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只有戏剧学院才有资格培养演员
我知道有一个现象,国外的电影学院是没有权利培养演员的,中国的北京电影学院是个特例,电影学院没有表演系,表演系这些演员哪儿来的呢?只有戏剧学院有权利和资格培养,电影学院更多是制片人、管理、导演、编剧,这样一些专业,这说明了什么呢?我们就单论表演这块,它最深厚的基础是源于戏剧的,戏剧的表演是表演的本源。 但是在中国出现了一个现象,大家说话剧演员或舞台剧演员演影视的时候会“带话剧范儿”,我自己也曾经被指责过。我在国外这些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说法,2000年回国之后才发现,我看了好多我们的话剧,我们的舞台剧,在舞台上夸张的成分大了一些,虚假的成分大了一些,把表演一些本源的东西给改头换面了,代之以比较合理的称号——话剧就是这样演的。 怎么来协调话剧舞台范儿,或者是出自于话剧身份的演员和影视的搭建和契合,不可否认,影视强调了一些技术层面的东西,你必须要去适应和熟悉,掌握了这个之后,还是要回到,戏剧本源的东西是奠定表演基础的,我始终坚持这一点,包括今天活跃在我们影视界的很成功的这些演员们,中央戏剧学院在这方面的贡献还是很大的。[详细全文] |
▲ 赵立新:表演不是学出来的,现在读演艺科班的孩子都是糟糕机制下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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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开天辟地》蒋介石:追求外形相似的化妆把演员要塑造的内心打碎了
我离蒋介石的形象差很远,最初找到化妆师王西凤先生做了造型上的处理。蒋介石单眼皮,我是三层眼皮;蒋介石的人中部特别鼓,我的稍微偏瘦削一点,蒋介石是大嘴,我是小嘴,种种都有差异时采取了一些措施,但一拍是高清啊,立刻穿帮,穿帮就要弥补重来,繁琐的来来回回的折腾,把一个演员要塑造的内心的东西给打碎了。 我马上跟导演说,花这么大外部的功夫,而把最应该抓住的内心的魂丢掉了,因为要穷于用掉反复的技术上的处理会分心。胡玫导演就说“拿掉”,她说了一句话,让我心里特别有底,她说,相信我,没有任何人像蒋介石,只有蒋介石自己最像,所以忘掉一切想法,跟你无关,你的就是你的蒋介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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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建党伟业》:我当时戏份有三页纸还是双语,删完大概还剩一两秒,但我也接受
我在里面出演最早期的革命者,叫杨明斋,是陈独秀的秘书和翻译,等于是我一半俄文一半中文。最初黄建新导演拍完我这部戏还说“赵立新你别嫌少了,你这是三页纸的词,是我们这里相当多的,而且你是双语。”我还挺乐呵的,后来我听陈建斌说我的戏份也被剪了,我就打电话问黄导,黄导说“拿回来了”,拿回来几个镜头,我没看,好象俄语的部分被拿掉了,当然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个我完全接受。我感想最深的就是那天首映式,吴宇森导演在台上说,他第一次《建国大业》被剪得一秒不剩,他说这次给我留了,是因为我的表演有进步,所以导演给他留下了。那么大的国际大导演都肯这么释然、坦白地面对自己的戏份被删减,因为每个演员都会心疼,很好理解,付出了嘛,而且会钟爱自己的角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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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表演:表演不是学来的,你生出来带着多少占了70%,剩下的是机遇和技巧
说句大胆的话,我认为表演的这些东西好象不是学出来的,我无意去抹杀表演老师的功绩,我自己也是表演老师,我自己都跟学生这么说,第一天我就会跟你说,学不出一个特别好的演员。怎么出来的?我说是你爹妈给的,你生出来带着多少占了70%,剩下的是机遇与技巧,技巧很好学,就像掌握一部照相机是一样的,把步骤学会,读一读说明书就行。演戏归结到三点:第一再简单的戏你都必须去设计,去想怎么演;第二有了好的设计你就有了支点,你就安全了,在安全的前提下要真诚,眼睛骗不过观众,尤其是大荧幕,你虚假不了。第三点,如果你不爱你所扮演的角色,你也无法真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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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教育:我们的教育是失败的,糟糕的机制下教育出来的是“产品”
我认为我们今天的教育,三个字:失败的。真的该我们思考一下,怎么会药家鑫了,失恋完之后把一个11岁的孩子给勒死了,这都是大学生,是学艺术、学法律的,还不是自然科学的,还人文科学的,研究人性的,是研究人类最高一层境界的,因为艺术是精神层面的东西。社会对于教育的影响太大了,社会承载的责任和道德感是有的,但是很多时候这个社会没有起到这方面好的作用,反而它在道德上加速了败坏、腐烂、发臭,加速了作为一个学生在面临困惑时,不是给他清醒,反而给他糊涂,反而给他更多物欲横流的困惑,让他对一切怀疑,让他对物质不得不面对,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没有那么强调房子、车子、这子、那子的时候,他可能不会面临这样的窘境。这样的一大批人又在这样一个糟糕的机制下,教育产生出来的产品,我只能说“产品”。 |
同行:我很少关注国内的电视剧导演
“我觉得电视剧之于导演而言,挑战要小一些,一个电视剧最最重要的可能是剧本,其二可能是演员,第三才能把导演放上去,所以说我就没太关注国内的电视剧导演。”[详细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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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立新:我到今天一生当中唯一的偶像,罗伯特•德尼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