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宁:对“贬周捧林”思潮的看法

来源: 周老虎 2014-01-18 14:39:51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16783 bytes)
当今,网上网下几乎是两重“思想天地”。所以,我知道,自己的感觉并不一定准确。到底哪一重天地更能代表多数中国人的意愿?我几乎无法断定。



但可以判断无误的是:在中国,人们对现实不满,已非常普遍,并愈益强烈。



目前在中国,极少数暴发的贪官污吏、及与贪官勾结在一起的劣商,滋润得如鱼得水,快活欲仙,只是或许有点担忧未来可能被人民“法办”,算是幸福生活中的小小疵点。除了他们,中国民众大都对于社会有种种不满,并且已经日趋愤慨,甚至愤怒。无论是下层的、或中层的,生活困难的、或有点钱的,赞美毛泽东时代的、或反对毛时代的,体力劳动者、或文化人……,几乎没人认为,当代中国是个公正的世界、是个能使人心灵宁静的美好天地。国内几乎多数人都非常浮躁,或抱怨自己没弄到钱,或者诅咒恶棍们却能花钱如流水。当代中国人的主要生活内容成了“算计”别人,发狂“竞争”。与50-60年代大不同,人们之间几乎只有利害关系,使人看了美国电视剧《Friends》之后,感叹不已。但同时,应当说,对现实不满的各式中国人,也都在寻找答案,寻找真谛,寻找自己的利益,也寻找自己的存在。互联网和西方的出版自由,则提供了这样一个场地,让各种人们的不同观点能够在其中表现自己,并以此感染别人,影响大众。这是正常的。



《晚年周恩来》在国外出版,在海外华人中引起了轰动,以为揭示了中共的政治黑幕。其实,“文革”中争斗的政治上层活动,相对其他时期,还算是最容易为大众所感受到的。因为那时候各种“红卫兵小报”和小道消息满天飞,许多政治人物、当然包括周恩来的许多讲话,还有大量高层人士与“两派”民众的对话,很多都贴在大街上。人们可以看大字报,并未有像今天这样受到“限制”。这一方面,可能表现了毛泽东对自己的自信,将“文革”前许多有神秘意味的“宫廷争斗”公开,由于“东方红太阳升”,他肯定认为“中国人民”是一定会支持和依附“红太阳”的,也一定会愿意用残暴的方式打倒刘少奇、“黑修养”和一切资本主义的东西。否则为什么不在巨大的政治帷幕后面悄悄干掉刘少奇呢?另一方面,“文革”初期,中国民众极大的政治热情也是异乎寻常,虽然主要出于“誓死保卫毛主席”的政治情结,但他们也可能误以为,这是一场与自身利益相关、甚至捍卫人民权利的大斗争。无可否认,很多人在“文革”前就已经受到委屈或没有道理的压制,能够反一反那些欺压或漠视群众的“官僚分子”也是满惬意的事。但显然,“文革”的目的并不是真的为了群众,几乎没有一个“阶层”或者“群体”能在文革中始终得利并最终获胜。认识文革,认识中国政体的弊病,也不容易,中国人民是直到70年代中期,方才逐渐梦醒的,人们终于在烦躁和痛苦中重新认识了文革。当然,尽管文革中人们对国家政治了解还算不少,也还会有不少“上层人物”的大量活动不为人们所知,这也是正常的。就是那些普通人的生活,也不可能都为人所窥知,就像《楚门的世界》(The TRUMAN Show)那样。



《晚年周恩来》在大陆是严格查禁的,反而给这本著作披上神秘色彩,帮它扩大了市场。同时,也给我们这些所谓研究人员带来不便。“文革”前乃至80年代,还有若干“内部发行”的书籍,也有些“密级”限制的内部文件,起码可以供研究人员看到各种反面意见。现在连这点气度也没有了。其实,人民自己也是有鉴别能力的,“相信群众”曾经长期作为党的一个基本信条,但要真正实行“非愚民政策”,看来也确实难到透顶。因此,看不到书的全貌,仅凭流传的只言片语评论它,难以避免片面观点。好在我这里想说的侧重是“贬周捧林”的社会思潮问题,所以,考证不周只能请读者原谅。



