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美是有意义的--这句话并不在于美的意义,而是讨论的意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切的意义都在于“讨论”。但并不是说:讨论,促成了任何意义的发生,而是对某事物的讨论“构成”了意义问题--对生命之意义的讨论也是如此--这样看来,某事物之所以构成意义,不仅在于意义本身,也不仅在于讨论过程本身,乃是在于事物本身--也就是说,事物与事物的构成之间,由于“讨论”而加剧其意义的发生。换句话说,能够转换成语言的事物,其本身就是自身。是事物决定了我们所使用的对语言的转换(方式)--对语言而言,其转换就是其使用;转换与使用之间本身就是直接联系。于是,认识事物就是认识我们对事物的讨论,包括我们讨论中所讨论的事物――而不仅仅在于我们所使用的语言模式。
尊重事物,也尊重对事物的讨论--这应该是一切认识论的基础,也是其前提。如果只从语言的角度谈论事物就不是事物本身的“意义”;因为“意义”本身不仅仅是一种概念。同样,只从逻辑和辩证的角度谈论,所谈论得就不是事物本身,也不是对事物的谈论本身--我们只有对自己的谈论(而不是所谈论的)有兴趣罢了。--语言对事物的奥妙或奇妙就在这里。语言对自己的认识不仅仅在于使用,也在于所使用的对象--也就是与对象之间的发生关系。没有对象的语言是不存在的,因为就连当我们说“某某存在着”时,语言就与某种存在形式发生了存在关系(而不仅仅是与事物的发生关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语言与事物之间虽然是互动辩证的,但仍然以事物为极点;推广而言之,主观与客观之间的关系就不仅仅在于语言或语境了,乃是在于包含着“客观的”主客观关系--也就是说,从语言自身(而非其角度)而言,主观与客观两者同时是语言所谈论的“客观对象”。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思维与存在的关系,从语言自身而言也同样是语言本身所谈论的“思维对象”也是“存在对象”。形式与内容,一般与特殊,经验与理智,欲望与意志力等等的“范畴关系”,都可以以这样的关系来“讨论”――这就是语言的灵魂。
只要没有事物是“空无”的,一切都能够转换成语言本身所谈论的--这就是我所谓的“语言的灵魂”。因为语言是从人的心灵深处产生出来的。语言的灵魂与心灵的语言,虽然方式不同,但两者都是同一的。我们很难想象我们从口里所出的一切话,只跟语言有关系,而不跟心灵有关系。只要我们还能够呼吸,还能够行动或表示或暗示,这一切内在的外在的――就构成了灵魂的内在证据。就是因为灵魂有暗示,所以在语言中就充满了隐喻,象征与转换等符号意义。就是因为灵魂或心灵本身就是一种隐藏着的行动表现,我们才能用身体机制来证明自己的内在理念,或用科学方式来“研究”人类的神经系统功能。就是因为心灵在呼吸着,所以我们才能够借着体内的气功来体验生命的气息,或用默想来领悟宇宙间不为科学所直接证明的“神秘感”。就是因为心灵有反抗的能力和内在动力,我们才会有精神去批判各种的思想史,经济史,政治史,观念史等等--而以上的举例,就实实在在证明了我的心灵的洞察力,从而“显明”了灵魂的内在证据。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本人借着语言将心灵的各种特征,透过与你们分享和谈论而反映了灵魂的实在性。你不能否认灵魂的实际存在;你不能因为眼睛只看到肉体而忘记了“灵魂之窗”这句话的古典智慧及其含义;你不能因为科学只证明了神经系统的奥妙,而忽略了气功所代表的生命气息--总之,你不能从唯物来反对唯心,不能只从物质来反对精神,从存在反对思维--正如你不能只从外在实践而否定内在冥想的功能。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语言的灵魂或心灵的语言不进室内不行,科学性的――更多的是包含了内部性与神秘性的。
在心灵的深处,语言是另外的世界,另外的层次与另外的事物。但是这一切的“另外”却是最根本的,是一切认识论的核心与关键。透过默想,我们就能够揭示心灵的语言,就能直觉到语言与灵魂之间的话语性。一切的概念,只要不是仅仅从逻辑定义来理解,而是透过概念本身的文字属性,就能从文字本身发掘潜藏着的生命气息。生命之“在”作为一种最根本的心灵开端,其本身就是用“气息”来衡量的。衡量的结果就是语言的衍生性和内在演变性。因为生命之“在”作为一种话语,超越了仅仅用头脑来建构的“实用逻辑”。生命之在与“实用逻辑”的关系并不表现在逻辑关系当中,乃是建构关系之中。于是,当人们仅用语言的逻辑性去发掘各种语境论时,他们所能够“谈论”的就仅仅是对古典语言之本质主义的“解构”--顶多是诠释学的辩证意义--却无法深入到生命之“在”中“默想”(也就是领悟与直觉)生命之“说”的活泼功效。这种功效只能在心灵中才有意义。于是,对心灵的谈论就是对生命之“说”的揭示,从而透过“领悟的话语”来刻画生命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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