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枭雄陈友定 ZT

一代枭雄陈友定 ZT

元朝统治全国97年，民族矛盾一直都处在激烈的对抗之中；尤其是从元武宗海山到泰定帝也孙铁木耳，元朝开始了从强盛走向了衰落的转折，社会矛盾更加激化，统治集团内的皇权斗争也日趋激烈，各地反元的起义此起彼伏，从不间断。可以说，在元蒙入主中原后，中原汉族民众各地民众不堪重负，纷纷揭竿而起，以推翻元朝少数民族统治为已任，投身于波浪壮阔的抗元斗争。即使是汉族官僚与元朝廷基本上采取不合作的态度。但也有例外，福建行省平章政事陈友定就是誓死效忠元朝统治集团的。

陈友定生年不详，据一些专家考证说，他约生于元天历二年（1330年）。钱谦益《国初群雄事略》载：“陈友定(?-1368年)一名有定，字永卿、安国。祖籍福清县，曾祖时移居清流县（明溪驿大焦乡）。”陈友定自幼父母双亡，10岁时就到富室罗氏的盐店里帮佣。陈友定长大后，为人沉勇，喜游侠，为乡人畏服。17岁那年，陈友定得到邻舍王氏的欣赏，将他招为上门女婿，并且支助陈友定学艺经商。无奈，陈友定实在不是经商的材料，作生意老是亏本，好在他喜欢舞枪弄棍，练得一身好武艺，便投身于明溪驿当差，元至正十二年(1352年)升任兵牌。

元末统治集团十分腐败，“物价腾踊，价逾十倍”，弄得民不聊生。各地民众不堪重负，纷纷揭竿而起，反抗元朝的统治。“元末所在盗起，民间起义兵保障乡里，称元帅者不可胜数。”（《明史》）元至正十二年（1352年），南方红巾军天完政权遣兵四处征战，号召人们起来推翻元朝统治。福建各地民众纷纷起兵响应。宁化曹坊乡民曹柳顺起兵，集聚了数万人马，占据曹坊。曹柳顺起义军派80多人到明溪驿索取钱粮和马匹。身为兵牌的陈友定假意热情置酒款待，计设杀死全部兵卒。曹柳顺大怒，亲率一千多兵马攻打明溪驿。陈友定招募了赖政、孙通、胡璃等500多人，与之对抗。陈友定充分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将当地老孺引入山寨，把曹柳顺的义军杀得溃不成军。陈友定乘胜追击至曹坊，俘获曹柳顺。当时，正逢汀州院判蔡公安到清流募兵。他见友定有胆识，便升陈友定为黄土寨巡检，令他统领所召集的民兵随佥都元帅征剿邵武农民起义。陈友定随福建佥都元帅吴按滩不花剿灭了汀、延、邵、建等山寨的起义军，以军功先后升任为清流县尉、主簿、县尹，元至正十八年升任延平路（治今福建南平）总管。

至正十八年五月，天完元帅陈友谅派遣部将康泰、赵琮、邓克明等进攻邵武；同年十一月，邓克明占领汀州，进而围攻清流。陈友定屯兵于县前的平安寨，乘邓克明军立脚未稳出奇兵偷袭红巾军军营，杀得邓军措手不及狼狈逃窜。陈友定率军乘胜追击至宁化。翌年，陈友谅派邓克明进攻汀州后,转攻延平、将乐等地。元朝福建行省授陈友定为汀州路总管，率兵抵御红巾军。双方在黄土寨发生激战。陈友定勇不可挡，击败邓克明军，并且俘虏了邓克明的部将邓益。因此，陈友定以军功升任福建行省参政。同年十一月，陈友谅派兵进犯杉关。陈友定率军奋力抵抗，击退红巾军的进攻。陈友谅见无机可乘只好领军退去。陈友定为了抵御天完军的再次来犯，加紧修建崆峡岭关寨及南北寨的工事。

