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维基上写道:诺斯底主义可分为受琐罗亚斯德教影响而倾向善恶二元神论的波斯学派、以及受柏拉图主义影响而倾向一元神论的叙利亚/埃及学派。
就跟我所了解的东西联系上了:现在还有美国的某些修行派别,认为他们继承了柏拉图的传统,而柏拉图的教法,也类似佛教,有分两派,一分支讲逻辑、思辨等等,另一分支讲秘密教法,就是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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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接受灵知派的修行理念,根据也很简单,
1. 第一个写圣经的人,或者第一个说上帝存在的,第一个说佛性的人,他必须看到了什么。(假设他是诚实的。)(这个“看”,不一定是指肉眼,因为上帝无形无相, 佛性也是无形无相,不可能是肉眼看。)
2. 他怎么知道的?他知道、看到的方法,能否复制?如果能复制,也就是能传递,那我也想知道。你怎么看到的,我也这么做,应该也能看到。
3. 就我个人的念佛经历来看,我确实重复了一些经历,比如我也有“经历上帝的体验”,立即理解同感了历史上一些基督教作家在他们的书里说得“上帝无限荣光,一切荣耀归上帝”的神秘经历。说神秘,是因为经历比较罕见,如果能多次重复,应该也就不神秘了。这在我那个文里有描述。<一次实修念佛经历>
4. 这个经历如何解释?到底意味着什么?就类似一个人做了一个化学实验(这里是心理实验、内心经历实验),你可以做出一些现象,但需要更有经验的人来替你解释这个现象意味着什么。(就类似说,当年迈克尔莫雷测量了光速,有了实验结果。但是这个结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有什么历史意义,现实意义?他不是很明白,这时候就需要爱因斯坦来解释,你这个实验相当于是说,光速不可超越,空间和时间是不可分的,哥们儿,明白?)针对我的经历,我的师兄曾经给过解释,就是人的意识有很多层面(Consciousness Planes, levels),每个层面都有一个顶点,当你的心智集中、进而达到那个顶点时,你就会有见到上帝的感觉(能真实感到他有无限的荣光和大能)。因为很多层面的顶点都可以有类似的体验,没有经验的人并不能确切知道,你到底到了哪一层了。我也立即经历了耶稣说的“让死人埋葬死人吧“,其实世界上大部人都是死的(或者更确切地说,灵魂是处于深深的昏睡中,根本真的是行尸走肉。是自动行走的,并不是由深层意识控制的。), 现在想来,我没有问最高层的上帝是什么样子。不过估计问了他也不会说,有些事情他希望我能自己知道。而不是听别人说。哪怕是吃个芒果,你也不能不吃就知道,任何人拿苹果、香蕉(我们的日常经验)来给你描述芒果的味道,并且让你相信你已经知道了芒果的味道(超常经验),那都是骗人的骗子。
5. 就我个人来讲,只有一次经历,没有重复,也需要很多时间消化理解这个事情。可以打个比方说,心智的集中类似光的激发,在佛教里有7天一心不乱的说法。(就是连续七天,你的心智集中在一个地方,没有一丝一毫的散乱,不会有一秒钟的忘记。如果什么时间好像一回头,“嗯?刚才我在干啥?”,就说明你刚才已经忘了自己的目的,这就算乱了,必须从新来。必须7天里,时刻都不忘记自己在干啥。如果五天乱了,那又要从头计算)。做到这一点,就类似激光产生的条件了,心智会有新的特性显露出来。如何做到这一点,是所有宗教修行里比较难的地方。要有决心,要知道自己想干啥。(我自己没有做到睡觉时也不乱,只是做到了在醒来的时候,几个星期里,完全不乱,但也出现了很多心理现象。我知道有人能做到24小时不乱,同时不影响休息。其实,相对佛教修行者来讲,人们对休息的机制也并不理解。总认为休息和昏睡是一体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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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打比方来讲,人们面对宗教的态度,也分为1、学习手稿,2、进行试验,以及3、对手稿起源的考据。
很多圣经研究者,做的是考据手稿的工作。
拿牛顿定律来比喻,现在基本上大家都是做的正确的实验,通过实验,来验证F到底是否等于MA。因为这个实验条件实验平台比较容易搭建。但是也有些人,或者不愿意实验,或者自己不知道如何搭建实验平台,所以他们做的就是考据F=MA到底是谁说的?什么时间第一次提出来,这个可信吗?我们也没有实验条件,如果是牛顿说的,或许就可以相信。但是“相信”又是什么意思呢?