我曾是个在“文革”中死去活来的普通学生,但我也知道,单纯个人的感觉是不可靠的。所以在研究问题时,必须力避由于自己的处境、生存条件、周围的思想情绪给自己带来观点上的影响,但是,这并非是说说就能轻易做到的。人们的看法,总会被他周围的“存在”所影响,这是无可奈何,难以摆脱。但是作为研究人员,应当看到比自己更远的东西。



周恩来与毛泽东的分歧,按《晚年周恩来》一书所说,几乎全是肇因于苏区军事策略的不同、特别是“宁都会议”种下双方不和的根源。这是不能服人的。因军事策略不同,甚至毛泽东被撤职2年,都不足以使毛对周恩来几十年后仍有记恨。看来还应当有更深刻的原因,这就是“富田事件”。用极其残暴的手段审讯、折磨和杀害处决了好几千名红军干部,这是叫着“杀绝共产党”的蒋汪想做做不到的。远在中央的周恩来,对江西苏区“肃反”的疯狂程度开始并不清楚。当后来他来到江西苏区之后,虽然困难但最终制止了内部杀戮,否了李韶九〔1〕,这恐怕是最使人难忘的一件事。后来的文化大革命,方式不同,实质上仍然是一种内部杀戮。千千万万曾投身流血革命的人们,又开始在“群众专政”下流血了,但这一次周恩来的地位不同了,历史不再有侥幸了,他已经无力像当年在苏区那样、制止已被伟大领袖发动起来的亿万群众的“暴烈的行动”了。



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温文尔雅、也高高在上的周恩来就将不为民众所了解。但是有了“文革”之后,他的许多言行都贴在大街上,普通百姓才切身感受到周恩来。当然,还会有更多细节,不为人们所知。但我们这些普通人,从“街上的”大字报上找到的感觉是:字里行间周恩来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善,而林彪表现出来的是恶。周恩来绝对不是没有可指摘之处,凡是人都会有弱点,但“文革”中多数老百姓还是觉得能够谅解他,并不仅因为周恩来长有一张善良的面孔。“他有为难之处”,“他没办法呀”,在文革中我常听到人们这样说他。但谁也不会说,“林彪他为难呀、他没办法呀”。人民的总体感觉,还是不会有大错谬。“文革”初期,林彪除了将毛泽东吹到天上去,就是穷凶极恶地整罗瑞卿、贺龙等,1967年的720事件后他跑到天安门上去亲自喊叫“打倒陈再道”。他创造性地、而又准确地说:这次文化大革命是整干部的运动,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干部要整,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干部也要整。他积极支持“揪军内一小撮”,还提出要打倒“带枪的刘邓路线”。林彪在“文革”前期是努力投入的,那时他代表着邪恶。他曾经凶狠地说:政权,就是镇压之权!



我们中国人虽然总体上善良怯懦,可也常常有邪恶之徒。总体善良,但易于依附强权,巴结获胜者或权贵者,而不是同情和支持弱者。邪恶之徒则直接歌颂邪恶。网上大有人称赞林比周好,说毛也比周好,因为周是虚伪的。好像这些年轻的学者是多么不虚伪、多么鄙视虚伪似的。周的善,被说成伪善;林的恶,却反而被说成直爽。毛贵为天子,好像天生拥有了生杀大权。这就好比一个人挨打了,他不是指责那棍棒手,却去责怪旁边说“不要打了”的那另一人。他可能还会说:“你为什么不让他打我?这是虚伪!其实你心里也想让他打我!而这个打我的行刑者是个英雄,是林彪,你知道吗?”还能说这是种什么人呢?这是被虐狂,不是理论家。但愿我们中国人民不是这样的,不要被人家痛打了以后,还要赞美人家是英雄。



