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能当饭吃吗?(三)

来源: 刘国文 2019-06-19 01:05:01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8916 bytes)

民主能当饭吃吗? (三)

“新”中国成立后,动辄就发生几百万几千万民众被虐杀的惨象。那现在的中国又如何呢?答案是:现在也一样,也是每年几百万地被虐杀!

有人觉得是危言耸听,说:“我怎么不知道呢?我天天就生活在中国呀。”  不妨,我现在就讲给大家听。

象大多数农民一样,我父母前几年也由农村搬到了县城。他们舍弃生活了几十年的占地近一亩的平房,搬进了嘈杂憋闷的高达十几层的公寓。大家都说这是一种进步。无奈,自2010年起,我每次回国后也就随之把时间大都消耗在了这个县城中。

到县城一住,倒让我见到了许多怪现象。第一个怪现象比较壮烈:早晨经常能看见有些残疾人费尽吃奶的力气在路上扑棱一下,挪一步,停一下,再扑棱一下,再挪一步,再停一下,如此缓慢而坚韧地前行。他们使劲儿瞪着眼睛,咬着牙,绝望而又悲壮地坚持着,每挪一步都是如此吃力,如此惨烈。他们姿势各异,若不看面部表情,俨然如恐怖电影中的僵尸。他们不顾美丑,不顾人们的目光,似乎唯有挪上这几步才能有希望,才能解决关乎生死或前途的大事。他们年龄不等,从40到60多的都有。

走回家询问母亲,才知道这些人是得了脑血栓(脑中风)后,留下了后遗症。再问为什么会这么惨烈。我妈说:这些人都是在县医院看的,在县医院看的人大都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更严重的根本出不了门;咱们这个楼里就有一个,整天浑身疼,疼得躺在地上嚎叫;据说在省医院治疗的就不会这样。

我听了将信将疑。虽然不确定省医院是否会更好,但偶尔在省城住时确实没有注意到有这种现象。在县城住上几天后,我也变得熟视无睹,真的是视而不见了。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2012年秋我父亲得了脑血栓。晚饭时我妈发现我父亲竟不会用筷子了,就赶快叫上我哥,带上我父亲走到离家只有3分钟的县医院。县医院的医生也认为是脑血栓。我妈要求用最好的药,医生说这里只有红花这一种药。于是马上输液。谁知越输越差,前一个小时还能比较自如地对话,两个小时后就含含糊糊了,三个小时后就基本不能发声,四个小时后就完全陷入了昏迷!

在三个小时的时候,我妈觉得不对,就赶快给省城的一个堂弟打电话,堂弟的一个亲戚正好在省二院。联系好后,就赶快举着输液架坐车往省城赶,其时父亲已完全昏迷了。到了省二院,亲戚已等在那里,于是直接进了医院。我妈要求用最好的药。医生说用丹参和一种进口药,进口药不在医保范围内。

换了新药后,效果神奇:新药输了一个多小时后,我父亲就醒了;两个小时后就能说话了;三个小时就自己下床上厕所了。在医院住了四天后,医生说治疗结束,该回家去修养恢复了,于是就回家了。

这次中风后,大约有几个月的时间我父亲无法记起大部分的名词,比如电视,凳子,筷子等。后来通过学习和记忆的恢复,一年后就说话如初了。唯一的遗憾是他走路时有一侧的腿脚使不上劲儿,这侧就显得稍微有些拖拉,但不细看是注意不到的。

我妈说多亏比较及时地去了省二院,不然怕是就和其它人一样,落下严重的残疾和病痛。看看县城大街上的“僵尸”,看看行动自如的父亲,我困惑不已: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县医院的医生就不知道向省医院的医生学习,用省医院的药输液呢?他们难道就看不见自己的病人最后都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惨样,就不知道他们的身心有多么痛苦吗?

