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昧 酒 馆
本杂文写于八年前,一字未动贴上来。
时间:二00一年五月十七日.
地点:问学城酒馆.
(开幕时,舞台正上方横挂着"酒是故乡醇"牌匾,舞台中央是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舞台右边是一超大屏幕数码电视,左边是一不断更新的证券窗.舞台中间摆放着酒桌若干.
(酒馆闻老板打着手机上,身后跟着服务员纪香,心如.
闻:好的好的,这事就这么定了.(他关上手机,转对纪香两人)今天舒其上哪儿去了?
心:可能又去推销她的写真集去了.
闻:告诉她明天不要来上班了.我们酒店不能雇这种破鞋.
(这时算命先生卜算子上.他年纪八十开外,步履蹒跚,左手擎着一面上书"不知天命,不算古今"的招子,右手拄着一枝油腻的竹杖,头上几根蓬草,面黄肌瘦.他可能是得了花粉病,不住地打喷嚏.)
闻:来了?
卜:(咳了一下)掌柜的,温一壶酒,要一碟茴香豆.
纪香:先生,今天没有茴香豆,只有人肉包子,鲜的.
卜:也好,先来二两下酒.
(闻老板下.皮头士叼着一根哈瓦那上)
皮:(看了卜一眼)现在酒巴越来越没有层次了,叫花子也来消闲了.(对卜)糟老头子,算个命多少钱?
卜:一张胖乎乎的人头像.(皮便掏出一张林肯,卜瞟了一眼)这人太瘦了.(皮掏出一张杰克生,卜摇摇头)还显瘦.(皮又掏出一张格兰特,卜)这丫的胖是胖,就是胡子多了 .
皮:(忍住气,掏出一张富兰克林)这张够胖了吧?只是下巴尖了点.
卜: 但是人家脑门宽,发型倒跟你差不多.
皮:(急)算吧算吧.
卜:(把富兰克林对着灯光照了照,揣进怀里)你没看到我旗招上写的吗?不知天命,不算古今.
(皮大怒,揎拳捋袖的.此时萑上,皮大老远就冲他打了个招呼.)
皮:How ya doing , buddy?
萑:Just ing around. Fire canon, Guys around here all are too simple, too naive.
皮:Ya bet! U are so nice, so handsome , you know.
萑:(忍不住大笑起来)You are so great , man! How about have a drink?
(俩人一起入座了,要了一瓶妇特佳,一罐sprite,兑了喝.段嫦人与芭芭拉,小波上,三人找个座位坐了,要了一瓶1933年法国蒙德马松产的葡萄酒.萑在邻桌嘬了声嘘.)
芭:(横了他们一眼)别理他们,对了,段姐,你现在找到意中人了吗?找对象也别太挑剔了.
段:(长叹一声)人在天涯,命若琴弦,霜风苦雨,有的时候总觉得,有,还不如没有.
波:这话说的也是.今天我驾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突然间回头一看,觉得道路远去,而我们什么也没有留下.人生也不过如此.
皮:(击打着桌子) 瞧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芭:原来你会操国语呀?!
(这时卜算子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众人都厌恶地看着他.心如慌忙过来推醒他.
卜:(懵懂地)原来是紫薇小姐.怎么,要打烊了?
如:还早呢,上这来的全是夜猫子.我不是紫薇,我姓林.
卜:杏林好,红杏出墙格外香.姑娘,你再给我来二两人肉包子,另外来一道心脏醒酒汤,要 妹定觉碰腻死的.这回是现钱.
(心如朝纪香招招手,纪香过来了.)
纪:老爷子,我们日本现在没有好的人心脏,要不给您老人家来道狼心狗肺下水葱头杂汤?
卜:也只好将就着用了.别忘了多下点辣酱.
纪:瓦嘎利骂西达.
(这时曹安居士上,他拿起摇控器先调到西恩恩台,凝神看了会,摇了摇头.
曹:跌,还在跌,汇率又下降了.(他又换到时事新闻台)好,洪哥又有新动作了.(他转对心如)你们妹内觉呢?我要一瓶青海马踢你,加冰块,兑点酱油.这酒时价加上州税,共是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8327850288.(闻老板忙笑着跑上.
闻:(拱拱手)原来是曹先生,久仰久仰.
曹:什么久仰?如今五湖四海都供着洒家的牌位,上书"先师安居士永垂不朽".这都是朋友们看得起我,算了,洒家来错地方了.想当年我跟洪哥在舞娼时,我跟洪哥说,洪哥,动手吧.洪哥说,闹,这是洋话,你不懂的.(老板哈了哈腰.
皮:(对曹 )Do ya really understand English?
曹:(冷笑一声)请老板把我要的酒单删掉,洒家告辞了 .(下.老板随下.
萑:Penny for the guy, penny for the guy!!
(萑十二分得意地笑了,酒店里的一些坐客也十分得意地笑了.
萑:(抱了抱拳)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