至正二十年夏，陈友谅杀天完皇帝徐寿辉,自立称帝，国号汉，取年号大义。次年，他命大将邓克明再次率军攻打汀州等地。邓克明一路攻城掠地，相继进犯永丰、宁都、石城、宁化等县，攻克宁昌、杉关、光泽等地，又经顺昌攻建宁（今建瓯）。邓克明军于建宁城西北设立几十个兵寨，围城达半年之久。城中将弹尽粮之际，元朝守将、行省平章完者帖木儿急檄陈友定前来救援。同年八月，陈友定率军救援，一马当先，率数十骑突入敌阵，放火烧了邓克明的橄榄山寨，又攻克水南寨，使邓克明军溃败退守江西抚州。陈友定一鼓作气收复了建阳、崇安、浦城等县。

元至正二十二年五月，“泉州赛甫丁据福州路，福建行省平章政事燕只不花击败之，余众航海还据泉州。福建行省参知政事陈友定复汀州路。”（《元史本纪&S226;顺帝》）陈友定是从延平出发，水陆并进，一举攻下汀州的（汀州原为陈友谅部将邓克明所占）。陈友定占有汀州后，便萌发了统治全福建的野心。他威迫福建行省平章燕只不华，“所收郡县仓库，悉入为家资，收官僚以为臣妾，有不从者，必行诛窜，威镇闽中。”（《中国通史》）

元至正二十四年正月，朱元璋自立为吳王，建百司官属，但仍奉小明王为皇帝。同年，元朝分省于延平，封陈友定为平章。此时，福建省各路及广东省潮州都被陈友定占有，只有泉州为亦思巴奚（波斯语I*****ah的音译，意为军队，由中亚穆斯林士兵组成）占有。
元二十五年二月，陈友定发兵进攻朱元璋所控制的处州（今浙江丽水）。朱元璋派参军胡琛前往救援。胡琛击败陈友定，率部追击至浦城。同年四月，胡琛攻克松溪，俘获陈友定的守将张子玉。胡琛攻下松溪后向朱元璋进言：“近克松溪，获张子玉，其馀众败奔崇安，请发广信、抚州、建昌三路兵并攻之，因觇取八闽。”朱元璋答复他说：“子玉骁将，今为我擒，彼必破胆，乘势攻之，必无不克。” （《元史&S226;顺帝》）同年五月，朱元璋命指挥朱亮祖由铅山（江西省）、行省左丞王溥由杉关（黎川县东北）入闽，会同胡琛，三路迸进攻取福建。六月，朱亮祖攻克崇安，进而与胡琛合兵进攻建宁。在进攻建宁时，胡琛被陈友定俘虏，遭到杀害。胡琛这次战败被捕，则是因指挥朱亮祖决策失误造成的。朱元璋的部队兵临建宁城下时，朱亮祖急欲攻城，胡琛劝他“氛祲不利”缓攻。朱亮祖不听，并且斥责他说“天道幽远，山泽之气，变态无常，何足征也！”威迫胡琛领兵攻城。陈友定部将阮德柔屯兵锦江，逼近胡琛的阵后。胡琛不得已，只好发起攻城。刚突破二道障栅时，阮德柔尽率精锐部队将胡琛团团围往。直到黄昏，胡琛才杀出重围，可是又遭遇伏兵载杀，马失前蹄，被俘。胡琛“被执，送于友定，友定敬礼之。琛因盛称吴王神圣威武，群雄属心，以喻友定，友定亦无杀琛意，会元使至，督迫之，遂遇害。”（《元史》）

