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据说明末是因为边患而财政困难。但动动脑筋才会问,为何政府会如此低效,“倾天下以制一隅”而不成。这其实是因为明末的官场腐败,关于这件事的这著述很多,就不详细列举了。中国自秦以降,中央集权,就面临皇朝临末,政府运转不灵,官僚体系整体溃烂的局面。辽饷,跟任何其他政府工程一样,给各地官僚又一个贪污的名目。这是任何理论上不可分割的中央权力都会导致的必然现象。在这种不可分割权力的条件下,政府“动员”力度越强,造成的民不聊生情况越严重。
而秦隋二朝,因为开国皇帝(包括隋炀帝)神武,“动员”社会能力超级,更是在还没有时间积累的官员腐败的情况下,就完成了从动员到民变的步骤。特别讽刺的是,恰恰是隋炀帝三次征辽,动员了上百万的人口,才让隋如此迅速的灭亡。为此,唐太宗征辽失败以后主动放弃,才成就他一世英名。以此为鉴,明末在更为溃烂的政治体系下,唯一正解是收缩防守,退据坚城和山海关。
中国历代比较英明的君主,都知道这个逻辑关系,所以才有明太祖的休息政策和清朝的永不加赋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