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到达社区大学那个空荡荡的停车场的时候,看见孤零零的一辆车停在那儿,他是有些感慨的,他不知道自己给芮出的这个主意要她上课多学东西到底是不是对的,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仿佛车内的那个女人是和自己休戚相关的,而不只是他开始时的想法:来了个漂亮女人不泡白不泡,更何况是她老公亲自将她送上门的,他的征服欲就更强烈些,有些战胜那个他看不起的男人的快感。
对他生命中经过的每一个女人,可以说,在一段时间里,他都是用了真心的。包括Wendy,他给了他能给她的一切,她再要别的,他就觉得有些过分了。做人是不能过分的,但是女人多半都不是聪明的动物,不知道把握这个度。
目前看来,芮应该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对于她本来一无所知的领域的知识接受能力很强,工作上无可挑剔,对于陌生环境的适应能力也超过一般的女人。但是她的聪明却又令李明疑惑,在李明看来,这个于辅要才无才,要貌无貌,而且似乎还有暴力倾向,不仅如此,他还在网上和别的女人搞三搞四,芮要是聪明的话,如果她只是要一个跳板来美国,按照李明的逻辑,她早都应该和于辅离婚走人了。
等李教授到达芮的车跟前,看见芮正惊魂未定地趴在方向盘上,估计是被李明讲的骇人的故事给吓着了。李明的心里不禁又涌出一些柔情,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帮芮jump车,而是打开车门示意芮坐到他的副驾驶的位置上。芮有些犹豫,其实她打电话也是一时的冲动,过后自己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这样与李明纠缠下去,其实是有悖自己的初衷的。作为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不认为李明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她唾弃这种行为完全是出于本能,因为在她的骨子里,她认为自己不能做秀那样的女人。秀带给她青春期的困扰和羞辱可以说贯穿了她的一生。
不过她还是顺从地坐了过去,她又能怎样呢?是她在这个不该将李明叫来的时候叫来了。这个时候,也许李教授已经睡下了,也许他老婆对他现在出门颇有意见,甚至也许他在出门前不得不撒谎才得以脱身,不管怎样,这样的境地都是芮造成的。
芮出门前和于辅的那一番争吵可能真的让她大脑失控了,再加上确实迟到了,着急加上忙乱,再也是不熟练,芮夜晚开车的经验少,这些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她就忘了关车灯,于是这种旧车的车灯开了2两节课的时间,电池就消耗殆尽了。
李明伸出胳膊去搂住她,说,别怕了,有我呢。芮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伏在李明的胸脯上,此刻,她觉得李明的胸脯是那么坚硬有力,相比较之下,于辅的胸脯上都是肥肉,给人软趴趴的感觉。这要得益于李明坚持每天跑步和健身的效果。和一般的在美国的中国男人比起来,李明的确是注意锻炼身体和保持自己的体型。
芮没有拒绝李明向下寻找她的嘴唇,她的腰身配合着向李明的驾驶席靠拢,李明的胳膊正好搂着她的腰,也感觉到她腰上的动静,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感叹说,年轻真好啊,这腰身,真是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芮受不住这样的夸赞,有些羞涩地埋下头,正好被李明捉住她鲜艳的嘴唇,手上也不自主地加了力道,在她的腰部寻找拉链的开口。芮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向车窗外张望,挣扎着要脱身,嘴里支吾着,别,一会有人来了。
这一提醒还真让李明冷静下来,这美国的警察神出鬼没的,他堂堂UA的大教授被人抓了现形也不太好,不过要他放弃煮熟的鸭子,他也还是十分的不愿意,于是在芮的耳边吹着气,说,还是想我了吧?一边隔着衣服继续在芮的身上上下其手,一边又开始发表他的演讲,说你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我就是喜欢你,于辅他是有眼无珠,不知道珍惜你,你要是我老婆,外面的女人再好,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芮在心里冷笑一声,不过男人肯说这样的情话,也算是动了些真情吧。真爱?真爱是什么?自己早都将真爱弄丢了,现在这污浊的身子也就随便谁要就要了去吧。来UA已经一年多了,芮对UA的中国人的情况也大致有了了解,基本上没有成家的男人和女人都是稀有动物,出来读博士的也都是成双成对的,而且这在美国的中国女人忧患意识特别强,都把自己老公看的特别紧,生怕被别的女人撬了墙角。就说林博士吧,芮给他的实验做了那么多份外的工作,每个周末都因为他的实验要去加班,林博士因此对芮很感激,平时关系处理的也还不错,可是不知怎么就被他老婆知道了,硬是跑到实验室来示威,说一些不能趁别人老婆怀孕生孩子就打别人老公主意的话给芮听。天地良心,虽然于辅是不济,但是芮也是从未想过要去打林博士的主意。
林博士后来苦笑着和芮解释,在美国,这中国男人和中国女人的比例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谁都别想多占一个萝卜或是多占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