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属于虚构!
题记: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在异国的天空下挣扎过,迷茫过,失去过,更收获了的人们。也以此文激励那些正在挣扎和奋斗的人们。让我们共勉!
洁算了下时间,今天是父母旅游回来的日子。早上临上班前她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下午母亲从回来的路上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他们晚上8点左右到中国城。洁下班回来,赶紧给女儿换了新尿片,又在衣柜中拿出一套休闲装,贴在身上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还算满意。当她从卧室里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凡正准备去做晚饭,于是说到:
“今晚的饭菜最好清淡些,再熬一锅绿豆粥,要烂糊的。”
”孩子的姥爷,姥姥今天回来哈” 凡笑着说。
“你记得?”洁有些吃惊地问。
“姥姥临走时对杰西卡说的。”
“你真是个有心人。”
洁突然记起母亲临走依依不舍的对完全不懂她说什么的女儿是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她当时没在意,全当是母亲的自言自语,没曾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我没什么本事,记忆力还马马虎虎。” 凡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洁又对坐在沙发里看新闻的康说:
"咱们什么时候走呢?"
"随便,对了,孩子怎么办。"
"带着,我妈一定想杰西卡了。"
从洁家到中国城,如果不堵车,十几分钟就到了。7点刚过一点,洁就带着小杰西卡和康一起开车去中国城接父母。谁曾想其结果,还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旅游团的大巴竟然提前到了半小时。
灯光下,洁见两位老人都晒黑了,但却精神饱满,虽然他们看起来都有些疲惫。
”爸,妈,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康主动上前和两位老人打招呼并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
“车提前了,不怪你们。杰西卡怎么样,快让姥姥看看。”
说完洁母忍不住快步走到洁跟前,把头贴过来去借着灯光端详起孩子来,只见小杰西卡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正睡得香甜呢。洁母伸出手想摸摸孩子的小脸蛋,但又怕把孩子弄醒了不好哄,这才对凑到跟前的洁父说:
“这孩子好像又长大了一圈。”
“都说小孩一天一个样,我们的杰西卡当然也不例外了。走吧,我们先回家。”
康把行李搬到车上,一路上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阿姨,叔叔回来了。快吃饭吧,洁特意让为你们准备了绿豆粥。”
他们一进门,凡就迎上来,殷勤地说到。
“这么多天,我们不在辛苦你了。对了,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一会拿给你啊。”
“谢谢阿姨,看样子你们一定玩的挺开心,有时间讲给我听听,我出国时间已经不短了,却哪里都没去过,真羡慕死你们了。”
“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不急。”
“你们先坐,位去端饭菜了。”凡说完就赶紧往饭桌上端东西。
“我洗下手就来帮你。” 洁把孩子放在她的小床上,就去洗手了。
吃过饭,洁把机票递给父亲说:
“飞机是下周一中午十二点半的。周六我领你们去趟cosco,看需要买点什么带回国去。
”你不是说周末同乡会要组织你们采樱桃去吗?.”康插话说。
“嗨,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忘了呢。你们要不要去?”洁问父母。
“周一要就回国,我们在家收拾收拾,还是你和康带孩子去吧。” 洁母抢着回答。
“周末我要加班,去不了。我看您和爸还是去吧,这也算是华人在北美的一种休闲的生活方式,体验一下应该是很有趣的。” 康马上表态。
“是啊,听说有人赞助了一笔钱,摘完樱桃后有免费烧烤。再说你们马上就要回国了,最后再深入一次基层,看看我们这些洋插队的,如何在乏味的美国没事找事的。”
“老头子,既然孩子们有这份孝心,我们就依他们怎样?”
“什么事还不都是你说了算?”洁父往上推了推老花镜,装出一脸无辜的答到。
“越老越没样,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话。”洁母娇嗔地回敬到
“妈,你去正好,可以帮我照看孩子。”
“好,我就趁此机会多和孙女热乎热乎。”
“康,你明天下班路过walgreeus时别忘了买管防晒油和防蚊油啊?”
