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起现实的道德基础以及道德情感,因为当这些道德情感牵涉到一些重要的细节时候,他们就会听从媒体的话语权力,而忽略了人的情感的细微部分。于是即使他们能够在一些重要的关节上说出自己的道德观念,但是他们的情感永远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不是一种情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如果没有现实引导他们,他们永远都只是孤立的人。因为那些在社会上所谓自力更生的人,他们还是靠着官员或政府来与人打交道。即使与平凡人打交道,他们还是说些连自己都很可能不愿意说的一连串客套话,以至于自己说过了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所谓的正常的道德情感,不外乎就是统治他人的情感。这种统治意义有很多的名堂,例如什么辅导,鼓励,安慰,同情,不要管它,自己事自己做,讥笑,毁谤,八卦,工作,赚钱,生活享受,文化,哲学,学校,指导,引导,教训,威胁等等五花八门。这些“统治”,全部化装成各式各样的名堂来诱惑别人,以为只要拥有这些就是拥有作为一个人的榜样。然而做人与成为人是不一样的。前者看重的只不过是一张会说话的嘴巴;但是后者却常常别人厌弃--因为他的心没有手段,只有看到什么就说真心话。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难道在父母身边的人就一定是有用的人么?就一定是正常的人么?一般的孩子都只是因为无奈才想要和父母同在。如果是因为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而离开的父母的话,这就是名副其实的不孝--因为他只关心自己的得失成败,并没有想到父母的教育是如何影响他个人的教育的。我们的一切道德情感不就是建立在父母与社会的教导么?所以我们凭什么说自己就是自力更生呢?我们都是在自欺欺人,我们都是将自己的一切的得失成败建立在社会所允许我们的各种手段上;这难道就是我们所谓的正常人所应该做的简简单单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看来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反省我们自身的内在问题。我们只不过是接受社会上那一套莫名其妙的道德禁忌来约束我们自身连自己都不明白的道德意义的基础性质。然后我们就靠着这些来夸耀自己的能力和成功--这难道就是正常的?难道不想活在这个社会的标准之上就是一种不当的行为;如果“说”不当,那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离不开自己的群体,可是我们偏偏又说要独立自主--一方面我们说要靠着自己,可是另外一方面我们却说人是社会的群体--这种矛盾难道我们历来对人事关系的紧张不正好说明我们在设立自己的陷阱来引导别人吗?如果连这种矛盾都可以按照社会经验的标准来解决的话,我们就不会拿适者生存的道理要排挤一切没有能力以及一切不想按照社会标准来生活的人了。于是这种“说”不当的理由,还不是建立在自己的社会经验的教导之上?
看来所谓的道德实际上就是指:每一位正人君子的身旁都有许多的小人来治理朝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不要指谁是小人谁是君子。我们反而应该问:我们个人什么时候变成君子身边的小人了?我们又是什么时候变成小人身旁的君子了?看来这两种角色都不是好东西。因为历代的君王不就是因为听信了身边的小人的话(这些小人往往是君子最信任最有能力的人)才会导致宫廷的内外充满着紧张关系么?而且所谓的小人,不一定就是道德低下的人,也可以指那些没有心肠以及判断事情来龙去脉的人。这些小人以为看到大象的脚就以为自己就看到了大象。我们往往不也是因为以为自己的道德情感是大众化的,所以引起很多的冤屈与苦楚吗?看来所谓的真正道德,并不是建立在这样或那样的形式之上,乃是建立在他到底是否正确地承受了现实的压力。如果他尽了自己的努力与真心但是到最好还是被现实排挤,我们就不应该再用所谓的现实的道德标准来过活--这才是真正的道德情感。就是因为司马迁曾经受过最大的现实侮辱,所以他才会写下独特历史眼光的史记。如果没有看透现实的人,凭什么说他的道德情感就是清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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