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过日子边记记(三十四)

“又造了一个大桥,世界第一”“我们是第二大经济体”“青岛,大美”。高中以下学历,这样说,没什么好说的。

 

“霸占我国领土最多的,是俄国”;“给中国援助最多的,是日本美国等”“瞧不起中国人最多的国家是俄罗斯和伊朗”……. 大学生说这话,不应该。

 

“当欧美行恶作孽是,文明在哪里?侵略别国,掠杀原土族时是怎样的心态?”能读整部原著的不这样问;读小册子的往往这样问,这样问。估计属于高中课程勉强通过的那些人。

 

易中天说:“其实,我们与世界的距离不是经济和物质的距离,而是思维与价值观的巨大鸿沟,全世界适用的逻辑学和普世价值观被我们拒之门外,一百多年过去了,愚昧对文明的仇恨与抵制一如既往”。乍一听,以为是犀利的批判;想想,才知道这是妥妥的唱赞歌。“我们和世界”,是同类项吗?如果不是,哪来的距离和“鸿沟”?

 

“逻辑学和普世价值观被我们拒之门外”,远话说得像是“我们”是俯视“普世价值”和“逻辑学”的。

 

“愚昧对文明的仇恨与抵制一如既往!”“抵制”和“拒之门外”一样,是种很拽的样子。

这是中国传统和现实的高级红。下面这句才是真正的正国级黑中国:

 

突然被新华社这段话治愈了!

 “永远不要去责备你生命中的任何人。好的人给你快乐,坏的人给你经历,最差的人给你教训,而最好的人给你回忆。睡前原谅一切,醒来便是重生。”

 

人况如斯况,人况就是人矿。把这话说难听了,叫“拿人不当人”,说好听了叫“岁月静好”。

 

总议:易中天,这样的思想,被禁了;把它发进群和圈,竟被提醒“说话要小心”;人民日报这般地黑中国,却在“治愈”中国人。这是什么情况?说成病理叫“精神错乱”,说成世事,叫“哪儿说理去?”

 

易中天是网红学者,这红是什么水平?这“学者”是不是有点文化基础不好,譬如逻辑不能自洽,分不清怎么说好话,怎么说坏话。至于人民日报,那就是个呵呵。

 

相同的例子:

 

好帖精选

 

“父辈的无知,大都是时代造成的,大环境封闭了所有的通道;

互联网时代的无知,却是你自己蠢、懒和缺乏探索真相的勇气造成的。”

 

议:这话听起来,怎么像一首歌唱大环境的赞歌。如果大环境不封闭,父辈也能…..;现在有了互联网,你还这样,那是你懒,蠢。这正是“大环境,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唱得更直接些:“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

 

再来一个例子:

 

负能量的人,知道“不要乱说”,聚会时,先把手机统一收集放到聚会大厅之外。就是说,他们心里眼里还有个“大厅之外”,像李文亮,张文宏,陈丹青,李承鹏等;而粉红群,体制内群里,最怕唱衰,而且没有“大厅之外”。最怕“请喝茶”的是他们。像钟南山,胡锡进,司马南。

 

再来一个例子:

 

九三阅兵,检阅台上的兜里放着订好“日本深度游攻略”;走方阵的反日反得咔咔的。

 

帖:

 

这个教师节,中国出了一件极其羞辱教师的事情。苏州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周永坤因要求公布这次阅兵花费,竟然被解除聘用合同,撤销教授博导资格。甚至开除教师队伍,立案侦查刑拘!这把我们的小心肝妥妥的吓了一大跳。这是哪朝哪代?如此野蛮粗暴!堪比文革清朝。九三阅兵也罢,十一国庆也好,任何一次的大型活动花的钱,都是纳税人的血汗钱,任何一个人都有权知道,国家花了多少,花在哪儿了,这是现代文明政治应该容许和主动公开的。周永坤是一位大学法学教授,自然懂法,他依法要求国家公布阅兵花费(据说花了360亿),怎么花的?值不值得?每位公民都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法学教授更应该以身作则,这是学者的良知,教授的楷模。也是对国家的关心,对人民的热愛。他何罪之有!竟然被解除聘用合同,撤销教授博导资格。甚至开除教师队伍,立案侦查刑拘!这是什么国家?还有法治吗?统治者不懂治理只会高压,就会导致尼泊尔孟加拉。立此存照!

