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顺利地进行着,不是自夸,我的资料准备得只有那么齐全了,眼看就快签证到手了,没想到,翻着翻着,该死的签证官发话了,就我填写的地址一栏。理由是我既然住在上海就应该去德国驻上海领事馆签,任凭你如何解释都是徒劳。我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把这一消息告诉先生,他比我更加难过。悻悻地回到上海,赶紧预约,得到的日期相当的晚,只好重新预约北京的,这一次注意不要再填上海的地址了。因为不能保证北京能否签到,所以预约了北京以后,上海的也还得准备,因为我的户口不在上海,要在上海签证的话还得去派出所办理一个叫什么暂住证的东西。

我又一次见识了这些办证人员的素质。人说警匪是一家,这话还真能信。我去的时候几个穿警服的人正在里边不知道玩什么,我说要办暂住证,于是有个人就很起劲地说一些我觉得与警察身份很不符合的话,估计是想这外来妹还有几分资色,咱逗逗她。好在我这个人向来是对待同志那是如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肯定比秋风扫落叶还要残酷。直接办事的人倒还不错,所以总算是比较容易就拿到了我的暂住证。

1999年1月中旬,我又跑了次北京,这一次总算是成功了。

从12月初我回家取护照到1月份签到证,这一段时间都是跟妈妈在一起的,自从高中毕业考上学校离家以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妈妈住在一起这么长了。

我从小就比较粘妈妈,即便是现在我都是要跟妈妈睡一头的。又要跟妈妈分开了,心情开始变得难过。

快过年了,我给妈妈订了早我一天的飞机票,送妈妈走的时候,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妈妈已不再是那个年轻得什么问题都可以给我解决的妈妈了,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因为忙着办这办那,我好遗憾没能带妈妈好好地到处玩玩。

直到接到妈妈安全到达的电话,我才开始高兴起来。

当晚,我上一个工作过的那单位的小领导带着他的两个小兵来送我。请我吃过一顿饭后,我们互相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