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是变化的,政府的政策自然应该与时俱进。改革就是进步的要义。
改革过程中自然就有改革派和守旧派。
其实改革不可怕,守旧也不可怕,但最怕的是改来改去,改革和复旧的来回来锯。以北宋末期为例,王安石的改革肯定不是完美的、甚至不能称为很完善, 但还是很有进步作用的。司马光的守旧派,如果延续前朝的政策,有问题但也不至于危害巨大。导致北宋灭亡的,既不是改革派的政策致命,也不是延续前朝政策必然崩盘,而是至少三次以上的改革与复旧的翻盘,每次翻盘都是纠枉过正,对有关官员打击过多过严厉。最后,两方阵营的精英都沉没,大家对皇帝皇家的信任也崩盘了。在这种无贤才无忠心的朝廷治理下,终于被金人很快灭亡。
今日美国,从奥巴马开始,两党在无共识下硬推“改革”。川普的二进宫就是这种某派与另一派的政治斗争极端化的体现。这种政治斗争极端化也体现在两党内的各自的温和中间派都不受党内多数人支持, 而川普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玩秀型政客更有市场。尽管两党的政策都不那么好,但这种无共识、狠搞派系斗争地来回翻饼可能对国家的危害更大。
对川普未来四年的展望
这个选举是回归经典价值的选举,选举的关键是经济而不是某些主义话题。川普的胜出是很正义的, 因为他承认、指出现在的经济有问题(不是股市房市这些富人的经济有问题,但那些靠工资收入维持日常生活的劳动人民的经济出问题);而哈哈哈这边直接就否定经济问题、高唱“社会主义形势一片大好“, 被劳动人民选下去很正常合理。
既然选举的关键是实体经济问题,那么川普有能力在两年内(中期选举前)就初有成效、四年内就大有成效的改善美国的实体经济问题?我的预测是不能。
而外交方面,川普也不会大有成就。以俄乌战争为例,要快刀斩乱麻的“一天内解决”,要么狠狠压制乌克兰,这样即使乌克兰屈服了,但几乎整个欧洲都会“友邦惊诧论”,本来欧洲就很不喜欢川普的“政治不正确”和MAGA。更坏的情况, 美国放弃乌克兰、而欧洲继续支持乌克兰,最后乌克兰挺住了,那么美国真的回到了一战前的“美洲的美国“(门罗主义“美国人的美洲”)。如果强力压制俄罗斯,我们中很多人可能不喜欢俄罗斯近期的侵略扩张和历史上长期的侵略扩张,但不得不说俄罗斯人很有“血性”、忍耐力、死扛, 要俄罗斯实质让步很难。更何况俄罗斯是真有很多核弹的(不像金三到底有没有没个准数),即使不全面核战争,就在乌克兰扔二三个,也肯定举世哗然,美国国内的左派正好大搞反战运动,搅乱川普所有的政治作为。
即使解决了俄乌战争, 像川普团队里一些人主张的集中力量对付中国,我们习大大肯定采取缩头对策(内宣高调、对外没行动,如文革时),只要不对台湾、南海某国武力开战,美国也无法狂咬。(其实真开战,军方势力抬头,对习大大的威权是不利的,我觉得习大大内心不想真动武,川普高压、习大大正好顺势而躲)至于关税、制裁,对中国会有损失、经济可能会下行,但习大大毫无压力, 一句外国反华势力有意害我们、全国人民必须团结在党中央周围,四两拨千斤。国内毕竟是生产力过剩,老百姓不会吃不饱饭,没有基本物资供应。如果习大大趁着外部压力来点均贫富,很可能民心可用。
所以,接着四年,川普的政绩可能集中在通过一些有利于保守派、共和党的立法, 包括:如果某个左派大法官身体顶不住了,又送进一个保守派大法官。就像第一个任期里, 川普最大政绩就是送进两个保守派大法官。而这些政绩会有长期作用,但不是短期亮点。还有既然反建制,很多共和党里的老人是面和心不和,不如启用大批年轻人,希望这些年轻人里面的一些会成为“未来的希望”。比如,副总统选了很年轻的万斯就是一个高招。
对副总统万斯的展望
万斯在这四年里不可能大有作为,他最好低调低调再低调。以川普的自我膨胀、行事突兀的风格之下,万斯最好不要有任何立场坚定、作风大胆的作为。不然, 不知哪里逆了“龙鳞“, 如彭斯被打成”人民公敌“,就彻底凉了。尽管, 彭斯在1/6的处理是合理合法的, 但现在是两边都落井下石,真地是石头不臭、但被沾了屎的石头肯定不好闻。
四年后,如果川普很成功, 万斯也不能自然成为川普的继承人, 到时候几个人争抢“太子“位, 万斯可能被”枪打出头鸟“最先出局。美国的传统就是副总统不是总统的一路人,只是为了选举时的加分的”政治婚姻“。特别有家庭观念的川普,都可能会希望他家人中的一位来继承他的政治遗产。
四年后,如果川普的政绩不佳,万斯贸然出来竞选,就会像哈哈哈输掉底裤。希拉里也是在奥巴马8年后,以为革命形势一片大好,贸然出击,最后功败垂成。
万斯比较好的规划是,凭着自己年轻、等得起,无论川普接着四年的政绩如何,等个8年、12年,当美国人民开始热烈怀念川普的MAGA时,再出来顺水推舟地竞选、为党为国立功。就像毛手下的胡耀邦,长征干部里的年轻人,到毛死后邓手里才登大位。江主席、胡主席、温总理,文革期间都是低调熬过,到改开后、形势有利再振翅高飞的,起飞时都年过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