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大家聊点儿轻松的,不明同学马上给我提出一个那么“重紧”(版权七率所有,翻印你问他纠不纠)的问题:解除党禁。你安的什么心?不知道我不愿意动脑子吗?我有高见吗?没有高见非得憋出点儿高见来得整死我多少脑细胞啊?看不得别人没心没肺轻松地活着?我就烦你们这些动不动就想给别人扫盲的启蒙人士。
我在“轻松”一文中主要是胡侃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博弈,属宏观范畴。在文中没有强调说明,怪我。不明的问题是针对土共的具体整改措施,属公司内部管理的微观范畴,其实不在那篇文章的讨论范围之内。但是问题已经提出来了,老是回避也不是个事儿,躲得过初一跑得了十五吗?我就试着信口开河一把。真的,这回不是忽悠你们,一定老老实实交代问题,绝不你说前门楼子我说糟老头子。恭请大家监督。
开放党禁?别说在当时了,就是现在也有点儿超出我的理解力。考虑到在全球范围内中国不是一个独立于其他国家而单独存在的实体,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例子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没准儿有偷换概念的嫌疑,仓促之中我也顾不上仔细检查了,哪位同学看出来的话麻烦你指正一下。
在全球这个大市场中,中国从49年以来一直是一个由土共百分之一百控股的私营企业,创始人泽东同志理想远大: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共产主义一定要实现!
以这种经营理念干到80年,新任首席执行官邓小个儿爷爷有点儿动摇了。共产主义?听上去太遥远了吧?要不咱们还是在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接着再走一段儿?这世界上搞社会主义的公司还有那么一些,都说是社会主义,大家彼此之间也不大一样。另外中国那么大,人员结构地理位置文化背景跟马克思他们那会儿也相去甚远,全盘照搬估计不大合适,那就在“社会主义”之前加上“有中国特色的”这么几个字。具体实施起来就是整体上还是社会主义的框架,在某些地方开辟一些试验田,栽上一些资本主义的苗儿。比如说以前是政府叫你生产什么你就得生产什么,不管卖得出去还是卖不出去,实在卖不出去政府给你兜着。现在是你看看大家需要什么你就生产什么,卖不出去别哭着喊着让政府出钱收破烂儿,政府也没余粮啊。邓爷爷个头儿小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但是这种变化小吗?不明同学也不敢说小吧?否则他老人家也不会上《时代》周刊的封面了。
有同学说慢着,依你的理论美国拥护的我们就得大力反对,你怎么还拿《时代》周刊说事儿啊?所实话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狗肉同学也发话了:都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不许再美国这美国那的,你丫有点儿骨气。我心里也纳闷儿呢,我已经补过钙了啊?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我身在美国还是很感谢美国的,尤其是美国的那些大的财团。现在很流行的一种论调是那些唯利是图的金融财团把美国从繁荣富强拉向衰败的深渊,他们应该为金融危机负责。我认为这种论调很不负责,原因在于如果没有这些资本家的话美国根本就不可能那么的繁荣富强。造汽车你造不过德国和日本,做电视你做不过韩国,写软件你写不过三哥,你凭什么日子过得比别人好啊?就因为你是民主国家?那些也不是独裁政府阿。吃水怎么都忘了挖井人了呢?就凭华尔街的银行家们把全世界的钱拿来给美国人民享用,他们挣个几千万年薪高吗?都以为美国是老百姓们一砖一瓦建设起来的?历史是人民书写的?怎么跟土共一个调调儿?
