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自从何炯和于辅离开李教授的实验室以后，实验室里空闲了一小段时间, 不过马上就陆陆续续从国内来了两名博士生，李教授还从外校的博士毕业生中选拔出来一名博士后陈功，李教授说看他的简历在校期间就发表了几篇文章，李教授很看好他以后的发展，也鼓励他今后继续走科研这条路。芮作为实验室的负责人，要安排好这么多新来的人的学习和生活，也颇费了她一些精力。
以前芮有吃完饭就在学校里转转的习惯, 免得吃了就坐着不动会发胖, 她本来就是易胖体质, 高中的时候就有因为暗恋文而没有结果而一下子变得肥胖的经历, 后来的岁月因为一直都很忙碌和劳累,所以也就没有再胖过。但是最近因为实验室里的事情太多，每天都忙到很晚才能回家，急急忙忙地做晚饭，等收拾完毕天就黑下来了，再加上还有两个晚上去上课，一个晚上去约会，基本上就没有出去走动的机会了，还有一个原因是芮现在附和着于辅的饮食习惯，吃的方面也不像以前那么清淡了，所以这样一来，芮明显地胖了。这一点，芮从李明在床上抚摸自己腰间皮肤的时间就可以判断出来，以前李明是摸不够这里的，嘴里还要不住地夸赞这个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则太少的纤纤细腰，这几次却是只不过作短暂的停留就匆匆地过去了，虽然没有评价，芮心里也知道自己腰间的赘肉已经破坏了这种美感了。
昨天接完秀的电话，芮就在琢磨着如何向李明开这个口。她在箱子里捣鼓了半天，找出很久以前心血来潮买的一条收腹裤，明知道这种裤子不过是勒的紧紧的，从外观上看起来瘦了一点，只要一脱下来就现了原形，她还是勉为其难地穿上了。又折腾着换上新买的风衣，化好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情渐渐好起来。
今天快下班的时候，芮抽空给李明发了一条短信，提议今天去吃西餐，还说了自己请客，却被李明回绝了，说西餐真是不适合咱中国人的胃，油腻，吃着不舒服。芮也就作罢，还是按原计划去中国餐馆吃饭，不过芮打定了主意今天自己是一定会抢着付账单的，虽然这笔钱对李教授来说也不算什么，不过老是让他付账单，芮还是过意不去，更别说芮心里还有事指望着李明帮忙呢。
吃完饭，芮抢着付账单，李明客气了一下，也没有多么坚持，他不喜欢和女人在公开场合扯来扯去，被人看见了又有闲话说了。
将车开到僻静一点的Motel，除了第一次约会去了较高档的hotel以外，后来他们就选了这样的Motel，芮觉得也还行，看上去也还干净整洁，价格也对他们来说也合适。芮看上去很投入，而实际上她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找合适的机会开她的口。李明的手滑过她腰间的肌肤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得紧了一下，似乎这样可以将那些赘肉忽略掉。李明的手指果然在那里多停留了一刻，不过随即叹息了一声，说，小芮，长胖了啊。芮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起第一次和李明在一起的时候，他说的那些关于女人的腰身的话，这女人啊，腰身一松，就垮了，一垮了就没有意思了。
芮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于李明来说是不是就已经是没有意思的女人了，不过就算是这样，芮也还没有退出的意思，就象一个贪吃的小孩，好不容易吃到了妈妈藏好的糖果，你再怎么告诫她糖吃多了会坏牙齿，她都舍不得放弃手中的糖果。
李明喘着气从她身上下来的时候，自我解嘲地说，到底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我们这样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芮吻着他的耳垂说，没有啊，你象小伙子一样孔武有力呢。这样说，就有些讨好的意思在里面了。
芮摸着李明硬硬的花白的头发，这头发曾经让她不能释怀，现在却也习惯了，甚至喜欢上了他硬硬的发质，她甚至暗想，白发也比秃头好啊，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在美国司空见惯的秃头男人。
她轻柔的抚摸让李明觉得很平静和舒适，气息也匀了，静静地躺着，酝酿着睡意。芮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合适的时候，但是除了现在，什么时候是合适的呢？吴凡可能真的被人绑架了，秀指望着她的钱汇过去呢。
芮开了口，声音轻的自己都听不清楚，李教授，能不能将我明年的工资提前支付一部分给我？
李明却很敏感，嗯？为什么？
我弟弟被人绑架了，我母亲急等着钱去赎人。
报警了吗？这事就应该马上报警，付钱赎人只会助长绑匪的嚣张气焰。
不敢报，绑匪说报警就撕票。
你信他？你妈信他？每个绑匪都是这样说，他哪里会撕票，他要的是钱，不是做杀人犯。
嗯，是的，我回头和我妈说说去。这个，工资的问题？
哦，这个我要问问Mary,财务上的事情，在美国好象是不允许提前支付工资的，我要是提前把工资付给你了，万一明年我的经费出了问题，实验室其他人的工资付不出，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芮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其实是她来面试的时候就知道的那个态度严肃公事公办的教授。刚才的莺飞草长，温柔之乡，对她来说，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自从何炯和于辅离开李教授的实验室以后，实验室里空闲了一小段时间, 不过马上就陆陆续续从国内来了两名博士生，李教授还从外校的博士毕业生中选拔出来一名博士后陈功，李教授说看他的简历在校期间就发表了几篇文章，李教授很看好他以后的发展，也鼓励他今后继续走科研这条路。芮作为实验室的负责人，要安排好这么多新来的人的学习和生活，也颇费了她一些精力。
