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红楼梦的几点答坛友ruowan-----红学偶得

本帖于 2009-12-25 09:10:10 时间, 由普通用户 淑女司令 编辑

平心而论,我是很爱为红楼写点文字的,不过也许是不想露怯,或者过于疏懒的缘故,一般都是拿着人家的帖子借题发挥一下,终是不愿另开新贴的。最近正好碰到了一点讨论红学的文字,就拿出来讲一讲,我们都不是大家,没法从面,甚至体的高度谈红学,所以我只好拿出一些点来分明一下,以飧坛友,也遂了我素日之愿。

ruowan的原贴我也不想转了,因为我发这篇文章目的不在于“驳”,而是bian。这个bian,不是“辩”而是“辨”。也就是说通过我的讲述,最好是能提供一种方法,一些启发来让大家能够有所辨别,从而更好的读红楼,赏红楼,从中能有所感悟,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

起先这篇文章我是打算一条一条的将ruowan的观点加以分辨的,不过到了后来,我发现这样写的话,是有问题的。写简单的了,不足服众;写复杂了,篇幅又多,且我文笔较差,写多了人家就懒得看了~所以,我打算把整个红楼的成书过程简要地梳理一下,这样让大家了然于胸,有些问题,比如脂本和程本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顺便也帮助大家普及了一些必要的常识。因为红学发展到今天,可以说基础的工作已经有人做好了,做得差不多了,之所以让人感觉还没有质的突破,就是还缺少一个high level的方法论,一个指导性的科学体系。以至于很多人做了无用功,而另一些人则背道而驰,南辕北辙。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但要想让大家都来“生火 ”,基础知识的普及是最重要的。坛子里面的红学问题其实大多是基础性的问题,有些已经被研究得很清楚了,只是我们平时涉猎的较少,还不太清楚罢了。只有我们掌握了这些知识,才能在正确的路上走得好,走得远。举个例子,刘心武就做了一件好事。他的观点我们暂且不论(有时间我会再写一篇文章粗略的谈一下刘心武关于红学的研究),但是他的影响还是有的,通过电视,通过百家讲坛,我欣喜地看到了更多的人开始关注红楼,喜欢上红学。只有集思广益,让红学走出象牙之塔,红学才会有更大的发展。

为了方便起见,红楼梦的作者就认为是曹雪芹。续作者是高鹗。我知道这两点都还是有人怀疑的,这里就且把曹和高当成文字符号,不做讨论了。脂批主要有两个人,脂砚斋和畸笏叟。从批语的口气和内容,容易看出,前者和曹雪芹是平辈,关系密切,且应为女性。后者为曹雪芹叔辈。另一点,红学里用干支纪年也不是很好,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对这个都没有概念,我们还是用西历或者年号,因为红学成书的主要时期都是在乾隆年间。

下面是个简单的成书列表,不要认为是我的妄拟,这是综合了很多红学家的成果得出来的,每一个都有严密而翔实的考证。我做的事情是为了让大家更好地接受,我把一些尚存争议的东西暂且搁置,把一些基本上达成共识的,史实性的东西拿出来。比如曹雪芹的生卒还有疑问,如果说卒年争得仅是一年的差距,那么生年则有 7,8年的差距呢。但是我觉得这个都无关痛痒,坚持雪芹生于康熙末年的,不过是想让他赶上曹家旧日的繁华(但是事实再怎么夸大,也还是赶不上),现在看来,红楼梦从一开始写的就是已经“翻过筋斗”的贾家在北京复苏后的情况,所谓冷子兴口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已。而另一点则是曹雪芹到底是从20岁左右开始写红楼,还是30岁左右的问题。这个倒没什么,20岁写是天才,30岁写难道就不是天才?这个是无损雪芹的英名的。所以这里面不讨论他写书到底是多少岁,只说他在哪年都干了些什么而已。还有一点,就是这里面不附会自叙说,尽管很明显贾家是搬到北京后的曹家;甄家代表的是留在南京的曹家遗族和康熙曹家的盛况;李煦家则应该是贾王史薛的“史”;但是脂评也点出,宝玉是没有真人的。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认真去读一下这个年表,仔细对照一下红楼梦,很多东西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年表如下(年份用西历,但必要时点出其年号和干支,日期则用农历。)

