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痕之七 上海篇 (18 +)
虽然至今我都能把爱情是蓝色的背得滚瓜烂熟弹得行云流水,但是记忆里我们的爱情,却是橙黄色的,一如黑色的雨丝笼罩在街灯下的午夜。
六月一到,上海的黄梅天就接踵而至,天气变得又闷又热。
老K - 黄梅天的上海,时而雷雨倾盆,时而细雨绵绵,我们骑着破单车,在无人的马路上穿街走巷横跨闹市,我送你回西区你家,然后又常常就近,去朋友空置在市中心的晒台楼睡觉。
安 - 懊热的黄梅季节过后,上海进入了三伏天,我在排了一夜的长队之后,终于拿到了美领馆的签证。
安 - 我父亲的单位,因为父亲的职称和女儿年龄的递升,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增配了一间大房间,在南京西路的一幢大洋房里。虽然朝向不大好,可是离我的公司走路只要十分钟。大伟和小薇跟来看亭子间,钢窗和打蜡地板让他们啧啧称赞,恨不得叫我不要出国,马上漆好墙壁搬进来住。
老K - 说的也是,如果你我都签证签不出来,或许就真的在南京西路的小房间里结婚了。
你的飞机票订在了七月底,同学同事朋友们开始和你聚餐话别,觥筹交错祝贺祝福,一波走了又来一波,几乎每一个聚会我都在受邀之列,于是我会有些恍惚,以为这样的派对永远不会散去。
安 - 你开始着手相帮我准备行李,替我托人买到当时最紧俏的牛津箱包,那些包的质量真不错,之后跟着我走南闯北,用了很多年。
老K - 去小公寓的机会少了,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也不好再让你逃出来陪我过夜了,你需要多在家里陪陪你的爸爸妈妈。
安 - 临走前二天,在你借住的晒台楼里,关紧了窗户拉埋了窗帘,七十二家房客锅碗瓢盆嘻闹如常,隔壁那一家好像是刚从日本打工回来,四嗽叭的立体声里高声放着邓丽君,自始,自终。
老K - 一遍一遍地挑逗你冲撞你,你却变得静如处子听之任之。你说你要让我记得你是一个好女孩,我说我不要我不习惯,我喜欢你动如脱兔,我要你风情万种。
我吻遍你的全身,我要去到你每一寸肌肤。我把你翻过来覆过去,我自己汗如雨下。你趴在床上,我试着从后面进去,我看着自己尽根没入,直到你最深的深处。你的脊柱不停地弯曲,你的皮肤不断地颤动,你腰肢乱颤双乳荡漾。我弯下腰去,拨动你的前胸,拨弄你的突起。你的身体象一把丰盈的吉他,你百转千回迷人动听。
安 - 正午当时烈日当空,晒台楼里又闷又热酷暑难耐,立式的风扇转着头变换着方向,吹到身上的都是热风。你在我的身上轻车熟路,我却艰难晦涩头昏脑胀,汗水和体液,沾满了全身,有你的也有我的。
听任你随心所欲地摆弄我,为所欲为地驾驭我,跟着你忽高忽低,似近又远,我的呻吟是愉悦的抽泣,我一反常态,我爬不高也飞不远。对不起,我疲于招架,我被你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安 - 屋外的嘈杂无休无止,屋内的热度令人窒息,你的冲动排山倒海。从午后到黄昏,隔壁房间四喇叭里的邓丽君,从门的墙缝里钻进来,唱得无处不在震耳欲聋。
Goodbye my love,
我的爱人再见,
Goodbye my love,
从此和你分离,
这二句歌词反反复复挥之不去,萦绕在我的耳边,粘附在我肌肤,渗透进我的毛孔,我黯然伤神身心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