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前线人员紧缺,有新兵宁死不上战场,俄军只能征兵征到国外,大批外籍人员加入俄军。在别尔哥罗德州的一处训练营,2名来自独联体国家的士兵突然对着战友们开枪扫射,最后在枪战中同归于尽。此次事故造成26人伤亡,震惊全国。
谢尔盖——不是真名——已经被征召了。
这名26岁的博士生兼讲师,在普京发表讲话之前那个晚上正等着日用品到货,然后两名便装男子来了,递给他一张军方文件,要他签署。
克里姆林宫表示,只有已经服过役的,并且有特殊技能和作战经验的人会被征召。
但是谢尔盖并没有从军经历,他的继父也担心,因为逃避征召在俄罗斯属刑事罪。
此次“内讧”也暴露出俄军征兵后勤管理不善的问题。俄军没能做好新兵的背景调查,没能注意到士兵的心理健康问题和异常举动。有些地方征兵政策过于激进,有时会抓流浪汉和精神病人充数。征兵计划实施以来,不少被送进训练营的新兵被发现有心理疾病,有人酗酒斗殴,打死战友,还有人甚至在军营里直接自杀。这样的新兵部队如何能在乌克兰战场上存活下去?
前线战事吃紧,等待援军扭转局势,俄征兵处却迟迟招不上来人。因为大批年轻人钻空子避免被征召,逃兵一条龙服务生意火爆。乌克兰方面也在推波助澜,向俄方人员提供“热线电话”。
俄罗斯的征兵条款给了一些人钻空子的机会。例如,征兵条款规定,此次征召不收学生、残障人士、需要照顾老人和多个子女以及有其他健康问题的人。现在逃兵业务在俄罗斯是一个很大的“地下产业链”,专门帮人办理免服兵役的业务。
从找医生开病例,到找律师摆脱诉讼,再到疏通征兵处的上下关系,走后门改资料全套搞定。有的机构还能帮忙办理高校学历证明,或者送人出国留学逃脱兵役。当然这些需要大把金钱,只有富家子弟才能负担得起。
那没钱的普通人怎么办?很多人选择非法越境,逃往哈萨克斯坦、格鲁吉亚、蒙古、芬兰等国。俄征兵处为了拦截他们还专门在边境设立征兵办公室,一旦发现被征召人员试图偷渡,马上带走核实身份,就地入伍。但这么做不仅耗时耗力而且效果有限。
俄方在国內征兵效果不理想就从国外下手,大批中亚士兵被征召入俄,但俄新招募到的外国兵战斗力不见得比欧美职业雇佣兵强,这些人大多是冲着3倍薪水和俄罗斯户籍去的,几乎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一旦有危险跑得比谁都快,所以对俄军来说找外援不是长久之计。
俄军大规模的征兵活动还引起周边一些国家反感。其中,哈萨克斯坦明确表示不打算配合俄方的征兵计划,不仅如此,哈方还打开边境收留逃离的俄罗斯人。哈萨克斯坦总统表示不会关闭边境口岸,也不会遣返被征召的俄公民,因为这些人是由于“无法看到希望才被迫离开家乡”的,哈方将对其展示“人性和耐心”,为他们提供必要支持。
俄军逃兵现象屡禁不止,光靠刑罚和招募外籍人员凑数是行不通的,俄方必须调整征兵政策,处理好后勤问题,打击“抓壮丁”乱象,同时加强宣传缓解惧战心理。否则,军营枪击案的悲剧很快还会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