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 我慢慢地适应了独来独往的新生活. 这一天我收到陈维的来信, 说他已被J大商贸系录取,暑假一到就会去广州, 安顿好了就来找我.
陈皮也给我写信, 说朱古力可能在谈恋爱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 就是那个阿曾啦, 放风筝的那个. 他追朱古力追得好紧的, 可她好象根本不上心, 你说她会不会真的喜欢上我哥呢? 如果你不要我哥, 我是不是应该撮合他俩, 赶走阿曾啊? 哈哈好复杂的, 还是姻缘天定吧…..祝你读书好!”
我微笑着放下信, 已经想好该如何回了: “陈八婆! 我跟你哥真的没什么啦, 反正不管谁跟谁, 我们几个的友谊是万万不能变的! 快趁你哥来的时候探探我吧, 这里闷死我了……”
校园里很宁静,不知哪里的录音机传来了歌声:“朋友如梦。。。从不相识开始心接近,默默以真挚待人,正是你。。。遥遥晚空息息相关你我哪怕荆棘铺满路,为我打开心中的孤单,正是你。。。”
我掐着手中的两封信,和他们在一起时开心放歌的画面又再呈现,听着歌,忍不住轻声哼了起来。
“你原来会笑还会唱的啊,”身边突然有人冒了出来,“还以为你是个不说不笑的冰美人呢。”
我一看,原来是祥哥。
“哦,祥哥好!”我虽然不怎么怕他,可总觉着他们跟我不是一路的,很是敬而远之。
他的排挡阿鸿这时也转了出来,手里拿着足球。
“跟我们去看足球?”祥哥问。
我连连摇手:“不要了不要了,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祥哥跟阿鸿递了个眼色,阿鸿瞄了我一眼,自顾自地走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祥哥转头跟我说。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撒手兼拧头,一个高大男孩送我回家,被周围街坊看到,再经姑妈之口转递给我父母知道,岂不是害我?我好不容易才做到耳根清净的。
“哧,”祥哥笑我胆小,“那好吧,请你去吃冰。”
我左右看了一下,确实没人,就推着车说:“好吧,我请你,谢谢你上次帮过我。”
我其实是第一次单独和男孩子上街,很紧张,低着头猛骑。祥哥也不理我,自在前面带路,左拐一下,右拐一下,走了好一阵子,停在华侨新村一间新开的冰室门口。
他递给我一支甜筒,自己要了一瓶汽水。冰室里面很小的没什么位子,我们就在外面的树阴下坐了下来。
我承认,坐在他身边,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可是同时又很鄙视自己,怎么可能对这路人有感觉呢?
“其实你真的长得象我细妹,”他用他漂亮的杏仁眼看着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了。”
“你真的有妹妹啊?”我奇道:“她不在这间学校吗?”
“我们分开的,我跟我爸,她跟我妈住在另一个城市。”
“哦。。。”原来如此,“你们就都不见面了?”
“很少吧,有时过年的时候会一起吃个饭,或者清明的时候一起去拜山。”
我想起了我自己的妹妹,现在也是和她分开,唉。
“听着,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尽管找我,我不在的话就找阿鸿,知道了?”
我很感激地朝他点头,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四目交接,我心头一颤,脸都红了,赶紧低下头,骑上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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