1743年(乾隆8年)
大约从这个时候,曹雪芹开始《风月宝鉴》的创作。“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晨夕风露,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

1744年
曹雪芹完成《风月宝鉴》(这本书不过是年轻的曹雪芹的练笔文字,红楼梦里面的风月描写基本出于此时),“其弟棠村作序”。自此,因为雪芹的世界观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精神世界得到了升华,所以大约就开始创作《石头记》(即红楼梦)了。《石头记》和《风月宝鉴》的区别就在于曹雪芹已经不再仅仅局限于男女情爱,而是通过创作“大观园”这样一个理想世界来寄托自己的思想。同时,把自己家族的痛苦和冤屈表现在作品中,从这一点上,我认为曹雪芹的创作动机,既不仅仅是“不使闺阁众人泯灭”,也不是“非怨时骂世之书”,而是两者兼而有之。

1747年
红楼梦创作中期。曹雪芹写完的稿子,在他自己的圈子里面是一边写一边点评的。比如13回秦可卿托梦那段有眉批:“‘树倒猢狲散’之语,今犹在耳,屈指三十五年矣。哀哉伤哉,宁不痛杀!”。“树倒猢狲散”是曹雪芹爷爷曹寅的口头禅。曹寅1712年病逝。1747年左右正应该是“屈指三十五年矣”(从情理上讲,显然这35年是应该从曹寅死的那一年算起,从其他日子就没有道理了)。这充分说明这一年已经开始有“脂评”了,脂评和红楼梦是相伴而生的。

1752年
《红楼梦》基本完成。脂砚斋完成初评。这里面我想说明的是,仅是我个人的浅见,曹雪芹所谓的完成,尤其是后面章节,应该仅仅是所有的故事都写完了,还缺少过场文字,以及将这些章节整理,对清。另外,还有一些诗词、从《风月宝鉴》改稿带来的前后矛盾还没有修缮。

1754年(甲戌!乾隆19年)
这一年非常重要。脂砚斋抄阅再评,自己留了一份。定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源A),今天我们看到的16回残本就是从这个本子过录的(现存脂A,为了清楚我自定了编号,下同)。这个本子不是一开始就只有16回的,我们知道的,到了1863年,还有32回的,随着收藏者的变迁,变成了今天的16回残本。之后,脂砚斋就把整理过的原稿交给了畸笏叟。畸笏叟将这份原稿删除了2/3的脂评(删除的原因应该是很多脂评过于露骨的表现了红楼梦的干涉时政和写的是曹家的事实),删除了“凡例”,并且丢失了第一回400余字的正文,形成了另一份不同于脂砚自藏本的手稿(源B)。并且自己誊录了一个甲戌定本(源C)。现存舒序(现存脂B),甲辰(现存脂C),郑藏(现存脂D),列藏(现存脂E)、蒙府(现存脂F)、戚沪(现存脂G,也就是戚序本)、戚宁(现存脂H)就是从这个本子过录的(当然因为这个畸笏叟自己的定本以后也有多次增订,这7个脂本各自的来历也不尽相同,但总的源头都是这个本子)。

1756年(丙子!乾隆21年)
这一年同样重要。曹雪芹在这一年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修订,他修订的稿子正是那个被删除了2/3脂批的稿子(源B)。75回总批“乾隆21年5月7日对清。缺中秋诗,俟雪芹”。说明脂砚斋也还在曹雪芹修订的同时,进行评阅。畸笏叟誊录了曹雪芹这个修改过的丙子定本(依然是源B),同时也保留了一份过录本,后来形成了梦稿本(脂I)。

1759年(己卯!)
这一年依然是作品的修订和评阅的重要年份。丙子定本形成了己卯本(依然是源B,现存脂J)。己卯本第4册首页有“己卯冬月定本”。另外,后来的庚辰本存带有“己卯”日期的评语二十多条。