又或者,人们还类似伽利略之前的蒙昧时期,听亚里士多德说大小球落地时间不同,心里疑惑,或许就是不同吧。也想不起来如何验证,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对于佛教、基督教的结论,大部分人基本还停留在“听说”如何,A手稿如何说,B手稿如何说的阶段。不知道如何设计实验来验证。
其实胡适先生对禅宗的考据,也属于手稿的历史考察,F=MA到底是谁提出来的,怎么印刷的,有几个版本?至于F到底是不是等于MA,甚至于F到底啥意思?他也不知道。甚至进一步,他没有意识到、或无法相信、无法理解这个事情是可以验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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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建宗教实验平台的困难在于,如果是搭建高能实验室,人是可以休息的,下了班,你回家休息,第二天那个实验室还是老样子,你可以在前一天的基础上继续搭建,继续完善。而宗教实验室是人的自心,你中间不能停,或许比生物反应实验室还难,因为生物反应实验室毕竟还可以大家轮班看着,而宗教修行实验室,必须自己一个人维持7x24小时不乱。为了维持这个不乱,大部人需要离开干扰,找个森林去进行。除非实验已经做完了,抗干扰能力达到极高的境地,那就是成就者。做到这个一心不乱,才能进一步看清楚内心最深处到底在如何运作。(但是!写到这里我想起一个误区了,就是说有些人炫耀“我做到的东西好难啊!你不知道有多难”。把东西说得太难,也是给自己挖心理的坑,是个自我误导。所以还要从另一个角度说,人心是老大,兴趣是老大,真有兴趣的时候,没有什么是难的。或许正确的心态是,想要认识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我就去认识。难不难,都放一边。别的不说,就说这到底是个啥事儿。这到符合科学家的风格,没有说难不难,都是在琢磨这到底是个啥事儿。只有业余民科,天天说的都是难不难的。不研究问题本身,天天想难不难,就越来越把自己降到民科的层面了)
类似高能实验室,要研究原子核、基本粒子,必须具备高的能量,心,也有核,要认识它,也需要心智的集中,需要禅定力。没有那个集中的能量轰击,心的内核结果显现不出来(佛教讲一二三四五六识,七识、八识的结构),这是修行为什么必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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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些年的反复,我已经认识到,每个方面的东西,都有人有兴趣,有人没兴趣,都可接受。宗教的事情也是,每一代人都有说的,但是每一代人也只有一些人有兴趣。世界就是如此的。
就像莫扎特对他的音乐感兴趣,拿破仑对他的军事感兴趣,而有些人对上帝、世界的本原感兴趣。似乎本来就是如此。
而我,就是对本源问题感兴趣。Let it be.
想起大学时写的一个诗
---永恒---
给我方向,
使我永恒,
我不要归宿,
我只要永恒。
啊, 永恒, 永恒,
何以得到你,
你这诱人的幽灵?
我还有大脑,
还可以思考,
还可以吗?
是的,还可以,
那么,
来吧,智慧
来吧,力量
来吧,一切的一切,
都钻出来吧,
从这冥冥的夜空,
都钻进来吧,
到我的灵魂之中。
我,... 凭着你们,
要跨过这假面舞会的人类大群
巨人般行走,
踩着星星,
去撕破那将要收缩的宇宙,
我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我的后面只有那假面舞会的骷髅头,
万岁,宇宙
万岁,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