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正在澳洲的地理中心位置Alice Springs,离我多年一直想来又未能如愿的地方Uluru似乎已经近在咫尺,伸手可摘了。 但是,越接近,发现有些困难依然难以解决,同时发现了新的困难和从前的克服方案是完全不实际的。 人生真是有意思,我现在正处于”近乡情更怯”的矛盾之间。

这是我有生以来里程时间最长的一趟连续的大巴旅行,从西北印度洋港口Broome出发到北部达尔文,历时一整天。接着从达尔文南下经Katherine抵达目的地,澳洲的地理中心Alice Springs, 历时一整天。除了头一晚上在Victoria Hwy上,大巴不幸一次同时撞倒了三只小袋鼠和一只鸟外, 第二个夜晚,在出了名的Stuart Hwy上,我没有目睹耳闻任何动物碰撞事故,当然我也有打瞌睡的时候。 我总是坐第一排,当碰撞的时候,甚至是体型小的鸟也会有产生低分贝”砰”的碰撞声。 如果发生了,即使我在打瞌睡,我想我应该听到并惊醒。 第二个夜晚,倒是遇到几次险情,就是有几次都看到前方有牛或羊在路边吃草,司机都做出了收油门减速的反应,幸好都躲过险情。

下图这地方叫Aileron,我想只有来过的才知道它的存在。这只孔雀,我非得说声:I love you, man! 牛郎织女也一年一相逢,这可是我来澳三十多年了的第一次相逢, What can I say, man?!

在此地交换大巴司机,驾驶座位上的毛利女司机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我请通宵开车下班了的另外一位女司机帮我拍一张留念

这家长途大巴公司的女司机几乎过半,真是妇女顶住半边天啊。 下图是头一天的一位女司机

下图是帮我拍照的第二天的一位女司机

下车后,Alice Springs的第一印象

下车后,Alice Springs的第一印象

下车后,Alice Springs的第一印象

将行李寄存在旅馆后,我首先拜访这条短短的,以华人名字命名的街道。 据说是一位当年备受尊重的华人。有兴趣的可以查阅一下,举手之劳。

街上如今的房子

然后回到旅馆checkin,睡了一觉。五点多了,此时阳光明媚。 我骑着车,发现前方的山上好像有一观景台。 似乎看见有人拾级而上。找了一下,回头发现有三位老人正在山下的阶梯往上走。于是我请问是否有路可以骑车上山。 其中一位,应该是当地人给我简单说明前后两方向各有一条路可以骑车上山。 之后我们聊到骑行,另外一位老人说:他曾经两次骑车环游澳洲。 真是没想到,此时此刻居然碰到一位牛人。 真想和他多聊几句,不过我也不能阻碍他们登山的行程。于是告别,朝前方骑去。 可心中脑海里仍然浮现着那位矮小的老人。 于是决定尝试骑车登山,到山上会晤他们,再多聊几句。 几番周折后,我终于蹬上了山顶。

我在山顶呆了好些时间,仍然没见他们的人影。几次移动往山下上来的台阶观望,也没有看到。 也许他们并没有计划登山。 就在我有所失望,准备下山的时候,忽然发现他们的身影。 于是我朝他们不断挥手。 他看见也认出我来,也似乎有些激动地朝我挥手。 有时候,缘份真像是安排注定好的,但也需要人的努力。 首先要尽人事,然后才有资格听天命。

估计他们都是八十好几了。 看的出来那牛人有点激动,想尽快爬上来。 可是毕竟年龄在那,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真想下去扶一把,但又觉不妥。

最后我们在山顶大团圆。 我们聊了很多。 原来他叫Charles,德国人,1968年来澳洲。 我笑着问他是否怀念德国的冰雪,他坚定地摇头说喜欢这里的炎热。 我也请教了好些问题,他都一一答复。 最后我们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拍照留念。 分别前,我说:考虑到天开始黑了,而且风大了,下山会花更长的时间。 我骑车下山安排一辆出租车上来接你们下山吧。他们迟疑片刻,自信没有问题走下来。我再确认,他们说行,我想他们年轻在德国的时候应该常常爬山,还有底子,于是再谢告别。

夕阳西下,下山前的一刻,我想人生好比旅行,遇到的有缘人和事稍纵即逝,再也不会出现,无论有多深的爱和恨。 所以,该珍惜的珍惜,该谢谢的谢谢。 对他人,不应该损人利己,该还的还。 对自己,珍惜健康,因为你唯一拥有的并可能影响的是健康。 其他你帐号上的,你名下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浮云。
在澳洲的中心地带,我发出的信号是珍惜健康,nothing else is more important. 如果你有缘看到,希望对你有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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