元至正二十六年四月，占据泉州的亦思巴奚头目那兀纳命他的部将白牌、马合谋、金阿里等攻兴化柳伯顺。陈友定派兵增援柳伯顺，与城中的柳伯顺军夹击亦思巴奚军。亦思巴奚军大败。陈友定乘机发兵进击泉州，五月攻入泉州，擒杀那兀纳，大肆杀色目人，挖掘蒲氏诸冢，致使大批穆斯林逃离泉州。同年八月戊寅，元朝“以李国凤为中书左丞，陈有定为福建行省平章政事。”（《元史&S226;顺帝》）友定既为平章后，势力大增，“数招致文学知名士如闽县郑定、庐州王翰之属，留置幕府，友定遂粗涉文史。然颇任威福，所属违令者，辄承制诛窜不绝。”（《元史&S226;本纪三十七》）漳州总管罗良曾以书指责友定：“今郡邑之长，君命也，固不可以加害；百司之职，君役也，固不可以加窜。足下破郡邑为家资，驱官僚为臣妾，口言为国，心实私耳。”（《龙飞纪略》）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陈友定一方面用武力铲除异已者， “益发兵攻之，罗良巷战死之，友定遂据漳州。元福建宣慰使陈瑞孙镇守福清州，不服友定，被执，瑞孙愤骂不已，遇害，其妻及幼女皆投井死。崇安令孔楷，因拒友定亦遇害。建阳詹斡结兵自保，不从友定，亦遇害”。不久，陈友定已“据全闽，八郡之政，皆用其私人以总制之。朝廷命官不得有所与。”（《元史·迭里弥实传》）另一方面，陈友定为了表示对元政权的忠心，尽管福建通往元朝大都（今北京）的陆路被农民起义军切断，他还是千方百计派兵护卫，由海路经登、莱等州，每年给大都运去大批粮食等物质；因此，他得到了元朝的嘉奖。翌年，陈友定为了防御朱元璋入闽，修缮连城冠豸寨，凿开清流九龙滩，以通舟楫。

元至正二十七年十月，朱元璋平定方国珍的割据势力后，开始制定对福建的用兵方略。朱元璋采用水陆两路包围夹击的战术，消灭陈友定的割据势力。同年十二月，陆路由中书平章胡廷瑞为征南将军、江西行省左丞何文辉为副将军，率领安吉、宁国、南昌、袁州、赣州等地卫军经杉关入闽，直取邵武、建阳。水路由汤和为征南将军，“遂与副将军廖永忠率舟师自明州(今浙江宁波)取海道入福建。”朱元璋的部队势如破竹相继攻陷邵武、建阳、崇武、浦城等地，陈友定的守将或降或战死。汤和部迅速包围了福州。陈友定分兵对抗。据《续资治通鉴》载：“初，陈友定环城外筑垒为备，每五十步更筑一台，严兵守之。闻吴军入杉关，乃留同佥赖正孙、副枢谢英辅、院判邓益以众二万守福州，自率精锐守延平，以相掎角。”汤和率军抵达福州后，入五虎门，驻师南台河口，迅速包围了福州。汤和曾派使者入城招降，平章库春杀了使者，领兵出南门迎战，被汤和的部将指挥谢德成等杀得大败，“众溃，入城拒守。” “是夜，参政袁仁密遣人纳款，吴师于台上蚁附登城，遂开南门。和拥兵入，邓益拒战于水门，和击杀之。赖正孙、英辅自西门出走延平，库春等皆怀印绶、挈妻子遁去，参政尹克仁赴水死，行宣政院使多尔玛不屈，下狱死。时佥院拜特穆尔居侯官，闻吴军攻城急，叹曰：‘战守非我得为，无以报国！’乃积薪楼下，杀其妻、妾及二女，纵火焚之，遂自刎。”（《续资治通鉴》）
洪武元年（1368）正月，朱元璋即皇帝位，国号大明，建元洪武；同期，汤和部占领福州后，挥兵南下，与胡廷瑞部会师，围攻孤城延平。明军派使者入城招降。“友定置酒大会诸将及宾客，杀吴使者，沥其血酒甕中，与众酌饮之，誓于众曰：‘吾曹并受朝廷厚恩，有不以死拒者，身磔，妻子戮！’遂往巡视福州，严兵为拒守计。”（《续资治通鉴》）明军以汤和部隔水布阵，廖永忠率部攻西门。陈友定的方略是“敌兵锐，难于争锋，不如持久困之。”可是，他的许多将领都认为死守不是办法，多次请求主动出击，均被陈友定制止。兵临城下的局势也使陈友定部军心不稳，内部相互间的猜妒心理加重。陈友定怀疑其部将萧院判、刘守仁有贰心，杀了萧院判，夺了刘守仁的兵权。刘守仁被迫投降明军。许多士卒见军中已发生内乱，无心守城，纷纷乘着夜色逾城逃亡。当晚，军械库发生火灾，“城中砲声震地”。明将见城中已乱，加紧攻城。陈友定见大势已去，与枢密副使谢英辅、参政文殊海牙诀别，说：“如今，大势已去，你们须努力保卫国家，我只能为元朝而死！”说完，退入省堂，服毒药自尽。谢英辅与元将白哈麻自缢。赖正孙等人开城投降。明军入城时，陈友定没有气绝，反而被雨水一淋，苏醒过来。明军将他捆绑了，押送京都处死。陈友定的儿子陈宗海领兵前来救援，也被俘虏，一同押送往京城。朱元璋斥责陈友定说： “元纲不振，海内土崩，天命更革，岂人力所能为。尔窃据偏隅，负固逆命，害吾参军，杀吾使者，陆梁弗服，欲何为哉！”友定回答说：“事败身亡，惟有死耳，尚何言！”父子均被处死。

