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真相和本质存在于语境之中,语境不可重复,因而历史无法还原。但偶然的运气还是有的,火山灰在瞬间凝固了庞贝的现场,于是许多未经加工的原生态被保存了下来。
公元前8世纪,庞贝这个北距罗马300公里,依托于地中海天然良港的小渔村,逐渐发展成仅次于罗马的意大利第二大城。庞贝昼夜不绝的地热温泉,诱人入浴,也吸引贵族富商纷纷来庞贝造花园、建别墅,开发娱乐场馆,使庞贝很快成为烟柳繁华之地。然而庞贝身旁沉睡千万年的维苏威火山,突然苏醒过来,由几缕浓烟突变成攻城烈焰。在公元79年8月的一天,维苏威火山瞬间吞下了声名遐迩的庞贝城!
1876年开始发掘庞贝古城。经过百余年七八代人的努力,终于将庞贝古城真实地再现于世人。色情画在罗马文化中无可争议的证据就是在庞贝发现的。这些保存良好的色情壁画对欧洲的新古典主义艺术产生了深远影响。
大量的情色壁画,符号和铭文,还有很多具性意像的日用品大多是在住宅里发现的。表明色情和性是当时文化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事。其性观念比后来很多时代都要开放宽松得多。
从图像和物品来看古罗马时代的性文化,那些绘画常见的是人的生殖器描写,众多的阳物象征,明晰的性爱场面。潘神与山羊的做爱和鞭挞。从神圣到狂欢,从公元一世纪以来的情色画面盖满了庞贝城的墙壁。
在庞贝城里,人行道上刻有睾丸的指向是为了帮助游人找到卖淫和娱乐区。墙上许多色情画和有关性的涂鸦。在一间民居里,题着一句铭言:“像蜜和蜜蜂,有了情人,生活才会甜蜜。”在市政厅大殿墙上的碑文写着:“如果有人在这个城市正在寻找一些温柔的爱情。要记住,这里所有的女孩都非常友好”。修复的最好的建筑物之一实际上是一个妓院。其他一些铭文显示有各项服务的价格信息:阿泰纳伊斯2安士,萨拜娜2安士,房子的奴隶洛加斯8安士。马日提姆舔你的外阴4安士。他也随时准备为处女服务。使用ñ的符号,是提示有一个超大的阴茎。所有的价格都在较低的范围,服务的再多也不会昂贵得多过一条面包。或8个红葡萄酒杯的价格。
虽然那时逛妓院花费不多,但是最便宜的妓女挣得也至少三倍于城市的壮劳力。妓女都在一个小房间里工作,名字和价格就贴在她的门上。妓院的壁画和门上的图形是性服务的广告。如“默特尔蒂斯,专长口交。”保存的大量涂鸦,有一条说:“我们在床上撒尿了,老板,我承认不应该那么做,可你知道为什么?因为这里没有尿壶。”
庞贝的色情业极为发达,在那个时代,卖淫是合法的。性工作者往往是奴隶,通常有希腊或东方血统。遗址管理人古佐说:“庞贝的妓女都是奴隶充当的。她们得听从主人的命令。”
2700年前的庞贝古城占地仅1.8平方公里,发掘至今已经发现了至少25家妓院,其中大部分是建在商店或酒馆之上,属于兼营业务。2006年庞贝古城增加了一个新的旅游景点。该城最大最豪华的妓院经过长时间的修复,终于向游人开放。它的名字Lupanare在拉丁口语中就是“妓女”的意思。据《泰晤士报》这家妓院有3扇大门,外面的墙上贴着消费价格,里面共有10个有门无窗的房间,在上层的5间带有阳台,装修更为讲究,显然是为权贵们准备的。每间屋内有一张石床,床上铺有垫子。屋外的一个标牌上写着妓女的名字和她擅长的“服务项目”。考古学家根据发现的标牌统计,这家妓院内有大约14名妓女。
这家妓院最著名的就是墙上一幅幅鲜艳如初的色情壁画,每幅描绘两名或更多的性伴侣的做爱场面。绘制这些壁画可能是为了做广告,和愉悦顾客。据说顾客可以指着图中的画面,要求妓女完成指定的动作。从一枚硬币在墙壁石膏里留下的印迹看来,这家妓院可能建于公元72年,距离庞贝古城在维苏威火山爆发 中遭遇灭顶之灾只有7年。
