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江湖·莫归(7.1) 林燕被抓起来了

二〇三八·燕行江湖·莫归
第七章 林燕被抓起来了

7.1 警察问话

第二天林燕从省城再回新垲的时候，既没回招待所，也没去杂志社，下火车后叫了一辆出租，直奔新垲市公安局。按照北斗报社张律师的嘱咐，林燕现在主动向警方投案。

等待她的是一副冰冷的手铐。在市公安局的问讯室里，林燕被一名警察按进了审讯椅。不一会儿，房门开了，又走进两名警察，一位是刑警队副李加程，另一位是个年轻的女警察，林燕也认识她，名叫梁秀秀。林燕见到李加程后，心里没来由得一阵慌乱，迅速扫了他一眼，却看不出他的心思。严格说来，林燕昨天脑子一热把孩子抢走，与李加程也有那么一丁点关系，因为林燕正是从他那里听说傅佳玮有个孩子。

两位警察神情严肃地在一张桌子后面坐定，开始问话。

“姓名？”首先发问的是梁秀秀。

“嗯……林燕。”

“曾经用过别的名字吗？”

“没有。”

“年龄？”

“二十七，不，二十八岁。你们不是有我的身份证信息吗，查查不就都知道了？”

“呵，脾气还挺大嘛。”李加程忽然说了一句。

梁秀秀没说什么废话，继续把一连串例行问题问完，包括林燕的户籍、出生地、现居地、职业、家庭情况、有无犯罪记录，等等。接下来就是李加程出场了，一下子切入正题：“说说吧，昨天中午你在什么地方，和哪些人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我要见律师，”林燕说：“我要先和我的律师咨询一下，才考虑怎么回答你们的提问。”

“你是美剧看多了，还是港剧看多了？”李加程双眉紧皱，明显是有些光火。

“我都爱看，请问这与案子有关么？”林燕立刻顶了回去，“根据最新的《刑诉法》，我有权在接受警察问话的时候让律师在场，这是我的权利。”

“行，你能！”李加程一拍桌子：“我也告诉你，你昨天做过些什么，人证物证俱在，该怎么治你的罪就怎么治你的罪。今天让你说话，其实是给你个机会。与警方合作对你不见得是坏事喔。喏，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一下，五分钟之后我再来。”

警察们出了问讯室，剩下林燕一个人坐在小屋子里，脑子里懵懵的。实际上，她的脑海中仍然回旋着昨天经历的一幕又一幕情景，特别是娇娇和傅家老两口的见面。想起娇娇，她心里感到阵阵安慰。本来她一路上抱着这个孩子，心里七上八下，担心傅家可能不认她，没想到当莫玲玲看到娇娇时，立刻一把抱了过去，连说眉眼真像傅佳玮，“哎呀，真是像，一模一样的。”

小孩子似乎只认林燕，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大哭大闹，怎么也放不下来。于是林燕抱着孩子，和小柴一起回到北斗报社。下午许录从外面回来，听取了两人对“大闹小牯村”事件的汇报，顾不得批评他们，立刻安排两人见了报社的张律师。张律师听完之后连连摇头，指出他们可能受到多项指控，包括绑架、谋划绑架、禁锢、损坏他人财务等，林燕还要加上一项：教唆。

在律师的建议下，他们去了报社附近的长渡路派出所，主动投案自首。去派出所时，一队人马浩浩荡荡，除了林燕和小柴，还有娇娇、张律师、许录、傅霆教授、以及傅佳玲。进派出所后才坐下没几分钟，张丹霞也气喘吁吁地赶来了。这个阵仗把派出所所长都给惊动了。所长在两名警员的陪同下，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接见了这一队不速之客。听完林燕和小柴的叙述，听完众人七嘴八舌的补充说明，所长表情怪异、哭笑不得。他当场打电话与新垲市警方取得了联络，在一阵“嗯，啊，明白，好的好的”之后，告诉众人说：林燕应该尽快回新垲市投案自首，而小柴呢先回去等消息，这几天最好不要离开省城。

离开派出所时已经是晚上，孩子在林燕的怀里沉沉睡去，终于被平安地抱到傅家的车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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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五分钟时间已到，李加程和梁秀秀又坐了回来。

“李队副，我想和你打听一件事，”林燕试探地问：“我们杂志社的老吴，昨天和我一起去那个村里的，他现在怎么样了？”自从昨天在成业县的县城分别，林燕一直没能和吴数联系上，心里着实惦记。

“他呀？就在本局的羁押室待着呢。”

“什么？”林燕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但是被审讯椅的横杆挡住，根本站不起来，只好又坐下。

“坐好了！”李加程毫不客气地命令到，随即又说：“我劝你还是如实交代情况。你的话不单单关系到你自己，也关系到另外两个人的命运。”

“我说，我全说。”林燕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弯。接着她便开始大包大揽，把昨天的事情择其精要说了一遍，主要是强调昨天从李旺土家抢小孩都是她自己的主意，根本不关另外两人的事。

李加程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梁秀秀两手在电脑上啪啪地敲着，有时停下来打断一下，核实核实情况。由于林燕的态度非常痛快，十几分钟就交代得差不多了。

然后林燕问两个警察：“那你们说，李旺土他们要不要负刑事责任？他们参与买卖人口。”

“他们是不是参与买卖人口，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的。”李加程的态度已不象刚才那么生硬。

问讯完毕，梁秀秀把林燕送到了一间小屋子里，不过解了手铐。林燕在那屋里待了大约一小时，梁秀秀又来了，带她出去办了些手续，通知她说：“现在要去看守所。”

梁秀秀再次把林燕铐了起来，不过上铐时脸上带着抱歉的神色，说只是照章办事。她又悄声对林燕说：“刚才听李队副说，这件事还得看傅家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

走到院子里，林燕一眼看见她妈站在一辆汽车旁边，眼巴巴地朝大门里面张望着。一见林燕，张丹霞便朝她使劲挥了挥手。林燕知道她现在不能跟妈妈说话，而且她手上带着铐子，也不想抬起来，只好强忍眼泪，使劲冲老妈点了点头。梁秀秀跟林燕一起进了一辆囚车，坐下后感叹说：“你妈妈好有气质呀，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女。”

林燕赶紧说：“是啊，我妈，还有我外婆，年轻时都是美女哦，我看到她们那些照片都羡慕死了。你说我怎么就一点儿没遗传到她们的优点呢？”

梁秀秀噗哧一乐，没有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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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跟帖： 

• 小说全文在我的博客上 -枫昀- ♀ (129 bytes) () 09/20/2013 postreply 10:22:15

• 抓起来也值。 -废话多多- ♀ (0 bytes) () 09/20/2013 postreply 11:42:29

• 哈哈，确实。不过她这个行动还是值得反省一下 -枫昀- ♀ (332 bytes) () 09/20/2013 postreply 11:5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