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兄弟我在国内某公司混事,那段时间堪称本人工作史上一段黑暗时期。那家公司是外地在北京的分公司,管理就是一个乱,几个头明争暗斗打个不停。
我那个部门有个小头目,博士,又是博士还是北邮的。没错, 跟唐骏是校友,要不说北邮出人才呢。此公头小而圆,腆胸迭肚,三尺开外挺拔的身材。躲在镜片后面的是一双眯缝眼。见人面带三分笑的时候眼珠子就只在眼缝中露出一点光。见了此人, 我就常常想,他要是穿起一件敞怀的小褂,摇着蒲扇往肉案后一站,怎么也是个镇关西的材料。领导对他格外关照,说起来就是北邮某著名教授的弟子。可这某著名教授的弟子吃嘛嘛香,干嘛嘛不灵,很多事还得我帮他做。一天惠普的跑来了,他跟人说你们惠普就是海普瑞斯(High Price)。这英语谁听得懂?
郑博士偌大年纪还没个家室,多少是块心病。办公室有个小陈,二十出头,是老板带过来的。虽然是个虚职,但一定有老板照着。不是老板的人,你想这虚职有必要千里迢迢带来嘛?人还不错,健康的象农村姑娘,说不准就是农村姑娘。我经常要发个传真,接个邮件什么的,。偶尔去办公室聊几句。有一天,小陈就跟我说,你们那个郑博士要我给他介绍对象。其实明眼人都知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临走时,小陈说, 我们之间不知道隔着几条代沟呢。听得我差点乐翻。一直没把这当回事。那天开会, 领导对工作不满意。郑博士说,往常我都很容忍大家, 这回我也不客气了。指着我, 你,为什么拖大家后退?靠,全部门就我一个人干活, 别人还都不明就里呢,我已经是硕果累累了。合着大家一直不干活都是在等我呢。看着那一脸的猪头肉,我真想一口啐过去。一直怀疑北邮这所学校是干嘛的,害得学生们都跑到西太大混文凭。不学无术也就罢了, 人品还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