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解放军来了,游击队带领消灭土匪,民团,留下几个干农会的干
部土改。地主没了。富农,中农还很多。定成分是肥差。有的被定地主,有的富户被定贫农了。老贫协家晚上人不断,都明白去干啥子。明天要去的就是当年老贫协的后代家,大地瓶都一人高。有货。第二天下雨,泥泞中二牤用自行车駼我在坝上骑了俩个多钟头,车轴都骑折了,才赶到他所说的人家。大躺柜上只有俩只普通的破胆瓶,都坏了,有一只半帮都没了。问还有什么地瓶?没有了。主人很热情地去烧水。我当时e奥恼级了,也不理二牤。他问炕里那女人,不是有地瓶吗?哪有了,刚嫁过来那会,金条都见过俩仨根哪,自然灾害那年换钱了。换多少钱?到银行一根换十八块钱。喝几口热水就告辞。走到院门了,男主人拉了拉我袖头,还有样东西官家收不收?他把我带到下房。里面装的是玉米垛和席子卷的粮食。他从角落变戏法般拿出俩酒杯来。初看以为工艺品。放在手上非常轻,釉子很亮。细看有胎有火石红,型制按在掌心刚刚好。那时眼力不好,但直觉告诉我,a这东西带古味,是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