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远远地走过来,连上挂着摸不透的笑容。走到我和AMBER干活的地方,扫了我一 眼,没理我,只和AMBER打起招呼。
女人是种善于掩饰的动物。两个女人不管心里有什么鬼,表面却可以装成一团和气, 像姐妹一样。聊的也是在男人看来非常无聊非常肤浅的一些东西。可大概在这些棉 花团里,可能暗藏着一些非常细小的试探性的针头。如果这个世界有女人统治,大 概会少了很多炸药,但会多了很多废话。
老婆吃饭的间隙,时不时的过来和AMBER搭话,还上上下下地打量。AMBER一边干活, 一边小心翼翼地应付着,还不时给我些困惑的眼神。这两个女人先从毛衣谈起,一 直谈到鞋。我感到有些不自在,就找借口往前台,后门,厨房,厕所跑。
我和AMBER尽管已经交往得很深,可不想给AMBER带来太多压力,我们还是很谨少慎 微。但没想到群众的眼睛太亮了,我后来才知道,此时已经是满城风雨,那个城就是 中国留学生聚集的‘中国城’。
本来就苦闷的那个圈子,如果有些桃色的新闻,不出两天群众们就知道了,传话的, 评论的,看热闹的,惟恐天下不乱的,添油加醋的,落井下石的,应有尽有。这样 无形中把自己的苦闷就减轻了,看别人的热闹就是有这样一种心理治疗的效果,大 概也是人生存的一种本能。
群众的眼睛是贼亮贼亮的。绯闻中男女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注意,被解释,被传播。 后来我慢慢听到了群众的猜测,让我不有得产生对人性的感伤和动摇。群众的眼睛 是亮的,可心里却不一定明了。传来传去,猜来猜去,不是说我找AMBER就是为了报 复我老婆,从心里找平衡,就是我想通过AMBER办绿卡,就是没人说AMBER和我有可 能自然地走到一起。
群众这样的瞎说真的是很伤人,我无法解释,也没机会解释,嘴张在人家身上,任 他们越说越黑吧。人言可畏,但郎郎我不是阮玲玉,我硬着那,脸皮厚着那。我用 不着去解释,那些嚼舌头的人会有一天嚼累的时候,多积点阴德吧。
老婆大概就是听到这些中国城的快讯后来摸第一手资料的。不知她在想什么,会不 会想有些霸道的人一样,把东西扔了不在乎,可一旦被别人捡走,心里又不平衡? 我无从知道,我只知道女人的心有时太复杂,太难搞。
那天的打工就在一种不痛快的状态里结束了。收工持完饭,AMBER没和我说多少话, 就各奔学校上课去了。
没想到在同一天,又让我看见一出人性的演出,竟然源自一块小小的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