同年二月，明军先后攻取了兴化、泉州、漳州、潮州等地。陈友定的余部虽然在金子隆、冯谷保等率领下在将乐、清流、宁化等地据山寨进行反抗，但已无济于事，至同年七月，相继被明军剿平。

附：
有关“陈友定传”中几件重大事件的考证

陈友定事迹，白寿彝主编的《中国通史》、钱谦益著的《国初群雄事略》、清流县方志办编纂的《清流县志》、明溪县方志办编纂的《明溪县志》等书均有收录。但是，有关陈友定生平的几件重大事件的记叙有出入，有必要给予考正。

1、陈友谅称帝时间。
《清流县志》载：“至正十九年（1359），陈友谅割据江西建都称帝，立国号为汉。”其实，至正十九年，陈友谅并没有称帝，而只是称王。至正十九年九月，陈友谅杀害了在反元战争中功劳卓著的天完将领赵普胜；同年十二月，杀天完皇帝徐寿辉的左右侍臣，挟持徐寿辉，自称汉王，置官属，大权独揽。陈友谅真正称帝是在 “采石矶事件”之后。据《明史&S226;陈友谅》载：陈友谅“进驻采石矶，遣部将阳白事寿辉前，戒壮士挟铁挝击碎其首。寿辉既死，以采石五通庙为行殿，即皇帝位，国号汉，改元大义，太师邹普胜以下皆仍故官。会大风雨，群臣班沙岸称贺，不能成礼。”《明太祖实录》也有同样的记载：友谅“既陷太平，志盈满，急谋僭窃，乃采石舟中先使人诣寿辉前，佯为白事，令壮士持铁挝自后击碎其首，杀之”①。 “采石矶事件”发生的时间，《明史&S226;太祖一》有详细的记载：“（二十年）夏五月，徐达、常遇春败陈友谅于池州。闰月丙辰，友谅陷太平，守将硃文逊，院判花云、王鼎，知府许瑗死之。未几，友谅弑其主徐寿辉，自称皇帝，国号汉，尽有江西、湖广地，约士诚合攻应天，应天大震。”白寿彝主编的《中国通史&S226;陈友谅》采用了明史的说法，既：“ 次年五月，（陈友谅）亲率水军攻池州，大败而归，损失士卒万余人。闰五月，率水军挟寿辉攻太平（今安徽当涂），擒元璋将花云，杀之。”陈友谅“既陷太平，志盈满，急谋僭窃，乃采石舟中先使人诣寿辉前，佯为白事，令壮士持铁挝自后击碎其首，杀之。”可见，陈友谅“称帝，立国号为汉”是在至正二十年润五月。

