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识
晋书,正正经经的,其它的,多多少少有点二五郎当。
晋书,是写字,是干活之余顺带写出的一手好字,像二王等;其他大部分人,就是写字,像写经生的抄经本,民间的记事,记账等。
也有刻意于此的,像王献之。但很少人睬。也就是说二五郎当的人极个别。这实在是写字态度最端正的时代。
黄庭经,宣示表,并非写得多么好,而是它将写字的常态,字的常态表现得明白,这点,后来的书法,就没有了。所以临摹黄庭经等,最难的地方是,回到写字的正常态度和写正常样的字,不去二五郎当地搞什么书法艺术创造。
记,存,字之所以来;写起来便捷,读起来易识,字之所以写。这是常理。晋书去掉篆隶的难和繁,花里胡哨,丁丁挂挂,使成楷书,遵循的就是这个常理。这常理进一步的延伸应是更便捷,更易识。可惜中国人犯二了。晋还没完,写字就变成了书法,一到隋唐,一派二五郎当:难繁回归,又丁丁挂挂和花里胡哨起来,未必“活回头了”,却是不再“向前向前向前”了。
“回到常识!”汉字的至理。换句话:学学晋墨,写普通的字体,持正常的写字态度。别尽整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