上面一段儿是随笔,有空儿我单独撰文说说为什么美国老百姓应该热情洋溢地歌颂资本家而不是激烈反对集资7000亿,不,应该更多,救助金融机构。现在接着上上段往下说。谁说不明同学不敢说变化太小?你说的。那我说错了,这不是事实!因为不明同学说由你来管理这家公司根本不是我的意愿。有种儿你就让公司上市,让股东们来选择管理层,到那个时候即使局面仍然“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我也心服口服。不明同学说如果土共敢开放党禁很多政党会像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这点我绝对同意。从行业上划分有“工农商学兵自联”,从地域上有“北京帮”,“上海帮”,“江苏帮”,“四川帮”,“东北帮”。从理论上有“社会党”,“社会民主党”,“社会共和党”,“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党”,“生命不息运动不止党”,“风景这边独好党”,“实在想不出好名字你帮我想一个吧党”,“你帮我起的这叫什么名字啊简直叫不出口党”,“算了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党”。你还愁没有跟土共叫板的?到时候你要是能把这些名字记全了我。。。我。。。我不遛白菜了,我在自己脖子上系根绳儿把另一头交到白菜手里改让它遛我。
下一步估计就得商量军队的归属问题了。都是人民的子弟兵,从今往后不能只听你使唤。要不这么办,根据就近入学的原则,三十八军归我们河北,三十九四十归东北,二十一四十七归西北,空军济南和南京分一分,北海舰队让海南拿走。北京不干了:那我们呢?别急啊,那不是有国旗班呢吗?就你合适,那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帅葛戈,个头儿都一样高,随便拉出一个一抬腿轻轻松松一人多高。别忘了还有原子弹呢,一人一颗够分的吗?我至今好奇苏联解体以后那些核武器是怎么处理的。
这种情形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想当年中国刚推翻帝制那会儿就是乱哄哄的,都替中国的命运着急,都想铁肩担道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给老百姓当家作主,谁不同意我的主张就恨铁不成钢拿棍子敲人家脑袋你这倒霉孩子为你好你怎么不听话啊?你敲我我敲你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敲谁了反正满耳朵听见的全是“梆梆邦”。有被敲成重伤只能眼含热泪依依不舍暂离火线的,有被敲得从此长眠不醒的,一番敲来敲去大浪淘沙就剩下共土国土两党了。说到土其实谁也别笑话谁。共土不用说,全是脑袋上顶着高粱花子的。国土念过几天书也不行,老挂在嘴边儿的就是:“不是我们无能,是共军太狡猾。”要不就是“这下美国顾问团又要说我们无能了。”开个玩笑,这都是共土丑化国土的一面之词,被一些黄口小儿反复学舌。那就别打拉,兄弟俩坐下来好好儿谈吧,再说从那会儿起美国老大哥就跑东跑西地给你们说和,人家的家可在地球另一边儿,跟白求恩他们家差不多一样远,人家图个什么啊?怎么不识好歹啊你们?一帮贱民,没素质,就知道打打杀杀,人家美国从南北战争之后就不动手改动嘴了,要打也是绑起来跟外边人打,支持的还都是正义的一方。还得说国土的人受过教育,不跟你一般见识,惹不起你我躲得起,走人。就这土共还不依不饶呢,毛主席一声令下:发展造船业,加班加点给我生产小舢板。你跑了就完了?全国人民一起划过去接着打丫的,我还就不信了。美国实在看不下去了:行了啊,没见过你这么得理不饶人的。你们古人都说“穷寇勿追”你非来个“宜将剩勇追穷寇”?你书怎么读的?不给你来点儿真的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来呀,这是我们的第七舰队,请首长检阅军容风貌。老毛手搭凉棚一看,黑压压乌沉沉,那算了吧。那谁,把你们家床板拿回去吧,全家都睡地上不合适,再着了凉。定时定点儿轰他们几炮就行了,让他们睡得警醒点儿。
几十年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一瞬,这一切至今想起来还令土共心有余悸半夜从噩梦中惊醒一身一身的冷汗,呆坐床上目光迷离口中哼唱:“走了这么久,你变了没有”?这种事情可不好玩儿。现在他们谁谁谁登个珠穆朗玛峰就到处乱吹?想当年我们被他们追得集体爬雪山,你看哪个背着氧气瓶了?阿甘才跑多远啊?身后就跟了那么多粉丝?我们一猛子扎出去就是两万五千里,你听说过没见过怎知不容易?阿甘不想跑就一句话我回家了,我们可是走过来呀走过去没有根据地。我好长时间没遛嗓子了今天都是让你招的,来来来,台下的朋友跟我一起唱:“噢。。。噢噢噢噢噢噢。。。一二三四五六七!”
