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珊搬了进来,苏珊给黎珊买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她告诉黎珊,她专门给黎珊腾出隔壁的房间,比尔会在周末回来时,帮忙拉一根线到这边来,黎珊在这里也能够听到铃声。这样,黎珊晚上就不用和她的母亲一个房间。黎珊不知道她们姐弟为什么这样对她好,但心里很感动。昨天她过来时,已经感到那间在主卧室里面隔出来的小间很不方便,她自然没有敢提什么要求。这个护理的钱,她算了一下,真的很多。她真的可以放心把书读完。而且,她还想好了,凭着她在国内当了几年的医生,这个莎丽的病,也是她可以观察的病例。这对她以后在美国行医是很有用处的。有了这样的想法,黎珊不感到这样的工作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特别是在美国现在的工作并不是好找的情况下,去餐馆打工的人太多,就她这样的身子骨,是干不来的。看着苏珊对自己另眼想看,她明白,她的待遇和来她家里做护理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第一个晚上,苏珊一直陪着黎珊熟悉家里的环境,一起准备晚饭。美国家庭的晚饭真的很简单,苏珊就拌了些沙拉,一个汤加上几片火腿肉和面包就搞定了。黎珊在旁边看着,对美国的食品,有着中国胃的黎珊一直没有适应,她心里在想着以后是不是把自己的晚饭带过来。就听苏珊道:
珊,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吃这些,你如果愿意也可以在这里做中国饭,但千万不能够用油炒。你知道曾有一个护理把家里搞得很油,我们辞退了她。你如果想做就不要做很油的。好吗?你看我们的厨房的柜子全部是新换的,但还是感到有油。
苏珊,我记住了。黎珊明白美国人和中国人的饮食习惯的不同,来美国后,她和前夫租的公寓在退的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难堪。抽油烟机没有办法打扫干净,被罚了一些钱。在国内早就习惯了大炒大煮的黎珊,来美国后,才发现老美的厨房干净的可以当卧室。她现在住的公寓,是合别人合租的,为了保持干净,两个人都很少炒菜。但那样,打扫起来也能够感到桌子上油腻腻的。两个人都懒,谁都不喜欢打扫卫生。所以,黎姗的中国饭现在已经名副其实地叫煮菜饭,不好吃,可是能够保持厨房的干净。黎姗听苏姗这样讲道也真明白其中的原因。
姗,每个星期五晚上,我的叔叔乔治会来家中看妈妈,晚上我们会全家一起吃饭的。那天你不用给妈妈准备晚餐,我们叫外卖回来吃。我在想乔治叔叔如果看到你,一定会很喜欢你的,他是个医生,你们应该算同行。
我现在只是学生,怎么能够说是你的叔叔同行呢。黎珊笑着道。
你在中国不是医生吗?对了,你可以和他聊聊。他或许能够帮你什么忙呢。苏姗真的把黎姗当成了很熟悉的朋友,她这样自然地同黎姗聊着。
黎姗现在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真的不知道这家人怎么对她这样好。本来,昨天来时,还说就住在里间。今天过来则变成单独的房间,并且房间里面的用品都是新的,她到不像来当护理的,很像这个家庭的贵客。黎姗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苏姗的母亲安排的。她虽然语言上还有障碍,但心里很明白,她的手已经恢复写字能力,她将她的想法写下来给苏姗。明白指出黎姗不必和她睡在一个房间,对待黎姗应该和其他的护理不同。她更为黎姗想到的是,护理对黎姗现在的身份道也说得过去,但她知道黎姗总有一天会是一名医生。她会对自己做过私人护理这份工作难于释怀,她为了黎姗着想。安排了黎姗去旁边的房间,这样做的结果是让黎姗的自尊心受到了保护。黎珊也是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她对丽萨的感情也更深了,这自然是后话。
黎姗一边做着护理,一边上学。因为,这份工作很稳定,这个需要二十四小时护理的比尔的妈妈丽莎,其实多是座在轮椅上,或者躺在床上。她因为两次中风,而基本不能够说话,手脚都不是很灵活。黎珊工作两天下来发现,丽莎的病情根本没有苏珊说的那样严重。丽莎很少麻烦黎珊,多的时候就是从楼下拿水拿食品,睡前将带上来的碗盘放回去。其它时候,丽莎都是自己看电视。所以,需要有人全天陪伴着这样的丽莎,黎珊有些不能够理解,她在想难不成这就是美国有钱人吗?这钱是不是太多了。带着这样的疑问,黎珊开始了她做护理的人生经历。
因为,黎姗多是上晚班,她一般过来自然是准点才过来。在美国,你真的能够好好体会到什么叫时间就是金钱的意思。每个交接班的人都把时间算的很准,这样,黎姗和那几个护理真的没有熟悉起来。她晚上陪着比尔的母亲丽莎看看电视,或者拿报纸给她读读。比尔的母亲丽莎休息的很早,一旦丽莎休息了,剩下来的时间就是黎姗自己的了,她就做自己的功课。
苏姗虽然也住在家中,但她多是很晚才回来。回来后,黎姗能够闻出她身上的酒味。那时的苏姗有一个男朋友,有时,是两个人一起回来。都喝多了的时候,两人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做起爱来。黎姗有一次在房间里面听到苏姗在楼下叫喊,她没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小心地轻轻走下来,正撞上两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正热火朝天的干着,看到那一幕时,黎姗的潜意识里面的性欲被突然唤醒。想着自和高明最后因为去留问题不高兴起,两个人到高明离开美国时,几乎有近十个月没有在一起。高明走后,黎姗为了留在美国的新生活,早就没有精力想性生活的事情。看到苏姗和她的男友那样忘我的享受那性快乐时,黎姗的心荡漾起来。她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好后,她的心跳的如小兔。她突然感到自己的生活中真的少了什么,她渴望着性爱,她想到过去和高明在一起的情景,但那样的情景和刚刚看到的那两个人在她眼前的疯狂是不一样的。黎姗不知道此刻她竟然想到了比尔,那个英俊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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