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报,前两字准确,字很大,“报”就意淫了,流通范围有限,就一个固定地点,“报”前一次性能容三五个读者而已。这是文革时“四大”之一。说之一,有些委屈。另三个,“大鸣”,高音喇叭不是谁都有;“大放”,依然是无手段的空话;“大辩论”,得有对手跟你辩。只有大字报是最现实最普及,占“四大”的主体。
文革开始,有的地方辟出专门的大字报区,就像现在的布告栏,“狗走失,有奖寻狗”,“搬家,家具抛售”。 可是,革命就是要激素释放,大字报区贴着贴着就不过瘾了,于是跑马圈地,拣最好的地产下手,如同现在高速公路边上的广告牌位置最好。那时候这种位置就是类似“主楼”,“党委办公楼”,“行政楼”,“食堂”啥的入口处。啥是好地产瞄一眼就明白,你占了好地产,我立马在你边上贴我的。地产毕竟有限,没地儿贴了,对不起,贴你大字报上面。 第一轮大字报谈跟太祖干革命的理想,第二轮大字报谈某某人是反太祖爷急先锋,第三轮大字报就开始说昨天把我原先贴的大字报盖住的是某某急先锋的小爬虫了。
涉及啥“产”的,人就容易动真格的,为大字报地产而摩拳擦掌开练的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这就从大字报这个名词处分叉了。
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