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代我父亲生长于香港中环,
40年代初香港沦陷,我的唯一伯父回大陆参加国军抗日、被编入桂军参加桂林保卫战、幸存,但1949年失去联系。
新中国成立了,我父亲回大陆某一线城市建设新中国——受某上海地下党的邀请参与苏联援建的某大型军工厂的建厂。50年代父亲经常回港,请他到姐姐吃饭。
60年代初,父亲的两个姐姐经常从香港寄食品给父亲,说是有钱都买不到食品。
70年代末,大陆刚刚开放,父亲在中环和九龙的亲戚马上回大陆见我们。
80年代,父母在香港的亲戚都经常回大陆见我们。尤其是8964后,母亲的妹妹马上打电话给我,担心我的安全。90年春节后,父亲的亲戚马上回来,还是担心我们的安全。
留学前我来到香港,住在中环姑妈家,楼上是香港理工大学毕业的一个表哥的家,表妹与大姑妈一起住,附近是大姑妈的大儿子的家——住在中环警察的宿舍,大姑妈的大儿子是香港警察,已故。警察易早逝是事实,在大陆也是如此。
当时我的一个表姐是香港中学的校长。那时父亲在中环的所有亲戚都是认大陆亲戚的,而且我父亲是我爷爷唯一生存的儿子,父亲在中环的亲戚都希望我将来有前途。
父亲在九龙的亲戚经济不好,很少来往。
母亲在九龙的亲戚是她的妹妹,我叫她阿姨。我阿姨有八个孩子,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我阿姨的下一代,因为他们从来就看不起大陆人。他们的下一代就应该是现在从事“民主运动”的年轻人,他们的父辈看不起大陆人,他们会看得起大陆人吗?现在的所谓“民主运动”其实是针对大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