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派对上的威士忌酒 (1)
朱弟是个上了点年纪的秘书。每天戴一顶不同的帽子。穿着合体,给人很文雅有品位的感觉。
虽然难免有点怕她会时不时有上了年纪的老女人的歇斯底里,看她戴着一顶顶别致合体的帽子每天静静地打字还是对她产生了不少好感。渐渐我和她的对话也多了起来。
朱弟一度想拿律师学位。说是她一辈子的梦想。终于申请到地方上一家收费极贵的私立学校。挣扎两年后,还是被学校休下来。理由是成绩实在不够好。
朱弟伤心了一阵子,但还是很乐观的夸自己到底试了一把律师梦。怎样也算心甘了。自此和她的交往渐渐多起来。每次她总是很和悦的跟我交谈。她的办公地点在咖啡壶附近,有时去取茶水,和她搭几句讪,算是一种办公之余的调节。
有此在厨房间里碰到朱弟和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士坐在一起。朱弟告诉我这位是她的丈夫。我惊点差点叫出声来。这位男士看上去少说也小朱弟十多岁!我对朱弟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真搞不明白她是怎么选到这么一位年轻夫君的。
后来又碰到他们几次,我开始想,朱弟要维持这么一个婚姻真不简单。
过圣诞的时候公司派对,大家啤酒喝完了喝葡萄酒。葡萄酒喝完了喝烈酒。朱弟手把着一杯成年的威士忌酒,已经喝得有点醉醺醺的了。
大家说到了房地产,朱弟脸红着,受了刺激一般,开始大声诉说:十年啊,十年我们房子的按揭贷款都是我还的。房子上是我和我劳工的名字,贷款却是我一个人在背的。直到去年他才有了份工作开始挣些钱了。
显然这不是什么新闻,听众对细节都很了解,有一句话没一句话地帮她补充。
数杯饮料下肚的我,也已经有点飘飘然了。我在想,为什么朱弟能够找到那么多顶不同样式的不拘一格的帽子戴,还有一位看着年富力强却要她养的丈夫。 她够能干。可我知道的能干的女人为什么大多都命苦呢?
想不明白,就去要了一杯朱弟喝着的老威士忌品着。让酒精搅乱了脑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