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年之前,社会贫富阶层对流很频繁,有各种通道。我的导师,他父亲是河南乡下的穷人,没钱,考上师范,后来当上了国民党教育部副部长(他说是部长,可能短暂时间)。导师津津乐道的一件事,他的父亲发达后,去师范母校,碰上看门的人,问那看门的老头,还认不认识他?看门人随口说出他父亲的名字,得到一大把银元的礼物。
我外婆家文革前的“夜来茶馆”,我经常听到的一件事是,一个穷农民,硬是靠省吃俭用置买田产,当了地主后,为了继续买更多的地,又要装面子,一个咸鸭蛋拿在手里要吃半个月。意思是他有钱了,现在天天吃咸鸭蛋。他雇佣的农工背后都笑话他。当然后来一夜之间变成黑五类。外婆他们认为他亏大了,亏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