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醒了,我和大地也醒了;诸多的景象在迷游,是旧时的梦,亦或未来的幻;我的存在如腰带,一条维系在中间,束了衣裤,不致树摇风扯里,落得精光;也没成了美,不觉里只有稀淡的平和,安在心里。无过不功也挺好;只有内心的小,无有世界的大,省去了搅和太多,痞了性命。
问我,大爆炸前的那个产出大爆炸的大爆炸生于何时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好像搞错了空间和时间的概念。回我,空间和时间不属于概念。觉得他开始涉入子集易学佛经后,有点莽错。人的意识和认识,产于实存的景象,复为图示,用来合成推理一个个暗示深底的本样。难道他研究了小半辈子的哲学奇才之讲论,没有核心和实质?对我来说,那还不重要。因为我们都是人,拿出康德丢在我面前也不能松动我的定论。再则,康德也是人。五颗豆的悖论也好,砸死苏格拉底的黑白石也罢,伦敦塔下安娜的头颅会说话。内在的时间在游走,空域小到成自古以来框了所有命体的地界,存放史说。都是人做的讲,一轮轮,一套套;日复日,年复年。总归来讲,没了所谓的命,其它都无从说起。生的命,人的命,自然万物的命还是可爱地球的命,都在人识的界域里被一一假说和假定。也有例外的,譬如爱因斯坦。可他也还是个矛盾体,存在于己还揪心不已地困惑:他无法探知宇宙的广大。既然空域不能被确定,其间的内容就成了不可知。不是人能不能的问题,而是人能的量无法企及。于是,裹在宇宙里,万般皆无!
跟我说道也无用,我这颗小脑袋不够用。道亦道,非常道。在我就是无理。跟没说的一样一样的。人不懂老子我也没办法,劝不回来也就随他们去“一而再,再而三”,“以至无穷”了。也有绕不过来一脑袋装满糊涂跟我讲阳明学的,格老小子自己没整明白的事,后人咋就弄得如此明白的呢?那人人拍拍脑袋也能明白的事,谁讲不都是一样样地,为啥只有那老小子头上有桂冠?他还格物呢,是他格了物,还是物其实格了他?两头闹不清就来个两头都可以是不是有点硬扯的味道在其中?我便劝那才子,读读就算了,也算找一面侧镜,用来多看一眼事物的另面。你不回到贺拉斯和苏格拉底对话的景态中,你是不能了解到脚下光亮大理石和脖颈上香艳花束的来由和意味的,那如何还能涉及问题对问题的格式和反问与反问的合动以及这种合动所能启发抵达的层度?然后我就停止了,没有再说,因为我也不知道宇宙他爹娘是何许人也。
还在转:泰斯拉比爱迪生伟大,这让我有点挠头,我只知道,他俩比我都伟大;他俩和我在某些地方也一样:很多我不知道和无法探知的事情,他们到死也都不知道。那就得了,再多说就成了瞎逼逼,蒙了自己还会沾有骗天下的嫌疑。
其实我很得意我的小,舒服在其中,乐不思蜀。其实后主也并非是蠢人,人说蠢就蠢呗,合了实在心意的话,他人知与不知都是功德一份。也就是,知者自知,妄者自妄。不致天下大乱的;乱也乱不到我这脚下三分地,五颗豆子整不疯我,黑白石子也弄不死我,待我缩头卷躯,过了白露再说。
白露时节想来还是繁忙且有快乐的,在少年。白露前也是九月开学前,暑假里收集的面包纸业已压平,只待开学前领回新的教科书,再用带有面包香的纸小心仔细了包好,放进书包。新学期的课程表也会花了心思规整地做在纸上,合分合寸地贴在铅笔盒翻盖背面,方便打开就能见着。
白露前最忙的事,就是将早先逮来的蟋蟀按战斗力强弱一一放好,不忘添食合加水。然后也是加紧了早晚出没在野里,再在霜露大降前抓一批新兵蛋子,备做后援,为连续作战获取更多更大之胜利做出努力。一切的一切都是简明的,无有错乱的。笑我?笑我长不大的人多了去了,身为老九的父母从不说我,也不阻拦,道理是没必要。他们的要求和下达的作战任务,从不担心我完不成,也就没了互相拉扯叽歪的必要。他们尽可以忙他们的事去,我的事于是也不会有耽搁。唯一不合的是,半夜蟋蟀的鸣叫在我耳里是欢腾的曲乐,到了他们耳里,则会是骚扰和侵犯。于是我会主动了说,听惯就好了。之后果然三响之后,“平安无事喽”。乐事一件。
也是,美国的蚂蚁会打架,蟋蟀不干。在国内,新疆的蟋蟀也不干仗,喂多辣椒也无用。喝了威士忌的美国蟋蟀能否再战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山东的蟋蟀挺能干,个大且凶悍,弄得过去上海有很多人白露前会登上火车去山东抓蟋蟀,有的干脆花钱买,弄得铁路沿线每到季节,到处都是倒藤翻地抓蟋蟀的人,成了生意。上海是个大城市,钢筋水泥多,郊区农田有人管,不让人们抓蟋蟀,毁农田。我比较幸运,父母教书家就住在校园内,花草树木多了去,蛙鸟蜂虫多了去。蟋蟀,不怕虫咬蚊叮就有的是。也成了记忆里欢乐的一笔,颇有色彩。
不知道古希腊的蟋蟀干不干架,如果干,是否也有色雷斯人的勇和马其顿的猛。不知道贺拉斯和苏格拉底除了斗智慧,是否也斗蟋蟀。我只知道他俩人告别转身后,嘴里吐出的两个字是相同的:佩服!泰斯拉和爱迪生死了,也就无法调解了。可惜,海明威只喜欢看斗牛。而如今的我,只能偶然去墙根看看红黑蚂蚁的死磕了。至于中东那头人与人的屠戮,不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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