1819年,当那不勒斯国王弗朗西斯与他的妻女参观庞培国家博物馆时,这些色情图像弄的他无地自容,非常尴尬。于是下令将这些壁画对公众关闭,可移动的都秘密的锁在那不勒斯的博物馆,只让证明“年龄成熟和尊重道德的人”进入。开放和关闭,反复了将近一百多年。在60年代末的性革命时期曾有过短暂的开放,直到2000年才最终重新开幕。但未成年人仍只允许在监护人或有书面许可才能进入。
挖掘出的很多色情壁画,由于当时宗教和社会道德观念的文化冲突,有数目不详的壁画被涂抹掩盖了起来。在一家叫维蒂的住宅里,有一幅性和生殖之神普里阿波斯的壁画,他特别粗大的阴茎,被放在天平上称重,而秤砣是装满银币的钱袋。这幅画被发现后,又被人用泥浆涂抹,直到1998年的一场大暴雨才偶然的重新被发现。
色情壁画也在澡堂更衣室的墙上。这个公共浴室的年代,大约在是基督诞生前一世纪。男人和女人可以望着天空和大海在冷热的浴缸里漂浮。八幅小型壁画,每幅描绘两名或更多的性伴侣的造爱场面。考古学家 认为,绘在编号的抽屉上的这些画,可能是为了帮助浴客容易记住自已放置衣物的地方。 也可能是为了显示浴室提供这类的服务,在浴室的底层据信是个妓院。
古迹发掘主任安布罗西奥说:“有很多种假设,但没有人可以肯定哪一种是真实的。我们知道这是古代最早的混合浴室之一,但我们确实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否可以一同使用浴室,或者是男女分时段或日子轮流使用。
庞贝人的性生活究竟活泼与丰盈到何种程度?那不勒斯考古博物馆的展出文物并不足以说明古城庞贝居民的日常男女,倒是那些不断发掘出来的平常容器、灯具和餐具上——频繁而大胆地描绘着生殖器和性交场面,在当今21世纪人类的眼睛看来都是极为出格,“性”福的令人失去判断力。
最具说服力的是庞贝古城的那些贵族之家,众多寻常之至的家常用品明显带有生殖器崇拜特征,而家居装饰也是专为性活动而设——房门的开合处均有饰以浮雕的壁龛,其图案当然是让人陡生情愫的性交情境。周边同样刻满栩栩如生性爱浮雕的灯具或变形放大的镜子,其作用也显而易见——让面前的庞贝人照见比自己原形大好几倍的器官和影像,以揭示其兽性的一面,从而获得倍增的快感和乐趣。
此外,庞贝古城能“青春永驻”的原因,柏林Staatliche博物馆的研究员丹尼拉·丹尼尔说:“庞贝古城的壁画与一般的古罗马壁画确实不同,尽管庞贝的红色颜料只用辰砂作原料,但明显优于一般的辰砂。”辰砂是汞的硫化物,庞贝古城壁画中所用的辰砂是经过精心处理的。丹尼尔说:“颜料的颗粒越细,就越鲜亮,覆盖力也越强。但庞贝的颜料不单单如此。在显微镜下观察,发现颜料颗粒的矩阵中加入了10-15微米的晶体闪光颗粒。” 这种大小的结晶物使色彩显得柔和深沉,它使得庞贝壁画中的红色接近红赭色。他说:“庞贝古城的红色显示了古罗马的颜料制作技术。”他们使画的表面闪闪发光,又能保持颜料的自身饱和鲜艳的红色。
那不勒斯大学的伯纳德·马切斯说,作为颜料的辰砂确实需要精心的加工。壁画完成之后,还要经过一个打蜡磨光的过程,以使得壁画保存的更加持久。
波提切利Botticelli从来没有看到过庞贝壁画中的维纳斯,他的“维纳斯的诞生TheBirth of Venus,”,可能是当时阿佩莱斯Apelles名画的罗马副本。在古典时期,贝壳是一个女人外阴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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