我又没正经了,从哪儿拐的弯儿啊这是?刚才依稀仿佛是在谈爱屁欧,上市。对了,中国工商银行上市了这事儿你听说了吧?你上不上网啊?八百年前我就知道了,怎么了?没怎么,就是说明从理论上讲它不再是“中国”的工商银行了,而是股东们的工商银行了。谁是股东们啊?最高的时候高盛持有超过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说高盛有百分之二十的发言权决定“中国”工商银行的经营策略。不明同学说了,他决定你的策略你不会也决定他的策略,你买它高盛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让它改名“中国高盛”。我也很想啊同学,但说句不好听的,玩儿全球政经别说当年了,就是现在中国也不是个儿,能自保就不错了。当年日本在美国也买了好多产业,弄得美国人民很紧张,惊呼国将不国。这不没多长时间日本又乖乖给人家送回去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见谁能占了那些美犹便宜的。我至今没搞明白怎么一夜之间苏联就变成十几个国家了,要不你给我讲讲?不明同学说你心理太自卑了,我,我们,和广大中国人民怕过谁啊?美帝都是纸老虎,小小的狗剩算个老几啊?我可没你那么大无畏。想当年高盛一个小小的分析员说鉴于全球资源紧张和需求的增加,国际原油价格将突破200美元一桶,油价应声飙升。这还了得?赶快吧,各家把水缸啊脸盆啊腾出来都存点儿。你还别说,有人就是不信这个邪。谁啊?中航油。中航油找到杰润公司当顾问做空石油期权。杰润又是谁啊?高盛旗下的商品交易公司。高盛唱高油价,杰润撺掇中航油做空,就是说让中航油在石油期权上跟高盛对赌,想不输都难,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很是惨烈。后来还是这个分析员,写报告说各位不好意思,看走眼了,我们当时的估计过于悲观,现在看来油价不应高过70美元一桶,大家都傻眼了,你丫忽悠我们坐过山车呢?我钱可在里头呢!当然你要是抱着脸书的心态,卖给谷歌就卖给谷歌了,等我做大了再跟他翻脸那就另当别论。
不明同学说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说让土共解除党禁你跟我扯什么股票市场啊?我没胡扯,以我的理解能力这就是一回事儿,别人还没准备恶性收购呢就先把自己给卖了。不明说卖也没卖给别人啊,肉还是烂在自家锅里了。没错儿,可是你站远一点儿看,你们家那口小锅装在人家那口大锅里头呢。
其实不明同学肯定看出来了,我没有什么高见,只是当不知道做一件事会产生什么后果的时候我就老老实实趴着,先不去做这件事。单单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邓爷爷的伟大:大力开展全民体育活动,都脱了,大家摸着石头过河。您不知道我不会游泳啊?就不怕石头没摸着再把我淹死?结果您比他还狠,给我们全体推下游泳池,还是跳水池,脚够着底的话脑袋就露不出来。四壁贴的都是瓷砖光溜溜没抓没靠的,你睁眼看看哪有石头啊?当初他们修的时候也不说倒一车进去给大家留个后手儿。解不解除党禁我无所谓,我有所谓的是解除党禁以后该怎么办。我承认一提到解除党禁就想到军阀割据是有点儿一遭招蛇咬十年怕井绳自虐狂的意思,跟鲁迅先生笔下描写的一看见半截胳膊就想到那什么以至于联想到那什么一样。中国的事情坏就坏在有太多像我这样只会耍嘴皮子的侃爷身上,这号儿人以北京地痞居多。我倒是更想听听不明同学的高见,如果你对解除党禁之后的情形有一套不用太完整大概齐就行的评估,并且有实施性不用非常强但起码得说得过去的应对方案,我第一个给《时代》周刊写信,强烈要求他们在下一期的封面上登你的照片。我不怕认错儿。有什么啊?从小到大就是在一路认错儿改错儿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的。会不会有虚荣心在其中作怪死要面子活受罪硬挺着煮熟的鸭子嘴硬?这点你放心,我在这儿倒点苦水,多少次了,我老婆对我的批评完全没有道理我都忍了并且写检讨书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我还算可教吧?
有同学说你怎么那么闲啊?动不动就织这么长的裹脚布?长是长了点儿,可真没怎么费事儿。为什么呢?我效率高啊,织这么长一条也就四五十分钟吧。不过我也想明白了,四五十分钟干点儿什么不好啊?整这些虚无缥缈的有什么意义啊?还不利于安定团结。网管和走廊的版主们,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条,以后坚决不织了。有空儿我写一篇前一阵子在拉斯维加斯玩儿德州扑克赢钱的故事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