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背叛了革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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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背叛了革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2015年11月30日 11:35 阅读 65365 新浪博客

2015-11-24 红色参考

谁背叛了革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叶楚伧(1887—1946),

我们为何与赤色主义决不两立?根子上讲,乃其宣扬之阶级对立,也就是被压迫阶级推翻压迫阶级。你,我,包括海滨兄(邹鲁),以及在座的诸位,我们这些人,按照赤色学说,都属于压迫阶级。为什么?因为我们是田家,是乡绅,是士人!诸位,我们反满革命、反对军阀,为了什么?不讲大理论,(就是)为了我们自家的田地能安安稳稳地种,自家的产业能和和气气地生财吗?田种得安稳,工厂开得和气,这世道也便好了,这国也就渐兴了,又何苦去为下田人捧角儿,最终了却革了咱们自己的命?诸位,我们不是自利自赎,我们是当不起这个压迫阶级,受不起人家要推翻我们。我们革命,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人家革我们的命!

 

  ——1925年《说几句私房话》,叶楚伧,《民国日报》总编辑,国民党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国民党上海执行部常务委员兼青年妇女部长

 

 

 

张厉生(1900—1971)

 

我党有许多干部,不如共党,甚至差得很远。这不是长他人志气,而是大实话。周部长(指周恩来,曾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副部长)在重庆时,他手下那些共党是什么样子,我想诸位应该都亲见过。人家令行禁止,清廉自守,言辞平和,内藏锦绣,出入寒暄,往来交际,便是最敌对的人,也说不出他们的不是来。这些,我想在座诸位,还不至于不敢承认吧。我可以告诉诸位,我去过陕北,进过共党的老巢,见多了他们的普通干部。如周部长手下之人,共党何止千万!这是可惧的啊!我们的干部,要正视人家的优点,要善于学习,而不是学那些过气文人的嘴脸,一概以所谓”泥腿子”斥之。那些文人是什么嘴脸?他们家里的不义之财被共党夺取,自然一腔杀亲之仇。我们是革命同志,是党国精粹,怎么能学那些个酸腐文人、地主的嘴脸?

 

——194511月《要对得起革命同志的称谓》,张厉生,国民党第六届中央执行委员,国民党政府行政院副院长,国民党中央委员会秘书长

 

 

 

 

张静江(1877—1950)

 

 

吾之败,非败于时,实败于本党同僚也。土地之改革,并非激进党独有之政,亦应为吾等革命者共有之政。非改土地的归属权,不能激发农民支持革命的战力;非改土地的归属权,不能聚拢发展大工业的劳力;非改土地的归属权,不能破除乡村族权、父权的统治地位;非改土地的归属权,不能打破党内的乡土集团;非改土地的归属权,迟早有一天,我们要败亡在这个上边!今日吾败了,吾被党内乡绅们的代言者击败了。吾痛心,吾恐若干年后,吾党因此而败,败于激进派的土地革命之手!

 

  ——1929年《吾之败,吾党之败》,张静江,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主席,浙江省主席【注:张静江于1928年至1929年,在浙江乡村主持土地改革,赎买乡绅土地,均分给农民。因与党内乡绅集团的冲突,导致地方乡绅武装袭击国民党党部、刺杀土改专员等,甚至酿成叛乱。最终土改失败。这是国民党败逃台湾前,在大陆最后一次土地改革尝试。】

 

 

 

梅贻琦(1889-1962)

 

 

  众所周知,我是个中立的人,或者说,是个中庸的人。我不赞赏南京政府,同样也不赞同赤色激进主义。大家可能听出来了,我在先头用了‘不赞赏’,而后面用了‘不赞同’。是的,我只是不欣赏南京官老爷们的做派,但对他们尊重学人与绅员,还是认同的。我们的这个国,自古以来是靠着良绅施善业、学人尊德行而立。如今,乡绅操业不同了,学人治学不同了,可殊途同归,他们还是国之脊梁、邦之干城。而赤色激进主义,我不赞同的,就是其贬低知识者、有产者,而妄举群氓之属,竟欲以无产无业之人,统领国政,筹立新统,这是我恕难认同的。中立之路,在乎持平。学人、绅员让利于劳工阶级,劳工阶级赋治权于学人、绅员,这才是两厢中庸的道理。妄图完全剥夺有产者之利益,而尽赋予群氓,我是绝不能接受的。我反对激进主义,正在于此。

