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的《锦瑟》恐怕是历来最难诠释的诗了。他所用典故都很清楚,但是诗的主旨却不清楚。政论?自述人生?情诗?悼亡?咏“瑟”这种乐器?很多人根据自己的理解结合眼前情景引用或书写联、句、或全首。
我喜欢它,也是因为它只绘形象,扑朔迷离。
我写过多次,都不一样。
这次的体会是:老来(‘五十’在唐代算是老了)回忆,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到了还是说不清道不明。
庄生梦蝶与杜鹃啼血,在表面上是对立的人生哲学。前者堪破红尘;后者执着生死不渝。珠有泪和玉生烟都是美好值得追求,而又虚无缥缈难以到手。
其实,结果并不重要,过程就是一切。我是深信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都服从热力学定律。
我写时,起初浓墨较清晰,一弦一柱;后来渐渐干淡,而到回忆起当时之“此情”又浓晰一下;最后仍归于模糊,甚至“然”字都似乎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