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2007年的除夕,位于文学城的“新咸亨酒店”又开始了新的一天。虽说是酒店,但是大多数光顾这里的顾客却不是冲着酒来的,大家到这里来,有的品茶,有的点上一两个闲菜,聊聊天,摆摆龙门阵。日子过得也算热闹。
(酒店由三个人合股,大掌柜是淑女司令,有点像阿庆嫂。二掌柜是小小花,三掌柜是玄淡泊宗。
(大幕拉开的时候,小小花正在擦拭柜台,玄淡泊宗则抱着一把茶壶在一边指挥着两个伙计拾掇桌椅。
玄:我说花花,今天司令过来吗?
花:司令现在就周末过来一下,今天是周末,又赶上年终,我想她该来的。听说最近她的股票被套了。
玄:好好的酒店不开,吵什么股?!到时候别把酒店都给盘出去了。唉,今年生意不好做,CPI涨了那么多,以前的老主顾走了许多。
(江上一郎与金凝上。他们俩是酒店的老主顾,平时在店里以卖画为生。
玄:二位来了?今儿来点什么?
江:老规矩,一壶绍兴花雕,一碟茴香豆。酒一定要烫。
玄:(对金凝)姑娘要点什么?
金:我什么都不要。
玄:(来到小小花身边,小声地)没见过这种师傅,从来不给自己的女徒弟点个菜。——小二,一壶热烫的绍兴花雕,一碟茴香豆。
(江上一郎跟金凝摆开画架子,小二端了酒、豆上来。江上一郎嘬了一口酒,砸吧一下。
江:掌柜的,今儿是冬至,酒店怎么这么冷清?你们该备些火锅才是。
玄:我这就给您老上一个?
江:别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油腻!——花花,你歇歇吧,过来我给你画张像。我不收钱。
花:江爷,你都给我画了三张像了。
(史迷跟金笔上。两人是说书的,隔三岔五的都到酒店来说书混饭吃。
史:呦,江爷,你还是给我来一张吧。
江:你的模样我下不了手啊。不过你给钱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史:算了算了,有这闲钱我还不如来一壶茶。——掌柜的,上一壶“碧螺春”。(跟金笔找了张桌子坐了。没有桅杆的船上。他一上来就大声吆喝。
船:喂,我说,怎么都哭丧着脸呀?(他走到金凝身边,金凝把脸转到别处。他叹了一口气就走开了。
玄:船先生今天要点什么?
船:给我上一个麻辣火锅。
玄:呦,船先生最近发了?
船:什么发了?发了能上你这里来?!笑话。让你上你就上。(玄淡泊宗还在犹豫着,没有桅杆的船便掏出几张大票子拍在桌子上,玄淡泊宗慌忙叫小二上火锅。
玄:(悄声对小小花)今儿这老船横了。
花:没事,他脾气就这样,吃了火锅就退火了。
(十点多光景,店中客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像东方少儿,唵啊吽,润涛阎,处方,挥一挥手,胡杨,乱弹,牛奶瓶等人都来了。大家都找了座位,或要酒,或要茶,慢慢坐喝。唵啊吽要了一壶酒,一盘熟牛肉。
乱弹:(对处方)这年头邪了门了,和尚也吃起酒肉来了。(众人都望着唵啊吽。
唵:我还想着吃唐僧肉呢。
(这时老歪跟网上无名来了。网上无名腰里挂着个酒葫芦,老歪的胸前吊着个相机,一进门就咔嚓咔嚓地照着。
船:喂喂,老歪,讲点隐私行不行?
歪:你有什么隐私怕给别人家知道啊?!(没有桅杆的船一下子语塞。
江:对呀,有隐私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网:(找了个座位坐下)掌柜的,先给我来一打燕京啤酒。
玄:(笑着)还是无名姑娘豪爽啊。(对老歪)歪兄来点什么?
歪:一个什锦鸳鸯火锅。我跟无名姑娘一起用,到时候账算我的。你要是收了无名的票子,我跟你急。(玄淡泊宗吩咐小二下去打点了。润涛阎突然冷笑一声。)喂,你笑什么?!
润: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吃起鸳鸯火锅来了。
歪:你吃的哪门子的醋你?
(秦无衣上,他穿着一件破烂的长衫,头发蓬乱,脸色铁青。玄淡泊宗迎了过来。
秦:(忽然想起什么)威特威特,威特色啃食。(匆匆跑下,拿了一个写着“秦半仙”的招牌上来,笑)靠这个吃饭呢,差点穿帮了。
玄:(笑)我说呢,今天你手里少了什么。
秦:年年难过年年过,处处无家处处家。
歪:我怎么觉得牙床发酸呐。
玄:(对秦无衣)来了?今天要点什么?
秦:给我温两碗烧酒,要一碟茴香豆。还有昨天我吃剩的搁在冰箱里的卤蹄膀拿出来热一热,就着下酒。(小小花走了过来。
花:无衣,你还欠着我们五百块钱呢,年终了,总该结帐了吧?!
秦:(慌张地四下张顾了一下)花掌柜,我这回可是现钱。昨天报社刚刚寄来两百块润笔。(他掏出钱来,拍在桌子上。喝了几口酒后,秦无衣的神色好了一些,他正要说一下那两百块钱的来历,挥一挥手走了过来。
挥:秦无衣,你当真识得字吗?(秦无衣显出一副不屑置辩的样子)识得字,你怎么连半个博士也没捞到?(秦无衣急得脸红耳赤,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一些不懂了。这时候,酒店里的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淑女司令上。
淑:大家都在。今天好热闹,给大家拜个年,今天的账一律五折。(众人的情绪马上高了起来)大家请慢用。
花:(慌忙过来,悄声地)司令,你是不是喝多了?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明年咱这店还开吗?!
淑:大庄都赔了,还差这么点钱?再说了,今儿来的都是老主顾,这不羊毛出在羊身上吗?!做生意脑子得活络些。你看我炒股被套了五十多万,我眼皮子眨过没有?
花:(叹了口气)I服了You,大掌柜的。
(牛奶瓶听说打五折,就拿出奶瓶,把瓶子里的牛奶一口喝干了,然后将瓶子递给伙计。
牛:给我打一斤女儿红。
玄:你不是不喝酒吗?今儿破戒啦?
牛:我这是给我家那位装的。
金笔:今儿稀罕了,用牛奶瓶装酒,出家人也喝上酒了。(他看了一眼唵啊吽,对史迷)老搭档,这可是个好段子啊。(老歪过来,对着牛奶瓶咔嚓咔嚓就照了几张。
玄:(对史迷和金笔)二位今天不来个段子?
(本剧纯属虚构。欢迎接龙。)