1760年(庚辰!乾隆25年)
怡亲王府过录己卯本。这一年依然是作品的修订和评阅的重要年份。己卯本形成了庚辰本(依然是源B,现存脂K)。庚辰本有“庚辰秋月定本”题记。庚辰本是曹雪芹生前最后一个定本(当然还是没有完全完成),而且从前面的叙述看,因为一直有曹雪芹的参与修改,所以这一脉算是“嫡系”。前面说的除了脂A“根正苗红 ”但残缺过甚之外,其他的脂B-I,甚至包括己卯本,都是不同时期的定本,不是最终的定本,而且经过后来的过录,这里面就有些事情难以看清。因为后来的人,过录这些本子的时候,难免把这些本子产生年份以后的东西,包括脂评,包括修订后的章节,语句加上,使得本来就比较混乱的版本更加混乱。庚辰本因为是最后一个版本,而且保存比较完整,所以他的价值和脂A应该算是“双璧”。

1762年(壬午)
这一年,有畸笏叟带有“壬午”字样日期的批语四十多条。甲戌本第一回批语:“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壬午除夕,实际上是1763年2月12日。

1767年(丁亥!)
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年。从这一年畸笏叟的批语来看,脂砚斋已于去年去世。畸笏叟成为了关键人物。因为包括脂砚斋甲戌自藏本(源A)在内的所有“遗物”都由这位“朽物”保管。然而,部分书稿在此年被“借阅者”迷失,包括“茜雪”要到“狱神庙”才呈的正文;“宝玉悬崖撒手”;“花袭人有始有终”;“狱神庙慰宝玉”;“抄没”; “卫若兰射圃”等“五六稿”。而且从畸笏叟对这些本子的增删来看,他本人也是要消除红楼梦干涉时政的痕迹的。所以大量的脂评被删除。所幸的是,因为曹家的关系网非比寻常,借阅者索要甚急的缘故(特别是庚辰本这样的最后定本肯定是最受欢迎的),畸笏叟还来不及“加工”,很多“隐秘”的脂评就被传抄入世,现存的庚辰本就是这样被保留下来的。

1771年(辛卯)
畸笏叟最后一条批语批于此年。从此所谓“脂评”再也没有了。应该是畸笏叟也死了。后来的评语基本上都是评点派后加的,这些人和曹雪芹已经不是亲友关系,对曹家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价值仅仅局限于文学艺术领域。那些没有被迷失的剩下来的后30回遗稿(79-108),也许被就此湮灭,也许被之前就传抄出去,但随着之后续书和程本的通行,现在是完全找不到了(其实就是这些现存脂本的发现也有很多运气成分的)。

1782年(乾隆47年)
戚蓼生获一《石头记》抄本(前面已经讲过了这个抄本的源头),欣然作序。这就是著名的“戚序本”。这时离红楼梦最后定本庚辰本已经过去了20余年,可以看出这个时候红楼梦就已经是80回了(80回只是一个概数。64,67,79,80四回,以及个别章回的尾部至今仍无法判断是否是曹雪芹写的)。在胡适发现甲戌本创立新红学之前,戚序几乎是唯一的脂本,鲁迅就是用这个本子来点评红楼梦的,在当时程本一统江湖的年代,鲁迅果然是巨眼英雄。

1791年(乾隆56年)
这年春天,高鹗程伟元开始整理《红楼梦》120回本。这个时候距离庚辰本已经30余年。强调一点的是,在此之前的几年,已经有明确的史料证明,存在着两种红楼梦。一种是80回《石头记》,一种是120回《红楼梦》。所以高鹗是不是续写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但是由于找不到续作者,把这个按到高鹗的头上也是无奈之举。12月3日,程甲本正式发行。

1792年
2月13日,程乙本发行。由于两个程本都采用了活字印刷,所以在之后的几年中就得到了大量的复印。至此,关于红楼梦的成书基本止于此。在曹雪芹动笔之前曹家的事情和后来脂本发现的事情,虽然和成书有关系,但是为了节省篇幅,就先讲述这些。

