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本身就是民主的基础,为什么?因为宗教的本意是让人自己认识自己,自己做自己的主人,自主。
本来人简简单单自主就完了,我的事儿我作主,不就这么简单吗?难道我的事儿要你做主,你的事儿我做主?
但是为什么又来个民主呢?因为我们人要互相依赖、交换、互动才能生存得更有效率、更好。这就必须有一定的社会组织方式。
这就产生了公共事务,公共事务如何决定?众口难调,所以必须有一定的妥协,让渡权利。这就是民主制度设计者必须考虑到问题,如何平衡自己的事儿和公共的事儿。
必须时刻牢记公共事务是为了保障和服务于每个个人的目的的,这就是个人主义和宗教总是可以和谐的原因。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可以和谐共处,应该也是这个原因。(政教分离,政是资本主义;教乃新教,别的教其实也可以)
那为什么又有些人如马克思说:宗教是人民的鸦片呢?简单说,是因为他迷信,更准确地说也是迷不信。因为他迷惑于当年物理学大发展的唯物主义大背景,迷迷糊糊不了解宗教为何物,所以就不相信任何自己不理解的东西。
也许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处在青春发育期;或者是喝酒喝高了,胡说一通;也许是被他爹强迫读圣经,产生逆反。幼教很重要。
宗教到底是什么?
人生就两个事儿:1. 我是谁?2. 我有什么东西?前者是宗教问题;后者是世俗问题。但是困难在于人们很难区分这两个事儿。常常把“我的东西”当成我。比如:我的房子,我的妻子,我的汽车,我的身体,我的思想,和我纠缠不清,有些知道不是我,有些说不清楚到底是我不是我。
宗教就是想让人“如何认识自我“;而科学就是探讨“怎么运用我的东西”,安排我的汽车、房屋,治疗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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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当然也不知道问题在此,不知道人还有认识自己这回事儿,以为自己仅是一个高级动物。所以他就迷信地把宗教说成是鸦片。
克斯又笑道:“小的们,又喜我这一门皆有姓氏。”众猴道:“大王何姓?”克斯道:“我今姓马,崇信唯物,法名不空。”众猴闻说,鼓掌忻然道:“大王是老马,我们都是二马、三马、细马、小马、——一家马、一国马、一窝马矣!”都来奉承老马,大盆小碗的,椰子酒、葡萄酒、仙花、仙果,真个是合家欢乐!一时梦想从此不归那弼马温管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