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的认识的“同性恋”,恰好是我的一个至亲。
或许,语言的一个特性是,它标记一个人,以此分类:既把一个/群人以弱小的那一
类突显出来,似乎是同情;而,与此同时,也让那一个/群人成为被鞭打的靶子。在
这一种矛盾中,人性挣扎着,时起时沉。所以不难想象,在这个正常人自鸣得意的
世界里,她是一个孤独的旅人!
最初看到她的异样的眼光───这种异样,不是鄙视!而是好奇,甚至钦佩,因为,
它为我敞开了一扇窗:人可以有另一种活法!太多人习惯于循规蹈矩,对自己的生
命没有过多的期望与要求! ─── 逐渐淡然。我们原来如此的相似,又如此的不
相似。
每一个人的背后都几乎有一个同样平等的迷。
即便是至亲,我也喜欢保持着空间,很少去探听别人的隐私。当一个人用语言重新
描述他/她所经历的过去时,里面已经有了不“真实”,因为头脑中的一闪既过的是
无法用语言捕捉到的;舌头比思维更迟钝,尤其当思维被一种惯用的“词汇”/“思
想”来主宰着, 无法转身,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时。(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真实”
和奇妙阿!因为我们无法,无法完整地看过它!)
所能说的是,如同每一个坚持着自己的选择的人,她所走过的路既坎坷也灿烂。
上一次见到她时,六十岁的她,说,现在,最需要的是宁静。有一个属於自己的空
间,重新回到音乐创作之中;就象几十年前,背着吉它,写着自己的音乐,唱着自
己的歌。
记得,刚来美国时,曾经从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泰戈尔的园丁集。
It is heroic to hug one's sorrow and determine not to be consoled.
But a fresh face peeps across my door and raises its eyes to my eyes.
I cannot but wipe away my tears and change the tune of my song.
For time is short.
(“紧抱着自己的忧伤,不受人安慰,是勇敢的。
但,一张陌生的脸,在我的门外偷窥,抬起眼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只能试去眼泪,更换歌调。
因为,时间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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