高鹗做的事情,如果仅仅是续了一下残作,并刊印出来。我想没有任何人会责怪他。反而从哪里说肯定都是功臣。一来当然是扩大了生产规模,使得单位成本的红楼梦不至于“数十金”,成为平民百姓也可以用得起的“大宝”;二来,读者自由选择,OK,喜欢读我的续作,你就读;不喜欢嫌我水平差的,你可以只读前面的原本。

但是高鹗恰恰没有选择这种做法,他的可恶之处恰恰从一开始他就想让别人把这部续作和原作看成一个整体,而且为了迎合他的续作,将原作与其矛盾之处进行毫不留情的删改。请注意,这种删改不是对字、词什么的进行所谓的文学修饰,而是大段的删除,接不上的就用自己的话添改。这种居心就让人怀疑了。没能力可以不续,觉得屈才可以另写一部,但是为什么在续的同时,要删除原来的文字呢。从而将一部社会的大悲剧改写成了个别人生的小悲剧,里面几乎所有的人物的真实形象都遭到了破坏和后世的误解,直接导致了主要人物的脸谱化,简单化。从栩栩如生的,笔力丰满的个性人物变成了用几句话就能说得很清楚地“典型”人物。于是阴险莫过于宝钗,小性儿莫过于黛玉,贾母、凤姐都成了爱情悲剧的造孽者。然而,由于这种思路正迎合了中国人惯有的思维定势(这就是曹雪芹要打破的),所以他还是很有市场的,后来还阴差阳错的成为了我们无产阶级的工具:于是宝玉成了反封建的斗士,贾政夫妇都是封建地主阶级的总代表,整个一部书就是反封建的悲歌,壮怀~诚若此乎,岂不悲哉!

说到这里,再看坛友ruowan的几个问题就可能会有答案了。成书过程搞通了,搞明白了,很多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而那个觉得脂本的文字不如程本的问题,就是每个人的鉴赏力的不同,我只能告诉你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是好坏却是由自己来说的。你有权说真的写得不好,假的写得更好。比如你就喜欢尤三姐这个人物,不喜欢被曹雪芹写成那样。这个心情可以理解。你需要知道的只是你不喜欢的才是曹雪芹的。而你比较认可的是续作者写的。关于脂本和程本书孰优孰劣这方面早在新红学发端,俞平伯就有极其详细地论述。我建议大家可以读一读。

觉得后40回写的不精彩,但也是曹雪芹写的,也可能是他写累了,江郎才尽也是有的,持这种说法的人,我想说的是,正如坛友ruowan自己说的,曹雪芹是用生命写作的人,他可以没写完就辞世,但是说他没有能力写好后面的,是不可能的。至少我们看看前80回,我还没有感觉哪个地方有写得不精彩的。

脂评的价值不在于是否有文采,这是很次要的。它的价值在于给我们在研究成书、书的内涵、探佚等多方面提供了最宝贵的资料。当然,我不大赞成只把脂评作为根据,来进行文字游戏,猜谜,你可以把这个作为智力游戏,作为发展你的逻辑辩证思维的好途径,但是脂评更大的作用就是让我们可以更加深入的读好这本书。至于以前有的坛友问过是否曹雪芹就写了这么多的道理呢?当然不是。其实我们读书也是一样,我们找的都是我们自己,是书中和我们心灵的契合点。小说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人却是有很多共性的东西的。

