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永失我爱)
分别就把像悬在空中的利剑一般时时刺痛着云贞,由于妈妈在,还要分些时间陪陪妈妈,云贞陪感时间的珍贵,一寸光阴一寸金也不为过。
明天,就是明天,恩华就要回国了,云贞的心被痛苦撕裂拉扯着。
最后的晚餐是在思华的家。恩华,新华把东西清理了一番,把值钱的东西送给了思华和云贞,行李也都放到思华处。
四个人围坐在小桌前,个人心事重重,房间被愁云笼罩。新华已知道思华恩华对自己的安排,面对风起云涌的动荡局势,回到家人身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自己无牵无挂,说走就走,但思华和恩华就不一样了,姐姐有孕在身,姐夫又尚在学习班,恩华还有云贞牵挂。新华偷眼环视,其余三人都默不作声,也只好埋头吃饭。
思华从单位借了张折叠床,两个弟弟就将就着住在这里。
恩华云贞无心吃饭,匆匆扒了两口,便推说饱了。云贞满腹忧伤,起身告辞,恩华说,我送你,二人便出了门。
深秋的傍晚,还未等向晚夕阳完全落下,月亮早早就爬上了云端。小风瑟瑟,多站一会儿,云贞就感到寒气逼人。恩华脱下自己的短大衣,披在云贞肩上,拉着云贞来到一处人不常出没的的楼道,楼门口,一盏昏暗的灯把进口照得模模糊糊。二人闪身进来,拾阶而上,到了顶楼,楼里更是灯光暗淡,灯泡残缺不全,身影停在了楼梯下。
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云贞恩华紧紧抱在一起,云贞的泪水像开闸的洪水一泄不止,伴着嘤嘤的哭泣,肩膀不停上下耸动。恩华用下巴轻轻摩挲着云贞的头,头发柔顺松软,云贞扬起头,双眼红肿,两行热泪像泉水不断涌出。恩华情不自禁地轻亲吻着,从额头到耳垂,又到脸颊,最后双唇不能分开,似有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烧着,恩华的手顺着云贞滚烫的脸往下滑,探入云贞怀中,停在挺拔柔软的山峰上,久久不愿离去,云贞胸一起一伏,手也在恩华身上摸索着,恩华伸出一只手,牵引着向下滑,越滑越深,云贞滑嫩的小手触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隐隐感到那是属于男人的,心砰砰剧烈跳动,几乎要破膛而出,一开始时低垂软绵,在光滑的小手里像玉米拔节一般突突长大,云贞心里十分惊奇又有些难为情,忙要把手抽出来,不要不要,它需要你。恩华紧紧抱住云贞,头埋在云贞肩上,双眼微闭,喃喃低语。
云贞心头又是一酸,抱着恩华呜呜哭将起来,恩华用手绢轻擦云贞脸颊。二人并坐在台阶上,恩华揉搓着云贞的小手。
向伟大领袖毛主席发誓,我一到哪儿,就会给你写信,最多半年就会回来,除非我死了。恩华庄重地向云贞保证。
不许说死啊活啊的,多不吉利。云贞截住恩华的话。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等你。‘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也一样。云贞头靠着恩华默默吟诵。
不会的,既不会有冬雷,夏天也不会下雪。我们不会分开的。寒夜里,恩华搂紧了云贞,把她贴到胸前。
穿过狭窄的走道,二人停在云贞门前。进去吧,别着凉了,恩华催促云贞,我就不进去了。
你先走,我看不见你了,再进去,云贞恋恋不舍。好,我们同时,我往回走,你就进屋。恩华哄着云贞。一二三,恩华迈出几步,回头见云贞还矗立门前,又扭头跑回来。搓搓云贞冰凉的小脸,快啊,回去。我要看着你先走,云贞固执地坚持着。
恩华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云贞,咬咬牙,转身大步向回路走去。直到看不见恩华的身影,云贞才擦擦湿漉漉的眼窝,转身开门,一道亮光从屋里射出,关门,把夜色留在秋虫的冥冥叫声中。
看云贞进了屋,恩华才从黑影里冒了出来。月光如水 照在地上,恩华一低头,一袭热泪夺眶而出。我热爱的姑娘,此生只愿为你而活。
贞儿,怎么啦?为什么哭了?云贞一进屋,文方就发现云贞眼肿肿的。
风把沙子刮进了眼里,刚才揉的,云贞低着头,编了个谎言。
快洗洗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文方帮云贞把行军床铺好。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明如秋水的夜空,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星光稀稀疏疏,忽明忽暗,闪烁不定。明天,就像一个诅咒,堵在心头令云贞喘不过气。明天,我就会永远失去他,想到这儿,心就像碎了一地,再也不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