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门在上海刷优越感,简直是自取其辱

  前几天,一条上海发生的新闻,让我会心的笑了好久。

  自中国对许多国家开放72小时免签政策后,上海的外国游客多了不少。东方明珠塔下,金茂大厦旁,老外成群结队来“打卡”。其中也包括不少来自印度的游客。

  在一家咖啡店,一位自称婆罗门的印度游客却因服务员“服务不规范”发难。她声称服务员没有双手高举奉上咖啡,也没有低眉顺眼、避免“直视神圣的婆罗门双眼”,遂大怒,指责服务员“无礼”。

  结果当然很讽刺很搞笑,遭到上海店老板当场用印度曾经的殖民者所特有的“伦敦音”英语吊打:
“In Shanghai, we serve customers, not gods.”

  作为一个资深的上海人,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这就是上海人应有的优雅与强调。

  毕竟,要说阶级意识,我们老上海人早就玩得炉火纯青,比你印度种姓制还要细腻复杂
上世纪的上海,市中心几个老区才配称“上海人”,其余统统叫“乡下人”。不管你来自于哪个大城市,甚至那时的浦东也被统称”乡下”,“那句“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不是夸张,是刻在上海人骨子里的傲慢。

  就算在真正上海人之间,也可以再分层次:“上只角”和“下只角”,内环和外环,弄堂里的和楼房里的。外地人觉得这些名词复杂,其实正说明它曾经严密得像一套社会分层系统。如果这位婆罗门早来上海三十年,那命运就是被统称“红头阿三”

  而这套“社会鄙视链”,并不只停留在口头上,而是深深嵌入了婚姻、生育、择偶甚至代际观念里。就算到了本世纪初,一个上海人如果娶了“外来妹”,那简直是叛族行为,会被周围阿姨用眼神活剐。背后会窃窃私语,街坊会摇头叹气,甚至父母自己都觉得掉了档次。

  所以,当今天的上海人回望这段历史,会羞愧,也会庆幸。庆幸的是——我们走出来了。

  随着改革开放大潮,数以百万计的“外地人”涌入上海,有人当老板,有人打工,有人成了邻居,有人成了亲戚。上海一边抗拒,一边融合,一边骄傲,一边被迫重新学习尊重。

    这些年,上海经历的,不只是人口结构的变化,而是一场彻底的城市观念洗礼。从拒绝“乡下人”到欢迎“新上海人”;从嘲笑“外来妹”到自由嫁娶。

  今天的上海,不再按户籍划分人群,也不会因为你来自哪里就把你放进某个阶层抽屉里。现在的咖啡馆服务员,或许父母来自河南、江西、四川,但她能抬头平视任何人——无论对方自称什么种姓。

 只是今天的 印度婆罗门,  她来错了城市,也来错了时代。

  曾经的上海人也玩过“出身崇拜”这套把戏,但我们自己亲手把它拆了。我们曾站在等级链的高处俯视别人,如今学会了站在地面与人平视。

  这不是放下骄傲,而是学会更高级的尊重。

  这座城市的转变,不是放弃自豪感,而是用海纳百川的姿态,保留了根骨,放下了偏见。

  当婆罗门还沉浸在种姓系统的神圣幻觉里,而上海,已经从“出身决定命运”的桎梏中,融入到更加广阔的世界中去。

   这才是文明真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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