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印象记(三)

澳农


每次坐飞机总是要求靠走道的座位,这样身体和腿脚的活动空间相对比较大,尤其重要的是坐長途。不习惯坐靠窗的座位,有种被挤压,限制在某一狭小空间的感觉。我对前排和后排座位没在偏爱,如果,万一飞机失事,从未听说头等舱乘客生存率髙于普通舱,一切皆由神所按排。

坐下后与邻座中年女性打招呼,一交流得知她是从墨尔本去瑞士旅游探亲,兄弟姐姐除她外均在瑞士,从上次回瑞士至今已有五年未回。行程是墨尔本-香港--伦敦-洛桑,如果算上中途转机停留时间,全程大约是二十五个小时,所以她也不常去回去。从直接与间接,不同场合下了解到,许多来自不同国家的移民并不常回自己或者是父母辈的出生国,原因有许多,路程远旅途劳顿和一家人开销不菲的机票费自然是其中重要的因素。

国人能常回家看看除了澳洲在地理位置上与中国离得较近,往来比较方便外,更与自成一体的悠久东方文化中对故乡故土的留恋、家庭伦理观念、饮食生活习惯的偏好有着密切的关系。凡事都具有双刃剑的特征,国人在海外的社交圈基本是以华人为主的生活方式在传播中华文化方面具有着正能量的作用,而由此产生的不足就是华人明显的缺乏参与主流社会的动力和意愿,也与中华文化中庸之道加之语言 能力的因素。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澳洲远离其它各洲,独特的地理位置使这个美丽的国家免于一,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在夲土的燃烧,战争临得最近的是日军在二次世界大战中轰炸达尔文港。历史上澳洲曾多次几次出兵海外,一战是随英军作战、二战是与盟军联合作战、韩战为联合国,军中一员、反恐战争又出兵伊拉克、阿富汗。澳洲是西方社会中的一员,当这一体系受到挑战和威胁时,澳洲自然是不能置身度外,无论是从道义还是责则上都必然要为捍卫西方价值观和主导地位而挺身而出。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澳新军队在著名的土耳其加里波利海堆战役中因英军指挥失误而伤亡惨重,无数澳洲年轻军人命丧异国他乡而再未能回到家乡故里。每年军人节ANZAC(4月25日),澳新军团日除在夲土举行游行纪念外,还都要在土耳其的加里波利举行纪录仪式以向在战役中献身的澳新年轻军人们表示敬意。每年因为纪念场地座位有限,故而想要前往参加仪式国民(费用自理)都需提前申请,政府按一定的程序发放座位证。

由此想到二战应同盟军的请求,同时也是为保障当时重要的西线军事外援补给线,中国远征军在杜聿明(孙立人?)将军率领下出征缅甸,多少优秀青年男女军人在同日军作战中英勇献身,后又因盟军最高指挥官英国人史迪威将军的战略误判而不得不试图穿越莽莽的原始森林向中国边境撤退,途中更有许多军人病疾、饥饿、恐惧、绝望而未能走出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倒在了回家的路上。

与澳洲政府组织,民间积极参与每年一次在土耳其加里波利举行的阵亡将士纪念日相比,无论是中国政府还是国民都明显地对这段近代中国史上最值得引以为骄傲的远征军史缺乏将其定义为远征纪念日的强烈意愿和热诚,令人感叹、唏嘘。

何时国歌能在缅甸,当年陣亡将士的墓碑前奏响?还有人群、花圈和庄严,肃穆的礼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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