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与否之——单行道(二)
我一直看着范范的短信,可是却死活也想不起来昨儿晚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我们一行六个人从一个叫‘梦里水乡’的酒吧出来后,意犹未尽。又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大伙儿一致决定到夜市‘续摊儿’。我冲着夜市一烤肉串儿的哥们儿耍贫,大肆赞扬其手艺娴熟,串儿烤得着实美味。以为自己的口才,能让人家欢喜的把肉串儿价格从三块降到两块五……再之后,我脑袋就一片空白,记不得还发生了些什么。印象中好像听见有人喊:“哥们儿,再给上两瓶‘小二’……想到这儿,我慵懒地把屁股从沙发的一头蹭到另一头,拿起座机听筒,给范范打了个电话。
“呦,这不是大少爷嘛?给您请早儿了。以为您起码得睡到下午三点呢。”范范银铃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嘲讽道。我依旧头晕脑胀,迷迷糊糊地问:“现在几点了?”范范说:“不晚,才两点六十。”
我咳嗽了一声,咂着嘴道:“你严肃点儿!哥有事儿要问你。昨儿到最后,不是说不喝了吗?怎么我一泡尿的工夫,桌上又多了两瓶‘二子’?不是我说你们,这也太贪杯了吧?你们老这样,咱以后可没法儿处了啊!”其实我什么也不记得。可是我的自尊心告诉我,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喝多了——怪丢人的。于是我拿话‘套’范范。
范范好像真的上了‘套’,接着我的话茬儿说:“呦,您还记得呢?没喝大啊看来?……”我正得意自己的诡计时,又听见范范接着说:“谁知道你一泡尿后,哪儿来的钱又买了两瓶二锅头。还逼着大家喝。我为了怕你贪杯,昨儿晚上在酒吧时,早就趁你不注意,偷偷把你的钱包拿走了。你不会是又到老板那儿赊的酒吧?”
我一听说酒是我买的,这才又和‘断点’的记忆联系上一些。知道蒙不过去了,于是便嬉笑道:“行了,妹子。哥刚才逗你呢。我知道酒是我买的,咱不就是图让大家伙儿喝个开心嘛。那个……”我顿了顿,接着说:“哥承认昨儿喝大了。我没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儿吧?”
范范听见我诚恳的询问,声音更加嘲讽起来:“哪儿能呢,您没错儿!不过是以‘八旗’自居罢了。端着酒杯,拍着胸脯非说自己是‘正黄旗’那支儿的,跟叶赫那拉直系亲属。并为此感到无比荣耀和自豪。报完家门后就开始逮谁跟谁‘万福’请安——也不知你到底是皇室还是太监!昨儿别桌儿上一哥们儿见你这样儿,还专登凑到我根儿,悄悄问我说你是不是哪个清宫戏的导演?是不是杀青了,搞庆功宴?还说他有一妹特想进影视圈。潜不潜规则的无所谓,能出名就行!让我帮着问问你。我极力说是个误会,可是越否认,那哥们儿就越当真。他还给咱结了后来你又要的肉串儿钱,并把电话留给了我。说以后什么都不干了,天天供着手机,就等着我给他答复。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人家。哥,为什么你一喝大,时轴儿就往回倒,非要去‘清朝’呢?”
“你看!我真是八旗子弟嘛!谁叫你们都不信我呢。哎,妹子。哥早上做了个梦,特逗。梦见我死了,我看见自己的墓碑上刻着:王浒,生于
“哦,那你快去上课吧。”挂了电话,我心里暖暖的。因为无论我做了什么,范范总不会生气,还特关心我。也难怪,谁让我俩‘青梅竹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