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几天,晖憋闷得快疯了,天天盼着出院。
“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晖摸着额头上的绷带,满怀期待地问。医生正在检查晖额头的伤势,漫不经心地回到“嗯,不错,明天就可以出院”。“真的”,晖高兴的提高了声音,“不过,你需要1,2个月才能恢复行走。”啊,要这么长”,晖有些失望。
“ 小晖,我来接你出院,”天民急急忙忙地走进病房。
“你不是在上班吗?”晖看见天民有些诧异,
“我请了半天假,反正也不忙,你等着,我去办出院手续”,说完又奔向了室外。一会儿,几个医护人员来到了晖的病房。晖坐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紧闭着眼等着医生拆下头上的绷带,想着今天就能出院回家了,心里美滋滋的的。
“嗯,恢复得很好。”医生拆下绷带,满地端详着晖的头。
晖听着检查结果心花怒发,让我看看,晖从护士手中接过一面小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错愕起来,这是谁,这是自己吗?昔日白嫩如玉的脸不仅苍白无色,更要命的是额头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十分醒目,怎么会这样,晖惊恐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过些日子就会变淡,渐渐消失”,医生安慰着晖,“那要多久?”晖迫不及待地追问着,“快则1年。漫则2年”,医生解释道。要1,2年,这样子怎么可以去照结婚照啊,晖越想越失落,放下镜子,呆呆地坐在床上,突然又拿起镜子,把头发使劲地往前扯,想盖住疤痕,但无论晖怎样揪也无济于事,醒目的疤痕依然在那。
医护人员都走了,晖吃力地扶着床沿拖着打石膏的腿向窗边移去,由于心急走得过快,砰地一声栽到在地,晖又急又气,挣扎着要爬起来,门吱一声开了,刘秘书拿着一支崭新的木拐出现在晖眼前。望着眼前摔倒的晖,刘秘书急忙放下木拐去搀扶晖,晶莹的泪花挂在晖苍白的脸上,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刘秘书心头一颤,抱起晖放回了床上,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面无表情地说了声“谢谢刘秘书”。
“叫我志君吧,别叫我刘秘书,我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看着晖吃惊的表情,“你今天出院,我想你也许需要帮忙,”刘秘书又补充到。“来,试试这个”,说完递过木拐,帮晖站了起来。晖拄着拐在屋里走了两圈,“好,有了这个你以后就方便多啦”。“谢谢刘秘书”,然后静静地低头坐在床上想着心事。“我可以帮你什么吗?”,刘秘书打破了沉闷的空气,“我表哥已经去办出院手续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看你今天情绪似乎不太好,出院应该高兴啊?”刘秘书小心地试探着,“没有,我挺好”,晖努力掩盖自己的情绪,正说话间天民办完手续转了回来,看到刘秘书很有些吃惊。
“车在楼下,咱们走吧”说完搀着晖就要往外走。天民很是不悦地快步走到晖身边弯下腰说“来,我背你”,“表哥,这不好吧”,晖有些犹豫,“有什么不好,小时候我还少背你啦”。晖看看身边的刘秘书,把拐递了过去。
三人来到楼下,司机小王见刘秘书出来急忙把车开了过来,“上车吧”,刘秘书打开车门,天民象没听到一样,背着晖径直朝出租车走去,刘秘书只好跟了过去,帮着把晖扶进车,自己也想跟着进去,无奈被天民谢绝了,只好怏怏地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
晖每天都在心里计算着怀君的行程,今天就该走了,该去机场了,该起飞了。晖下意识地抬头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自己的心也仿佛随着飞机飞向了远方。一天,两天,三天,终于,晖盼到了怀君从美国来的第一封信,晖激动得眼泪几乎都掉下来了,把信久久地捧在胸口,看着那熟悉的字体,读者那绵绵的情话,晖激动得热血沸腾,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到他身边。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晖勉强可以上班了,大家都很照顾她,跑腿走路的事都不让她干,连午饭都帮她打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