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七郎的故事，想起一件小事

快有十年了。李肇星回国履新，再次出任副外长。

我们请李肇星来介绍情况，小范围。会上，一北大学者，说话有理有据，引经据典，就南中国海问题，把李肇星问得张口结舌、哑口无言。

在这北大人眼里，乃至其他学者眼里，李肇星真的是张口结舌、哑口无言。我当时也有类似的看法，想想李肇星在美国大使任上的凶悍表现，想：你李肇星，此时何苦如此窝囊？

过后很久才明白个大概，才有点明白李肇星之所以宁肯被人看扁，也不说话的原因。具体原因只能靠猜测：
有些话，不是可以随意说的，所以李肇星选择闭嘴不言，宁肯让人觉得自己窝囊；
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所以李肇星选择闭嘴不言，宁肯让人觉得自己窝囊；
有些理，不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那些只读过书或只从媒体上了解一点皮毛的外行人明白的，所以李肇星选择闭嘴不言，宁肯让人觉得自己窝囊。

当时会上，我觉得我看穿了李肇星；事后我才感到，不是我看穿了李肇星，而是我们早已被李肇星看透，就连我们自以为看穿了他，可能也没有逃过他的智慧。

李肇星接任外长后，继续其彪悍的风格。恨他的人，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拿他的长相说事。有个叫余杰的人，就送了他一顶帽子——“全世界最丑的外长”。

这种诉诸人身攻击的做法，无疑是黔驴技穷的表现。所以，我们从来没有见到李肇星花时间给予驳斥。

李肇星退休后，到一所大学教书，“也没有干什么，就是和学生聊聊天。”悠哉游哉。“这些学生特别可爱，不过他们常常做出错误的判断，所以他们很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