周除了在江西苏区肃反时得罪了毛,后来在长江局又曾经与毛意见相左。特别是在建国后1956年反冒进的一系列作为,使得毛泽东大为气恼。周还说他作为一个总理,“从良心上”不能同意毛在1956年追加20亿投资,并后来又提出辞职。据说,毛因此曾经想让柯庆施做总理。1958年1月的南宁会议上毛点了周和陈云的名字,说他离右派还差50米,还说以后再也不许提“反冒进”……,这一系列行动给了周恩来巨大的压力,迫使他不断地向毛泽东做思想检讨。顺便说说,在中国,所谓“检讨”是个很怪异的东西,并不是检查事实,而是检查思想;不是对事,而是对人;不是总结教训或提出今后措施,而是要求对“君主”表示忠心。所以,周必须长年累月地向毛作检查,表示忠诚,根本原因是:毛对周不放心。现在有年轻人认为不能原谅周,说他是“忠君”思想,其实周既然50年代就主动提出辞职,并非是个“恋栈不去”的人。只是,我感觉,人到了这个层次上,到了中国这个国度,想退出往往都办不到。刘少奇文革初期也曾提出辞职,想回乡做老百姓,但这时他哪里还能掌握自己步入地狱的苦难命运呢?与现代西方国家完全不同,这就是中国皇权式政治残酷的地方。刘、周是仅次于“最高领袖”的人,政治生活如此之难,中国政治生活的自由度可想而知。难怪苏东坡先生曾在被下放时填词说,“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斛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最后两句也是诗人无奈的喟叹和神往。庐山会议之后,全国出现空前的经济灾难,直到3年之后刘、周联手将经济危局扳过来,但毛却更加视二人为异己。所以,周恩来和毛泽东的关系有不谐,不是从文革才开始。《晚年周恩来》论周,从苏区的军事斗争,一下子跳到“文革”,又有不少考证不足的猜想,难以把周说清楚。再说,其实周恩来的个人史是否清楚,也并非中国该段历史的症结所在。现今的人们常是“精英史观”,认为历史就是“精英们”的个人史,就是思想深刻的顾准先生也持有这个看法。



而中国人民在1976年“四五运动”中表现出来的对周恩来的怀念,是表示中华民族对善的认可,人们已经厌烦了邪恶的文化大革命。即使《晚年周恩来》当时就已出版,也不可能阻止四五运动的爆发!一旦人民真成了火山,那是谁也挡不住的。



《晚年周恩来》认为,毛曾经在1972年准备将权力交给周,其依据是否经得起考证?令人怀疑。现在可以看出,毛在“文革”中,实际上有两个目标,一是刘少奇,一是周恩来。这样才合乎逻辑。毛从未考虑过是否由周作他的接班人,而且,他要千方百计地阻止周最终掌握最高权力,这是他的一个最大心病。刘少奇被打倒后,周的位子也岌岌可危,这是普通老百姓当时都可以感觉到的。1967年5月,出现“首都五一六红卫兵团”的反周大字报,令人感觉到是有“来头”的。当时就有人对我分析说,这是一种试探,看看“反周”一下会怎么样,可能毛觉得时机未到,后来就停下来了。为消除这件事可能的消极后果,还把爱将戚本禹等人抓起来,做了牺牲品。“九大”召开时,看得出毛高兴非常,笑得合不拢嘴。但是林彪死亡之后,对于毛来说,一个现实的威胁来了,周已经无可避免地要排在第二位了。怎么办?要表示出毛的想法,当然难不倒政治经验丰富的毛泽东。最清楚的是,毛将王洪文排到第三位,而且在“十大”一个什么委员会里,毛故意指名王洪文为主任,周恩来为第一副主任。在这里,毛的“宏韬大略”已是向全国人民昭示了:周恩来绝不是他的接班人。但人民是不是明白呢?于是,接二连三的运动又来了,什么“批林批孔批周公”、“批党内大儒”、“评水浒”、“反投降派”等一系列动作出现了,矛头所向显然就是周,为什么总跟他过不去?他不是一直做牛做马吗?其深远意义就是不能让周将来坐上第一把交椅。所以,1973年底邓批周时说“你是可望又可即”,一方面要深深刺痛周,让“批周”达到最大的力度;主要目的显然是,让毛看到邓明白这一点的。如果周恩来没有生大病,真正对“最高位置”形成了客观上自然产生的、无可奈何的威胁,周有可能会得到更惨得多的终局。因为毛是绝不会让周成为全国最高人物的。到那时邓的态度会如何,也很难说。到了文革后期,这个“取向”还不完全取决于历史恩怨,还有毛可能会害怕周恩来改变“文革”的历史地位,从而改变毛的历史地位。周不仅有这个能力,也可能会有这动机,周对文革肯定一直有自己的看法,这推理合于逻辑。但是事与愿违,最终,毛自己改变了自己的历史地位。



