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回到自我 今年三月,一个晴朗的而微微的有些寒风的春天里,在加利福尼亚州北部的一所医院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身边一位善谈的护士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仿佛还带着热气儿的刚出炉的小生命-我的女儿。
望着我眼前的小生命。我叹了口气:我的任务完成了,虽然这是我第二次做妈妈,但是依然真切的感受倒这也是一个新的生命阶段的开始。两个孩子的出生,很大成都上改变了我的生活。今天比较曾经单身的自己,所谓的文艺生活仿佛成为一种奢侈,仿佛是久远的事情了。此时的自己似乎已经远离了那个充满梦幻的年代。当人过了而立之,就越来越多的淡淡地回忆过去,曾经拥有的虽然美好或许已经成为的过去的风景,但我也不觉得非常的不舍。或许不是一个不喜散的人,我总觉得一切都有个阶段性的完结,生活中很多东西阶段性的总是会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来。果然,今年我的文艺生活回来了,哦耶!
圣诞节的时候,我在家里休息了四天。窗外的阳台上落满落叶,外面几分萧瑟,小风微微地刮着。我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陪伴着女儿,腿上盖着一条大羽绒被,看着孩子们在玩耍,小男孩极其淘气,语言丰富的时常令大人忍竣不禁。小姑娘开始能够站立,两条小腿儿颤颤悠悠,见什么抓什么,小样子像个小奶油蛋糕,每天被她哥哥粗鲁的 “折磨”的时候变会十分惊醒,瞪大眼睛,像只受到惊吓的小老鼠。
男孩处在了另一阶段,随时都在搞创造性举动,真难办啊。一会儿是客厅满地的被撕碎的卫生纸,铺成了白色的地毯。一会儿是回收垃圾的玻璃瓶子,一排整整齐齐的按照颜色的RYTHME被摆成一条长龙。一会儿又是一堆贴画小动物,颜色兼差的小猫小狗被贴在木制的玩具铁轨上“卧轨”。随后,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两米高的2012年DUPLO版的SEARS TOWER大厦呼喇喇的倾倒。
我时常被他捉弄的没有办法,两手插腰问:“What am I going to do with you?”。“Love him”,他的爸爸说到。听起来容易,多么Obvious,这还用说吗? 但是仔细想来却充满问号:孩子,你已经长大到了让我动脑筋的年龄。我能给予你什么呢?嗯,让我想想。。。。
你有了丰富的想象力,每个孩子的特权。机灵,聪明伶俐,在你调皮的会来事儿的眼睛里透露出你对大人的世界格物至知的能力。充满活力,扭股扭股地可以如协调十分复杂的节奏,先天的音乐细胞。天生对积木的喜好,一个两岁半孩子具备清晰的秩序感与对称意识,也许能够造就一个别样的赖特。这是不是一个为人父母不久的痴人说梦呢?我想,是与否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年幼的生命给她带来的一份用新鲜眼光看待的精神上的体验。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过程比结果重要”,孩子的存在仿佛让自己从旁观者的角度重新活过一次。也许这听起来有点不靠谱,但是这是一种精神。
爱,是一个心理活动。每一个孩子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创造,各有秉性,特点,每一个人都有着一个独特的小宇宙。上帝给予了你一个活泼的灵魂,也许你会在异想天开中度过一生。而如何来NURTURE这个孩子,便是一个大的十几年PROJECT了。生性喜欢自由的我,绝对是不可能成为一个苦行僧,行为上教条主义的要求别人这个那个,但是我相信纪律在一个理性认识的层面上是不可缺少的。兴趣喜好上我相信因材施教,生活中潜移默化对孩子大人都很有好处,是知识交流也是感性交流,无论孩子多大。我现在谈教育太早,只能说提供一个环境大概其让自己本身先感到是从调节好自己便是辅助孩子塑造的前奏。自己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肯定必将在精神上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们。
于是很多事情启发了我,2012年我最大的收获莫过于找回了原来的自己,那个被生活与社会的问号所遮盖了的spontaneous, going with the flow, creative self,一个不受影响的原本的自己。这原本属于我的行业里的一些特点,却被自己这些年里忽视了,导致了自己脱离的原本的自己。而现在,它们又回来了。这段时间内,这个听起来连我自己都会自问?真的吗?我真的要自问此话。后来经过的多次的自问,生活中获取的一连串小小的启发,在这个脱离了青涩的一年里,我明确的找到答案,生活的曲折与变化,让我在很多方面真正的得到self-assured的感觉。人生已经到了这一个阶段,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精力续去对自己产生疑问,在任何外围的选择中周璇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做原来的自己便是真正可行的选择。我对自己的人生发展,包括职业的发展,也已消除了不少问号,自己即将100%的将自己的追求进行下去。
2012年,孩子们,我感谢你们给我带来的灵感,使我在琐碎的生活里出乎意料的找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