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 我抱着一缕青烟
呼唤黑夜
呼唤黑夜里的恬静
和夜姑娘含情脉脉的眼睛
哎 不该让山来支撑我的灵魂
从地狱里借来一把斧子
我劈开了山
山没有呻吟
我又劈开了自己的灵魂
从血管里
滚滚涌出了黑血
一团乌云遮住了几双眼睛
应该把它折叠起来
放进抽屉里
一串串脚印在拼搏
晦暗的思路
在微风中变幻着 弯曲着
既然黑暗是憩息的时候
就在黑暗里寻找闪光的木炭吧
不必在海边的贝壳里消磨
只须把浪花复印一份藏在心窝
月亮还在天空飞翔
虽然翅膀已被折断
我们是原子的儿子
在千万倍的显微镜下都看不见
但在钟声的重压下
在文字的重压下
在语言的重压下
我们的影子躺在母亲的怀里
不要去拼凑破碎的影像吧
不要去挖掘埋在眼里的忧虑
让彷徨的小数点永远
在黑夜里闪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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