国内经常倾情宣传的感人一幕:周在临终时进手术室前一瞬间,忽然叫邓过去,并对他喊道:这一年证明,“你比我强得多”。然后,又忽然大声喊:“我不是投降派!”众人愕然。国内的宣传界都说,这是周恩来极度赞许邓的工作,并为了在“反击右倾翻案风”中支持邓。《晚年周恩来》也是这个看法。但是周恩来已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在念念不忘“工作”吗?心中仍然完全“无我”吗?这不合乎人之常情。我总觉得,其中“隐台词”应当是这样:“邓先生,我现在已经没有'可望可即'的问题了,你们不能把我死后打成共产党的叛徒!”若果真是如此,便可以想见一个濒死的老人,对于人世间已经无可奈何,又难以正常表述,心中万分凄苦,难怪他要听黛玉的葬花辞,以寻求一点心灵的慰藉。多少年来,他一定深深地感到了“风刀霜剑严相逼”,也永远不能知道“他年葬侬知是谁”。所以,若是直到如今,人们仍然不能正解他的临终话语,他怕真的要化作杜鹃、子规啼血了。



而从中央电视台关于《邓小平》的电视片看来,毛在1959年就曾经讲过"邓为副帅"。据赫鲁晓夫的回忆录,早在1957年毛在莫斯科对赫数落了刘周朱等政治局的成员、"他把一切都说成漆黑一团"之后,"唯一一个"受到赞许的便是邓,毛说他有"远大的前程"〔2〕。显然,赫颇感意外,为什么历来对"干涉别国党内事务"非常反感的毛对赫这样说,其动机是什么?需要从赫鲁晓夫那里得到什么?而当时,赫对邓却一无所知。邓七大时在党内排第25位,开国大典时排17位,也难怪赫鲁晓夫不知道他。约1974年,我曾听到"国外敌台"分析为什么邓不可思议地忽然得到了毛的"解放"并重用,主要原因是林彪死后、张春桥等人没有能力取代周,所以必须让邓回来对抗周。这是一种说法,表明当时一些外国人的看法,是否合乎逻辑?就要别作分析了。另据"文革"中小道消息说,毛在1962年就曾想要邓取代刘,所以毫无疑问,毛确曾希望邓作接班人,甚至1975-1976年也没有把事做绝,而绝对不能让周成为接班人。从1962-1966年也可以看出,毛先后选择了邓和林来取代刘,没有周的事,因为这是毛铁定的第一原则。

 

至于江青,不过是一个政治丑角儿,尽管《晚年周恩来》一再写到他们。我想周也不会相信她那一帮子人将来能成大事,所以,周要对邓说出"我不是投降派"这句最后的话。

 