2、至正十五年，处州是谁的地盘。
至正二十五年二月，陈友定主动出击攻打处州（今浙江丽水）。
据钱谦益的《国初群雄事略》载：“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二月，友定进兵浙东张士诚所据处州，败回。后进攻建宁，俘杀士诚部将胡琛。”《清流县志》认同了钱谦益的说法，既“友定自恃兵强势盛，进击农民起义军领袖张士诚占据的处州，被张部将胡琛击败。陈友定遂夺取浦城。”只是，《清流县志》将时间改为“至正二十五年二月”。而《中国通史》则认为“二十五年二月，陈友定攻击朱元璋吴政权控制的处州（今浙江丽水）。吴政权参军胡琛往援，友定遁去。胡琛追至浦城。”那么，当时的处州，到底是在谁的控制下？又是谁攻下浦城呢？
至正十三年，张士诚兄弟在江苏起义，攻下高邮等地；次年，张士诚称诚王，国号周，年号天佑；他随即渡江攻下常熟、湖州、松江、常州等地，十六年定都平江(今江苏苏州）。次年，张士诚投降元朝，受封为太尉后，继续扩占土地。张士诚割据的范围南到浙江绍兴，北到山东济宁，西到安徽北部，东到海。与福建省比邻的处州（丽水）并不在张士诚控制的版图内。相反，张士诚一直处在朱元璋势力的包围之中。至正二十三年，张士诚攻下安丰，杀红巾军领袖刘福通，自称吴王后，为了突破朱元璋的包围，曾派投降过来的原朱元璋部将领谢再兴进攻东阳（今属浙江），派李伯升率60万大军四攻诸暨（属绍兴市），派张士信攻长兴，但都无功而返。至正二十五年，张士诚又派李伯升、谢再兴攻诸暨，又遭败绩。可见，至正二十五年地处浙江中部的诸暨是在朱元璋的势力范围。更何况地处浙江省西南浙闽两省结合部的丽水呢。我们从至正二十五年十月，朱元璋发布的文告中也可以看出当时绍兴以南属他的势力范围。他指责“士诚启衅多端，袭我安丰，寇我诸全，连兵构祸，罪不可逭”（《明太祖实录》）
陈友定进犯处州的时间《明史&S226;本纪》有明确的记载：“二十五年春正月己巳，徐达下宝庆，湖湘平。……二月己丑，福建行省平章陈友定侵处州，参军胡琛击败之，遂下浦城。”
自然，胡琛是朱元璋的参军应该是清楚的。诸多的历史著作中都有记载，如《元史》载：“顺帝至正二十三年　吴平章邵荣及元帅王佑、胡琛等兵攻处州，烧其东北门，军士乘城以入。”《明史》载：“至正二十五年六月，吴王朱元璋的参军胡琛、广信指挥朱亮祖攻克崇安,立孔楷为县尹”等。《明史》中诸如的记载颇多：至正二十五年二月，胡琛追击陈友定至浦城；四月，胡琛攻克松溪俘获陈友定的守将张子玉；五月，朱元璋命指挥朱亮祖由铅山、行省左丞王溥由杉关，会合胡琛进攻福建；同年六月在攻建宁时，胡琛兵败被俘，被陈友定杀害等。朱元璋在斥责陈友定时提到“尔窃据偏隅，负固逆命，害吾参军，杀吾使者，陆梁弗服，欲何为哉！”这参军指得就是胡琛。所以，胡琛不可能是张士诚的参军。

至正二十五年二月是谁攻占浦城呢？当然也是朱元璋的部队。应该是朱元璋的参军胡琛追击陈友定时，顺势攻下浦城，而不是陈友定败逃时“遂夺取浦城。” “遂”在古汉语中，是顺利、成功的意思。《明史&S226;本纪》中原句子是：“二月己丑，福建行省平章陈友定侵处州，参军胡琛击败之，遂下浦城。”从句子的构成分析“遂下浦城”四字是前句“参军胡琛击败之”的补语，是不能理解为陈友定攻下浦城的。再说陈友定在败逃中，还成功在顺利地攻下浦城，与情理也不合。试想，一个被人追击，在逃命中的人，还会有暇进攻他人？浦城原本是在陈友定的控制之下。至正二十一年八月，陈友谅派部将李克明攻汀州，并围攻建宁（今建瓯）。陈友定率军救援建宁，大败邓克明。陈克明的部将“孙通等复建阳、崇安、浦城等县。克明退守抚州。“（《中国通史》第八卷）此后几年，没有有关浦城的战事记录，可见浦城一直是在陈友定的控制之下，陈友定怎么会去“遂下”自己的城池呢？