 

  ——19304月《中立思想之漫谈》,梅贻琦,清华大学校长,西南联合大学校务委员会常委兼主席,台湾省国民党政府教育部长

 

 

 

 

张继(1882~1947)

 

“这些时日,诸君都看明了,我党已经有了赤化的威胁,这是定了的了。鄂省的乡间,已经是盲动者掌权,下田人做主了。咱们世代传家的士绅,或被杀了,或逃了,好好的书香之家,要被糟蹋尽了!湘省同样不堪,田主被分了地,实业家被分了产业,父一辈子一辈积下来的财货,就这么明白着被夺了去,给了那些个贱种了!江淮一带我没亲见,听过往的友人讲,也是污浊不堪,泥腿当道,士人颜面丧尽,沦为禽兽出没的野人国了!我们这是入邪途了!我们这些个慷慨节义的革命者,就要被盲动者们踩在地上了!反满、反军阀,如今反出个禽兽的世界来,我们何其悲哉!

  ——张继,原护法军政府驻日代表,原国民党宣传部长,原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1927年《在同志俱乐部的讲话》

 

 

 

贺耀祖(1889-1961)

 

 “面对敌寇压境、外患临门,我们首要的任务是什么?我认为,是学习,像共党学习,学共党的土改!为什么要学土改?因为今日我们不土改,就无法动员百千万贫苦雇农的力量,无法搜集千万万凝聚在土地上的乡绅钱财,无法获取九成以上的无产者的民心。今日看似日寇是最大的敌人,其实最大的敌人,来自于无数无产雇农、贫农的赤裸的敌意。今日,我们尚可以以共御外辱的名分压制这些敌意。来年,当外患平息时,我们将面临被共党动员起来的无法计数的农民武装!到那时,党国之危,将无可止息!土改在我,则我存;土改在彼,则我亡。愿诸公放下一己之力,勉力为国,共赴时艰,此党国之幸,先总理之幸,领袖之幸矣!

  ——贺耀祖,原中华民国甘肃省政府主席,原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兼调查统计局局长,193911月《当前形势与展望》

 

 

 

俞济时

 

“昔之拒日(指1932的上海一·二八抗战),吾辈之幸;今之剿匪(指围剿方志敏等部红军),吾辈之惧。惧什么呢?其一,匪之纲领,劫掠士绅与巨富者,施恩于贫民农户,使其受乡间群氓支持,难辨识难剿灭;其二,匪之纪律,过贫户之门而不入,见乡民之财而不犯,只诛富户,不扰小民,颇优于我部;其三,匪之行动,平时隐于田家,竟同耕同作,战时持械出首,列队以迎吾军,不易预剿而实歼;其四,匪之聚合,多分富户田产之农家子,所谓‘两家子,分田地’,自古成强军之根本,今显于彼也。此四惧,恐吾辈当次重任,竟有违领袖重托之期也。”

——俞济时,原国民革命军第八十八师师长,原国民革命军第七十四军军长,国民党总裁办公室总务主任、侍卫长,193411月《吾之不可不言之语》

 

 

 

安春山1906-1979)

 

 

我们和匪军自然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什么地方?照我看,主要有三点:首先,我们进到城里,就出不来;匪军进城出城,满身轻松。我们的军人,进到城里,就和商人、士绅、学人打成一片,娶妻的、纳小的、应酬的,骨头很快松下去,哪里出的来?反观匪军,进城找工人,出城找乡民,越是底层人士,越交往,自己也越刚健。这就是差别。再一个,我们越打越少,匪军越打越多。我们给阔老爷阔太太们保家护院,又征召穷家子参军,召一个跑两个,勉强拉来,人在心不在;匪军替泥腿子打富人,再让泥腿子入伍护食,自然旗杆一立,八方来投,打掉一个召来两个,杀不尽,斩不完。就这两条,这戡乱要胜利,也难!