就我个人的感受,当周恩来去世消息传来的时候,当时真感到绝望。而且我觉得,全国人民都深深地为"绝望"二字所笼罩。当时人民的感觉是:不管文化革命怎样胡闹,最终毛死了,这段历史终要结束的。反正只要周恩来在,一切还会恢复正常。但是现在他却先离开了世界,人们一下子精神上别不过弯来,因此,北京城里出现了对总理的百万送葬队伍,惊天地、泣鬼神,全国各地都没管上面的规定、完全自发地举行了对周的追悼活动,其肃穆的程度前所未见。人们在哭总理,也在哭自己。而"四五"裹挟着亿万人的迷茫、痛苦和绝望,卷到了天安门广场,掀起了建国以来京城中心的第一次巨大风暴,它震撼了世界,也震撼了中南海。

 

我不想猜测毛对周死亡的感受,《晚年周恩来》对这一点已说得很清楚。我主要想说说中国人的感受,特别是后来令人难受的一面。周死去已经快三十年了,对这样一个鞠躬尽瘁的悲剧人物,中国当代评论家们并没有饶过他。中国人的思潮和海潮不一样,没有一定之规,在改革1/4个世纪之后,若干原有的道德观念已经崩塌,建立在"中国特色的"市场意识之上的自私自利、渴望暴发横财的心态几乎毒化了所有的中国人。所以,中国新人类观察世界,已失去常态。我说的这个"常态"是就西方国家人们的普遍心态来参照的。目前,这种思潮在中国现代史领域的一个特色论点,就是贬斥周恩来、而推崇林彪。

 

也许由于国内对精英(包括傻子瓜子一类恶人)的狂热推崇,国内的思想界几乎对一切精英人物都有崇拜心理。现在不少中国人可以原谅任何"精英"人物,从秦始皇开始,汉武帝、曹操、成吉思汗、朱元璋、乾隆、曾国藩、李鸿章、袁世凯、蒋介石、毛泽东、林彪等,这些精英不管犯了什么错误或者罪孽,不管害死了多少人,都是英雄。但是中国人常常不能原谅弱者。为什么林彪可以原谅,而周恩来不可原谅?因为周恩来还是弱者,在党内不是个凶狠角色。情况正如鲁迅先生所说,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更为可笑的,网上居然还有中国社科院学者"痛说民族英雄蒋介石"的奇闻〔3〕。蒋介石热,在中国大陆出版界也是相当可笑的一大热。在这个蒋介石的脑袋里,既不懂民主制度,又无民主思想,正是他,不仅喜爱德国法西斯的理论,而且政治上提出"一个党,一个领袖,一个主义",在经济上实行"统制经济"政策,即使在内战中到1949年还是将全国85%的工业固定资产集中在国民党政府手中;在思想上则是要求"忠于党和领袖";在文化上则坚持新闻审查,文化围剿,容不得不同声音,特务横行,滥杀政治犯,刺杀民主人士……。我不知道,对这样一个独裁者,"学者"们爱从何来?中国文章经常会猛烈吹捧暴君屠夫这些所谓"白骨精英",难道杀人如麻的秦始皇、曹操、成吉思汗、曾国藩、李鸿章等还不够捧,现在又抬出蒋介石了!千百万无辜人民的生命,在许多学者眼中贱如粪土,中国的学者决不都是善良之辈,在有些学人的文章中"白骨"和"精英"可以自然地粘连在一起,令人感到在我国的"学术"园地之上,似也会常常飘来丝丝血腥。

 

注解:

 

⒈《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51页

 

⒉《最后的遗言》(赫鲁晓夫回忆录续集)392页

 

⒊ 在网上能轻易搜索到,在中国社科院网站上则有一篇杨天石先生的辩解。



李志宁,共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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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被批判出来的是恶。可实际上除了捧毛,说他整人干坏事,还真抓不出真凭实据。 -相当冷静- 给 相当冷静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1/18/2014 postreply 15:06:21

周之善乃平衡五人帮之臭的香水瓶。实际所有坏事都是周用其非凡的能力实施的。 -相当冷静- 给 相当冷静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1/18/2014 postreply 15:08:41

吖吖童语~! -弓尒- 给 弓尒 发送悄悄话 弓尒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1/18/2014 postreply 15:2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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