“你当是国内啊,美国哪里有什么蚊子? 到时我买管防晒油吧。”
周一,洁搭教会刘姐的车和父母一起去郊区摘樱桃。
“我听小洁说,你是山东人怎么也参加东北人的活动呢?” 洁母饶兴趣的问正在开车的刘姐。
“妈,你不知道,大家参加什么全凭个人兴趣和爱好,说是东北会,西北会的其实没有严格界限,哪里组织活动,都希望来的人越多越好。在国内有地缘之分,而在国外这种区别一向很模糊。从某种意义上讲大家还不都是华人,黄皮肤,黑头发。到了哪里你就知道了。” 洁抢着发了通议论。
“洁说的对,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刘姐风趣的打着哈哈。
“我可没什么目标,充其量就是个精神盲流。” 洁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到。
“你就别卖乖了,我们教会里多少人羡慕你们呢,郎才女貌的一对欢喜伉俪。”
刘姐原想调侃一下,突然意识到洁的父母在就把到嘴边的话活生生地咽了回去。又临时把冤家改成了伉俪。其实在洁的朋友圈里,刘姐最懂她,也最贴心,两人还是无话不谈的铁杆闺密。对洁的婚姻状态她一清而楚,就像洁也知道刘姐的老公那方面不行一样。两人私下在一起时经常互相调侃,互相解闷。
洁没啃声,父母在身旁她不好说什么,只好装做没听见,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你知道今天的烧烤是谁赞助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女儿操。”
“你记得吴刚吗? 就是他啊,一次性捐了一千元。人家才来多久,这么快就成款了。人比人真的气死人啊。”
听到这个名字洁心立即像被谁扯拉了一下,然后开始收缩成一团。就觉得翻江倒海,似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一句都说不出。
“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太热了,我开空调吧。” 刘姐见洁不言语,侧身看了她一眼说到。
“啊,没什么,不热。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洁的意识有些凌乱。
‘叔叔,阿姨你们热不?”
“不热,不热。” 洁父连忙表白,坐别人的车子,他觉得亏欠人家什么,总有些不自然。
“你们不用客气,我和洁从来不分彼此的。” 刘姐见洁突然沉默了,不知何故。她哪里知道吴刚是洁心里最后的秘密。而且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讲的。
洁母对吴的名字并不陌生,洁父却
一点对不记得了,当时他听到女儿和别人好,气得乱方寸,他只关注女儿是否痛改前非,至于那个男人是谁,他才懒得知道呢。洁母就不一样,女人的好奇心很可能跟她们一辈子,尤其是感情方面的问题,一向
都非常敏感和耿耿于怀。洁母首先联想到洁和康的关系,想到两人现在还分居着的现状,就有些忧心忡忡。但当着外人面她又不好说什么,洁母又不是那种心里能藏住话的人,因此显得一付坐立不安的样子。
“老太婆,你不舒服?”洁父关心的问。
“没,没有啊。”洁母语无伦次的答到。
“快到了,要不我们到前面的休息站停一会,大家都方便一下。”刘姐善解人意的说。
“好,好。这样好。”洁父说。
刘姐在274号口下了高速,车停下来。洁正要下车,突然看到旁边停着辆似曾相识的凌志牌黑色轿车,心里一动,莫非是他?
立即缩回车里说:
“刘姐你带我父母去吧,我在车里等你们。”
“走吧,叔叔,阿姨。”
洁头依在车窗上,目光漫无目的在四周游荡。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是他,吴。就见吴优闲的向这边走来,他老婆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洁第一反应藏起来,但她却倔强的选择挺直了身子,一付目不邪视的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显然没有注意到另一辆车子里,神经绷的紧紧的,严阵以待的洁。望着绝尘而去的黑色凌志车,洁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一酸,眼泪又不争气的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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