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北京市工人参加儒法斗争,统一领导,分配给各系统各一篇法家或儒家著作注释、研究。我们系统领到的是章太炎的《订孔》,从三个厂各抽出一名青工参加注释研究组,我是其中之一。花了多半年的时间,没想到近代思想家写的东西比古代的还难理解,发现有三个完全不同的版本,思想相差巨大,有些句子断句都是问题。章太炎写文章模仿魏晋以前的风格,不讲韵律节奏,怪字多。
最后还是有若干地方不清楚,只好请教北京师范大学的一位教授。教授研究了半个月说,那几个难点他也搞不清楚。不知道他是真不清楚还是不敢显示自己比工人高明。
最后写了篇文章交上去了事,回避了几处难点。脱产半年多,整天在屋里看书,皮肤都变白了。(过去在厂里常做些户外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