 

——1948年《各军事长官通气会上的发言》,安春山,国民革命军暂编第3军军长,国民革命军第104军中将军长

 

 

 

“承认敌人厉害,不是怯懦,而是明智;向敌人学习,不是逆反,而是诚实。匪帮有何厉害之处,值得我们学习?其一是它的土改,其二是它的组织建设,其三是它的思想控制。土改,我们要做,不做穷人就不会支持我们,我们就会匪帮牵着鼻子走;但做要讲度,不能如匪一样全部强征,而要征一部分,赎买一部分,有软有硬,软硬兼施,毕竟,我们还是要依靠士绅商人的。组织建设,匪帮实则向先总理时学习,比我们学的好。我们太过松散,权威太分散,没有形成组织内的唯一核心,力分则弱,又无严厉的惩罚手段,终止于濒临瓦解。这是一个大教训,是我们必须绝对服从总裁的根本原因。思想控制,具体来说,就是三民主义理论的深入化、强制化、必要化。这是对抗赤色思想的唯一武器,是我们在精神上抗击列、主义异端的唯一屏障。由此,必须彻底改变松散的思想控制体制,铁腕监管舆论,严格纠正国民思想,真正做到一个主义、一个领袖、一个思想!”

——刘健群,原复兴社的书记长,原国民党中央委员,原三青团中央干事,1952年《关于加强组织建设、领袖尊崇、思想巩固的若干意见》

 

 

 

于右任(1879年4月11日-1964年11月10日)

 

我们这些人,被人称为革命元老、革命元勋,很光耀嘛。其实啊,我们老是老,老而不死是为贼嘛。这不是自贬,这是说实话。我们不就是投机革命的贼吗?起初跟着季直公(张謇)搞立宪,为了什么?根子上是为了各自家族在地方上的势力,是为了向清廷索要地方的治权;后来跟着先总(孙中山)闹革命,不过是清廷不肯放权,我们就要推翻它,找一个肯放权的上来;再后来,跟着中央倒军阀,又为什么?盖我等之乡土,皆在军阀之手。不倒军阀,则家族不能施为,族人不得掌乡土之权柄也。而后辅助总统(蒋介石)杀共党,这个简单,共党分我等之田,没我等之财,夺我等之地位,不反何待……如此种种,就是我等老贼之毕生所为,却无一处可配得上元勋二字,不过满堂守财奴罢了。

 

  ——19614月《和老友们的心里话》,于右任,台湾省,国民党中央委员会执行委员,国民党政府审计院院长,检察院院长

 

 

 

李璜

 

“今日之经济乱象,其根由还是供需之问题。自三十六年(指1947年)以后,军事失措,战线不稳,我虽仍占据较大多数之城市、城镇,而毛匪步步为营,已夺取很多乡村,并在我之后方的乡村地带进行暴力土改,扰乱我在乡间之行政。

我国不比欧美,是一小农业之国度;国家经济之命脉,仍为农业;而城市无大工业之基础,其实质仍为纯消费场所。乡间产出之粮食原料,是我国经济的根本,也是维系党国经济安全的生命线。今我占据城市,大量城市之党政公务人员、院校之学生、工厂之劳工等,皆仰政府为食,于我实为大包袱;毛匪占据乡村,残乡绅而分其地,乃想灭消费人口,而做生产之业。我之控制区,仰赖匪区之粮食供给;匪之控制区,专以扰乱我之市场为要。两相抵触,我之经济为乱,实属正常。此简单供需之问题,较军事之胜败,尤为关键。”

——李璜,中国青年党创始人,原国民政府国防最高委员会参议会参议,原国民政府行政院政务委员兼经济部长,19481月《经济乱象之简明分析》

所有跟帖: 

未完,后面的有禁字,贴不上来,懒得查哪个是禁字了,有兴趣的,连接见内。 -v5- 给 v5 发送悄悄话 v5 的博客首页 (52 bytes) () 12/01/2015 postreply 20:30:32

我看不是个别的字通不过,而是未能刊登的部分,说得太深刻了。深深触痛了某些人。 -XYZ101- 给 XYZ101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12/02/2015 postreply 18:40:04

谁背叛了革命?——当局! 告别革命就对了。难道还想中国人为了洋人老马的疯狂而自相残杀? -相当冷静- 给 相当冷静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12/01/2015 postreply 21:53:01

V5兄好。以我的经验,Nu 字属违禁字,用在前加与后缀常“犯禁”。雾霾天,多保重。 -文革传人- 给 文革传人 发送悄悄话 文革传人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01/2015 postreply 22:32:51

如果是真的,内容的对错暂且不论,国民党内部也够七嘴八舌而太不能保持一致了 -华府采菊人- 给 华府采菊人 发送悄悄话 华府采菊人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02/2015 postreply 07: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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