最后要说的话,红学发展到今天,可以说凡是你知道的清末以来所有的有点学问及有点学问以上的中国人都研究过了。应该说在很多大问题上,我们的空间不多了,即使是一句诗,一段话,也被最近几十年的新红学研究过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青年一代就没有研究的空间了。首先,一些所谓的大家,他们的观点不一定正确,特别是碍于当时的参考资料和科学方法、思想局限,有些甚至是完全错误的。这个就有再研究的必要。比如说什么四大家族兴衰,宝黛爱情悲剧是红楼梦主题这样曾经被认为是主导的观念应该休矣。小说一开始脂评点明就是末世,何谈“兴”?如果红楼梦仅仅是爱情小说,它甚至还不如琼瑶伟大,因为曹雪芹还在研究爱情三角形,而他的后学已经从多边形向曲边形方向发展了。但如果说是人情小说,那么普天下就无出其右了。至于什么血淋淋阶级斗争之类的鬼话,只能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不应该成为今天解放思想之后还要津津乐道的东西。但是说到这里,我每次有心得的时候,却总有郁闷,总有灰心:那就是哪怕其他的红学大家再没有研究到的东西(不包括一些非主流的比如民俗、绘画、宗教、医学等方面),周汝昌也早就研究过了(包括非主流他也有所涉猎,因为红楼梦没有闲笔),而且很多地方都很透彻。这一点如果你看过1953年周老的《红楼梦新证》就会有所感触。这几十年来,红学界不是剑走偏锋,哗众取宠;就是玩周老剩下的一点东西——欺负我们老百姓没看过《红楼梦新证》罢了;再不就是上纲上线,一张阶级斗争脸,写出来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附会,只不过蔡元培他们附的是皇家的会,胡适附的曹家的会,他们附的则是阶级斗争的会。

周老毕竟是上上辈子的人,他的观念不一定跟得上或者符合我们年轻人的口味,而让年轻人,新人类,新新人类发现红楼梦的乐趣,体会到传统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才是我们这一代人要做的。而对于我们这一代人,首先要解决,要接受的一个问题就是:不要用我们现在的思维去揣度古代人的想法。会这样吗?那个时候的人会这么想?没错,那个时候的人就是这样,就是这么想。我们现在认为很愚蠢的事情,那时候大家争着去做,而且谁做得好,谁就是榜样,是模范。而我们现在习以为常的事情,那时候可能是犯罪,是要杀头的。而从另一点来说,我们现在所接受的一切历史都不一定是真实的。时间的历史是不可改变的,但是记载的历史却是可以改变的。我们不从远了说,你对文革了解多少?为什么?因为凡是我们没有亲身经历的,只能从国家机器了解的,那就有可能不是真相。或者我们被告诉了10%;或者告诉了50%,但里面却有虚假的成分,显然后者来得更可怕。我们可以不知道,那当然也是可悲的;但如果知道了而且是知道了假的,那就更可悲了。仅仅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我们都不甚了了,何况200多年前的事情?所以,我们看待世界绝不能用一种简单的眼光,我们一生下来的确是过着国家机器为你安排好的生活,思维着国家机器想要你有的思维,但总有一天你要冲掉桎梏,去看一下自己的那片蓝天。如果你没有,永远没有,我很难说你这一生是有意义的。

说上面一大番话的目的就是,在你有一天终于有了认识到自己是独立于天地间的一个人的时候,也就是你思想成熟的时候,你要重新审视这个世界。说的极端点:怀疑一切。怀疑不是多疑,不是让你乱疑,也不是否定什么,而是让你做什么事情之前,要知道为什么要做。红楼梦就是例子。如果当初胡适等人不是重新审视,破除窠臼,我们今天甚至连红楼梦是谁写得都不知道。

今天就说到这里,如果有时间,我会再写一点东西和大家讨论的,同样是年轻人,我也不过二十几岁,我的观点肯定也有不成熟的地方,也有需要批评的地方,所以大家不必考虑太多,指点出来就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上面都是我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写的,并非网上C+V的(现在科技太发达,写一点东西总是被怀疑),写的好的,都是以前的红学之功;写得不好的,不要怪人家,皆我之过。只要大家明白我是在用一颗真诚的心在讨论就可以了。红学发展到今天,不是我几笔就能说明白的,很多我也是点到为止,感兴趣的可以自己读读这方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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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心武——从元春说开去 -老搬运工- 给 老搬运工 发送悄悄话 老搬运工 的博客首页 (7444 bytes) () 12/22/2009 postreply 13:35:32

刘心武的“秦学”,我已经看过了 -医生手记:- 给 医生手记: 发送悄悄话 (24 bytes) () 12/22/2009 postreply 16: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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