 

议:这是知识分子的水平。欧美社会均在这水平之上。

 

 

上述这一切在说明,这里的普遍的民智水平处在小把戏阶段。

 

 

附文:

 

《“学而时习之”的学,是有门槛的,别不识数》

 

清末和民国的人赴欧美,是从落后的地方走向先进的地方。这些人怀揣旧知识,落后的思想,去寻找新知识,先进的思想。鲁迅论述的国民性,总结出了这时期中国人的质量表里。于是有了启蒙运动,白话文运动,五四运动。这些运动,证明着一个落后地方要学好的努力,延续着“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的经脉。

 

简中圈几十年之后,始有改开,至今近五十年,出国的规模,史无前例。总体看,属于不正常的人向正常的地方跑或逃。跑到正常的地方呆下来,最为明显和持久的处境是,尴尬。

 

首先是这些人所接受的知识和思想的尴尬。在大陆接受的知识,思想,不是错误,落后,八股,而是奇葩,和所处的正常社会,所谓“碰撞不上”。而这些人都业已成人,要改也难,因此,成了个尴尬的存在。

 

再就是这些奇葩的知识和思想的质地很渣,这批人在与正常社会碰撞不上的情况下,在正常社会里玩起了泛起沉渣的游戏,诸如耍小聪明,耍中国大妈大爷之赖,总之,把大陆的那一套搬来玩。构成了一个“中国人玩中国人”的圈。

 

大致的景观是,上千万不正常的人从简中圈里跑入正常的社会里,因为表里品质super低劣,所以,未成任何气候;同时,也没有为不正常的简中圈改变做出了什么有益的事情。只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尴尬,或曰怪胎。

 

清末民初,中国有举国上下的中体孰体孰用的辩论和行动;民国的建立,确立了向欧美正常社会靠拢的前行方向。此时的中国,无论国共,无论新旧人物,都向着这个方向。这时的中国堪称一个落后的国家,但与先进的,在同一行列之中。

 

简中圈形成,即四九年之后,中国中邪了。改开,不是改邪归正,而是邪出口,邪到世界上去了。玩不转。又卷回来,对自己犯邪了。现如今,成了一个怪物。

 

以严复一代人的资质,在接触到欧美文明时,尤嫌处处不够;鲁迅接触到的仅是二手东洋货色,也始终以虚心学习的姿态。王国维,冯友兰,陈寅恪,都从欧美的科学研究方法中取经。回首一望,总的来说,也仅是稍有收获,用鲁迅的话说“不够”。

 

简中圈,则是游离了正常的怪圈,根本就谈不上学习欧美了。改开后润了的一千万人的背景,则就是这个怪圈。

 

自己的体会是:在简中圈里接受的那一套,使自己如落酱缸。出国是出国了,但处境不见大变,在酱缸里打转,除了为了谋生学点外国语,其他的,说中国话,混华人圈,上中文网,继续中国胃。

 

总觉得,民国人,甚至前清的人,可能向欧美学习,可能学到东西。简中圈的人,在圈内,内卷;出了圈,在圈外内卷。不怕落后,旦怕入了邪门。在简中圈里长到十五六岁,就入了邪门,邪性也难改了。

 

自己使出了能使的招,想着伸出头来,长点就知识,长点新品格。可就是斗不过在简中圈里染上的邪性,败下阵来,在欧美,过着没有简中圈的简中圈生活。套用“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的话,自己渣,正与简中圈的邪性一唱一搭;简中圈的劣,正合自己的口味。

 

一旦认识到这一点,便开始养成在没有生存的理由里耍赖地生存下去的品性。能自我安慰的是,邪至自己为止,没去影响儿孙。

请您先登陆,再发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