我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县医院就那一种药,所有脑血栓病人输液都输红花。我向别人打听,也是不知所以然。我问我妈,是不是在县医院治疗能省钱。我妈说:“不省钱,实际上要花更多的钱,因为在县医院治往往要住院20天。”   我更加困惑了。这个谜团困扰了我多年,直到2018年8月。

2018年8月初,有几个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聚在一起烧烤。吃完后,大人们聊天,小孩们玩耍,倒也其乐融融。其中一位在脸书(Facebook)工作的朋友,其父亲是中科院某研究所的研究员,虽然已经退休,但仍然是某学术期刊的审稿人,几乎每天都要审稿。由于他的领域与我的兴趣有交叉,我便向他打听国内这方面的研究水平和研究方向。谁知这位研究员一点儿都不想谈这个,对我的问题一律敷衍了事,几乎什么也不肯说。我便准备走开找其它人聊天,这时他突然大谈特谈起他在国内医院的见闻,说到动情处竟然潸然泪下!

他先是讲了几个医院所见。比如,一个20多岁的农民工从脚手架上掉下来,奄奄一息抬到医院,由于没有带钱,医院拒收,只能躺在走廊的地上。血不停地流出来,工人们就用自己的衣服擦。后来包工头拿来了500元,医院就把伤者放到一个担架上,仍停在医院的走廊里。不给检查,也不给包扎,说是500块钱只够干这个,要想检查先交2万块押金。包工头说回去拿钱,但一去不回头。到了第二天早晨,医院让工友带伤者离开,说交的500块钱已花完了。那些人便带着这个始终未曾醒来的青年离开了。我好奇地问,这个人后来怎么样了。他说,肯定是死了呗。

他说,他自己当时就一点儿小病,根本不需要住院。但由于级别高,能报销,医院就给安排住院,住得是四人一间。他说如果级别再高一点儿,就可以住两人一间的;如果再高,就会是单间,有专门的护士,而且不在同一个住院区。

我对他说的最后一种情况倒是知道,因为我一位朋友是某省省城的教育局长的儿子。他父亲得了脑溢血,成了植物人,就是在这种高干病房住了十几年,直到去世。在医院后面的一个小楼里,他父亲自己住一间,有护士每天24小时值班,还有按摩师每天按摩一次,以舒筋活血。他说,那个小楼里的房间许多都空着,住着的也大都不是生病的,有些是去调戏护士的,有些是官场斗争的需要才住进来的。

这位研究员又讲了几个例子,然后讲到:在中国,医院是分级的,药也是分级的。高级的医院可以用好药,低级的医院只允许用差药,自己出钱也不能给你开好药;首都的大医院级别最高,然后是省级医院,然后是市级医院,然后是县级医院……

听到这些话,我顿时震惊了,脑袋一片茫然。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进一步说着,我则完全听不见了,我看向四周,发现自己视觉也有些模糊。我烦躁而又缓缓地站起来,走开了。谜底就这样解开了:不是县医院的医生笨或坏,而是国家不允许他们用好药!!!

想想那僵尸一样艰难地挪动着的类人类,想想那疼得躺在地上哀嚎的类人类,想一想他们时时刻刻忍受的痛苦,再想一想这都是谁造成的!什么样的人才会不恨这样的裆和政府??!!什么样的人还会为这样的裆和政府辩护??

在中国,每年就这样被残害了的人算起来要上百万吧!这些人的痛苦本是可以避免的,本是可以像我的父亲一样行动自如的,本是可以或继续工作或照顾子孙或敬仰老人或自得其乐的。可是,万恶的裆和政府竟故意让他们不但成了废人,还让他们在绝望无助中时时刻刻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试想,在民主制度下这种惨剧会发生吗?民主怕是不止能当饭吃,当钱花,当命用,更能防止人们白白遭受无穷无尽生不如死的折磨。

2019年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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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文 -walkalong- 给 walkalong 发送悄悄话 walkalong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6/19/2019 postreply 05:06:23

不知道跟民主有什么关系呢? -老呂- 给 老呂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6/19/2019 postreply 06:54:00

这是资本主义的结果,每人都为钱服务。象美国牙医,律师,私人护理,都是看????看的。 -老呂- 给 老呂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6/19/2019 postreply 0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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