3、明军是什么时间攻下延平，俘获陈友定的。
钱谦益的《国初群雄事略》载：“明洪武元年(1368年)朱元璋称帝。五月，命胡美率部入闽，十一月，占领光泽。友定命赖正孙等率两万兵丁扼守福州，自率精兵守延平。十二月中旬，福州被明军汤和部攻克。胡美与汤和部合力围攻延平，胡美遣使致书劝降，友定怒杀来使。不久，延平城被攻破，友定服毒自杀未遂，被俘，送往南京处斩。”《清流县志》基本上沿袭《国初群雄事略》的说法，并且确定陈友定是在“十二月二十五日，眼看大势已去”服毒自尽未遂。《明溪县志》载：“元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十一月，延平城陷，有定见大势已去，入内堂服毒自杀未遂。”而《中国通史》则认为是：“洪武元年（1368）正月乙亥，朱元璋即皇帝位，国号大明，建元洪武。壬辰，胡廷瑞克建宁，守将达里麻降。庚子，汤和破延平，执陈友定。”那么，朱元璋的部队确切是在什么时间攻下延平，生擒陈友定的呢？
据《明史太祖本纪》载：元至正二十七年冬十月“甲子，徐达为征虏大将军，常遇春为副将军，帅师二十五万，由淮入河，北取中原。胡廷瑞为征南将军，何文辉为副将军，取福建。”十二月“己酉，徐达下济南。胡廷瑞下邵武。……庚午，汤和、廖永忠由海道克福州。”“洪武元年春正月……壬辰，胡廷瑞克建宁。庚子，邓愈为征戍将军，略南阳以北州郡。汤和克延平，执元平章陈友定，福建平。”

我们还可以从诸多的历史书籍的记载中进一步得到佐证：
《明史汤和传》载：二十七年 “十月，（汤和）充征南将军出兵浙江,迫方国珍乞降,得士卒2.4万、海船400余艘。浙东悉定，遂与副将军廖永忠率舟师自明州(今浙江宁波)取海道入福建，在福州、漳州、泉州等地连败元福建行省平章陈友定部。明洪武元年(1368)正月，克延平(今南平)，俘陈友定。” 《元史本纪;顺帝》载：二十八年春正月“是月，大明兵取建宁、延平二路，陈友定被执。”
而《续资治通鉴》则详细地记载了有关朱元璋攻闽的全部过程：
至正二十七年十月，“甲子，吴王命中书平章政事胡廷瑞为征南将军，江西行省左丞何文辉为副，率安吉、宁国、南昌、袁、赣、滁、和、无为等卫军由江西取福建，以湖广参政戴德随征。”
十一月“壬寅，吴胡廷瑞率师渡杉关，略光泽，下之。
十二月“戊申，吴胡廷瑞至邵武，守将李宗茂以城降。”
“丁巳，吴胡廷瑞、何文辉师至建阳，守将曹复畴出降，命指挥沈友仁守之。”
“庚申，……吴王命汤和、廖永忠、吴祯率舟师自明州海道取福州。”
　　“辛酉，吴广信卫指挥沐英破分水关，略崇安县，克之。”
“庚午，吴征南将军汤和率师克福州。
和入省署，抚辑军民，遣袁仁暨员外郎余善招谕兴化、漳、泉诸路，其福宁等州县未附者，分兵略定。”
至正二十八年正月，“乙亥，吴王祀天地天南郊，即皇帝位，定国号曰明，建元洪武。”
“壬辰，明胡廷瑞克建宁。
汤和进攻延平，……友定既死，兴化、泉州俱降，独漳州路达噜噶齐迪里密实以佩刀刺喉而死。”
“丁巳，吴胡廷瑞、何文辉师至建阳，守将曹复畴出降，命指挥沈友仁守之。”
这些资料都验证了一点：《中国通史》所载的时间是准确的，既朱元璋平定福建出兵的时间是至正二十七年十月；同年十二月攻占福州；次年正月攻克延平，擒获陈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