这么虚弱,如果真的染上了感冒,在这个地方,那将会是要命的。
那个赵六已经被那老军医包扎好了,看来伤得并不重,他走了过来,说:“今晚我就在这里,为侯爷做卫兵,谁也不许来这里打扰他。”
我则悄悄地对王二虎说:“派多一点人手,把那徐修与太清上人住的棚帐看严一点,他们发现,就说是来保护他们的。”
第八十九章 夜查真凶
这一夜,我哪里睡得着?我心里郁闷得很,因为我隐隐地感到,除了那太清上人与徐修,还有一个人,也是他们一伙的,而且,这个人会降头术,先是用降头术偷东西,现在,发展到了与那伙人同流合污,但是,此人到底是不是她?我根本上就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就是她,因为,她在我心中的印象太好了。
既然睡不着,我要去探一下究竟!
鸡公白也睡不着,白天差点没了命,这回,他倒是先跑过来找我。
他对我说:“今晚,我们不要睡了,与你去干一件大事!”
“干什么大事?”我问,他神秘地说:“我知道了一些秘密?”
“什么秘密?”我好奇地问道,他说:“别说太多了,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出于好奇,我说:“好吧,但是,出于安全的理由,我必须先要知道是什么事情,否则,根椐你的不良记录,我恐怕会有危险。”
鸡公白叹了口气,说:“好吧,就是我今晚到湖那边折桃枝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东西。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是,那些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而且,还好象有人在那里,当时,为快点救人,我也理不了那么多,折下那些树枝就跑了回来。”
我说:“好,带好家伙,你的散弹枪还有子弹吗?”
鸡公白说:“没有了,要是有就好了,现在手里没有那东西,好象少了一点什么,作什么都不来劲!”
我说:“算了,拿把刀吧。”
我与他悄悄地摸出了军营,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现在的情况这么特殊,稍不小心,命都会没有,这时,我虽然没办法回去,但是,我却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鸡公白带着我绕过了那湖边,来到那棵桃树下,远远地指给我年,说:“你看,那里有什么?”
我远远地看着那里,夜色很朦胧,再加上我有一点近视眼,所以看得就更朦了,只见到几个立起来的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白天并没有看到这几个东西。
好家伙,鸡公白竟然看到这些了,我对他说:“现在我们悄悄地摸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注意,不要发出声音。”
鸡公白点了点头,摄手摄脚步地一路轻走,距离目标越来越近,我看得越来越清,竟发现那里是几个草人!
当我再走近一点时,差点被吓死,只见那草人上用血画了些图案,画出了五官,而在其中一个,竟写上了我的名字:周小黑!
那草人看着我,竟好象在对我发出了诡异的笑!
而在“我”的旁边,分别是“李大白”,“胡旱”,竟然还有一个“素贞”!却没有张斌。
而那个“素贞”的心窝里,插着一把桃木剑,胡旱的双腿则全部不见。
这种分明就是一种咒术,一种流行于古代妇女中的一种咒法,好在,我们的生辰不曾告诉别人,否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
到底是谁在干这种事?
我问鸡公白:“你当时看到有人在这里是吧?”鸡公白说:“肯定是的,因为只有人影,我看不清,而且人影消失得极快,好象一闪就不见了,远远地看过来,还真的像是几个人在这里。”
我说:“这种东西,不能再留它在这里,否则,我们会被这个人诅咒而死的。”
鸡公白恨恨地说:“他妈的,怎么连我的名字都有?我犯了谁?”说完,他一刀砍向那个写着他名字的草人,我也把那些草人拆开,把那些草撒到地下,口中连念阿弥陀佛,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此时,我还是信好过不信。
鸡公白说:“倒不如现在一把火把这些东西烧掉了干脆!”
我说:“不可,现在正是深秋时节,天气干燥,一不小心,这里就会被烧掉!”
“哪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说:“到一个地方找一个人,或者,她能给我们解释。”
鸡公白问:“还有谁?胡旱吗?”
我说:“不,是佳佳!”
“佳佳!不可能,不可能!”鸡公白倒是吓了一跳!
我说:“可能,现在去可能就能找到答案,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点走!”
我们二人绕着那湖边,奔走了好几里路,终于到了胡家村,全村的人都已经睡着了,那里是一遍的死寂,只有虫子的叫声与人的呼噜声。
我轻轻地敲着胡老爹家的大门的门环,不多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么夜了,谁呀?”老人家也睡不着,他走了出来,我说:“胡老爹,我是周小黑,夜里有事打扰一下,请您原谅则个。”
那胡老爹听出了是我的声音,忙把门打开,提了一个小灯笼照了我几下问:“周先生,这么夜了,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们要看看晶晶与佳佳。”
胡老爹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夜里,你怎么能见人家这小姐呢,别毁了人家的名节。”
我说:“胡老爹,想必今晚在军营里的事情你也知道一点了,现在我怕坏人来害他们,所以想带他们走。”
那胡老爹一怔,想了一下说:“也是,也是,在我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我可应付不了,好吧,请进来。”
我们走了进去,那胡二妞也一边抹着眼睛一边走出来,不满地说:“这么夜了还跑来,不让人家睡了是不是?”
我陪着笑脸对她说:“二妞,改天我请你吃糖,别生气,去睡吧,没事的。”
胡老爹在拍晶晶与佳佳的那间房,叫道:“王小姐、杨小姐,开开门,你们的朋友要接你们出去了。”但是,叫了好久,里面竟然没人响应!
看来情况不妙!鸡公也不管那胡老爹同不同意,用身子一撞,那道门本来就不太结实,哪经得住鸡公白这一撞?“咔”的一声,那门就已经断了横闫,只见佳佳一人睡在床上,睡得死死的,真的不见了晶晶!
我连忙问胡老爹:“晶晶呢?她没有回来睡觉吗?”
那胡老爹说:“回了呀,晚上好早她就回房睡觉了,她身体不好,会跑到哪里去?”
我对鸡公白说:“看一看那佳佳,看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人插了针!”
鸡公白一把抱起那佳佳,胡老爹马上把脸转了过去,但是,这时,那佳佳却醒了,睡眼惺忪:“阿白吗?你干什么嘛?干嘛抱我?”
“晶晶呢?”我连忙问那佳佳。
“找我吗?”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正是晶晶,穿着一件睡衣,也睡眼惺忪的样子。
“晶晶,你去哪儿了?”我回过也神,故作镇定地说道。
晶晶说:“今晚,二妞说让我教她编毛衣,所以,我在她的房里睡着了。二妞,你说是不是?”
那二妞摸了摸自己的头,说:“好象是,不记得了,我要睡啦。”
我说:“没事就好,今晚军营里出大事了,我担心你们,所以来通知一下你们,一定要小心,没事的时候千万别出去,因为现在这里很危险!”
晶晶笑了笑说:“周大哥,你真好,这么关心我们,要喝茶吗?”
我说:“不了,我们还要回去,现在就走,你们快点关上门吧。”
说完,我拉上了鸡公白,迅速离开了那里。而鸡公白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来这里能弄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