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特点,是无界而有限。大体上,右派犯错时是因为主张有界,左派犯错时是因为主张无限。

所谓无界,是指,人们都说这就是百尺竿头了,就是人的极限了,就是人的最终界限了,但总有人又从那里再进一步,形成人性新的边界。当右派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时,就会犯狭隘的错误。这里的界,仅指上限,假胸属于下限,边限。下限没边界,边限所有可能,都会被尝试,但对人性的发展没有贡献。

所谓有限,是指,虽然某人从百尺竿头,又进了一步,将某种人们都认为不可能的界限打破,但他毕竟是有限的,不能把他当作无限的神。当左派神化某个人、某个思想、自以为是时,就会认为可以一蹴而就地无限进步,没有界,自己不在界中。“糊圣膏者”,就是自以为跳出了这个界,不知道糊在身上的,不是自身。

例子,如人们对Mother Teresa的看法,又如爱因斯坦。

中庸是个中之用的方法,用得好,就向前正直地走。不是坚持左拐,或者坚持右拐——没有正常人是这样走路的。但实际中,人走路,极少有人能笔直向前,所以“中庸之为德,民鲜久矣”。但因为大家都达不到,就说没直走这回事,是愚昧的。正常的人和平常的人,都是努力去作到正直地走,尽管作不到完美,但将左派的政治正确当成正直,或者把反对政治正确当成正直,就一定是斜的、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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