以前芮有吃完饭就在学校里转转的习惯, 免得吃了就坐着不动会发胖, 她本来就是易胖体质, 高中的时候就有因为暗恋文而没有结果而一下子变得肥胖的经历, 后来的岁月因为一直都很忙碌和劳累,所以也就没有再胖过。但是最近因为实验室里的事情太多，每天都忙到很晚才能回家，急急忙忙地做晚饭，等收拾完毕天就黑下来了，再加上还有两个晚上去上课，一个晚上去约会，基本上就没有出去走动的机会了，还有一个原因是芮现在附和着于辅的饮食习惯，吃的方面也不像以前那么清淡了，所以这样一来，芮明显地胖了。这一点，芮从李明在床上抚摸自己腰间皮肤的时间就可以判断出来，以前李明是摸不够这里的，嘴里还要不住地夸赞这个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则太少的纤纤细腰，这几次却是只不过作短暂的停留就匆匆地过去了，虽然没有评价，芮心里也知道自己腰间的赘肉已经破坏了这种美感了。
昨天接完秀的电话，芮就在琢磨着如何向李明开这个口。她在箱子里捣鼓了半天，找出很久以前心血来潮买的一条收腹裤，明知道这种裤子不过是勒的紧紧的，从外观上看起来瘦了一点，只要一脱下来就现了原形，她还是勉为其难地穿上了。又折腾着换上新买的风衣，化好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情渐渐好起来。
今天快下班的时候，芮抽空给李明发了一条短信，提议今天去吃西餐，还说了自己请客，却被李明回绝了，说西餐真是不适合咱中国人的胃，油腻，吃着不舒服。芮也就作罢，还是按原计划去中国餐馆吃饭，不过芮打定了主意今天自己是一定会抢着付账单的，虽然这笔钱对李教授来说也不算什么，不过老是让他付账单，芮还是过意不去，更别说芮心里还有事指望着李明帮忙呢。
吃完饭，芮抢着付账单，李明客气了一下，也没有多么坚持，他不喜欢和女人在公开场合扯来扯去，被人看见了又有闲话说了。
将车开到僻静一点的Motel，除了第一次约会去了较高档的hotel以外，后来他们就选了这样的Motel，芮觉得也还行，看上去也还干净整洁，价格也对他们来说也合适。芮看上去很投入，而实际上她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找合适的机会开她的口。李明的手滑过她腰间的肌肤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得紧了一下，似乎这样可以将那些赘肉忽略掉。李明的手指果然在那里多停留了一刻，不过随即叹息了一声，说，小芮，长胖了啊。芮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起第一次和李明在一起的时候，他说的那些关于女人的腰身的话，这女人啊，腰身一松，就垮了，一垮了就没有意思了。
芮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于李明来说是不是就已经是没有意思的女人了，不过就算是这样，芮也还没有退出的意思，就象一个贪吃的小孩，好不容易吃到了妈妈藏好的糖果，你再怎么告诫她糖吃多了会坏牙齿，她都舍不得放弃手中的糖果。
李明喘着气从她身上下来的时候，自我解嘲地说，到底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我们这样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芮吻着他的耳垂说，没有啊，你象小伙子一样孔武有力呢。这样说，就有些讨好的意思在里面了。
芮摸着李明硬硬的花白的头发，这头发曾经让她不能释怀，现在却也习惯了，甚至喜欢上了他硬硬的发质，她甚至暗想，白发也比秃头好啊，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在美国司空见惯的秃头男人。
她轻柔的抚摸让李明觉得很平静和舒适，气息也匀了，静静地躺着，酝酿着睡意。芮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合适的时候，但是除了现在，什么时候是合适的呢？吴凡可能真的被人绑架了，秀指望着她的钱汇过去呢。
芮开了口，声音轻的自己都听不清楚，李教授，能不能将我明年的工资提前支付一部分给我？
李明却很敏感，嗯？为什么？
我弟弟被人绑架了，我母亲急等着钱去赎人。
报警了吗？这事就应该马上报警，付钱赎人只会助长绑匪的嚣张气焰。
不敢报，绑匪说报警就撕票。
你信他？你妈信他？每个绑匪都是这样说，他哪里会撕票，他要的是钱，不是做杀人犯。
嗯，是的，我回头和我妈说说去。这个，工资的问题？
哦，这个我要问问Mary,财务上的事情，在美国好象是不允许提前支付工资的，我要是提前把工资付给你了，万一明年我的经费出了问题，实验室其他人的工资付不出，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芮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其实是她来面试的时候就知道的那个态度严肃公事公办的教授。刚才的莺飞草长，温柔之乡，对她来说，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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